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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殺樂子貴,活捉姬永雲之後,關於黑刀門的這個任務其實就相當於完成的差不多了。
現在獎勵庫中是三份低配版系統獎勵。
就差一份,就可以兌換完整版獎勵。
想到這裡,柳新忍不住心頭火熱。
他下意識看向了黑刀門的後續任務,但看到任務的要求,火熱的心頭一下子彷彿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蔡竟晉升上品大成境,最後的這個任務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了,除非有其他的機緣。
不過看方子航那個樣子,一定想著親手復仇。
樂子貴如此,姬永雲也是如此,蔡竟更是如此。
因此即使尋找隱秘調查組,或者利用錦衣衛,亦或者是找到雪笙,使用過邪門的力量。
這些外力對於方子航來說都是沒必要的。
那就只能等了,等到自己能夠幫助方子航,或者方子航自己突破...
柳新剛想到這裡,方子航拖著姬永雲進入的那個小院子裡就發出沉悶的一聲吼聲。
柳新朝那裡看去,江湖就是如此。
一個接一個的輪迴。
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
週而復始,永在迴圈。
就像是這個天下,也在不停地迴圈著。
只是時間跨度極為漫長罷了!
.
“唔……唔!”
麻姑渾身赤裸,跌落在雍州城一處偏僻的坊市之中。
她的嘴被人用她的裡衣褻褲塞滿。
而在麻姑的胴體周圍,盲劍人拄著竹杖,彷彿在遠遠眺望遠處那一抹一肚白。
當然他是個瞎子,肯定是看不見的,但他依舊追逐著那一抹光明。
這就像他的某種執念。
而火德星君則已經熄滅了渾身的火焰,整個人在寒風之中被凍得瑟瑟發抖。
沒有了火焰,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街頭巷尾常常能見到的那種中年富商。
身上穿的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極為昂貴的真絲衣袍。
當然實際上他的這一套衣衫價值遠遠超過那些一般的服飾。
就算是皇帝穿的龍袍,純粹在價值上可能也無法和其媲美。
這個是一件真真正正的避火衣!
就算柳新是玩火的行家,他也必須穿著這樣的衣服,否則的話也很容易被火焰灼傷。
而失去了火焰的庇護,火德星君顯得有些不那麼抗凍。
而這兩人距離麻姑其實都有些距離可以說是在外圍,或者說這兩人根本就不在乎麻姑。
他們只是接受了這樣的任務,把麻姑帶到了這裡,讓她沒有能力反抗。
而真正對他饒有興致的是站在麻姑身旁的蔡竟,以及一個從眼神中就能明顯發覺不對,看上去有些憨傻的孩童。
痴童,也就是孫隴口中的傻子。
卻是這奇怪的三人組中唯一的上品大成境!
“蔡竟,這個女人,是少爺要的人麼?”
蔡竟眼神中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痴童,默默點頭。
“那好吧。那就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了,不對還有一件,我得去找少爺的師弟,聽說他就在這!”
痴童先是顯得非常失望,繼而又突然玩味的笑笑,最後眼神中冒起亮光,就像是孩童得到自己心愛之物之前的那種希冀。
“師弟?”蔡竟低語一聲,對於這個孫公子的師弟起了一些興趣。
“哼!”
彷彿聽到了蔡竟的那一聲低語,痴童先是冰冷的冷哼一聲,臉色也驟然發生變化。
痴童站起身,將視線從麻姑的身上挪開,看向了蔡竟,一股毫不掩飾的凌厲殺意洶湧而出。
雖然比蔡竟矮了許多,痴童的身高只到蔡竟的胸口以下,但就是一眼,蔡竟卻彷彿是一個極為恐怖的魁梧大漢在盯著少年時期瘦弱的自己。
那種壓迫感,讓蔡竟彷彿陷入了巨大危險的包圍之中,那股殺意宛如實質,就像是粘稠的液體,將他深深包裹,給他帶來了窒息般的感覺。
一道冷汗自蔡竟的額頭流下。
“多餘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試圖瞭解,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痴童裂開嘴,雖然是笑著,但是語氣冰冷無比!
蔡竟喉結微動,默默頷首。
面對這三個人,蔡竟也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一個呆子。
三人聯手的話,幾乎可以瞬秒了他。
而就在痴童對他起殺意的瞬間,其餘兩人幾乎就是不問原因的和痴童做了同樣的事情。
蔡竟在這一刻感受到的危機感實在是這輩子之最!
不過好在三人並沒有真的想要殺他,又或者說痴童沒有這個想法。
“火德星君,你把這個女人帶回去,我要帶著呆子去見見少爺的師弟。”
痴童說完,火德星君原本還在瑟瑟發抖的身體驟然停下,他麻木起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來到麻姑身邊,腳尖一勾,就像是踢起一個貨物一般將麻姑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去。
痴童轉過身,仰視蔡竟,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俯視一般。
“少爺給你的獎勵,拿好了!”痴童從背後取下一個木盒丟給蔡竟。
蔡竟接過木盒,開啟一角,光是一眼就讓他愣在了原地。
“精......精絕!”
