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吸收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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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收集了一些泥土，又逐漸感覺不夠用了。
當勞倫斯又從森林裡搬回來一筐鬆軟的土壤後，克哈蘭忍不住詢問其中的緣由。
“我的主人，催熟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簡單，您不需要這麼忙碌的做一些特別體貼的事情，這會讓我感覺很不好。”
勞倫斯將土壤放下，對著克哈蘭說道：“我沒想到我這麼做會讓你覺得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一個人能夠使用的恩惠是有限的。”
“過多地使用這種力量對我們並不是好事情，所以如果我準備了足夠肥沃的土壤和水的話，你催熟的時候會簡單很多，少用一些巫術。”
克哈蘭認真的說道：“我很感激這份幫助，但是我並不需要，對我來說這並不是特別麻煩的事情，甚至是不如去森林裡砍樹，去山裡摘取野果。”
“您這樣照顧我，會讓我覺得我的努力和付出配不上這份關心。”
勞倫斯好奇道：“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這些，平時看伱該吃吃，該喝喝，和我們睡在一起的時候也很自然，所以就覺得你接受我的照顧是很自然的事情。”
克哈蘭尷尬道：“這不一樣，催熟這些農作物對我來說太過簡單，就像是你讓索菲亞出去放羊，然後在她放羊的時候不斷給她拿吃的，還幫她管理羊群，照看羊群。”
勞倫斯想了想，還是直接說道：“其實我關心你是因為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很重要，你的能力很強大，所以我重視你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克哈蘭迅速搖頭，“不，我的能力並不強大。”
勞倫斯說道：“比如呢？你的能力有什麼缺點？”
克哈蘭看著勞倫斯，一臉不解的說道：“讓糧食更快成熟，在哪裡都不算是厲害的能力，我催熟的草藥毒藥和農作物都可以慢慢生長，有我沒我，其實區別並不大。”
“不管是在城市還是在一些王國裡，很多巫師都說我的能力適合一輩子住在山裡，或者幫別人管理花園。”
勞倫斯按照克哈蘭的思路去看待這種能力。
一天就算是催熟十幾根麥子，一年能催熟一畝地嗎？
誠然一顆麥子能夠結出四五十顆麥粒，但克哈蘭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隻能多催熟十幾根麥子，一天頂多能多一斤左右的麥子。
對開荒的人來說，這能力很離譜的強。
對外面那些貴族和國王來說，除非是催熟香料和一些珍貴的藥材，不然用處不大。
所以克哈蘭認為她自己不需要被這麼隆重的對待。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勞倫斯點了點頭，“我出去做別的事情，催熟麥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做完之後和我說一聲就可以。”
克哈蘭笑道：“對，這樣就可以了！”
勞倫斯知道怎麼和克哈蘭相處後就不管了這裡了，出去把薩麗爾和索菲亞喊回來。
“我們把房間裡的麥稈整理一下，處理好的麥稈拿出去餵羊。”
索菲亞和薩麗爾點頭答應，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
巫師的身份依舊是秘密，尤其是屋子裡還有三個教會的修女在，所以平時說話都要小心一些。
