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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安上到了林子社的車,坐在了後排,身為阿sir坐在前面被人不小心看到,也是一件麻煩事。

祥安正在說著女孩的案情,林子社模糊的記憶在慢慢充實。

林子社看著祥安平淡地說,

“回警局把那人的樣子弄出來,還有他的衣著的特徵。”

“好。”

“祥sir,我給你打電話,你要接。”

“知道了。”

林子社放了祥安下車,下車後的祥安舒了一口氣,他雙手摸著頭髮,大呼一口氣。

祥安看著林子社離去的車,他呆呆地看著離去的車,

他覺得自己的差人生涯就要結束了,林子社在這件事結束放過他的機率是0,他會成為銀蛇在警局的針。

祥安不安地用手梳著頭髮,頹然的在街邊攔計程車,去找回自己的車。

“我…”

林子社跟兼管尖沙咀的長毛說,

“先把這個衣著特徵的人找到,找到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盯著就行了。”

長毛跟林子社點了點頭,

“是的,銀蛇哥。”

“銀蛇哥,就盯著,不用斬了他?”

林子社搖了搖頭,他豎起食指跟長毛說,

“那是一夥猛人,小心一點,有機會在搞定那班傢伙。”

長毛聽著林子社的話,他點了點頭,

“是的,銀蛇哥。”

“長毛,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找你。”

“好的,銀蛇哥。”

長毛目送林子社的車走,他才上自己的車。

林子社抿了抿嘴,他知道那夥人叫刀哥,是被紀少群請來劫車的悍匪。

自己的人去碰就是被大火力掃射,他又不可能在鬧市跟悍匪對槍。

他得想個辦法。

林子社眯了眯眼睛,他現在想起來了一件事,

“走,去陳淑美的家裡。”

“好的,阿大。”

豬潤知道林子社的性格,林子社對於社團裡的手足都很保護,也是這麼多人願意擁護他的原因。

……

文方和阿海上了紀少群的大奔。

阿海坐在後座手裡拿著煙在抽,把煙盒提在手裡,有菸灰就往裡點了一下。

前座是開車的紀少群和文方,文方的電話響起,

“文sir,我是紀律部門關志常,又有個犯投訴你剃他頭髮。麻煩你過來協助調查。”

“我在做事,做完上去。”

“上一次你已經沒出現了,是不是不清楚我們的地址?”

“你沒看過我的檔案,我去過內務部多少次,你知不知道?”

紀少群聽到後主動跟文方搭話,他也需要找一些有用的人手,他語氣輕鬆地跟文方說,

“被內務部調查呀?”

“你的樣子也挺像壞差人的。”

文方沒有在意剛才的內務部電話,他拆開口香糖遞給紀少群,

“被些犯人投訴,在他們眼裡,我們各個都是壞差人。”

“當了幾年差?”

“16歲進警校,27年。”

紀少群聽到文方是16歲進警校,而他是大學才進的警校,起初的職位就比別人高。

“基層做起。”

“當了20多年,應該不止這個職位。”

文方目視前方,他只是應同僚的情回答,平時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坐些什麼位置,我無所謂,我也沒興趣坐些官位。”

“我們在前線已經很辛苦了,你們做官的也不容易,別搞我了。”

紀少群嚼著口香糖,他察覺到文方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官就是官,不過我也是前線的官。”

“沒辦法啦,很多部門都這樣,各個都想抱住自己的位置。”

“不做被人罵,做了就被人投訴,還有誰肯去搏?”

文方聽到紀少群的話,對紀少群有些改觀,以前在他看來高層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紀少群調侃的跟文方說,

“你這隻沒得了。”

“你在這樣搞下去,很快就玩完了。”

文方本是會沉默,聽了紀少群的一番話,他少有地跟“陌生人”說了一句真心話,

“就是看不順眼,才當了差人。”

文方看著窗外到處都是古惑仔,他覺得很不順眼。

紀少群嚼著口香糖,他有說一點真心話。

“以前我剛做差人的時候,看著外面那班撲街,我也看不過眼。”

“不過後來才發覺,原來最撲街的那班,全部在我們高層。”

紀少群因為娶的老婆曾在舞廳做過,導致他一直無法升職。

現在他的職位已經是盡頭了,他知道自己無辦法升上去了。

身後一直聽著抽菸的阿海,也出聲調侃一句。

“換了是我,就不會這樣。”

紀少群和文方聽到阿海說自己當上高層不會那麼撲街,他們兩人都笑了。

......

紀少群和文方、阿海來到了陳淑美的家裡,抽菸的夥計敲了敲門,

“有沒有人啊?”

“誰啊~”

稚嫩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阿海繼續喊道,

“小妹妹,我們是差人,家裡大人在不在啊。”

“不在。”

“你可不可以開門給我們?”

“我開不到。”

文方和夥計對視一眼,他們的腦子生出疑惑,也許是長得太矮夠不到門。

文方還是溫柔的跟門內的小女孩說,

“小妹妹,那你離門遠點,我們現在幫你開門啊。”

文方直接一腳踹開門鎖,只見一條狗從門裡跑了出來,嚇了在場的三人一跳。

屋子氣味難聞,塵埃飄揚,裡面漆黑一片僅有電視少許的光芒。

三人一同進入屋子。

文方開啟手電筒,他揮著眼前的塵埃,

他所見的不像個家更像是一個垃圾場,遍地都是垃圾,連沙發都堆砌起人高的垃圾。

文方終於找到了女孩,女孩被關在了狗籠裡面,渾身都是滲血的傷痕。

女孩婷婷童真又無知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文方,

文方不忍的咬了咬牙,女孩已經這麼慘了,如果知道她媽媽死掉了,那該是一個怎樣的悲劇。

他也曾幻想過自己有個女兒。

文方蹲下身子看著被關在狗籠的女孩說,

“小妹妹不用怕,我們是差人。”

“掩著耳朵,不用怕。”

文方從狗籠旁找了一把錘子,他狠力一敲,把狗籠的鎖給敲壞。

文方把婷婷給抱了出來,

“叫什麼名啊。”

“婷婷。”

文方輕柔小聲地問女孩,

“是誰打你的?”

“媽媽?”

婷婷聽到文方說媽媽,她不想媽媽被警察叔叔打擾,她說出了真相,

“不是,是叔叔。叔叔說我整天打爛東西。”

文方和紀少群對視一眼,文方從報警人處知道,有個叫阿昆的男朋友來找過陳淑美借錢,借錢不成打了她一頓。

婷婷口中的那位叔叔,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犯案嫌疑人阿昆。

紀少群看著受傷的女孩說,

“你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

門外傳來打鬥聲,兩人對視一眼起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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