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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走了、回見。
有些時候。
有些東西。
其實說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就例如，有人說的。
當一個人想要討好另一個人的時候。
那種討好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而如果有人能夠看看王德現在的眼神。
那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呼喊一聲。
這老小子。
這是真的狗啊。
對的，此刻，王德的眼神就是如此。
那是一種在看著自己老大一般的崇敬感。
感情十分的複雜。
三分的崇敬。
四分的尊重。
還有最後那三分的依賴。
這種種複雜的感覺放在一起。
真的讓人能夠有一種錯覺。
這個王德跟這個榮谷。
他們兩個才應該是一夥兒的。
對的，就是很明顯的這樣的一種感覺。
更似乎是這個王德跟這個王德。
才是相處了幾年的兄弟一般。
那是一種真的從內而外的信任感。
這還真的是讓人奇怪啊。
更是讓人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了。
至少，後面看到的吳葉也旁邊看到的安來。
都是有些無語的。
吳葉的耳中，似乎又開始迴響起來。
一開始王德說的那些話了一般。
那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真的，跟那幫人在一起。
我是一刻都不是在提心吊膽的。
你是不知道我的壓力啊。
而且說真的，那幫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跟他們在一起。
哪怕一條，我都是不想忍耐的。
能早點離開他們，能碰到兩位公子。
說真的，你才我們的兄弟啊。
你說對吧。
說完，當時王德還不忘記看著吳葉俏皮的眨了眨眼。
那個神情，當真是說不出的傳神啊。
而現在。
。
那些情景，還是歷歷在目的。
可現在，這個情節，卻又完全是另一幅局面了。
記得王德剛剛跟吳葉說那些話的時候。
吳葉甚至都覺得。
這個王德是不是對自己，或者對文弟有什麼想法。
或者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了。
而現在，看到王德現在的表情。
吳葉真的覺得，自己有了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
這個王德那是對自己等人有什麼想法啊。
那是對那個榮谷才是真的有想法啊。
感覺，人家這才是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人家這幾個人，才是一起的啊。
那種溫馨的感覺。
竟然都已經撲面而來了。
而安來看到這一幕。
也是覺得胃裡面，有點微微反胃的感覺。
實在是，王德現在舔著的人並不是他。
而是他們老大榮谷。
所以安來的代入感不是很強。
反而是感覺到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那就像是看到了一條蛆蟲，看到了。
。
這個比喻不合適。
還是蒼蠅看到了西瓜皮，然後就嗚嗚的往上開始撲過去的感覺吧。
反正單單是看著。
就讓人有了那麼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看到這一幕的錢德光心裡卻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錢德光還是有身為捕快自豪感的一個少年。
可現在，，，，恩，人嘛，總是要成長的。
一些事情，其實看多了。
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罷了。
自從看到了王德去做吳葉的思想工作的過程。
自從看到了王德去討好榮谷的表現之後。
錢德光對於一個優秀捕頭的認識。
可以說，已經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了。
更是對於過去自己的偏見，深深的鄙夷了起來。
什麼是捕頭。
什麼是捕快。
那些事情，真的只是說上去很美罷了。
真正重要的。
那還是活下去。
對的，真正重要的，在這裡不是別的。
不是什麼名聲。
也不是什麼立場。
更不是什麼官府的面子。
其實，在這些面前。
最為重要的。
還是要活下去。
所以，在這一點上。
王德雖然有點市儈了。
雖然也有點太過於，讓人覺得，太沒有底線了。
可有一點，他卻是很好的。
那就是，他確實是在努力的活下去。
不管立場。
不管面子。
更是不管別人的看法。
反正，他的目標是明確的。
那就是活下去。
所以，王德舔榮谷。
那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更是讓人覺得。
這裡竟然有了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感覺好像，這才是王德真正的位置。
更是王德應該做的一般。
這而不得不說，一方面是王德努力的結果。
而且另一方面，也是王德的天賦如此。
所以，看到這一幕。
錢德光除了心裡有點想嘆氣。
但更多的。
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
對於王德的佩服。
對的，已經扭轉過來思路的錢德光。
就好像受到了一次徹底的洗禮一般。
畢竟，這裡的環境。
也確實能夠讓人快速的成長起來。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
那就是對於自己性命的重新思考。
重新確定自己的意義。
同時，也能知道。
自己應該做什麼。
或者是，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個世界。
可以說，如果進入這裡之前。
錢德光，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
那現在，現在他顯然已經是一個有了自我思考能力的少年了。
少年雖然還是少年。
但今日之，也已經註定與昨日之我不同。
而這，就是錢德光的感覺。
所以，在這種感覺之下。
錢德光再去看王德的一番操作。
那麼之前的種種不舒服的感覺。
也就完全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
只能是一種微微的敬佩的感覺。
畢竟，一個老前輩。
這樣的讓自己學習的機會。
還是不太多的。
而這一次，只要錢德光能出去。
那麼相信，他的成長，也一定是不少的。
只是，能不能出去。
這一點，倒是誰都無法保證的了。
所以，看著眼前王德那親熱的樣子。
錢德光也跟以前不同了。
沒有對王德有什麼反感。
反而覺得，似乎這才是符合王德人設的一般。
十分的自然和諧。
這一幕，反而是讓蒙尚微微的點點頭。
他之前倒是沒有看透這個王德。
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這麼會拉關係。
要知道，蒙尚或者安來他們跟王德。
