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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界垣的事物安排妥當以後,瞎子便找到了面板上的本源世界迴歸這一選項,點選以後就回歸了本源世界。

和迴歸界垣時的感覺差不多,都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腦內成像也將周遭事物看了個清楚。

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只有獨衛客廳以及房間,另外則是用不到的廚房,傢俱稀少,擺設也不多,也就是床鋪和桌椅沙發茶几什麼的,還有必備的洗漱用品,沒有電視,但有一臺收音機,還有便宜的手機,以及一個書櫃,零散擺著基本盲文書籍。

盲人會把每一樣物品都擺在特定的位置並記下來,這樣就不會磕碰到,也能方便自己拿到。

但瞎子現在約等於能夠“看”到,儘管不再需要按照從前的方式來生活,但也以及變成了習慣。

他摸到了茶几上的果盤,拿起了幾顆冬棗,一顆顆的吃了起來,吐出棗核,就直接吐到了垃圾桶裡。

這裡明明應該比較熟悉,明明也住了一月有餘,可卻變得陌生了起來。

這裡是他的租屋,十八歲當日,他便借錢搬離了爺爺家,又在叔叔的打點下租到了屋子,一個月租金八百塊,是房東看在叔叔面子上打的折扣。

租屋位於毗鄰一座小山的老小區之中,不到百米便是一所高中,而高中的一牆之隔則是一座小學,每到除了休息日的早上都能聽到各種上下課鈴,還有大課間的音樂。

以腦內成像“看”著掛曆和時鐘,有些恍然如夢。

2014年9月21日9點08分,連一分鐘都沒有過去。

可他卻從十八歲變成了二十一歲。

他無法明確知道自己的壽命上限會有多少,但在八段錦和逆命手的作用下,估計也是長壽,更何況還有長葆青春的效果在,這便等於他的樣貌回長期停留在二十歲左右,

他也無法想象,未來自己會不會在七老八十的時候還維持著這幅容貌,回到這個離去不到一分鐘的租屋裡。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不論年紀多大都要去做才是。

將盲杖放進了行囊之中,換了一副衣物,拿起了茶几上的摺疊盲杖,戴上了一副蛤蟆墨鏡,出了門去。

有些習慣,他也改不掉。

聽著旁邊校園裡的下課鈴聲,握著手裡並非兇器的可摺疊盲杖,他的心態也緩和了許多。

這裡是龍夏共和國徽省東木市,也是他的家鄉,這裡是一座三線小城,以工業為主,最大的企業便是鋼廠【東鋼】,這座城市裡的人大多數都是東鋼裡的工人,

這裡生活平靜,不溫不火,沒有什麼大惡人,更沒有妖魔。

聽著公交車的提示音,他上前投幣,站在後門,抓住了扶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東木市的街景,比大齊繁華多了。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未衰。”他低聲喃喃。

到站後下車,穿過馬路,也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每次自己一人穿過馬路的時候,他都要仔細聽兩旁的聲音,但是現在不用了。

走入街巷,走入街道,兩旁是四層高度的低矮平房民居,一樓位置是一些商鋪,手抓餅,賣雞鴨的,早餐鋪子,饅頭店,修鞋的,理髮的···很多很多。

繼續前進,便到了警局家屬大院門口。

“西涯回來啦?”守門警衛知道秦西涯,警衛老曹上了年紀,年輕時他便是這裡的警衛了,也算是看著瞎子從小長到大,也有聽聞瞎子搬出去的事情,“在外面沒被人欺負吧?”

瞎子扶了扶墨鏡,有些侷促:“沒,沒有。”

“沒被人欺負就好,要是有人欺負你,就來告訴叔,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長高了不少啊?”老曹比了比瞎子的個頭,“我記得你以前有點矮的啊。”

“抽條了,抽條了。”瞎子打了個哈哈,“對了,曹叔,我爺爺奶奶他們沒出門吧?”

“沒呢沒呢,回來看爺爺奶奶啦?”

“是啊。”

“那別跟我嘮了啊,趕快回去吧,秦隊和嫂子每天都擔心你呢。”

“我明白的,那我進去啦曹叔。”

“嗯。”老曹點了點頭,但是又說了起來,“對了,你叔叔和你嬸子也來了,你要是受氣了就別待著了,趕快到我這裡來。”

“沒事,我現在心態很好,受氣了我也不打算在憋著了。”瞎子還是笑呵呵的,“那我進去啦,曹叔。”

“好嘞好嘞,但不憋著也要注意秦隊和嫂子的身體啊,年紀大了也的確身體不那麼好了。”

“安心啦曹叔,我曉得的。”瞎子攥了攥拳頭,他還有逆命手,還有八段錦。

明明住了十八年,可他也仍然是第一次“看”家屬大院的全貌。

沒什麼特別之處,兩邊也都是平房,

道旁梧桐還未落太多的葉子,也沒有掉那些讓人發癢的毛絮,那般碧綠,還有幾隻大抵是出土晚了的蟬爭相鳴叫。

平靜也平淡,但卻闊別了三年。

依照稍許模糊了的記憶裡的路線,他走到了往日的家。

爺爺奶奶家在一樓,有個小院,院子裡有栽種花草,也有種辣椒絲瓜,小時候他吃的就是一些自家種的瓜果蔬菜。

回憶湧上心頭,他本覺得自己會激動難耐,可到頭來卻平靜無比,只是更加思念爺爺奶奶。

古有近鄉情怯,到了瞎子這裡是近家情更怯。

站在門口,防撬門上貼著倒過來的紅底“福”字,兩邊對聯還沒揭下來,他剛想敲門,敏銳聽力便聽到了門後傳來嬸嬸的聲音。

“西涯搬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啊?好,他是該獨立了,瞎子也該獨立的嘛。”嬸嬸的聲音裡聽起來頗為滿意,而後又喊了一聲,“澤澤,別隻顧著玩手機了。”

瞎子站在門口,準備叩門的手有些縮了縮。

但隨後又堅定叩起了門。

“爺爺,奶奶,我回來看你們啦。”

聽風之中,門後嬸嬸的“氣機之風”也變了,從先前的滿意變成了現在的壓抑。

瞎子咂嘴:“嘖。”

心裡想到:“對我的不待見至於這麼大麼?”

但是他也不打算再受氣了。

他二十一歲了,不再像十八歲時那樣了。

儘管在爺爺奶奶眼裡他還是十八歲。

門開了,是爺爺秦克海。

“西涯回來啦?!來來來快進來。”小老頭看起來挺開心的。

奶奶也很開心,叔叔也很開心,

唯獨嬸嬸不開心,

叫做澤澤的高中男生依然在玩手機,只是不鹹不淡的喊了一聲:“小叔好。”

瞎子一一喊過,也回了澤澤。

“哎呀都是一家人,這麼生分?想吃什麼啊?是奶奶手擀的面還是爺爺包的餃子啊?”奶奶戴著老花鏡,問著秦西涯。

瞎子想了想:“就吃麵吧。”

畢竟上馬餃子下馬面的嘛。

“好好好,奶奶這就給你手擀啊,剛醒好的麵糰呢。”老人家站起了身。

趴伏在奶奶腳底下的田園犬慵懶的翻了個身子,看到秦西涯以後立馬起身,搖著尾巴跑了過來,蹭著秦西涯的腿。

瞎子笑著進門,將盲杖收好,抱起了田園犬,腦內成像展開。

【原來家裡的樣子是這樣啊,爺爺奶奶的樣子是這樣啊,叔叔的樣子是這樣啊。】

二十一年了,他終於看清了家和家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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