木盒中,是一副拳套。
通體幽黑,似乎能夠吸收周圍的光線,蔡竟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目光被這幅拳套所吸收去了。
光是看表面就已經能夠看出它的不凡。
蔡竟觸控著拳套的表面,宛如少女般的柔滑觸感讓蔡竟有些沉迷其中。
當他回過神時,痴童等人早已不在。
“孫公子,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就算是皇室...也沒有你這般的大手筆!”
蔡竟轉過身,手中捧著那個木盒,目光遠眺北方。
姬永雲還是死了,死在了方子航的手中。
手起刀落,死的也算是乾脆。
來到雍州之後,這已經是死的第二位黑刀門的真兇。
除了蔡竟,方子航的大仇幾乎可以算是報了大半。
方子航的神色有著一抹釋然,感覺之前壓在他心頭的那巨石被移開了一個縫隙,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天亮之後,吳公公的人入城光明正大接手雍州城。
雍州城內所有的花樓都在吳公公的指示下全部清除。
花樓內的所有人等,不論你是裡頭的姑娘,老鴇子或者是護院,小二。
所有人盡數都抓到了雍州城的大牢之中。
而天亮之後,雍州城內的那些大戶人家才驚覺,這雍州城的天不知不覺就這麼變了。
知府和指揮使全部遇害,這是多少年都沒有出現的惡性案件。
因此吳公公的這些動作得到了這些豪門貴族的支援。
連雍州城一文一武的最高長官都被人殺了,那他們這些人的安全又如何能夠得到保障?
雖然吳公公是個太監,也是文人士族最討厭的東廠鎮守太監。
但在自己的身家姓名面前只是一個討厭一點的人罷了,總歸比自身受到威脅,沒有安全感要好吧。
於是知府衙門的門檻兒就差點被踩斷了。
吳公公在知府衙門裡辦公,東廠番子上百人駐守內宅,無數的文吏往來穿梭,再加上時不時派出去的快馬,和來複命的雍州衛將領。
一切的景象都讓前來探探風聲的雍州城士族們安心不少。
吳公公一夜之間就整合了整合雍州城的文治武功。
不可謂手段不高明。
不過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士族巴不得吳公公越厲害越好。
當然有些人也察覺到了如果這樣的情況多保持個幾天,甚至不用長,只是一旬的時間,或許吳公公就能夠完全掌控住雍州城。
是那種真真正正的掌控。
就算是吳公公離開了,他也依舊能把雍州城掌握在手裡的那種掌控。
不過就算有些人已經想到了這種後果,但他們也並不慌張。
天一亮,雍州城四面城門開啟,複製有多少快馬加鞭離開了雍州城,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吳公公只需要維持好這一兩日,之後自然是有人會接手。
而且還是雍州城士族們放心的自己人。
只是一兩日,就讓吳公公得些好處吧。
去知府衙門的人沒有一個能見到吳公公本人。
就連雍州衛的將領見到的也是東廠的一位理刑百戶,一個很年輕的傢伙。
雍州士族們猜測吳公公肯定是在馬不停蹄安插著各種探子。
畢竟吳公公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之間的想法總是會出奇的一致。
他們能想到的吳公公一定也能夠想得到。
因此搶時間是吳公公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吳公公正在知府衙門的客房裡,會見一個年輕人。
“柳僉事年少有為,這次雍州城內的事情還多虧了柳僉事。”
吳公公笑容滿面,熟悉他的人,他的手下們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吳公公的臉上有這麼燦爛的笑容。
而坐在他對面的柳新只是謙虛的擺了擺手,兩人就這麼客套了半天,柳新方才開口說道:
“吳公公這次把我叫過來不會是為了恭維這兩句吧。
我很快就要離開雍州城。
有什麼問題,不妨還請直言。”
對於柳新的直接,吳公公捏了捏下巴,彷彿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吳公公是半路出家,並不是從小的時候就進宮當太監。
他的故事也算是太監歷史上的一段傳奇。
誰能想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會放棄自己的家小,放棄自己作為男人的身份,自宮進入皇宮,並且一路青雲直上,最後成了一方的鎮守太監。
“柳僉事既然這麼的直率,那麼老夫也就直接了當的開口詢問了。
雍州城這一次混亂的起源彷彿是一個在七八年前就被滅了的江湖宗門,黑刀門。”
“沒錯。
吳公公手段了得,竟然連黑刀門都這麼快查出來了。
我身邊有一位同伴正是當年黑刀門盟主的兒子。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著黑刀門被滅門的真相。
而我這次來也正是為了調查當年的線索。
不過我們運氣非常的好,還沒等我們主動調查出什麼。
當年令黑刀門覆滅的兇手們就產生了內訌。
如今當初黑刀門覆滅的幾個罪魁禍首隻剩下了一個……”
“蔡竟!”
