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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某個大殿內。

旭陽帝身穿常服端坐在塌上,米雨松站立在一側。

秦國公拓跋雲漢還有上官霸都在場,人手一把小錦墩。

上官霸是剛剛從駐地趕來,人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現在這大殿之中,除了這四人之外,其餘人都已經屏退,這區區四人聚在一起,就已經相當於是正陽的大半江山。

秦國公拓跋雲漢首先說道:“回稟陛下,基本上所有能趕回來的各地都督,都指揮使,五軍都督府人員都已經趕到了,除了...那個許宗讓,他只是讓他的副將回了帝都,說是身體抱恙。

他奶奶的,堂堂大成境武者,除了快死了,哪有挪不動步子的時候!

這小子就是在扯謊,陛下,不如讓我將那小子派來的牛士倫,還有福州,贛州,廣州三位指揮使全部拿下,好好審問一下,看看他小子是不是要造反了!”

秦國公拓跋雲漢總是如此,說著說著就一頓粗言穢語,

旭陽帝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米雨松。

米雨松隨口說道:“秦國公稍安勿躁,無妨的,該做的佈置都已經佈置好了。

既然他要跳啊,就讓他跳吧。

我們這個時候根本不怕這些跳樑小醜,倒是怕某些心懷不軌之人藏在暗中蟄伏,那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拓跋雲漢眼睛一轉,高聲道:“米提督說的是,你的東廠可要盯好了南方。錦衣衛就是一個爛簍子,什麼事兒都兜不住,更別說人了。

不過陛下,說起錦衣衛,我們什麼時候把王中傑這傢伙換掉,反正南鎮撫司已經是米提督的囊中之物。

北鎮撫司也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我的人,包括上官霸的人,在錦衣衛那都能用上一分力氣,只要陛下你開口,我馬上就讓人辦了王中傑。

這廝實力還不錯,大不了我親自出馬也行!”

上官霸見拓跋雲漢這麼直接,連忙上前道:

“秦國公有些話不可說,不可說啊!”

拓跋雲漢看了一眼上官霸,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

“你們這群人玩政治的心就是骯髒,有的時候一句話,還得思量來思量去的。

直說又如何?

這皇城之中難道還有他的探子不成?”

沒想到接下來米雨松給了拓跋雲漢一個令他吃驚的回答:

“或許還真的有!”

拓跋雲漢張大了嘴,下一刻怒容浮現在臉上,他怒斥一聲:

“誰敢!

誰敢在這皇城安插探子!

我定要將他們都捉出來,挫骨揚灰!”

米雨松微笑著搖了搖頭,旭陽帝依舊面無表情,眼中卻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上官霸上前拍了拍拓跋雲漢的肩膀說:

“這件事情米提督一直都在做,還輪不到你。

論起這些手段,你跟米提督的段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還不如省些力氣,多練練兵!”

拓跋雲漢不滿的將上官霸的手拍開,說道:

“你這個小屁孩還敢大言不慚的教訓我?

你小子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馬上殺敵了!”

“都別爭這些有的沒的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說這些幼稚話!”旭陽帝突然開口說道。

“上官霸,聽說你武帝城的弟子,那個錦衣衛內城千戶所千戶的事情,讓你怒氣不小,連續發了好幾次邪火了!”

旭陽帝的聲音溫和穩重,他說道:

“那個錦衣衛千戶身受重傷,從白蓮教逆水的手裡逃了出來。聽說你因為他的事情有點著急上火。”

上官霸冷哼一聲道:

“這些骯髒溝渠裡的爬蟲,遲早有一天要將他們全部都找出來。”

不料,米雨鬆開口了,而且是持反對態度,他說道:

“這個天下不可能只有光鮮亮麗的人,不能只有王公貴族而沒有百姓。

更不能只有富貴的百姓,而沒有貧窮的百姓。

因此皇帝統御萬里江山,雖然朝著人人富足安康的目標前進,但事實就是我們永遠都做不到這一點。

只要是人組成的天下,就一定有階級的。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會產生階級。

只有產生了階級,才能產生動力,水總是往低處流,但如果沒有了低處,沒有了高處,所有水都混在一起,那就是一潭死水。

江湖也是如此,江湖既然是由人創造,那麼不可避免出現像白蓮教這種藏在犄角旮旯裡搞風搞雨的小東西。”

上官霸看了一眼米雨松說道:

“難道你覺得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米提督!”

米雨松笑了笑了說道:

“面對這些臭蟲螻蟻,我覺得你就沒有必要特地為他們費神。

在什麼位置就要考慮什麼樣的事情,你身居高位,不可能像普通武者那樣,為了自身榮辱拋頭顱灑熱血。

你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影響的可是不知多少人。

把你的視線從那些犄角旮旯移開,還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你!”

