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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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為了滿足好奇心應下了他的挑戰，只是弄不好，正好戳破了他的某些小手段。”
另一位男子突然道。
而他口中的小手段其他人一聯想，很快想到了什麼。
不過不少人卻並未認可他這個說法。
其中一位女子更是道了一句：“李牝不是弱者，雖然無法和師兄相比，但……他以一敵十三，憑藉這場戰績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師兄要小心。”
“我明白。”
葉承淵微微一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類似於李牝這等二十三歲已經站在武道之巔的天才，全力出手，既是對他的尊重，也是對武道的尊重。”
聽得葉承淵這番說法，其他人亦是放下心來。
交流間，很快，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比武場邊緣。
而在比武場，負責維持秩序，以及進行救援的除了原本兩位煉星者以外，身為高層之一的張松柏也在。
這位頂尖煉星者看到葉承淵來了，微微一頷首。
葉承淵亦是沒有託大的微微一禮。
儘管他自忖以自己的天賦，未來遲早能夠踏破武聖到煉星者的生死玄關，在煉氣化神中完成精神意志的昇華，觀想星神，但在一天沒有成為頂尖煉星者前，他就一天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葉承淵身邊眾人跟著微微見禮後，很快發現了什麼。
“李牝……居然還沒來？”
韓赤宵說著，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這也太不懂規矩了，明明是他約戰葉師兄，結果葉師兄到了，他居然還沒到，還要讓葉師兄等他？”
另一人亦是跟著附和。
葉承淵本身也有些不悅。
不過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他還是道了一句：“是我們來早了，帖子上寫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眼下離十一點還有十來分鐘，無妨，耐心等候吧。”
他這種豁達，更是凸顯出了李牝的不知輕重。
亦是有不少人紛紛出聲，認為他太過託大，不尊重對手云云。
就連張松柏亦是搖了搖頭。
李牝……
怕是真的有些飄了。
好在，這種氛圍並未持續多久。
在離帖子上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時，伴隨著一陣喧譁，李牝終於在張月生、蘇翡瑜兩人的陪同下走來。
看到今日主持比試的居然是張松柏，李牝有些意外，不過考慮到葉承淵的份量，他還是理解性的點了點頭。
“來了那便開始吧。”
張松柏道。
李牝點了點頭。
他一步虛踏，直接上了比武場。
“等等！”
這個時候，張松柏突然叫了一聲：“你的劍呢？”
不止他，其他人，包括葉承淵在內才發現，李牝居然並未佩劍上臺。
“我的拳法並不遜色於劍術半分。”
李牝解釋道。
“劍術、拳法相若……甚至劍術不如拳法的情況下，有劍無劍，帶來的殺傷力相差數籌不止。”
臺下的葉承淵道。
他看了一眼幫李牝將劍帶來，神色有些無奈的蘇翡瑜，平靜道了一聲：“用劍吧。”
“葉承淵我知道，你最強的便是龍淵十九劍，且你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將這門劍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另外，伱本身應該是一位天賦者，我估計……你的氣血值不會低於48點。”
李牝看著葉承淵：“所以，請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不懂得你的強弱從而對你心生小覷！畢竟……小覷你這位化龍榜第一人，幾乎就是在輕視整個龍門閣。”
“那你還在等什麼嗎？”
葉承淵指著蘇翡瑜身上那柄屬於李牝的劍：“讓我見識一下你劍術是否向你的年齡一樣，意氣沖霄，鋒芒畢露。”
“或許，你會說我狂妄，但……”
李牝語氣中帶著一絲真誠：“現在的我真的很強，即便對上你，也唯有赤手空拳時，才能讓我感受到一絲戰鬥的樂趣。”
此話一出，場中原本還稍微有些喧鬧的氣氛彷彿中了沉默一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所有人，包括張虛盡、蒼雲霄、柳赤宵等人在內，全部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牝。
一時間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足足有數秒，大日聖子一旁一箇中年男子才忍不住道：“他一直這麼勇敢嗎？他到底知不知道‘葉承淵’三個字在龍門閣意味著什麼？還是……他真以為自己在青年組的天下第一武道會上奪得了冠軍，就天下無敵了？”