那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而且剛剛，榮谷還是把壓力給到了王德這裡。
逼著他們帶著吳葉和陳成文兩個呆頭呆腦的傻子去探路。
這個任務。
不論從任何的方面來說。
那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可王德竟然這麼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而且，看著他的樣子。
就好像是榮谷給了王德多麼好的一個機會一樣。
這可絕對不是王德自己想清楚了。
他自己發現了這個任務的另一面。
覺得這個任務其實是有利可圖的。
反而側面可以說明，這個王德，那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自己是被榮谷給坑了。
可，，，他卻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這可真實應了那樣一句古話。
會咬人個狗才不會叫喚呢。
而王德就是這樣的人。
明明是自己吃了虧。
明明是被人家團隊壓的喘不過氣來。
不得不同意了自己都不願意同意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
他竟然還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想法。
進而表現的這麼熱情。
越是這樣。
越是表明了這個王德的城府之深。
這個貨，絕對不是那麼好擺愣聽話的。
也絕對不是那麼好安排的。
而這一點，蒙尚卻並沒有說出來。
只因為，蒙尚覺得，這個話。
他其實完全不用說出來。
只因為，蒙尚清楚的看到了榮谷眼中神光的閃爍。
要知道，只要能看到這一幕。
熟悉榮谷的人。
應該就清楚了。
榮谷這是一點都沒有被王德的表現給忽悠了。
而且不僅沒有被忽悠了。
他甚至還保持著相當的清醒。
甚至完全沒有這個王德的表現，有什麼值得意外的地方。
單單是這樣一點，就可以看出。
榮谷老大的城府。
那也不是一般的深啊。
所以，面對王德的示好，榮谷一方面照單全收。
一方面也是完全沒有鬆口，改變策略的意思。
一句話，大家都是好朋友。
所以，該你兩肋插刀了。
而且，也不是讓你兩肋插自己的刀。
而是讓你去插別人的刀。
那麼自然，難度那是完全不同的了。
“哎呀呀，榮老大，這怎麼好意思啊。
這兩天本來就多蒙你們的照顧了。
這現在，我們不過是出去看看。
看看這裡有什麼危險什麼的。
你說，你們，還在這裡幫我們看著。
要是有什麼危險。
還要接應我們。
這。
。多不好意思啊。”
聽到這話，安來真的差點翻起了白眼起來了。
這他麼的這個王德真的會說話。
誰說我們在這裡是是接應你們了。
更是說什麼有危險，我們去救你們。
你們想啥呢。
簡直是想屁吃吧。
老子們在這裡，不過就是監視這個村子，同時看看你們。
看著你們到底是去哪個方向。
反正你們有機會，也不可能跑回來告訴我們。
不掌握你們的動向。
你們要是死了，那不也是白死了。
我們更是什麼都得不到啊。
想什麼呢，還說什麼我們接應你們。
你們死了，我們怕啥。
怕多你們這些吃閒飯的嗎。
安來心裡這樣想著的。
可，話卻不是他來說的。
至少，榮谷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榮谷不過是微微一笑說道：
“哎，王兄弟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王捕頭武功也是高強的。
真的，我們在這裡也完全都是多餘。
可這個話，我們還是要說的。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危險什麼的。
你們只要喊一嗓子。
只要是兄弟們聽到了。
那麼自然不會客氣。
搭把手那總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王兄弟。
你們又不是為了自己在探路。
你們是為了大家啊。
這種地方，誰也是說不準的。
所以，多個兄弟，多條路嘛。”
榮谷的語氣，當真是如沐晨風的。
就彷彿真的是跟自己山上的兄弟在說話一般。
完全的親切自然。
更是沒有什麼以上凌下的感覺的。
讓人聽著都覺得舒服。
而王德顯然也是被榮谷這番話給感動了。
“榮老大，真的。
我自從第一次見到榮老大。
就覺得，此乃當世俊傑啊。
果然沒錯。
果然沒錯啊。
能夠遇到榮老大。
就是兄弟們三生有幸啊。
而剛剛說實話，兄弟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
真的怕這裡不太平。
同時也擔心。
自己如果不行，會不會耽誤了兄弟們的事情。
可現在，我們才知道。
那就是我們想多了。
想多了。
真的是我們想多了。
榮老大這麼通情達理。
同時又這麼有擔當。
真的。
真的，此生真的只恨，與榮老大相遇恨晚啊。
榮老大真是王某這輩子見到的。
少有的仗義人啊。”
什麼叫不要臉。
這就是不要臉了。
而不要臉的最高境界。
還不止於此。
如果僅僅是自己不要臉。
那麼也不過是讓人覺得這個人淺了。
可王德這樣的，那是把自己過去的人生都踩在腳下。
用來捧這個榮谷啊。
那可真的是有點完全不顧自己的尊嚴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
因為，王德對於這個問題。
那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啊。
而聽到王德這樣的馬屁，榮谷不過是一直微笑而已。
他是真的也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畢竟，這種事情。
以前也是不太多見的。
不要臉的見得多了。
可這麼不要臉的。
那是真的不算太多的。
不過，榮谷也是馬上給了蒙尚一個眼神。
蒙尚也立刻就懂了。
榮谷的意思。
於是蒙尚立刻從鄭婆子那裡站過來。
親切的拉住了王德的手。
於是就說道：
“王捕頭，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客氣了一點。
我記得王捕頭不是都說了。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
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碰到了這樣的地方了。
那麼自然，該小心的時候。
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能放鬆。
更是怎麼小心都不過分的。
畢竟，這樣的地方，大家只有同舟共濟，才能更有機會。
再說了，我們還沒有感謝王捕頭呢。
這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棒我們。”
蒙尚的一番話，說的簡直是情真意切。
配合上那純真的眼神。
真的能讓人相信，這才是兄弟之間的友誼。
那是真的讓人羨慕啊。
就在雙方一陣寒暄之後。
終於，王德也開始跟榮谷他們正是告別了。
於是，只聽王德對著榮谷說道：
“走了！”
而聽到王德這話，榮谷也是澹澹的回答道：
“回見。”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