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段，新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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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式斬殺櫻花浪客，齊寂的精氣神彷彿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一大早就來到俱樂部就找上了正在熱身的黃教練。
“吃了嗎？來一場。”齊寂言簡意賅。
黃教練笑了：“行啊小齊，天賦那麼好還這麼努力，來，穿護具。”
不一會，兩人來到賽臺上，直接開打。
剛一交手，齊寂就覺得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黃教練的步伐一變，他就感受到對方要前進或後退，肩膀一斜，就預判到了他的進攻方式……
這種玄妙的感覺，用直白的話來表示——就是齊寂“看穿”了黃教練大部分的戰鬥意圖。
被看穿的當事人的感覺則更甚，黃教練發現自己每次的行動都彷彿被預判到，所有的攻擊都被提前截斷，所有的移動都被齊寂讀取，雙方的攻擊距離一直都保持在齊寂最舒服而他最難受的動態平衡中……
幾個回合後，黃教練用力擋開齊寂放水的斬擊，震驚的退了幾步，大聲發問：“你到五段了！？”
五段！？
另一邊不遠處也在對練的楊教練和劉教練同時停下動作，猛地轉過頭來。
“臥槽！齊神五段了？”
“艹啊，真的假的？”
齊寂也反應過來，他這種看穿敵人動作的表現，不正是張自在一週之前所說的專業五段，在大夏又名“用智”的境界嗎？
“我五段了？”齊寂低頭看向手中的練習刀，喃喃自語。
“我的感覺錯不了。”黃教練湊上前來，臉上是震驚夾雜著苦澀的表情：“我和五段大佬打過指導局，他們給我的感覺和你剛才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全程被看穿，十成的力氣用不出六成。”
黃教練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齊寂了，幾天之前還是一個他親手教導基礎架勢的兵擊菜鳥，現在居然已經是真正碾壓他的兵擊大佬了。
這根本不叫天才，這是妖孽啊！
“艹啊，我不信！”楊教練拍了拍齊寂手臂：“跟我打一場！”
結果使用櫻花劍道的老楊更加不堪，剛一照面就被齊寂打飛了武器，整個人坐倒在地，化為一片灰白。
躍躍欲試的劉教練見狀直接慫了。
……
“你五段了？？”接到黃教練電話，迅速趕到俱樂部的張自在直接衝到齊寂面前，面紅耳赤的大聲問道。
“你們能不能不要都這麼大聲喊話。”齊寂撓了撓頭。
“廢話少說，黃正明你過來跟他打！”
張自在把黃教練拽了過來，直接讓兩人上臺。仔細觀看兩方對練數回合後，張自在突然放聲大笑。
努力收起笑聲，張自在卻依然管理不了自己的表情，臉笑成了一朵菊花：“齊老弟，說不定你真的能跟那劍聖之徒爭一爭鋒！”
“但我看那白天河的資料裡，說他的實力六段保底。”齊寂倒沒那麼興奮，他見識過張自在展示出來的六段水平，根本就看不懂，和五段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張自在呵呵一笑：“那是你不知道，你以為每個人的六段都能達到我給你展示的程度？”
“啊？”齊寂對張自在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張自在嘿嘿一笑：“我那天是給你裝逼呢，我好歹是個上三段，積累了十幾年的經驗，我的“通幽”和別人的“通幽”能是一個水平嗎？”
“哈？”齊寂有點想打這逼了。
“這麼跟你說吧，所謂的六段，本質上是在明悟了料敵先機這個技巧的五段選手，經過越來越豐富的對戰，積累了大量經驗之後，從“看穿敵人下一步動作”進化成了“看穿敵人後面幾步的動作”的境界。”張自在淡淡道。
他拍了拍齊寂的肩膀：“那個白天河才十八歲，哪怕真的驚才絕豔，和你一樣早早領悟了“料敵先機”的能力，又如何能像我這樣累計大量的對敵經驗。”
“所以他哪怕在餘劍聖的日夜喂招下，頂天了也就是個偽六段，你完全有機會！”說完，張自在再次忍不住一陣狂笑。
“你TM……”雖然張自在笑得開心，但是齊寂只想砍他兩刀。
可惜打不過。
媽的好氣啊！
……
當天晚上，齊寂回到家裡，帶著對“下一層”的好奇和期待，早早就進入了夢鄉。
【選擇：進入下層】
【超越之塔·人階·二層】
【當前超越度22，靈性100/100】
迷霧散去，齊寂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這次竟然身處在一個無垠的草原之上。
所以，超越之塔並不是一個建築物，每一層也不一定會在建築內部嗎？
齊寂一邊觀察環境一邊思考。
他對超越之塔的瞭解其實非常的少，目前為止只知道會讓他與敵人廝殺，然後給予超越度和技能獎勵，其他的一切資訊都是一團迷霧，只能在前進中持續探索總結。
突然，齊寂的眼中，身前浮現起了一道巴掌粗的蜿蜒光路，光路貼地延伸，一直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坡。
草坡之上，聳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形身影。
齊寂凝神眺望，看清了那道身影的特徵。
那是一個高度超過兩米的壯碩男性，身著一套宛如小丑般，紅、藍、橙色相間的花裡胡哨的裝束，衣服全身都剪開有或長或短的各種切口，組成規律而立體的奇特圖案，頭上還帶著一頂花瓣般顯眼的帽子，帽子上的切口也很大，讓帽子猶如花朵一樣一瓣一瓣地展開，他的下半身則穿著褲腿寬鬆的步兵褲，同樣也開了許多口子。
儘管裝扮已經足夠顯眼，但更加顯眼的是他駐在身前的巨型雙手劍，劍長足有他人這麼高，劍身寬闊，具備一個寬大的十字劍格，這把劍單只是駐立在那裡，就能讓人聯想到自己被劈碎的畫面。
“這就是我接下來的對手……”齊寂喃喃自語，內心難免會有一些動搖。
現實中，除了在電視上，齊寂很少能見到兩米高的小巨人，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已經讓他成為平時生活範圍內最高的那一撥人了。
而現在，他的對手卻是一個身高誇張，極為健壯，還拿著巨型長劍的傢伙。
這強健的身姿，甚至讓他身上那可笑配色的裝束都顯得威勢十足，令人不敢直視。
“我真的能打得過他嗎？”
這一刻，齊寂無比慶幸自己之前選擇了滯留在上一層磨鍊技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