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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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政公署
張國標很早就請了李文彬回來廉政公署喝咖啡，李文彬還沒去到差館就已經被拉來了廉政公署。
這一次同樣是張國標和郭偉明，張國標微笑地跟李文彬說，
“李sir，這麼早請你回來，沒嚇到你和你的家人吧？”
“…”
李文彬連看都沒有看張國標一眼，只是看著郭偉明，
今早正是郭偉明敲門的，郭偉明的敲門聲讓他很不妥（爽）郭偉明。
郭偉明側著身把視線轉向了張國標那邊，李文彬的視線過於凌厲，有點像是讀書時老師帶給他的感覺。
張國標見李文彬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直視自己，他問著李文彬，
“檔案裡面的人名有沒有印象？”
李文彬依舊沒有看張國標，檔案上的東西都沒看，只是看著郭偉明說，
“沒有。”
張國標知道，如果自己拿不出東西來，李文彬理都不會理自己，他也該亮點東西了，
“一輛衝鋒車，不算跑腿的，一個知道當天行動細節的內應，一個資訊科技員設定整個系統…
“一個負責跟你溝通的人，當然還少不了衝鋒車的一個成員。”
“最低消費，4個…”
“就可以買香江警隊了，就算你抓到了資訊科技員做替死鬼，查獲整批失蹤的槍，還有個內應跟衝鋒車裡面的人未暴光。”
李文彬轉過頭看向了張國標，
張國標的猜測幾乎都是錯了，就算是建立在他是犯人的情況下，最低消費也遠遠不是4個可以做到的。
光是衝鋒車的失蹤，擁有一下控制差人的人手，就不止4個。
同時，寒戰行動，如果瞭解過寒戰行動，就會知道襲擊劉傑輝的匪徒有3人，
加上通訊、觀察、跟蹤，所需要的人手比起想象需要的更多…
還未計算，另一處劫持6千萬贖金的匪徒。
只是光是想象，就知道最低的消費不會是4個人。
他的答案是至少16個。
李文彬對於張國標的評價：自作聰明。
李文彬這才轉過頭看向了張國標，他對著張國標說，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文彬的評價是：不知所謂…
張國標對於差館行動，沒有很深的認識，更沒有深入瞭解過差館的程式。
行動部署所需的關鍵，光靠自己的想象…
張國標見李文彬否定了，他早知道李文彬難搞了，不過他查到了一點私密的事情，他對李文彬說著，
“1981年，一個非常完美的臥底計劃…”
“香江差人成功瓦解一個大社團，當年0記（有組織犯罪及三合會調查科）主管叫作李文彬。”
“事成之後，基於人身安全，你擔保他們加入英zf。”
“還可以在合法的情況下，改名換姓，得到南非居留權。”
“當年策劃編號是：ND157。”
李文彬笑了一聲，他看著張國標說，
“我覺得你更像是一個差人，而不是廉政公署。”
廉政公署的任務是貪汙受賄，而張國標從頭至今所說的事情，都是關於差人的職責。
張國標的手伸長了…
即使有這樣的事情，也不該是由張國標來問自己。
李文彬微微眯起眼，他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在眾人眼裡是一次很重大的突破，但在他的眼裡，因為自己的無知害得弟兄們逃亡…
社團盤根交錯，即使你抓了主要的人，只要監獄裡的社團大佬喊一聲，外面大把人幫他做事。
只要有錢，只要能出名，行江湖的人又怎麼會放過。
何況搗毀的社團還有兄弟社團。
李文彬是沒有辦法才會把兄弟送走，他的性格會怕一班社團？
只是他保不住，真的保不住兄弟們。
整個江湖都要做掉他們…
因為那件事，他升職了，升去了行動處，也是他在行動處站穩腳跟的開始，十多年後造就了現在的自己。
張國標沒有在意李文彬的話，就如麥啟文跟張國標說的，他們這樣做已經越權。
李文彬戳中了他們廉政公署的點…
張國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他看著李文彬說，
“連金庫主管都被你滅口…”
“你的關門弟子幫你演了一場大戲，做掉徐永基，送劉傑輝一程，對不對？”
李文彬看著張國標，他覺得跟張國標沒什麼好話說的，本身來這裡是探一下劉傑輝的情況…
“原來你們這麼早請我來…”
李文彬說完後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了郭偉明，他對於郭偉明很不滿，他看著郭偉明說，
“是要我聽你們編故事。”
“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張國標這時著急了，李文彬不見到證據一句話都不說，他只有3天時間哪來的找證據？
張國標站了起身，他看著李文彬說著，
“李sir，你的策劃能力真的非常強。”
“劉傑輝一個無敵履歷，加上他下線整個梯隊，因為一次林子社與粱紫薇的事端，突然接手一個所謂的寒戰行動…”
“聲望、履歷全部報銷。”
“翻查記錄，令尊李樹堂，是當年華人最高警司，你兒子李家俊智商192，銀雞獎畢業，李家三代，一門三傑。”
“恭喜你，李sir。”
“你一定是下一任警務處處長。”
李文彬皺起眉頭，他雙手叉起腰，
張國標的話裡在暗示著，他們李家一門三傑都是靠不為人知的方法來升任警務處處長。
父親李樹堂，當年的最高警司。
當年只有鬼佬能做一哥，所有人都要聽鬼佬的，而他父親就是管理華人差人的一哥。