大日聖子、趙雨師兩人面無表情。
甚至有些想笑。
沒錯。
李牝……
就是這種張口三兩句就能氣得對手血壓上湧的人。
儘管很多時候事後證明他說的是事實，神色中也充滿了誠懇。
但……
就是氣人。
尤其是他提醒你小心還真是為了你能更好的發揮，你忍不住硬著拳頭打他時最終還輸了……
就問你氣不氣。
“這李牝……”
張松柏不知道說什麼了。
任誰聽了都得搖搖頭。
“李牝！”
這個時候，葉承淵一聲厲喝：“你……”
“並非我狂妄。”
李牝擺了擺手：“時間會證明我說的都是真實。”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上臺吧，任何言語，都不及實際動手來的高速有效。”
“我成全你！”
葉承淵沒再等其他人開口，身形一縱，直接踏上比武臺。
“請。”
李牝拱手。
緊接著他忍不住補充一句：“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一定要拿出你最強的劍術，至少……激發我的鬥志吧。”
“鏘！”
回應他的，是葉承淵豁然出鞘的利劍，以及隨著血丹爆發，氣血沸騰，直衝雲霄的劍意。
就如他先前在臺下所說的那般，類似於李牝這等二十三歲已經站在武道之巔的天才，全力出手，既是對他的尊重，也是對武道的尊重。
更何況……
李牝的那番話，已經直接將他的狀態疊滿！
他不止是手上是這麼做，心中，同樣這樣想。
在出劍的這一刻，他瞬間進入了真正知行合一的狀態。
精神、氣血、意志，高度融合，使得他這一劍斬出來的剎那，演繹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絢爛和璀璨。
劍鋒所向，李牝所處的空間彷彿被完全封鎖，他周邊的氣流猶如徹底凝固。
任他接下來躲到任何一個方向，都將面臨他攜劍勢上的優勢更為猛烈的追擊。
除了正面抵擋……
抵擋這相當於一位絕世武聖將氣血、精神、意志盡數融合的一劍外，別無任何破局之法。
“葉承淵的劍……”
張松柏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的就要發出感嘆。
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出口，卻見李牝出手了。
不閃不避。
他甚至沒有施展那可以臨時進入昇華態的秘法，僅僅以血丹輔以燃血秘術，就讓自身彷彿化身為一座火山，恐怖的氣血之力隨著他出手的剎那，就像天地都要被滾滾瀰漫出去的火山灰覆蓋。
遮天蔽日！
葉承淵那璀璨到極致，絢爛到更是如同能灼傷他人心神的劍意、劍光，在斬入這片火山爆發般形成的滾滾濃煙時，就如同將岩漿倒入大海。
儘管盪漾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震盪出肉眼可見的狂暴勁力，但這一劍……
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下來。
上面蘊含的狂暴勁道更是被一種無形的罡勁飛速碰撞、消磨。
以至於當這一劍斬至李牝身前時，不止速度大幅衰減，上面的勁道更是十不存一。
他就這麼當著葉承淵的面，屈指一彈……
“砰！”
一陣悶如炸雷般的聲音自李牝手指和葉承淵劍鋒碰撞之處炸散開來。
伴隨著金鐵相交、火光迸射。
葉承淵的劍彷彿被數千斤的鐵錘轟中，狂暴的勁道透過無形的媒介瘋狂傳遞到他握劍的手臂上，甚至超出了他手臂所能支撐的極限。
緊隨著迸射四周的氣浪，直接讓這位龍門閣花費巨大精力培養出來的龍子身形忍不住連退九步。
足足退出了近十米，才堪堪止住身形。
原本因李牝狂妄自大有所不滿，等著看葉承淵這座龍門閣難以逾越的大山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擊敗的龍門閣眾人，身形豁然前傾。
一些人甚至忍不住邁開了腳步。
看著被輕描淡寫般擊退的葉承淵，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哪怕張松柏這位頂尖煉星者，臉上表情亦是猛然凝固。
“怎麼會……”
眼前之人，可不是什麼周恆，更不是什麼趙雲龍、方子悠之流。
他……
是葉承淵啊！
龍門閣第一高手！
花費十幾年時間，投入了海量資源培養出來號稱可以和王煉城爭鋒角逐世紀之王寶座的絕世武聖！
結果居然……
“怎麼可能……”
不止張松柏和其他人，就連葉承淵自己心靈亦是受到了嚴重衝擊。
剛才那一劍他自忖已經發揮出了他的全部實力……
除了未曾拼命般施展秘術，這一劍，還是狀態極佳時的那種全部實力。
讓他再來一次，他都未必能夠完全復刻。
可結果……
就像遇到了一座山！
一座……
根本無法以刀劍和勇氣去攀登翻越的大山！
李牝站在原地，看著連退九步重新穩住身形的葉承淵，並未追擊，反而以一種平靜的語氣道：“這一擊，或許可以讓你知道，你究竟在和什麼人作戰，若非比武，我只需趁機搶攻，你已經死了，所以，真正狂妄的，從來都不是我，是你。”
他伸手對葉承淵招了招：“用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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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