面對米雨松近乎說教似的話,上官霸只能冷哼一聲。

從小時候剛認識的時候開始,米雨松就喜歡說教。

大道理一套接一套。

但是不得不承認,米雨松的後半句話說的還是非常正確的,他現在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是正因如此,他才將武帝城城主這個江湖身份卸下肩膀,完全任由自己的弟子和他的弟弟,那個從小就富有野心的傢伙來執掌。

“說起這個,上官霸,最近你的武帝城和聖宗好像鬧得很不愉快,風雨都籠罩到我帝都的頭頂的了!”旭陽帝語氣溫和,但不熟悉的人可能因為這一句話就會驚恐不已。

但上官霸只是撇了撇嘴說道:

“剛剛米雨松說的沒錯。

我早就已經不管武帝城的事情,武帝城的事大小也只是是江湖事,只是小節!

而我現在更關心國家大事,這才是大義!

你說是吧,米提督!”

“說的好!”

米雨松在那輕輕的拍了拍手。

“上官的這句話說的好,我們坐在這個位置,要看到的不能是我們自己的事。

我們既然坐在這個位置,肩上扛著的就是黎明百姓的福祉,我們的一舉一動為的都是百姓。

如若不然,我們還不如不要坐這個位置。

我剛剛說的清理掉那些臭蟲,老鼠的方法,其實就藏在武帝城和聖宗這一次的江湖爭鬥之中!”

上官霸好奇的看過去:

“米提都有什麼提議嗎?”

米雨松說搖了搖頭說道:

“提議談不上,只是這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武帝城和聖宗之間的鬥爭直接影響整個武林江湖。

江湖之中,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無數人會來湊這個熱鬧。

我想白蓮教,也是其中之一。

這樣的好機會,肯定是要利用起來的!

不過,這一次你們武帝城和聖宗共同演的這出戏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你以為我們都看不出來嗎?”

一下子,旭陽帝,米雨松,乃至提及江湖事就開始假寐的拓跋雲漢都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上官霸。

上官霸在眾人的注視下突然笑出了聲。

“我不得不說,我非常同意剛剛秦國公的話。

你們這群玩政治的就是什麼事情放在你們眼裡,都能夠看出陰謀詭計來。

明明我們只是江湖的義氣之爭,你們偏要說裡面摻雜了陰謀詭計。”

米雨松笑了笑,一臉的不置可否。

然後只聽上官霸繼續說道:

“不過這一次你們說對了!

聖宗和武帝城包括邪門都有各自的情報渠道,這個情報渠道不僅針對江湖,還包括朝廷。

當然陛下您別生氣,這一點是沒有辦法避免。

聖宗存在超過兩百餘年,邪門亦是如此。

武帝城更是背靠朝廷才能做到現如今的程度,其實說到底,我們都不可避免的和正陽國的國運捆綁在一起。

無論是正道的聖宗、武帝城還是魔道的邪門,但凡正陽國出現大的問題,這幾個宗門都必受牽連。

我們這些江湖宗門的生死和正陽朝廷這輛戰車牢牢捆綁在一起。

這一次武帝城和聖宗之間的爭鬥騎士勢在必得。

就算不是今年爆發,未來也遲早會爆發的。

我那位父親畢竟沒有老眼昏花,在大局觀上,我還是不如他。

我退位之後,我那個還不成氣候的弟子,加上一個心有反骨的弟弟已經快把武帝城這塊招牌都給砸了。

這些年江湖中,雖然還是以武帝城為尊,但這也只是在聖宗不出的情況下。武帝城霸道慣了,其實是會有反作用的。

當初我們一統江湖帶來的好處,江湖各個宗門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這些傢伙都是貪心不足的傢伙,一旦吃飽了,只會想著繼續吃,而不會停下來消化一下。

所以這次我認為我那位老父親的決定還是非常正確的,提前引爆和聖宗之間的嫌隙,將一些註定要解決的事情提前解決。

才能在未來不受這些問題的牽累。

同時我們這些擁有情報機構的大宗門,也都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不僅僅是朝廷針對梁山,各地山匪做出的謀劃。

還包括另外一些地方......的包藏禍心。

這些佈置都讓我們這些江湖宗門感到心驚肉跳的,已經可以預料到朝廷接下來會有幾步大動作,可能會令天下動盪。

說到這裡,陛下我先和你保證,我沒有將我們之間的一些秘密和宗門透露,完全是宗門情報組織自己查到的。

咳咳...

那我繼續了。

我們現在提前爆發出來,其實就是為了日後把自己摘出去。

給朝廷的一個投名狀。

我相信這一次朝廷能夠清晰的看清楚聖宗、邪門以及武帝城的真實實力。

陛下也可以趁機評估一下江湖是否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江湖是否還是一個可以借用的好幫手?”

大殿中一片寂靜,許久之後,旭陽帝輕輕拍拍手,道:

“上官,難為你說這麼一大段的話了,只是...”

上官道有些不解地看著旭陽帝,等待著他的下文。

但實際接話的卻是米雨松:

“只是你說的這些,我老早和陛下說過了,不用你親自解釋的,背這些內容,估計不簡單吧,看你的黑眼圈,昨夜一定沒有休息好!”