李文彬面無表情地跟張國標說說，
“你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
張國標一口就反駁了，他對著李文彬說著，
“不是想象力。”
“隔壁房間就坐了你的老同事楊子安。”
李文彬一點都不信，他想要教育一下對自己不尊重的小輩張國標，張國標的漏洞太多了。
1、光是一個性格的分析判斷，張國標就已經結束了。
張國標有底牌一定忍不住在第一時間放出來，而到現在全是一些猜測。可想而知，張國標手裡什麼都沒有。
張國標像個小孩一樣，每次都放最有力，最大的牌，想要壓過對方。
2、過於深究的猜測，被人看清了深淺。
被人看清了深淺後，張國標的話一點威力都沒有。
李文彬光靠想象就能知道張國標接下來要走的“流程”。
3、意圖。
瞞不住的意圖，就是光著身子在大街上走路，只會被人恥笑。
張國標，不合格…
更不夠格（資格），跟他李文彬對話，連跟他直視的資格都沒有。
李文彬不想跟張國標說話，跟張國標聊下去也不會出現一點有營養的東西，只會浪費時間。
腦子，呵。
張國標不行。
李文彬打算教育一下張國標，他用手拍了拍張國標的肩膀，他對著張國標說，
“小朋友，不要玩這一套…”
李文彬輕輕扶著張國標來到鏡子前，李文彬面對著鏡子像是跟張國標說，
“我敢用性命跟你擔保，隔壁只有你的上司。”
“基於一個片面的分析，沒做過嚴密的邏輯推算，就請香江警隊兩位副處長回來問話。”
“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是不是很興奮啊？”
李文彬像是在對張國標說，其實是在跟麥啟文說。
麥啟文怎麼會讓張國標這樣做？
張國標根本就不夠格，來問話他李文彬與劉傑輝，張國標與他們的級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一手揪出幕後黑手，搗破警隊大陰謀。”
“是不是覺得很有本事？”
“等你坐上我的位置，你自然就會心裡有數。”
“我的網路和人脈，多到連處長都佩服我，你以為，你們可以從我身上問出些什麼來？”
“你們假設兩位副處長其中一個是鬼，要麼就是劉sir侵吞贓款，要麼就是我陷害他想升職。”
李文彬微微眯起眼看著張國標，
很可惜張國標的所有猜測都是錯的，他們的方向就不是對的，即使怎麼查下去都是錯的。
李文彬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他看著張國標與郭偉明兩人說，
“我在警隊服務了三十年。”
“認識了不少朋友，也得罪過不少人。不過這三十年，我學會了一件事。”
“就是每一個機構，每一個部門，每一個崗位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
“無論明也好，暗也好。”
“第一步，是把它學會，不過很多人還沒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死了。”
“知道為什麼嗎？”
“自以為是…”
李文彬已經說得很明顯了，每個機構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而現在的廉政公署就是破壞了規則，手伸的太長了。
“第二步，就是要在這個遊戲裡面找出線頭來。”
“學會如何不犯規，懂得如何線上球裡面玩，這樣才能勉強保住性命。”
李文彬是在說，廉政公署連線頭都找不到，就開始犯規。犯規就是暴露死穴，李文彬可以讓他們一下就死。
“一個城市可以沒有廉政公署，還是可以沒有差人呢？”
李文彬站起身雙手壓在桌上，他俯視地看著張國標和郭偉明說，
“還有，你們兩個還嫩，經驗不足，要學會保護自己，別被人下了套。”
如果張國標、郭偉明真的有本事的，他不介意兩人加入這個遊戲，只是兩人的本事就是：自以為是…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李文彬的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就被開啟了，迎面而來的是麥啟文…
李文彬早有預料，他知道麥啟文會出來的，他不介意賣麥啟文面子，只要廉政公署不再糾纏自己。
麥啟文笑容滿面的跟李文彬握了握手，他跟李文彬說，
“李sir~”
“我們搬到這兒，你還是頭一次上來看我們。”
“來也不先通知一聲？”
李文彬對著麥啟文說，
“今天是你們廉署，專程請我上來協助調查。”
“根據香江條例，廉政公署有權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可以拘留我48小時。”
“我決定住上兩晚，希望你們到時候，拼也要拼出足夠的證據。”
“再傳我上來問話。”
麥啟文見李文彬像是要玩真的，他輕拍了一下李文彬的後背，他對著李文彬說，
“別生氣，別生氣…”
“你是副處長嘛，我們這樣做，也是希望幫警隊排毒而已。”
“走走…走吧。”
李文彬聽著麥啟文的話，
麥啟文在說：廉政公署也是在幫差館。
麥啟文的這句話就很適合作為開頭，與他聊天，探討一下差館的現狀。
差館現在的確需要外來勢力幫忙，差館摟不住這單事，寒戰行動都被打破的手腳。
也許今天麥啟文親自跟他談話，他們之間能有些約定，也能有些默契。
只是麥啟文的級別太高，根本不適合下場做事。
李文彬攤開雙手，對著張國標說，
“知道遊戲該怎麼玩了吧？”(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