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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康元帝瞧見寧貴妃盯著蘇木看,有些狐疑道:“寧貴妃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回陛下,臣妾在看宸王妃的侍女,這個小侍女姿色平平,卻聰明得很吶。”寧貴妃笑著看向陸清棠,語調明顯有些陰陽怪氣。
康元帝不解,“哦?如何說?”
“還是讓冰雲說吧,畢竟是冰雲親眼所見。”寧貴妃笑著看向身邊的冰雲。
冰雲便連忙跪下,回答道:“回陛下,前段時間娘娘禁足在清泉宮,對於外界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待禁足解除後,娘娘讓奴婢到宮外辦事,奴婢親眼看見宸王妃身邊的蘇木姑娘在大街上對賢王拉拉扯扯起來。”
聽罷冰雲的話,躲在陸清棠背後的蘇木明顯抖了一下。
感受到蘇木的害怕,陸清棠伸手從後面拉住她的手,示意讓她安心。
“竟有此事?”康元帝的表情有些不悅,“宸王妃,你可知道此事?”
勾引親王可是重罪,更何況還是兄弟的婢女。
如今朝堂時局紛亂,對於立太子一事頗有紛爭,這時候弄出這些事,很難讓人不去多想。
陸清棠聞聲,立馬上前行禮道:“回陛下,兒媳竟不知有此事,不知是否是冰雲姑娘看錯了。”
她神色淡然,眼神迷茫,不像是在撒謊。
“看錯了?那麼就是你陸清棠承認蘇木出過宮咯?”寧貴妃勾唇冷笑起來。
陸清棠也不甘示弱地笑了起來,“那自然是,還不止出過一次呢。兒媳住在宮裡,擔憂宸王的動向,如今懷有身孕不便走動,自然要藉著蘇木給我倆傳遞訊息。不知道是不是冰雲姑娘錯將旁人認成了蘇木,誤會了呢。”
她說著,眼睛掃了一圈,將目光停留在姜梅身上一瞬,隨即又收回視線。
姜梅倒是沒有注意到陸清棠在看自己,只顧著看熱鬧。
“陛下,臣妾倒也想認為是誤會,卻不想這事兒竟然是真的。”寧貴妃瞪著陸清棠,“讓一個下賤的侍女勾引賢王,陸清棠你好大的膽子!”
她話音一落,蘇木便立馬跪倒在地,“奴婢沒有,奴婢真的只是出宮給王妃送信買些吃食。倒是遇見賢王爺兩回,但從無逾越,請陛下明察!”
說著,蘇木便磕了幾個頭。
縱使她再淡然,也難免害怕,說話間牙齒都在打戰。
王妃說得果然不錯,利用完自己轉身就把自己賣了。
這母子倆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身旁的墨則深見蘇木這般害怕,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假,心中不免對陸清棠有些不滿。
但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自然應該患難與共。
於是墨則深便上前道:“陛下,母妃,王妃一向閒不住,這個兒臣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母妃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蘇木與七弟不清不楚呢?”
“要證據是吧?”寧貴妃揮揮手,“冰雲,拿出來吧。”
冰雲聽罷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展開一看,竟是一個半新的帕子。
陸清棠瞟了一眼那帕子,又將目光轉向角落處的姜梅。
她離得遠,完全不知局勢如何,更不知危險即將降臨。
看過姜梅,陸清棠又同蘇木對視了一下,蘇木這才安心一些,遞給她一個淺淺的笑容。
但聽冰雲對陛下道:“陛下,這是蘇木送給賢王的帕子,說是定情信物,請陛下過目。”
康元帝看了一眼那帕子,又看向蘇木,開口道:“蘇木,這可是你的帕子?”
“回陛下,奴婢不認識這是誰的,奴婢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帕子。”蘇木搖了搖頭,說完又磕了一個頭。
這帕子本就不是她的,她自然不用承認。
寧貴妃聽罷立馬反駁,“大膽賤婢,人證物證在此,你還不承認!”
“貴妃娘娘,是蘇木的就是蘇木的,即便她不承認,隆慶宮裡旁人還認不出嗎?”陸清棠行禮道,“再說了,這是一箇舊的帕子,一看便是日日用的,只要是見過的也自然可以認得出。”
她的話剛說完,不遠處的扉羽彩䴉便一眼出來了。
這不是姜梅的帕子嗎?
剛剛還在趾高氣揚的寧貴妃聽見了她們倆的小聲對話,心跳瞬間加快。
這是又上了陸清棠的當了?
怎麼會這樣!
不過她明白了一點,陸清棠已然知道姜梅是她們的眼線,故意這麼做的。
然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姜梅還在等著看熱鬧,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身陷囹圄。
跪在地上的蘇木見此情形不免在心內為陸清棠搖旗吶喊。
還是王妃有先見之明,讓她偷了姜梅的帕子送給墨則清。
其實也不算是偷,準確來說是“換”。
畢竟那個新帕子是她花了好幾天的功夫繡出來的,哪裡能白送。
而這時候,康元帝命人將帕子遞過去,讓隆慶宮的宮人進行辨認。
不僅是彩䴉扉羽,就連其他的小太監也都認出這是姜梅的帕子。
待陛下身旁的太監將姜梅從人群中拖出來的時候,姜梅還一臉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帕子跑到賢王手裡了,她還以為是丟了呢。
可任憑她如何解釋,在場眾人沒有人相信她。
甚至為了進一步確認,康元帝還調了出入宮門的記錄,發現姜梅這一段時間的確出過宮。
這是為了給墨則清報信才出的宮。
她在脫不開身的時候是小太監幫忙傳遞訊息,得空就親自去賢王別院報信,反倒成了她勾引賢王的證據。
姜梅百口莫辯,為防止出她咬出其他人,康元帝命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其實他心裡清楚,這是寧貴妃搗的鬼。
可現在,她的兒子在場,且剛剛立功,康元帝不能這麼下她的面子。
“寧貴妃,此事已然查明,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康元帝冷著臉對寧貴妃說道。
寧貴妃立馬笑了笑,“是,是臣妾誤會宸王妃了,既然是姜梅做的事,就讓姜梅去承擔後果吧。”
寧貴妃此刻心下安心了許多。
這次沒有能像上次那樣被當眾戳穿,否則再次禁足後,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來。
她也明白這是康元帝在給自己臺階下,她也就順坡下去了。
只是下次,她倒還真的不敢再輕易對陸清棠下手了。
這個醜八怪的心機還真不小。
心裡這樣想著,寧貴妃惡狠狠地瞪了陸清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