還沒等柳新開口說出蔡竟的名字,吳公公已經搶答。
柳新深深地看了一眼吳公公,對方掌控著東廠在贛州的所有密探。
一夜之間查到這麼多並不出乎柳新的預料。
甚至如果吳公公查不到這些柳新,反而會覺得疑惑。
“蔡竟雖然是當年黑刀門覆滅的元兇之一,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去證明,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一位上品大成境的頂尖高手。
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
柳新在吳公公的面前並沒有拐彎抹角,隱藏什麼。
反而是把他知道的內容全部都跟吳公公全盤脫出。
“蔡竟作為漳州衛指揮使,我們還真的動不了他。
畢竟他是福建都指揮使麾下,而且此時估計已經離開了雍州城。
現在與他有關的人都已經死了,沒有直接的證據,我們動不了他。”
吳公公撫摸著下巴道,下一刻,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同時說道:
“柳僉事,除了黑刀門的舊事,你可還查到了什麼線索,又或者...知道些什麼?”
柳新抬眸,看到了吳公公看向他的眼神。
雙方眼神對視,柳新瞬間明白過來,吳公公想要知道些什麼。
柳新其實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他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了吳公公。
“這是屬下給提督大人上的密信,還請吳公公代勞,遞送至帝都!”
接過信封,看著上面蓋有錦衣衛指揮僉事章的印戳,吳公公眼神微眯。
透過這樣的方式,吳公公知道他心中疑惑的事情,估計已經超出自己能夠知道的上限。
於是他瞬間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將信封好好收起。
“吳公公,雍州城估計會平靜一段時間,您不用一直待在這,您應該去一個更方便掌舵的位置。”
柳新起身,說了自己該說的最後一句話。
柳新調查南海士族的事情,是米雨松親自下達的指令。
為此甚至賦予他關鍵時刻調動南海錦衣衛甚至是東廠的權利。
這也讓柳新意識到,南海之事已經是可以影響到整個朝廷的大事。
甚至是危及到了朝堂穩定,國家危亡的程度。
而且代德安在送他離開之前,讓他一切小心。
這也是他為什麼越是距離南海越近,越是沒有尋找錦衣衛幫忙的主要原因。
而和吳公公的接觸,其實是一種無可奈何。
被逼無奈下的選擇的。
現在危機解除,對於吳公公,柳新還是帶著一絲質疑的。
可以說,在整個南海,能夠讓他完全信任的人幾乎沒有,除了自己的幾個師弟。
即使是方子航,柳新也依舊保持著懷疑。
吳公公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知道自己懷中的那封密信甚至很有可能是試探他的一種舉動。
而柳新現在的表現也是一種陽謀。
柳新相當於直接告訴吳公公,我現在就是在懷疑你,這封密信就是檢驗你的工具。
不論吳公公是真的好人也罷,是隱藏的壞人也罷,這封密信大機率是不會被開啟的。
除非,吳公公是壞人,而且不打算隱藏下去了。
這等陽謀,吳公公幾乎片刻就明白過來,然後在心中直呼厲害。
送別柳新,吳公公笑容滿面,回到了知府衙門深處,取出一個竹筒,將密信置入其中。
然後來到知府衙門後花園的一座池塘邊,隨手撒下一些魚餌,幾條鯉魚便從池塘底部浮起,而其中有一條體型龐大的黑魚最是兇猛。
偌大的池塘被它一條黑魚攪動出陣陣激烈的波紋。
吳公公持續喂著魚食,等到鯉魚們都吃飽了,便搖曳著尾巴離開,只有那條黑魚還在不斷地吃著。
直到許久之後,黑魚也吃不下了,但它卻沒有遊走,而是靜靜浮在水面上。
吳公公蹲下身,將竹筒綁在黑魚的身上,黑魚這才沉入水中。
這池塘與外界的水道相連,黑魚將順著水道離開,去向它該去的地方。
吳公公做完這一切,回到知府衙門前院,喚了兩個人,直接從側門坐著轎子離開了這裡。
吳公公沒有在雍州城停留太久,徑直出了城去。
而城內計程車族豪門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個都生出了不解,但又無法追上去詢問,於是緊跟著吳公公離去的還有數不清的快馬。
【姓名:鄭子寶(痴童)
年齡:36
修為:上品大成境
擅長:身法,斧法
根骨:9.0
體力:9.0
智力:10.0
戰鬥能力:1.05
綜合能力(戰力值):810
最終戰力:上品大成境初期係數*60;
戰力:
人物評級:上上
資質:奇脈【第九脈】
擅長功法:霸王蝕骨(頂級,大圓滿),蜈蚣不死身(頂尖身法,大圓滿)
評價:因為從小被虐待,因此開啟了特殊的奇脈【第九脈】。對婦女極為痴狂,得到,再毀滅!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他是一個心智完全的人,一個隱藏在皮囊下的怪胎!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陣營:敵對】
離開了知府衙門的柳新在街上停了下來,靜靜看著對面的一個小孩子模樣的人。
柳新被對方的屬性面板震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找到他,應該不是要動手吧。
但這個人有些邪性。
痴童,傻子,這些詞彙都不是什麼好詞。
關鍵的是,聖宗還真有此人的資訊,也是最近幾年裡,江湖中最邪性的人物之一。
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