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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愛看熱鬧，便走過去看一看，孫中明也跟了過去，石雲濤和羅彩雲走在後面，也想去看個究竟。
石雲濤沒走兩步，打眼一瞧，眼睛睜了，這不又是那個王作仁嗎？
王作仁旁邊站著一個妙齡女子，一個勁地給他陪不是。
女子身材苗條，細腰削肩，從後影看，頂多二十來歲，上身穿一件豹紋小衣，下身著一件黑色包臀裙，一雙長筒黑色絲襪穿到膝蓋以上，腳下是白色高跟皮鞋。
一頭捲髮染成了黃色，顯的十分洋氣時髦，畢竟此時小縣城染黃髮的女子不多。
“王局，不好意思，黑牡丹讓其他客人叫去了，我再幫您叫個小姐過來。”妙齡黃髮女子低聲小氣地向王作仁作解釋。
王作仁呵著酒氣，伸出一隻油肥的膩手向女子摸去，說：“叫不來黑牡丹，今晚上你來陪我！”
女子連忙向後閃去，王作仁惱了，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石雲濤一看，這王作仁身為工商局副局長，領導幹部，行事作風如此囂張無理，還有半點領導幹部的樣子嗎？
這傢伙又是一個好色之徒，比社會渣滓還社會渣滓，公然破壞政府形象，石雲濤略一思忖，走到張磊和孫中明故意問：“這個人是誰？”
張磊笑道：“雲濤你不認識？他是工商局的王作仁，去過組織部，我見過他。”
石雲濤聽了道：“我看這樣不好，一個工商局領導，過來鬧事，像話嗎？別將來讓人知道，弄的我們也不好，不如你過去，把他叫走，別在這裡干擾我們玩。”
聽了這話，張磊撓了撓頭，有些為難，怕走過去，王作仁不給面子就不好了，再說王作仁未必能認出他呢。
就在這時，孫中明挺身道：“走，張磊，我們一起過去和他說說。”
孫中明與王作仁一起吃過飯，與王作仁關係比張磊熟，此時想在石雲濤和羅彩雲面前抓面子，便膽色一壯，過去交涉一下。
“王局，是你啊？真的是巧了，這是咋了？誰不給您面子？”孫中明走過去，笑著和王作仁打了招呼。
王作仁扭頭一看，見是孫中明，還有張磊也面熟，只好丟掉女子轉過身來說：“孫科長，你們怎麼過來了？”
孫中明便把他叫到一邊說起話來，張磊緊跟著，也笑說道：“王局，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是組織部的小張。”
王作仁一聽是組織部的，忙說：“張科長，我哪能會忘呢，今天喝大了，喝迷糊了。”
看到孫中明和張磊二人走過去，羅彩雲道：“這裡頭太亂了，我們還是走吧，你看那些女的穿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石雲濤笑道：“我們玩我們的，沒事。”
正說著，那女子走了過來，石雲濤丟了一眼，問道：“你是歌舞廳的老闆嗎？”
女子一抬頭，看向他，說：“請問你是？”
石雲濤道：“我和那兩個年輕人是一起過來玩的，王作仁被叫走了，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
一聽這話，女子忙道：“謝謝你們了，你們想玩什麼，我給你們免單。”
石雲濤說：“彩雲，你在這裡等孫中明和張磊，我過去一下。”
石雲濤把女子叫到一邊去，問：“王作仁為啥在這裡搗亂？”
女子聽了，眼淚差點掉下來，道：“他非要讓我們這裡的小姐黑牡丹陪他唱歌，但黑牡丹讓另一個客人叫去了，平日裡他來，我都是小心照顧的，不知他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雲濤心裡一沉，說：“你不用怕他，我叫石雲濤，現在在縣委辦擔任副主任，認識一下吧？”
女子聽了，連忙伸出手，與石雲濤握了一下，然後一臉憂悒地道：“我叫秦冬苗，王作仁太欺負人了，但我不敢得罪他，領導，你的官是不是比他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