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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或許有些難度。”施瓦茨想了想說道。
“因為錢？”
“不，不是錢，你知道的，格羅弗如今已經不再當私人訓練師了，他最後一個合作的球員是德維恩·韋德。”施瓦茨解釋道。
訓練師這個職業不是在籃球一誕生的時候就有的，它的起源追溯的話，其實就是格羅弗。
當年23歲還是剛大學畢業小夥的格羅弗，找到了彼時早已聲名鵲起，卻剛剛因為傷病缺席了近乎一整個賽季的喬丹。
沒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他成功說服籃球之神當了回小白鼠。
也就是在那之後，2.0版本鋼筋鐵骨喬丹出現了。
喬丹基本上就不再受到傷病困擾，格羅弗也因此名聲大噪，訓練師這個職業也才算正式出現。
或者更準確一些，那時候應該叫體能訓練師，只不過隨著發展，細化出了很多方面的。
徐永最早知道格羅弗，還是上輩子小時候蒐集喬丹報紙的時候。
在和喬丹合作之後，又陸續和格蘭特·希爾、科比、麥迪、韋德合作。
從這份名單上就能看出，這簡直就是王者引擎。
這也是徐永在敲定經紀人合同後立馬就提到他的原因。
只是施瓦茨的這個回答，倒是讓他有些遺憾了。
如果格羅弗請不到的話，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普羅科皮奧或者是菲爾·漢迪他們了。
不過就在徐永準備開口的時候，施瓦茨接著的話卻是讓事情又出現了一些轉機：“但是他現在還會舉辦一些訓練營，我可以回頭瞭解一下他的安排。”
“沒問題。”徐永欣喜地點頭。
他其實並不一定非得和格羅弗合作的，他只是需要知道具體怎麼訓練，然後試著去達到喬丹那種身體素質。
這不是痴人妄想，因為傷病免疫，他對身體的開發並不會比喬丹低。
但前提是，他需要最科學的訓練方法，而那個方法，只有格羅弗能給。
施瓦茨的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他就給徐永打來電話，說一週後格羅弗會在芝加哥舉辦一個訓練營，費用只需要幾千多美元，他已經幫預定了一個名額。
而且當徐永說到付錢的時候，施瓦茨已經把錢付掉了。
“那是經紀人投資的一部分。”施瓦茨的話讓徐永對經紀人這個職業又有了一些新認識。
按照施瓦茨的描述，在選秀之前，經紀人會在球員身上做一些投資，最常見的就是安排新秀試訓的機票和酒店。
因為大部分新秀都是學生，而且美國這邊有太多黑人窮人球員。
不過施瓦茨這個屬於額外投資，也說明他對徐永是真的看好。
徐永倒也不覺得什麼拿人手短。
因為都說了是投資了，那自然是會有回報的。
換個位置，徐永都巴不得給自己來一套一條龍服務。
球員感受到你的恩情，下一份合同的提成高了，投資的那點錢就變成九牛一毛了。
一週後，徐永坐飛機到了芝加哥。
格羅弗就是有牌面，舉辦訓練營竟然都選在了聯合中心的訓練館。
而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節點，是因為公牛隊已經被淘汰了。
公牛隊今年排名東部第七，對上了衛冕冠軍排名東部第二的凱爾特人隊，最後大戰七場後被淘汰出局。
不過羅斯打出了風采，他在NBA季後賽首秀中19投12中轟下36分11助攻，芝加哥的媒體都直呼新的喬丹出現了。
這裡有必要重複一下，羅斯在孟菲斯大學打球的時候穿的也是23號。
徐永這還是第一次來聯合中心，當來到門口，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尊佇立在門口的銅製雕像.jpg。
這尊三米五高的雕像，整體構造是喬丹當年扣籃大賽罰球線扣籃的空中漫步姿態，但不同的是，在喬丹的胯下多了一個被隔扣的人物。
關於這個人是誰，一直以來都被人所激烈討論，有人說是“大猩猩”尤因，畢竟喬丹當年是真隔扣過尤因的；
還有人說是卡爾·馬龍，畢竟“被隔扣”約等於“背景板”，而說到喬丹最大的背景板，那非馬龍莫屬；
也有人說是“魔術師”約翰遜，畢竟喬丹是跨過了約翰遜那一代人成為【鎮子裡的新警長】。
眾說紛紜，但除了設計師，沒人知道到底是誰。
徐永的目光很快被雕塑下面的那句話吸引過去。
“The.best.there.ever.was，The.best.there.ever.will.be.”
作為一箇中國人，徐永在看完這句話之後，腦海裡直接浮現出一句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八個字，一股磅礴氣勢撲面而來。
中文的博大精深，用來翻譯這種簡直是絕殺。
不過，也就只有喬丹配得上這樣的配文。
你要是把喬丹換成其他人，哪怕是未來媒體公認的GOAT，第二天保準被人潑油漆。
也就是看完這句話之後，徐永心中對“被隔扣的人是誰”這個問題有了答案。
它應該不是特指的某個人，因為是某個人的話，名氣小了沒意義，名氣大了被隔扣的人肯定不幹。
所以它應該指的是“一個時代”。
喬丹飛躍了一個時代，然後成為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個存在。
這點從被隔扣的人造型上能看出來，因為它是一個影子的造型。
而有了這個答案後，徐永心中莫名的豪邁。
一瞬間，他心中也立起了一座喬丹的雕像。
那就是他的偶像，偉大的籃球之神。
他深吸了一口氣，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聯合中心。
保安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放他進了訓練館。
因為重生前是解說員的關係，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到地方都會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一些。
當解說員是為了再做做準備，同時也放鬆一下身心。
現在的話純粹就是習慣了，之前見施瓦茨就是，這麼做的好處就是會讓別人感受到你的尊重。
這一次參加訓練營也是，為了在格羅弗心中留個好印象，他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
所以等他進入訓練館的時候，他發現裡面還空無一人。
他好像來得有些過早了。
不過一個籃球運動員到了訓練館，想找點事做還不簡單。
他去球架裡面拉一筐球出來，練習下投籃權當熱身了。
不過他這剛把球拉出來，還沒開始熱身，就聽到門外有一陣腳步聲。
他循聲往後門看去，等腳步聲到了門口後，他也看到了進來的人。
他的呼吸一下屏住。
那別具一格的氣質，像是雕塑突然活了過來。
進來的人，竟然是喬丹！
這真是他完全沒預料到的事情，因為此時的喬丹已經是山貓隊的小老闆，所以理論上應該住在夏洛特。
而且NCAA決賽那時候喬丹是為了支援北卡，但是喬丹此時出現在聯合中心，是真的很意外。
喬丹很快也看到了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隨後，喬丹脫口而出道：“那裡的球童，過來跟我打場單挑。”
聞言的一瞬間，原本內心激動的徐永愣在當場，心中的那座喬丹雕像轟然坍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