上官霸露出了疑惑之色,他看向拓跋雲漢,因為拓跋雲漢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為的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到上官霸的目光向自己投來,拓跋雲漢笑著說道:

“沒錯,這件事情前天米雨松就已經和陛下商量過了,我當時也在的。

不過看到你這麼努力的為江湖辯解,我還是很感動的。”

說著很感動,但是拓跋雲漢的臉上只有一臉的怪笑。

“你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上官霸生氣了,腳下升起勁風,在這大殿之內嗚嗚作響。

“哈哈哈,上官生氣了,很久沒見到你生氣的樣子了。

但是如果真的要動手,你現在這樣也太浪費內裡的吧,掛起來的風還不涼快!”

米雨松在上官霸傷口上繼續插刀子。

在上官霸和米雨松真的掐起來前,旭陽帝開口緩和氣氛道:

“上官,既然你也說了你已經卸下武帝城的擔子。

那麼你就好好的作壁上觀,看看你的父親有什麼謀劃,看看江湖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總之,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的江山永固,而是為了整個天下黎明百姓生活的越來越好!”

米雨松笑著點點頭,然後反駁道:

“陛下,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

旭陽帝好奇地看向米雨松。

米雨松笑著繼續說道:

“這個謀劃,不是來自於上官譽,而是聖宗宗主,那位號稱江湖第一智囊的尉遲希忠之手!”

“如果真是如此,這人還真是可惜了!”

旭陽帝對於人才,總是求賢若渴的。

米雨松卻嘆了口氣,面色極為凝重地道:

“陛下,這人還是留在江湖的好。他太能搞風搞雨,禍亂江湖也就罷了,如果放在朝堂,後果不堪設想。”

帝都外,某個商隊。

接連四輛馬車,其中第二輛馬車內,有三個漢子。

雖然穿著漢服,但從面目上看,依舊能輕易辨別出他們的身份。

北蠻人!

北蠻人的商隊來到帝都的其實並不算少,就像是旺古部,它們和正陽邊境接壤,也不是整天都在喊打喊殺的,他們更喜歡用草原的特產進行交易。

雖然很吃虧,但是草原上糧食產量非常少,還有衣物,用具,這些都是北蠻稀缺的。

這些商人冒著被侮辱甚至被殺的風險和正陽的漢民交易,其實就是為了和更北方的北蠻人交易。

雖然一隻成年的羊只能換來十鬥米或者兩匹布,但只要運到草原北方,就能換來五隻羊甚至更多的羊。

這樣的暴利催動下,北蠻商隊的數量逐年增加,甚至已經開始有草原深處的北蠻人出來行商了。

而這支商隊背後的真正主人,就是北蠻四部落之中,位置最北面的胡烈氏。

第二輛馬車內,有一個青年人和兩個魁梧中年。

青年人是胡烈氏血王子的二子,胡烈哈門。

血王子是如今北蠻草原上公認的第一修煉天才,四十歲出頭就晉升宗師境,他的幾個兒子都是草原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而在胡烈氏中,有一個傳統,還是傳自當年黃金血脈時期的傳統。

那就是黃金血脈的成員,只有斬殺一個足夠資格的敵人才能真正的被承認是成年了。

因此胡烈哈門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但在血王子的眼裡,只是個孩子。

他的哥哥胡烈呼必當初就是斬殺了一位正陽大將,回到部族後進行了儀式,血王子親自主持了他的成年儀式。

而胡烈哈門也想要這種榮譽,但是近些年,正陽和北蠻之間沒有大規模的戰事。

他也曾去往前線,但是遇到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根本無法供他進行成年儀式。

正好這段時間聽到正陽江湖起了風雲,聖宗和武帝城這兩大正道霸主開始了爭鬥,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湊熱鬧,甚至參與其中。

胡烈哈門覺得這事一次絕好的機會,因此帶著自己的師傅和護衛,混進了胡烈氏的商隊中,跋涉來到了帝都之外。

胡烈哈門有著北蠻人固有的魁梧身材,一頭暗棕色的捲髮藏在帽子裡。

他的對面,是一個胸肌撐破天際的肌肉猛男,也是他的師傅,名叫拉克申。

北蠻語里拉克申是魁梧的意思,他就是天生魁梧,天生力大無窮。

雖然不及布和那種先天煉體巔峰境的怪物,但也是北蠻一等一的大力士。

而且拉克申是柳新編著的百大高手榜中,北蠻排名第十五,修為已至上品大成境。

可謂是站在天下戰力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之一。

而在拉克申身側,那個身形微微有些彎曲的大鬍子,則是胡烈哈門的貼身護衛,也是北蠻有名的高手,納達夫。

納達夫臉上鬍鬚極為茂盛,幾乎將整張臉都蓋住,只留下一雙銳利鋒芒的眸子。

“師傅,我們快到中原帝都了,聽說您年輕時曾經來過帝都?”

胡烈哈門用北蠻語問道。

拉克申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估計是他的胸肌在運動。

“是啊,那一年我們來到了帝都城牆下,可惜我沒能攀登上去。不過那會我還小,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能攀上城牆,將城門從裡面開啟,迎接我們的北蠻鐵騎!”

拉克申十幾歲的時候,曾經跟著以前的北蠻可汗攻至帝都城牆之下,雖然只在這短短一夜,但也已經是足夠他吹噓一輩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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