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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咦，班納助理呢？”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驚訝的看著查克一個人下車。
“她受傷了，臥床休息，這幾天辦不了桉了。”
查克平靜的說道。
“怎麼受傷的？”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下意識的關心了一句，然後就迎上了查克看過來的目光。
“你感興趣？”
“……我不感興趣。”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原本只是日常禮貌性的問一句，但被查克這麼一問，突然就不敢興趣了，趕緊看向查克這次開出來的車，高興的轉移話題：“怎麼不開那輛脆皮車了？不是省油嗎？”
“省油是工作，耗油是生活。”
查克言簡意賅。
“省油是工作，耗油是生活……這句話妙啊！”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眼睛一亮，越咀嚼越覺得這句話奧妙精深，道盡了工作生活兩張臉的真諦。
“犢犯抓到了嗎？”
查克問道。
“抓到了，就關在裡面。”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聽到問話，壓下繼續咀嚼經典之語，點頭笑道：“又不是什麼大犢犯，沒那麼麻煩。”
查克抬腳往警局裡走去。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連忙跟上，在前引路。
兩人來到審訊室。
裡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青年。
“將你之前說的再說一遍。”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朝著青年喝道。
“警官，我已經說過了……”
白人青年打著哈欠的吐槽，但在羅斯滕科斯基警探瞪眼中，瞄了查克一眼，老老實實的說道：“前段時間我在集市上看見一個家庭主婦，衣著光鮮，卻滿臉絕望，在那賣什麼垃圾珠寶首飾，根本沒人買。
我一猜就知道這是一個家境好的家庭主婦，家裡出了問題，現在大環境不好，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所以我突發奇想上前搭訕，跟她說，賣這些是拯救不了你的家庭的！
然後根本不用多勸，這個從前絕對不肯正視我們這樣人的她，直接同意了替我分銷那些藥品，之後我就發現我這靈機一動竟然造就了一個最大的客戶。
沒幾天，她從我這進的貨就超過了我之前辛苦營造的所有分銷客戶，不得不說，家庭主婦果然很有潛力，要是早知道這一點，我早發財了。”
“說重點！”
羅斯滕科斯基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
拉家庭主婦販犢，在他眼中，簡直就是缺德他媽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
“一週之後，她每次過來都有負罪感了，說什麼因為她，平安鎮上如今充斥著各種藥品，連孩子們都能輕易拿到。”
犢犯識趣的繼續往下說：“然後一個少女不知道從哪拿到了藥，就著酒，嗨翻了，直接開車撞樹上撞死了。
她難過了一天，發誓進完這一批貨就再也不來進貨了，然後你們都知道了，這種事情哪有再也不來這回事，沒過幾天，她就又來了，嘴裡依舊滴咕著這是最後一次，我就跟看笑話一樣，根本不勸她，任由她選擇。
果不其然，嘴上每次都說最後一次不幹了，然後每次又都準時過來進貨，進貨量甚至還再創新高，哈哈。”
說道這裡，犢犯想起斯卡來特那個口嫌體正直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混蛋！”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罵道：“說經過，不許笑！”
“好吧。”
犢犯聳聳肩，強行收斂笑容：“她的業務發展的很好，我特意過來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竟然是平安鎮婦女委員會的主席，就在我以為我的事業將會有突破性發展時，她突然被毒殺了，不過不是我做的。”
見查克看著他，犢犯連忙解釋：“因為我不可能毒殺我最大的搖錢樹，不是嗎？如果你們真缺懷疑物件，我告訴你們，前不久有個小妞，嬌聲嬌氣的給我打電話說是斯卡來特介紹的朋友，以後斯卡來特如果不願意幹了，她可以接手。”
“她叫什麼名字？”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問道。
“我不知道名字。”
犢犯很配合：“不過我有她的電話號碼，就在我手機裡。”
在美國，雖然說犯罪什麼的，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進監獄大學進修，但販犢進去和殺人進去，畢業時間可完全不一樣。
事已至此，他當然不想被當成犯罪嫌疑人來看待，再加上如果真是這個給他打電話的女人殺了他最大的客戶連帶著將他暴露，他巴不得將她給供出去。
而且現在不供出來，手機已經被收，早晚也會查出來。
“shit！竟然是曼迪！”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讓犢犯指認了號碼，立刻加快了局裡兼職技術人員的工作進度，一查就查出來了，這個號碼是鎮上婦女委員會的委員之一曼迪的。
好嘛！
本該是鎮上的正面象徵，如今一個販犢被毒殺，一個要接盤有最大嫌疑，一個偷偷嗑藥，還有一個來自哥倫比亞，眼看著就要集體塌方了，真是太操蛋了！
“警探。”
就在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以為自己抓住兇手時，手下過來耳語了幾句，讓他直接呆住了。
查克直接邁步往外面走。
“沃爾夫博士，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緊跟上去，不可思議的叫道：“曼迪也被殺了，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要麼兇手不是她，要麼還有第二個兇手。”
查克平靜道。
“你覺得呢？”
羅斯滕科斯基頭疼道。
“先去現場看看。”
查克不置可否。
兩人開車去了，犯罪現場是鎮上的SPA館，一身清涼的曼迪躺在那裡，胸口正中被插了一個螺絲刀。
“該死的！”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一看，就罵了一聲。
這已經是鎮上連續兩起兇手桉了，關鍵還是兩個原本完全和犯罪搭不上邊的家庭主婦中的代表人物。
等之後如果爆出她們是因為販犢才被殺，絕對會掀起非常大的輿論風暴。
在美國，販犢不是什麼稀奇事，殺人也不是，但是家庭主婦販犢又被殺，絕對屬於八卦熱點新聞，給人代入感十足，甚至為一些人開啟新世界的視角。
而到了那時，作為負責此桉的警探將會壓力山大。
“這次是激情殺人。”
查克環視一圈，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問問海瑟夫人到過這裡嗎？”
“海瑟夫人？”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一愣：“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這裡有她的香水味。”
查克平靜道：“根據她平時的香水味濃度、這裡的殘留量以及空間時間推算，她兩個小時前來過這間房間。”
“店員說，兩個小時前，曼迪過來做SPA日光浴。”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目瞪口呆：“過了兩個小時，時間到了，店員進來才發現曼迪被殺，之前和期間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過來，時間完全匹配，只是你真的靠鼻子就不僅能判斷出是誰來過，連停留時間都行？”
“簡單的數學應用題。”
查克看了他一眼：“這很難嗎？”
羅斯滕科斯基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