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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好像為了傑森等人存在的一樣。
從第三天開始，他們每天都死死盯著對面的票房。
然而，噩耗一個接一個的傳來！
第五天，《我的少女時代》突破三億票房！
TIKTOK只要開啟，封面就是祝賀影片破三億的官推！
他們已經儘量淡化這件事的影響了。
可是……趙理事居然開啟了撒幣模式！
101。
北灣地標建築。
高度509米。
全天輪迴播放《我的少女時代》實時牆幕！
根本沒法壓！
而且，讓傑森一干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是。
不僅僅是最新票房公佈。
不僅僅是《小幸運》和《隱形的翅膀》。
還有一句句無比刺眼的誅心之語！！
“十二年前，寶島導演侯立明憑藉《白沙灘》拿到3.1億票房！”
“十二年後，矢志不渝，我們做到了！”
看到這幾句話的時候，傑森牙齒都快咬碎了。
句句沒有說明。
句句都在點他！
而這種高階的含沙射影，立刻引起了論壇上的群體質問！
“@龍寶文娛協會，出來！！說話！十二年，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每年推出的電影/CD羅列一下！”
“幹！！十二年？如果我不是知道龍寶協會還有影視板塊，林北都以為消失了！！”
“十二年前侯導靠著《白沙灘》揚名立萬，轉身就去大陸發展了！”
“為什麼走？@龍寶文娛協會難辭其咎！”
“整整十二年！咱們有名有姓的創作人員全都去大陸了啦！剩下的是什麼歪瓜裂棗？”
不只是他們。
另外一些聲音也出現了。
演員甄妮（部落格認證）：“如果我能拍這樣的電影，不給錢我也願意。”
“可演員工會沒有通知我。”
演員龍心媛（部落格認證）：“為徐太宇和林真心的愛情而感動，特意去大陸看了這部片子，不虛此行。”
“@孔方老師，下次有這種片子，衷心希望能和老師合作。”
能頂著心態不崩看完這些評論，趙梓駱都不得不佩服傑森道心堅韌。
別墅中。
傑森面前菸灰缸已經裝滿，右手拖動滑鼠，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數位理事圍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呼……傑森深深抽了一口煙，喃喃道：“真就是作品問題？”
“不是人情世故？”
他靠著人情世故統御了龍寶娛樂圈十幾年。
可今天有人一巴掌把他打醒！
在真正的好作品面前，人情世故算什麼？
他仔細看著《我的少女時代》評論區的留言。
部落格認證的藝人開口說話的非常少。
而且大多數都是在別人帖子下附和。
明目張膽站出來的幾乎沒有。
可是。
他聞到了大廈將傾的味道！
“三億票房沒什麼。”
”可這是一種認可！”
大陸十幾億市場的認可！
他太清楚寶島娛樂圈了。
人人都不說。
人人都在找機會離開寶島娛樂圈！
誰都知道大陸的戲拍起來爽，片酬還是四五倍！收視率還高！
除了飛馬獎，寶島娛樂圈已經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現在三億票房，這就坐不住了？”他猛地一砸滑鼠，狠狠出了口惡氣。
“平時給你們的補助，還不如餵狗！”
果然。
不是不背叛。
只是代價不夠！
現在代價剛剛冒出個頭。
一群蛆蟲就全都在當急先鋒！
“發文吧。”許久，他搖了搖頭，沉聲道：“告訴大家，已經在和《我的少女時代》製片人溝通。請大家耐心等待。”
幸好。
春節在寶島不是最重要的節日。
否則這一波就能直接沖垮！
助理立刻發文。
可剛發出去三分鐘。
助理忽然說道：“老闆，趙理事發文了！”
傑森臉色不變，寒聲道：“說。”
助理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說：“趙理事說……說……”
“讓你說！你沒長舌頭嗎！”
助理連忙道：“他、他說……至今為止沒有接到寶島方面任何院線溝通。”
“另外……另外楚天王也發博文了。”
傑森沒有繼續為難他，自己開啟手機一看。
楚良翰（華國天王，亞太文娛協會官方認證）：“電影立項又不是沒有公佈，沒有任何一家院線表示有意向。”
“放著春節檔不衝，非要在寶島首映？”
“當投資人是慈善家？”
這是要他命啊……
傑森捂著胸口，感覺鈍痛。
可是。
他沒想到，這種痛才剛剛開始。
第二週，《我的少女時代》突破六億！
寶島瘋了！
當“六億”出現在101上上的時候，還伴隨著一句話。
“有史以來寶島電影最高票房！”
“還沒有結束！”
“《我的少女時代》還在繼續衝刺！”
“在它前面的，只有八億票房的《一路狂奔》！”
“寶島電影殺入大陸春節檔票房前三！有史以來第一次！”
媒體已經徹底壓不住了。
