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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辦公室下來,找到了劉曉亮,後者正在一間審訊室裡在用鞭子狠抽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個報社記者。

只見他每抽一鞭子,就大聲質問一句,道:“一個月前租的房子,啊?爆炸前兩天被瘋子打,啊?身上有重複性傷痕,還他媽嘴硬?那天晚上下班後去哪了?怎麼單隻有你沒法證明。”

對面的這個人被呈大字型綁在鐵架子上,不停地慘叫著。身上的衣服早就沒了,一道道血痕不住的被印在他的軀體上。

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劉曉亮依舊惡狠狠的回頭觀望,但看到是範克勤和錢金勳兩個人進來後,這種表情放鬆了下來,道:“科長,組長。”

範克勤朝著鐵架子的方向揚了揚頭,道:“確定了嗎?”

劉曉亮伸手理了理額前的亂髮,道:“這小子叫韋金寶,在新晚報報社上班,卑職查到他是在一個月前租下的房子,而且在報社上班也差不多是哪個時間段。因此在和車騎正向的口供上與接待一條衛門的時間上,是相符合的。而且醫務科給他驗傷的結論是,有幾處重複性創傷,並且和昨日賣報的那小子被毆打造成的傷勢,也是相符的。基本可以認定,就是他。”

韋金寶聽罷,口中登時大叫道:“我是冤枉的啊,我什麼都沒幹啊,長官,我願意把攢下的積蓄都給……”

範克勤也不聽他分辨,道:“派人去他家搜查了嗎?”

劉曉亮點頭道:“已經讓人去了。”

範克勤嗯了一聲,道:“行,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根本不存在,除非有更加巧合的人被我們發現,所以……繼續!”

劉曉亮登時打了個立正道:“是!”

範克勤和錢金勳兩個人從刑訊室中出來,相互點了支菸,錢金勳吸了一口,問道:“怎麼樣,現在能撤銷封鎖線了吧。”

範克勤想了想,道:“郭小姐將一條衛門的畫像畫完了嗎?”

錢金勳道:“車騎正向招供的第二天,就畫完了。”

範克勤道:“那就通緝他吧,可以撤銷封鎖,但火車站,公路,碼頭,都要有我們的人,並且讓這些地方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要認清一條衛門的長相。”

錢金勳,道:“這小子怕不是早就跑了吧。”

範克勤搖了搖頭,道:“我想他不會,昨日晚剛剛完成他的計劃,他不會提前走的。而且韓科長那面也沒來跟咱們說什麼,這就說明,昨日晚到現在,並沒有敵臺發報,這說明什麼?所以,他不會走,他一定還在這。”

錢金勳笑道:“你小子腦子是好使哈,經過你這麼一分析,我心裡就落地了。”說著話,和範克勤來到了值班室,將裡面的人都攆出去,給各個站點打了電話,讓他們撤銷封鎖,但直接改成了通緝一條衛門。

出來後錢金勳又大方的甩給他們每人一盒駱駝,而後來到了三號刑訊室。金方已經開始審問這個凱迪拉克車的車主蘇銳了,只是還沒動刑。

當做書記員的正是範克勤挑中的大美女華章,這女的心理素質可見不是一般的好,要知道一會很有可能是要給蘇銳這小子動刑的,但華章卻依舊來了。

見範克勤二人進來,華章和金方立刻起身敬禮。錢金勳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而後和範克勤也繞到了桌子後面坐好。

首先拿過華章的記錄看了看,見上面只有姓名,年齡,籍貫等幾個記錄,就知道審訊才剛剛開始。錢金勳將本子還給華章,看了看鐵架子上的蘇銳,道:“說說吧,你帶著全套的行李,這是要上哪啊?”

蘇銳一臉的委屈,道:“長官,我是要出城,而後坐車離開,去往廣州出差啊,不信你們可以去聖保利洋行問我的同事啊。”

錢金勳一臉冷笑,道:“出城坐車離開?你他嗎糊弄鬼呢?放著火車不坐,偏偏在南面出城啊?”

蘇銳八分委屈,兩分焦急道:“我真的是要出城,去廣州出差啊,長官!您應該知道南面的李家屯有大車的。”

錢金勳道:“哦?坐大車?你時間挺閒啊,去廣州反而要做大車,而後還要倒幾遍車啊?你他嗎不嫌麻煩?”

蘇銳急急答道:“李家屯的臘肉是出名的啊,長官,我們廣州的總經理很是得意這一口,要不然我也不會南轅北轍啊。”

範克勤聽到這裡,伸頭湊在錢金勳耳朵上,低聲道:“他說話前後有序,顯然是做了功課的。我們說真話的時候雖然也會說的很順,但絕不會像他這樣對答如流。在結合他的車子,以及下班離開的時間,肯定就是他投的那枚炸彈無疑。”

錢金勳聽罷點了點頭,笑的更冷,朝著金方一偏頭,道:“既然蘇先生不肯說……將他指甲拔了!”

“是!”金方答應一聲,起身便走了到了左側的刑具架子前,伸手抄起一枚鐵釺子,和一個小錘。走到了蘇銳的前面,左手抓住對方的一根食指,用鐵釺子沿著指甲縫用力往裡一插。

蘇銳當時嗷的一嗓子便痛叫了出來,口中大呼道:“我冤枉啊,我真的是好人啊,別……別弄了……啊!!”

金方根本不理他,左手攥著他的一根食指,右手已經拿過小錘,叮叮叮的開始一下下往裡釘著鐵釺,一直到帶尖的一頭,從指甲的後面穿出來這才放下了錘子,而後抓住另一頭,好似一個撬棍般的一點點的,也不著急的,緩緩撬了起來。整個過程根本不理蘇銳的鬼哭狼嚎,甚至是痛罵,最終“波”的一聲,才將對方的指甲整個撬了起來。不過此時的指甲還有一點皮連著他手指上的肉,於是金方伸手輕輕的將抓住這片指甲,一點點的撕了下來。

蘇銳被疼的好像個撥浪鼓,一直搖晃著腦袋,渾身的肌肉全都繃緊,口中不住的大喊大叫。一直到整片指甲完全脫落之後,他好似帶上了哭腔,道:“我……我冤枉……我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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