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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覺得幸福就好。”顧夕顏淡淡一笑。
“我如今就盼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可惜還差了一點緣分。是了，尊上和君上成親也有三百多年了，還沒懷上嗎？”鄭婉清好奇地問道。
顧夕顏一愣，突然被問住了。
是啊，她跟周暮都成親這麼多年了，夫妻生活也過得頻繁，怎麼她就沒懷上呢？
總不能是她不孕不育吧？
鄭婉清見顧夕顏懵圈的樣子，不禁莞爾：“我和秦也成親也有兩百多年，到如今也沒有懷上，這樣的情形倒也常見，尊上莫掛心，孩子該來的時候會來的。”
顧夕顏搖頭：“我家那位不太一樣。我覺得我沒懷上，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鄭婉清聽顧夕顏說起那位，“那位”自然就是指周暮，她想起周暮那張臉，突然有點心悸。
她一抬頭，就看到周暮站在昏黃的燈火之下。他一襲白衣，俊美出塵，如夢如幻，亦似泡影，彷彿轉瞬就會消失。
心悸的感覺愈發強烈，她聽到自己“怦“”“”怦”跳個不停的心。
這時那人轉過身來，視線落在顧夕顏身上，疏離冷漠的臉頓時露出一點溫暖的笑容。
他朝顧夕顏招手：“過來！”
顧夕顏依言走到男人跟前，他理所當然牽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姿態親暱，看她的眼神火熱又纏綿。
鄭婉清不自覺離他們二人近一些，近得能看到周暮眼中化不開的寵溺與柔情。
“走路就走路，為什麼一定要牽著手一起走？”顧夕顏語帶抱怨。
鄭婉清還在一旁呢，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收斂著一些。
周暮更加握緊顧夕顏的手：“不牽著走，你走丟了可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三歲小兒，哪能隨便走丟？”顧夕顏試著掙脫周暮的掌控，他卻反而握得更緊。
顧夕顏索性放棄了掙扎，由著他牽。
她正要和周暮離開，突然想起鄭婉清，回頭看去：“我和公子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歇下，今日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鄭婉清強牽出一點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應該的，尊上君上慢走。”
周暮早已不耐煩顧夕顏的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他將顧夕顏打橫抱起，轉瞬便消失在鄭婉清的視線範圍。
雖然周暮的速度很快，但在驚鴻一瞥中，鄭婉清還是看到周暮俯首親吻顧夕顏的一幕。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總在回想剛才那一幕。
她以為三百年前過去，經歷了喪失雙親之痛，她已經放下了周暮，卻原來這個人一直藏在她的心底深處。
方才近距離看到周暮寵愛顧夕顏的畫面，她心裡又嫉妒又羨慕。
她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洞府，卻看到秦也正坐在床上。
她愣了一回才反應過來：“夫君出關了？”
秦也臉色蒼白病態的樣子，輕咳了兩聲才回道：“我閉關的這些年，辛苦你了，最近宗門內可有發生什麼事？”
鄭婉清挑挑揀揀說了一些事，重點說了宗門內才有弟子遇害這件事。
秦也聽完後問道：“沒有半點線索麼？”
“對方修為高深，不曾留下一點線索，每回命案現場都很完整，沒有留下蛛絲螞跡。今日魔君和其夫人夕顏仙尊來到無相門，也看了現場，未曾發現異常。”鄭婉清很自然便提起了周暮夫婦。
“夫人說的魔君是魔界君主？”秦也臉上滿是意外之色。
“正是魔界君王。他們夫婦二人剛好路過無相門，得知宗門有命案發生，今日便在宗門住下，方才我才送他們離開……”鄭婉清長話短說。
“貴客臨門，夫人好好招待他們夫婦。”秦也說話間，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夫君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他們夫婦二人。倒是夫君閉關這些年，傷勢還沒好些麼？”鄭婉清憂心忡忡地問道。
秦也眉眼柔和地回道：“其實好很多了，只怪當年我輕敵才受重傷，所幸宗門還有你打點。”
“我們夫妻一體。夫君身子不好，我理當幫襯才是。”鄭婉清把早已備好的丹藥遞給秦也。
秦也接過，服食了一些丹藥才躺下。
夫妻二人躺下後，兩人都沒說話。
若在今日之前，看到秦也出關，鄭婉清定是想雙修，儘快懷上孩子。但因為見過了周暮，發現自己心裡仍然藏著那個男人，她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向秦也求歡。
秦也似乎也因為身子不好，沒有和她雙修的想法，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兩夫妻躺在床上，呼吸漸漸變得沉穩。
但鄭婉清遲遲沒能入睡，她只要一閉上雙眼，便是周暮的臉在她跟前晃，甚至她的心跳也沒辦法控制，就和三百年前看到周暮那一瞬怦然心動是一樣的感覺。
因為秦躺在身邊，她怕吵醒他，也不敢坐定，只好以冥想的姿勢，進入虛空狀態……
客苑那邊，顧夕顏早早被周暮帶上床，美曰其名是以雙脩名義助她修煉，事實上週暮熱衷於雙修，不過是饞她的身子罷了。
眼見著自己的衣物一件件不見了，再看周暮正兒八經的禁慾模樣，她突然迅速把衣物穿好。
“這是做甚？”周暮不滿小妻子殺風景，“為夫助你修煉，你還不樂意？”
“周暮，我有事問你。”
顧夕顏才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又被他扒了。
她忍無可忍：“你如果不想半年不碰我，就再脫我衣服試試？！”
周暮的視線正往她胸口瞟，一時間精神有點不集中，待他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他皺緊眉頭：“別鬧！”
其它事他可以答應她，但床弟間的事得聽他的。
“我問你，為何三百年了，我都沒有懷上孩子？”顧夕顏索性推開他，直白問道。
周暮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眸光微閃，好一會兒才道：“這種事我怎麼知道？有很多道侶成親千年都未必會有孩子，我們才成親三百年，沒有孩子那不是很正常？”
顧夕顏卻是最瞭解周暮的：“你看著我說話。”(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