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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要趕自己走嗎?
陸清棠想不通這件事她做錯了哪裡,要說錯也是沒有提前告訴他。
可她也沒預料到寧妃會對自己下手,導致他們母子倆的關係提前曝光。
這也不能怪她!
難道是自己別的地方做錯了?
她一時想不出來,腦子越來越暈,呈現出了混沌狀態。想要開口問他為什麼,可怎麼也張不開嘴,彷彿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
她用力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因為太過用力,整個人險些摔倒。她立馬扶住桌子,才沒有讓自己摔倒。
面前的墨則深,他早已伸出了自己的手,在陸清棠抬眼的一瞬縮了回去。
陸清棠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盯著他的那雙縮回去的手看了一瞬,又抬眸看著他的臉,不解地問:“試問王爺說的成全,可否是與我分開?”
她每說一個字,心就痛一分,甚至希望這是一個夢,她想立馬從夢裡醒來。
墨則深轉過臉,把後腦勺甩給陸清棠,“沒錯,你我緣分已盡,咱們各奔東西吧。”
他的聲音清冷,一字一句如冷水從頭澆過,讓陸清棠的心也跟著冷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忽然就這樣了?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嗎?
於是陸清棠趕緊繞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墨則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別一個人擔著,我也可以幫你的,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應該同甘共苦才對。”
她說著,一邊在他面上捕捉細節,試圖找出破綻。
然而,墨則深的眼底卻盛滿了憤怒,他冷哼一聲,“陸清棠,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永遠都在自以為是。本王能出什麼事?你是在詛咒我嗎?你憑什麼認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別自不量力了!”
聽了這些話,陸清棠的整顆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來,他還是介意自己的行為,可她是不會改變的,哪怕是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
陸清棠垂眸盯著旁邊的那盤點,迅速抬手將點心推在地上,狠狠地罵了一句,“操!”
盤子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跨擦”一聲響,盤子摔成了兩半,就像現在的陸清棠和墨則深。
他倆就這樣面對面站著,誰都沒說話,一個轉過臉,一個直視著對方。
陸清棠怎麼也看不透墨則深,他怎麼變成這樣,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王爺,王妃,你們怎麼了?”
門外,餘白靠在門前,小聲朝著殿內詢問著。
墨則深轉過臉看向他,冷聲道:“沒你的事,滾!”
餘白接收到了訊號,連忙道:“王爺,王妃這段時間挺辛苦的,您有什麼話好好說。”
“本王要你教?給我滾,都給我滾,我誰都不想見!”墨則深說著,抄起一旁櫃子上的紅梅花瓶就朝餘白的方向砸了過去。
餘白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他低頭看著滿地的碎瓷片,滿臉都是委屈。
陸清棠看著餘白委屈的模樣,心內的最後一絲僥倖崩塌了。
既然都在趕她滾了,又何必死纏爛打地留下討人嫌呢?
“好,分就分,無所謂,你把和離書拿來吧,我現在就走。”陸清棠從墨則深的身上收回視線,冷眼看向他。
面前的男人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他眼底染上了心疼,不過一瞬間,繼而仍舊滿眼淡然。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你也配和離書?本王只能休妻,讓你去做一個下堂的棄婦!”
這話就好像是一個碩大的巴掌,硬生生砸在了陸清棠的臉上,打得她猝不及防。只是疼不在臉上,那個巴掌抓住她的心,狠狠地揉碎,然後放在腳下踩上無數個髒汙的腳印。
憤怒、愕然和不甘心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陸清棠抬起手打在墨則深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徹底將兩個人打在了兩個世界。
陸清棠收回發麻的手掌,滿眼嘲弄地看著墨則深,“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墨則深瞳孔微微一顫,眼圈瞬間發紅,“後會無期。”
他說完,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休書和印泥,“在這裡按上手印,從此你我二人分道揚鑣。”
陸清棠走到書桌前,她看著和離書上的整整齊齊的字,又瞧著面前曾經與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只覺得十分可笑。
“王府裡的東西你喜歡的都可以拿走,三個孩子全部歸你,我……”
“不需要,我只帶走我自己掙的,你留著錢自己再娶一個吧。”陸清棠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墨則深沒有接話,他低下頭,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啞,“趕緊按了手印趕緊走,我不想看見你。”
陸清棠嗤笑起來,“我還不想看見你呢!”
說著,她剛要用大拇指去按印泥,卻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還是餘白。
他一進殿內就跪在地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們,“王爺,王妃,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鬧到這個地步?王爺,王妃她人很好的,您不能辜負她!”
聽見這話,墨則深立馬站了起來,他抄起一沓組宣紙就砸向餘白,“她這麼好你跟她去!本王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餘白撇著嘴,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陸清棠見狀立馬開口道:“餘白,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要是有點尊嚴就跟了我,他不要你我要你!”
說完,她低頭咬破大拇指,忍著疼把自己的指印按在自己的名字上。
她看著那枚鮮紅的印記,心頭不由得顫抖起來,手指也因為疼痛而顫動。
休書一式兩份,她連按上了兩個印記,又將其中一份疊好收在袖子裡,另外一份直接甩給墨則深。
墨則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將休書丟在一邊,“你可以走了。”
“不用你趕!”陸清棠白了他一眼,又轉過臉看了看身後跪著的餘白,“你要是願意跟我現在就跟我走吧。”
說完,陸清棠脫去身上的孝衣丟在一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餘白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後又看向墨則深。
墨則深也在盯著陸清棠的身影看,滿眼的眷戀和不捨,他衝餘白擺擺手,示意讓他跟著陸清棠。
餘白立馬給墨則深磕了個頭,然後迅速走出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