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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爾奇斯，人類帝國與鐵人的激烈交火仍在持續，只不過軌道上空的高強度轟炸卻早早地停下來了。
畢竟，如此高強度的軌道轟炸也沒能令從機械巨塔中湧出的鐵人軍隊規模減少，這是一個不太好的訊號——雖說集結在這顆星球軌道上空的龐大艦隊的可怕火力足矣支撐軌道轟炸再持續上百年，但也是時候該知曉他們的敵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強度。
所以，在高強度轟炸的第三天開始，暗黑天使與懷言者所組成的地面部隊，便開始嘗試著與鐵人軍隊進行正面交鋒，裝甲部隊與泰坦則繼續擔任著地面火力支援的職責，在接到基因原體的指令之前，他們不得進行隨意行動。
於是，兩個軍團的阿斯塔特們便像是中世紀的重甲騎士般開始衝殺，厚重的陶鋼護甲幾乎將任何攻擊無視，再配合上他們那經由無盡戰火中所千錘百煉的戰鬥技巧，他們開始如入無人之境般高效地屠殺著這些鐵人們。
沒過多久，凡人輔助軍、機械神教的戰鬥機僕也加入了戰鬥，雖說他們在大遠征中的任務並不如星際戰士與泰坦俢會那般重要，但他們的火力卻也足矣睥睨銀河中的絕大多數異形文明。
於是，由鐵人大軍所覆蓋的防線正在被快速撕裂，一些阿斯塔特偵察兵甚至孤身一人直接殺到了機械巨塔的附近。
然而，在戰鬥開始沒多久，萊恩便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些來自古老遺蹟的鐵人的火力要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並非太多，而是太少。
實際上，他幾乎沒見到過任何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這些聲勢浩大的鐵人部隊在人類帝國的鐵騎面前像是擺弄玩具的幼童般孱弱，以至於不去真理號上的技術神甫們都在擔憂，是否是他們先前的軌道轟炸導致了這些鐵人應對戰爭的資源被消耗一空，不然根本無法解釋規模如此龐大的部隊卻毫無戰鬥力可言的詭異問題。
就算鐵人們源源不斷地從機械巨塔中湧出，卻也無法彌補這一災難性的事實。
——這些曾經在人類帝國眼中代表著古老、代表著先進，代表著黑暗科技年代的鐵人們，卻如此地不堪一擊。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儘管萊恩十分擔憂其中的緣由如何，但熱衷於研究的技術神甫們可不管這些，他們高效地回收著戰場上的鐵人遺骸，也捕捉了不少活體鐵人，有些技術神甫甚至在戰場上就開始研究起這些智械生命的特性，儘管沒過多久後便傳出了這些鐵人是沒有機魂的異端傳聞，但來自未知科技的誘惑卻依然促使著技術神甫們開始大肆研究。
不過，由於是戰爭時期的緣故，兩大阿斯塔特軍團倒也沒有理睬這些機油佬的一些小偷小摸，他們更在意的事情，是這些鐵人軍隊戰鬥力如此孱弱的表面下所蘊藏的真相。
很顯然，除去這身頗具價值的鐵人身軀以外，這些鐵人的武備甚至難以比肩銀河中一些比較強盛的異形帝國——事實便是，僅需一支戰鬥小隊的阿斯塔特，便能輕鬆剿滅數量比他們多上百倍的鐵人。
這種駭人聽聞的屠殺，對於絕大多數星際戰士而言是幾乎不敢想象的——畢竟，他們通常都被派往銀河中最危險、最緊急的戰場，尤其是在這個銀河中充滿戰火的大遠征時期，這些阿斯塔特們所要面對的戰爭強度都需要以軍團為建制才能解決。
而最令人感到驚訝的事情，是這些鐵人們的武器彈藥甚至無法穿透凡人輔助軍所穿戴的護甲。
要知道，光是巢都中垃圾佬的武器都能輕鬆穿透輔助軍他們那身廉價的護甲，而這些被視為人類帝國大敵的鐵人…竟然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簡直無法用詭異來形容，而是實打實的怪異事件。
就算將眼前的各種捷報來回通讀，萊恩也依然感到十分不理解。
在他依照《伊卡洛斯協議》所收繳的諸多鐵人藏品中，從未見過如此詭異離奇的鐵人派系。
在他與帝皇的印象裡，憎惡智慧都是天生的劊子手，他們可以利用難以想象的資料炸彈來入侵敵軍的通訊網路，可以透過極高的算力來瞬時計算出一場戰鬥的過程，來自黑暗科技年代的諸多可怕武裝甚至能夠令基因原體都感到極為棘手。
而現在，他們所看到的這些鐵人們沒有極度危險的武裝，更沒有超乎尋常的算力與計謀，就連武器的殺傷力也極為原始，就像是從零開始發展的文明，除去孕育他們的機械巨塔有著超乎尋常的科技水平、以及那比起綠皮都要龐大的規模以外，威脅度甚至已經低於星際海盜的水平，簡直…
仿若察覺到了什麼般，萊恩緊皺眉頭。
——像是新生兒一般…
瞬間意識到了某個可怕的真相，萊恩立刻調出了旋風魚類的發射面板。
“…等一下！萊恩，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在授權使用旋風魚類…”
很顯然，萊恩如此突然的行動自然引來了珞珈的關注，在不屈真理號上有著僅次於萊恩許可權的珞珈立刻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正在調控有關於旋風魚類的使用權，他立刻叫停了萊恩的行為。
然而雄獅的意志並非是話語可以制止的，萊恩並未理會珞珈的話語，反而沉默而迅速地給予了發射授權。
“停止你的行為！萊恩·艾爾莊森！”
“該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但現在的戰況一片良好，還遠遠未抵達需要使用旋風魚類的地步。我不想再重複一遍，萊恩，我不允許你對我的母星使用旋風魚類，你明白了嗎？”
看著萊恩這樣一言不合就要轟炸自己母星的行為，珞珈立刻衝上前去發起質問。
“…他們，在學習。”
萊恩冷冷地看著珞珈那因憤怒而扭曲的符文面容，緩緩開口道。
……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