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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跟我罷工是不是。”顧自強洗漱乾淨後，乒乒乓乓地從碗櫃裡拿出鋁製的飯盒去了食堂，惡狠狠地說道，“咱看誰先慫。”
莫紅纓打好了飯，直接在飯堂吃了，懶得回家了，看見他就心煩，她怕自己忍不住，滅了他。
早上大米粥，饅頭，外加醃的鹹菜。
莫紅纓坐下來看著顧珊珊說道，“吃吧！”
“媽媽，我想吃餛飩。”顧珊珊看著打飯的視窗道。
“咱們明兒吃。”莫紅纓食指點點眼前的飯菜說道，“今兒已經打好了。”
“哦！”顧珊珊乖巧地點點頭道。
莫紅纓將筷子遞給她道，“快吃飯，不然上學要遲到了。”又掰了小半個饅頭給她。
“嗯！”顧珊珊接過筷子和饅頭吃了起來。
來食堂吃飯的人還真多，不大會兒坐的滿滿當當的。
許多端著飯菜找位子的，看見莫紅纓這邊空著，走了過來，一看見是莫紅纓，立馬剎車，調頭就離開了。
所以莫紅纓和顧珊珊兩人獨站著一張桌子。
“怎麼打了飯不回家吃啊！佔著那麼大的桌子，真是的。”
“噓噓……小聲點兒，被她聽見了。”
“聽見了怕啥呀！”
“他們兩口子還鬧嗎？”
“不鬧了，聽說小莫去上夜校了。”
“這年紀上學？咋想的？”
“可能人家是大學生，她也想有個大學文憑吧！”
“這夜校能跟人家正規大學生比嗎？”
“估計是想給顧主任一個教訓，這家裡離了女人不行。”
“咳咳……”莫建設端著鍋看著這些嚼舌根的傢伙輕咳兩聲。
“莫主任，打飯呢？”眾人被逮了個正著，抬起頭尷尬地打哈哈道。
“你們慢慢吃，我走了。”莫建設目光掃過他們最終說道。
“您慢走、慢走。”
莫建設端著鍋走到了莫紅纓所在了桌子前，“你們怎麼在這兒吃。”
“不行嗎？”莫紅纓微微抬眼一臉無辜地看著莫建設說道，瞥了一眼嚼舌根的傢伙們。
我就不相信你沒聽見，莫建設垂眸看著她清澈見底的雙眸，笑了笑道，“行，怎麼不行。”接著說道，“你們慢慢吃，我走了。”
“舅舅再見。”顧珊珊放下筷子朝莫建設揮揮手道。
“媽媽，他們在說你。”顧珊珊頭靠在莫紅纓的胳膊上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莫紅纓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這樣不好，我們不學。”臉頰蹭蹭她的頭頂道，“乖孩子，吃飯。”
“嗯！”顧珊珊乖巧地點點頭，坐好了吃飯。
莫紅纓的聲音不大不小，離得她們較近的聽得清清楚楚的。
都一個個埋頭苦幹，吃飯跟往肚裡倒似的，吃飯就跑。
莫紅纓見狀搖頭失笑，這些人啊！你能站起來跟他們對著罵嗎？
她只不過是別人飯桌上的談資罷了，有一天或許會是他們。
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計較這些能得把自己給氣死了。
吃完飯，莫紅纓收拾了碗筷去了食堂旁邊的鍋爐房，用開水沖洗了一下碗筷。
莫紅纓送顧珊珊上學的路上，顧珊珊蹦蹦跳跳地看著她說道，“媽媽，你怎麼在我床上啊！”
“你爸爸要工作，我不能打擾他啊！”莫紅纓揹著書包，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怎麼不喜歡我跟你睡啊！”
“喜歡、喜歡。”顧珊珊抱著她的雙臂開心地說道，“媽媽身上香香的。”
“媽媽？”顧珊珊停下腳步拉著莫紅纓的胳膊道。
“怎麼了？”莫紅纓停了下來，微微彎腰看著她說道。
“那個……媽媽……”顧珊珊紅著眼眶偷偷地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會和爸爸離婚嗎？”
莫紅纓望著眼裡含著淚花的她，受傷害的始終是孩子，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會。”莫紅纓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太好了。”顧珊珊喜極而泣道。
傻孩子？莫紅纓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現實是殘酷的。
在你爸爸出軌那一刻，你就沒有天真的權利了，只有被迫長大。
“咱們走吧！不能遲到了。”莫紅纓拉著她朝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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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強拿著飯盒在食堂吃了早餐，走到水房洗自己的飯盒。
“呀！顧主任自己洗飯盒呢？”
那驚訝地語氣聽在顧自強耳朵裡刺耳的很，彷彿在吃嘲笑自己把媳婦兒給得罪了，碗都得自己洗了。
“哦！”顧自強敷衍地應了一聲道。
“顧主任，我聽說你愛人去上夜校了。”
“哦，是！”顧自強捏了捏手裡的筷子應道。
“你還真讓你愛人去啊！”
顧自強將筷子放進飯盒裡，抬眼看著他們笑眯眯地說道，“這她要積極的尋求進步，做丈夫的當然支援了。”
“顧主任真爺們兒。”
“你們忙吧！我先走了。”顧自強甩著飯盒呼啦呼啦的作響離開了。
“哎哎！他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這還用說。”
“顧主任也不知道咋想的，小莫多好呀！人又賢惠，又漂亮。”
“男人嘛！吃著碗裡的，扒著鍋裡的。”
“不知道會不會離婚呀？”
“這就不知道了，這事沒有鬧到明面上。估計就當做不知道吧！”
“日子還得過下去，不然咋辦？家真散了。”
背後如何議論顧自強是聽不見，可現在真的很丟人，成了別人口中的談資，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的。
這個臭女人，上夜校幹什麼？被人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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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強回到家沒看見莫紅纓，“這又去哪兒了？回來再說吧！”換上衣服，拿上人造革的黑色公文包。
顧自強開啟房門，就看見莫紅纓站在門口正準備推門進來。
“哦！”莫紅纓退後一步，看著他的裝扮，“上班啊！”
“你裝什麼裝？”顧自強黑著臉看著她說道，“看我的樣子不知道。”
“吃了嗆藥了。”莫紅纓扒拉一下劉海看著他說道。
“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顧自強轉身進了屋。
莫紅纓眼波微微流轉，聳了聳肩膀，跟著進了屋，關上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