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現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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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
騎兵之後，大批鮮卑大軍終於來了，將近二十萬人，黑壓壓的人頭，排列在雁門關之外，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從關隘上方往外看去，應該會感到不適。
郭淮他們沒有這個恐懼症，不過看到那麼多人壓境而來，心裡還是感到震撼的。
壓力當然也有。
“覺得怎麼樣？”
郭淮問道。
儘管有壓力，但他們還可以談笑風生，好像不當一回事。
到了這個地步，再怎麼緊張也毫無用處，倒不如故作淡定，談笑風生一些比較好。
他們目前就是這個狀態。
田豫說道：“聲勢是很大，但具體怎麼樣，也得打過了才知道。”
就在他們商量，外面的鮮卑部隊如何的時候，鮮卑軍中，此時有人走了上前，來者正是慕容莫護跋，朗聲道：“關隘上面的將軍，只要你們開啟關門投降，我們可以放過你們，將來等到我們鮮卑打下大漢，你們還是大將軍。”
這樣的勸降方式，使得郭淮他們大笑。
這些鮮卑人之所以採用勸降，是因為他們自知不擅長攻城，特別是雁門關這樣險峻的關隘，打當然可以打，但是一旦打了，損失一定不少，用強攻的方式破關，對他們而言很吃虧。
於是就想用如此笨拙的方式勸降。
“他們勸降？”
田豫搖頭道：“鮮卑人的話，能相信嗎？”
“顯然不能！”
郭淮說道：“我得給他們一點回應，取我弓箭來。”
下面的慕容莫護跋得不到回應，眉頭稍稍一皺，覺得這些漢人那麼囂張，在找死！
但是，為了破關，他繼續說道：“上面的將軍，你們覺得怎麼樣？”
他心裡暗暗在想，等到關隘攻破，一定有他們好看！
到時候，把雁門關後面的人，全部屠了！
就在慕容莫護跋這麼說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士兵驚呼道：“單于，快走！”
因為這個士兵注意到關隘上的郭淮，張弓如滿月，一箭射了過來。
慕容莫護跋在這瞬間大驚，急切地策馬往後退。
與此同時，尖銳的破空之聲傳來，郭淮一箭射下，箭尖穿透了慕容莫護跋坐下戰馬的腹部，只聽得“希律律”的聲音出現，戰馬倒下，慕容莫護跋隨之摔倒。
狼狽地跌在地上，還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
見狀，郭淮他們都笑了。
隨即，哈哈大笑的笑聲，在雁門關的城牆上回蕩，笑聲在慕容莫護跋聽來，充滿了嘲諷，這是把他狠狠地嘲笑，頓時滿臉漲紅，怒不可遏，兇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關隘的城樓。
這些漢人，讓他把臉都丟光了。
等到把雁門關攻破，慕容莫護跋保證，關隘內的人，一個都活不成，他們全部都要死。
“回去！”
慕容莫護跋憤怒地說道。
看到郭淮作勢還要拉弓，慕容莫護跋還搶了一個部下的戰馬，帶上身邊的人匆忙地逃回去，在他回去的時候，還可以聽到嘲笑的聲音在身後繼續傳來。
“可惜了。”
郭淮收斂了一下笑容，又道：“要不是有人提醒，這個鮮卑首領必死。”
牽招說道：“惹怒了鮮卑首領，他們很快就要來強攻了。”
慕容莫護跋被如此嘲諷，只要他還是個正常的人，都一定忍不住，強攻打過來報仇。
“無妨！”
郭淮往外面看出去，淡淡道：“我要的正是他們來強攻，鮮卑人遠途而來，必定人馬睏乏，他們現在強攻，體力不足，殺過來就是被我們消耗。”
田豫贊同道：“郭明府此計甚好。”
郭淮又道：“傳令，所有人準備好，迎戰！”
命令傳下之後，全軍待命。
慕容莫護跋剛回去，就聽到宇文普回笑道：“慕容單于，我就說了勸降不管用，那些大漢的人，骨頭硬得很，輕易不會投降，你這樣勸降，就是浪費時間，還差點被射殺了。”
言畢，他又是大笑。
笑聲和剛才郭淮他們的一樣嘲諷。
他們之間有點恩怨，不是很對頭。
只不過，現在聯合起來，組成聯盟，一起入侵大漢，暫時放下恩怨，只要有嘲諷一下對方的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你說什麼？”
慕容莫護跋本就滿肚子的火氣，再聽到盟友如此嘲諷自己，忍不住馬刀拔出要動手。
“好了，你們別吵了。”
段日陸眷打斷道：“我們是來入侵大漢，不是讓你們吵架的，說一說準備怎麼打吧？”
慕容莫護跋往雁門關看去，眼眸一眯，殺意畢露，狠聲道：“當然是直接強攻，現在打過去，敢如此對我，我要讓他們後悔莫及，我還要把他們全部屠了。”
宇文普回說道：“現在就打？”
“沒錯！”
慕容莫護跋忍不下這口氣，必須現在就打，還要狠狠地打。
“打！”
段日陸眷尋思片刻，點頭道：“我們人多，雁門關才多少人？肯定擋不住我們的進攻，儘管我們不擅長攻城，但並非不能打，人多起來一切皆有可能。”
“那就打吧！”
宇文普回不反對，贊同道：“傳令，現在出兵。”
慕容莫護跋朗聲道：“來人，吹響號角！”
嗚嗚嗚……
號角的聲音，在鮮卑軍中迴響。
他們幾個大部落的鮮卑士兵集結完畢，在號角聲音的助威之下，發起了對雁門關的進攻。
攻關之前，他們還給身邊計程車兵洗腦。
告訴他們大漢內部有很多的財物、鹽、布帛和女人等等，士兵們都是貪婪的，聽到可以隨心所欲地搶掠，他們兩眼冒光，戰意高漲，嗷嗷大叫地迎著關隘衝過去。
為了搶奪大漢的東西，他們決定拼了，和大漢計程車兵拼命。
咚咚咚……
雁門關上面，戰鼓的聲音隨之被敲響。
聽到鮮卑人的號角，郭淮他們毫不猶豫地迎戰。
“床弩，先上。”
“其餘士兵，在關門旁準備。”
“迎戰！”
郭淮作為太守，也是主帥，首先發號施令。
衙門關北邊，是一處斜坡。
負責床弩計程車兵，帶著弩機走到斜坡底部，擺開陣勢等著敵人殺來。
鼓聲大作，號角嗡鳴。
兩軍還沒打起來，但這兩種聲音，就好像互相較勁一樣，爭一個分貝的高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