傑森是給了不少好處。
可還是那句話。
代價不夠！
這麼大的新聞。
在寶島這種新聞來源本就匱乏的地方，已經是核彈級別的了！
忽如一夜春風來。
千樹萬樹梨花開！
十天前。
《我的少女時代》彷彿是禁語。
當一個個記錄被打破之後。
被封鎖的寶島媒體自覺開始了宣傳！
攔不住了。
哪怕隔著一片海，大勢已成！
…………
第三週。
所有票房開始下滑。
這是正常的。
大家開始上班了。
觀影的熱情褪去。
可今年大陸的春節檔票房無比魔幻！
第一名，第六代導演執導的小成本電影《一路狂奔》。
票房：十億六千七百萬！
不知道多少影視公司的眼珠子都在冒綠光。
第二名。
圈外人制片、編劇，短影片公司導演執導，純寶島藝人參演的電影——《我的少女時代》。
票房：七億三千五百四十二萬！
兩枝獨秀！
如果趙梓駱的預料，大投資、大卡司的古裝片一如既往的撲。
而他們也忙得不可開交！
全國巡迴禮。
是個體力活！
哪怕葉宇翔這樣的體力怪。
也從開始的興奮到睡不著。
到後面幾座城市明顯開始敷衍。
開始有人喊老公的時候，他還會激動地和對方說好幾句。
後面幾場。
哪怕有肌肉男喊老公。
他也就是微笑。
再點頭。
隨著最後一週票房到來，春節檔正式宣告結束。
《一路狂奔》以十一億八千萬的票房傲視群雄，勇奪冠軍！
《我的少女時代》以八億八千萬的票房坐穩亞軍！
沒有任何人敢說這個成績不好！
第一次參與電影。
第一次做製片，第一次編劇！
能取得這個成績，孔聖門徒平添十幾萬粉絲！
大陸的讚譽聲絡繹不絕，而趙梓駱根本沒有關心這些。
習慣了。
現在的他，正和葉宇翔，楚良翰一起，在龍港最高階的會所——白金漢宮品著香檳。
從他們這裡看出去。
對面就是女王港。
落地玻璃窗將整個龍港璀璨夜景倒映，滿滿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霓虹和屋裡的燈光輝映，照亮了中央的香檳塔。
這是葉宇翔念念不忘的東西——依他的話說，慶功宴沒有香檳塔怎麼成樣子？
葉宇翔取下最高的那支杯子，恭敬地遞給趙梓駱。
“老師，乾杯！！”
一飲而盡。
他惋惜道：“就差兩千萬啊！”
“兩千萬就九億了！”
楚良翰笑道：“別不知足，龍寶娛樂圈有這個成績的屈指可數。拍在你上面的就只有我了。”
“你幾個月，走完了別人幾十年的路。”
就在這時，大門敲響。
“請進。”
推開之後，傑森，佐藤崇，李文森三人走了進來。
趙梓駱都沒起身，晃著酒杯懶洋洋開口：“收到傑森會長邀請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以為會是拿著片刀的打手衝進來呢。”
李文森勉強微笑：“現在是法治社會。”
呵……三人都嗤笑了一聲。
秦華東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你和我說這個？
“開個條件吧。”傑森也懶得和趙梓駱廢話。
這張臉。
越看越生厭！
“《我的少女時代》什麼時候在寶島播？哪條院線？多少排片率？”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你挑。
妥協了。
在劇組忙著全國巡迴禮的時候，寶島的輿論轟炸已經讓他們坐不住了！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大陸接近九億的票房，寶島網路平臺，電視臺，院線看的是眼睛發紅！
雖然沒有明著跳出來質問他。
可傑森每天收接到的電話不知凡幾！
趙梓駱淡淡道：“我早就說過了。”
“達不到《我的少女時代》這個標準的。”
“別想在我手底下拿到播放權！”
有了這把尚方寶劍。
他已經不在乎傑森的動作了。
除非你不想賺錢。
否則，就得按照他畫下的道來！
傑森意外地沒有發怒。
而是深深看著趙梓駱：“確實。”
李文森和佐藤崇都驚訝地看著他。
傑森瘋了？
他擺了擺手：“這一個月，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娛樂圈真的不只是人情世故。”
“好作品比什麼都重要。”
“有些東西是壓不住的——比如大眾對好作品的期待。”
就是因為忽略了這一點。
才讓趙梓駱每一部作品都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觸底越深。
反彈越大！
“不如，我們來玩一把大的？”
他點燃一根菸，眯起眼睛：“最近有一家阿美瑞卡的公司，透過朝日的渠道找到了我。”
“他們手上有一部片子，想找投資。”
“本來我是拒絕了的。”
“不過前天，我把對方的劇本又拿出來看了一次。”
他深深看向趙梓駱：“就用寶島電影片道做個擂臺怎麼樣？”
“我輸了。我取消藝人補助金。”
“你輸了。和我合作！”
“我主持，你創作！大家和光同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