索菲亞說道：“主人，我們沒必要學習西方王國的語言，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可以用我們的話說話了，我們四個可以用主人你的語言說話。”
克哈蘭問道：“什麼語言？”
“先知的語言。”薩麗爾一臉神秘，非常驕傲。
勞倫斯解釋道：“是…是我從先知傳承中獲得的啟迪。”
“這種啟迪可以透過傳授教給別人，薩麗爾和索菲亞都懂了一些文字和一些粗淺的語言，今天開始我也教給你這種語言。”
克哈蘭認真的聽著，畢竟是聽起來很厲害的事情。
勞倫斯也認真的傳授語言，以後莊園的核心肯定是自己和這些女巫。
一種獨屬於高層內部的語言，可以更好的保守秘密，也方便日常的交流。
永夜過後只是白天的時間開始變長，並不是一下子就恢復到春天時候的時間。
現在每天依舊是十五六個小時都處於黑夜之中，每天的工作時間並不多，更多時候還是躲在小屋裡學習和睡覺。
普米修鎮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好，勞倫斯很快又見到了艾瑪等人。
艾瑪幾人穿著厚實的衣服上山，這一次來了五個女人，五人都是步行上山，並沒有騎乘多姆羊。
勞倫斯招待五個人坐下，讓五個人端著暖和的湯碗邊吃邊說。
“道格還沒有回來嗎？”勞倫斯感覺道格怕是危險了。
艾瑪雙手端著湯碗點頭說道：“還沒有，鎮子裡的情況很不好，奴隸們大批的餓死凍死，就連我們的多姆羊都因為沒有吃的死了幾隻。”
勞倫斯詢問道：“鎮子裡還有多少奴隸？活著的。”
艾瑪平靜的說道：“大概還有四十個，他們吃了死了的多姆羊才活下來了，現在我們要用那些奴隸和你換些糧食。”
“之前借的糧食怎麼算？”雷格洛不爽的詢問。
瓦基里人向來不會同情弱者，在雷格洛這種女人看來，弱小就該滅亡。
普米修人混到現在這種地步，原因就是弱小。
被庫爾人打，被瓦基里人欺負，現在就算是給瓦基里人當狗也活不下來了。
被問起之前借的食物事情，艾瑪果斷的說道：“一起算上，還有四十多個奴隸！”
布林跟著說道；“不管道格回來不回來，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
勞倫斯發現這些人忽視了一個人，“維普怎麼說？還有凱特那邊做了什麼？”
布林等人沉默了。
勞倫斯聽到了壁爐裡的柴火聲，輕微的噼啪作響。
年輕的蠻族姑娘布林很快說道：“我在他睡覺的時候，把他殺了！”
“哦。”勞倫斯點了點頭，很隨意的說道：“挺正常的。”
大家都餓肚子的時候，維普說什麼都會導致怨氣滋生。
維普家有錢有糧，本身又沒有強大的實力，一直都是靠著年紀還有道格的面子給大家評理。
布林忍不住說道：“我必須要吃飯！我孩子也要吃飯！”
勞倫斯看著酒館女郎布林，“你找肯尼了嗎？”
布林有些生氣，悶聲說道：“他幫不到我和孩子。”
“嗯，我知道了，你吃飯吧。”勞倫斯看向艾瑪，“艾瑪，鎮子裡這陣子很亂嗎？”
艾瑪快速嚥下嘴裡的蘿蔔和肉塊，旁邊坐著的布林則是繼續大口的吃肉喝湯，往嘴裡塞麵包。
在酒館裡打工的布林也和很多普米修人上過床，不過她既然肯定孩子是肯尼的，勞倫斯相信那孩子肯定是肯尼的。
這個時代的人不在乎貞潔的事情，都是為了吃口飯。
艾瑪很快述說了永夜時期鎮子裡的事情。
“一開始有餓肚子的孩子去鐵匠家偷吃的被抓，被教訓了一頓。”
“後來鐵匠殺了一個孩子，被殺的那孩子的父母賠了鐵匠一些吃的。”
“好了幾天，後面豬肉吃完後就管不住了，最後大家都不敢出去，很多人的羊和雞都被殺了。”
漆黑的永夜，被撞開的房門，被抓走牽走的羊和雞。
勞倫斯嘆息道：“我幫你們抓海豹吧，不然鎮子裡恐怕要吃人了。”
為了不讓普米修人繼續自相殘殺，勞倫斯決定幫一下他們。
上次在普米修人舉行的慶典上，勞倫斯就決定做些什麼。
因為無法反抗野蠻人的劫掠文化，也無力阻止這些，所以當時自我安慰是讓野蠻人們更快進入相對文明的時代。
原本以為提升了大家的觀念，讓大家知道了人力的重要性，不去隨便虐殺那些奴隸。
但是現在道格遲遲不歸，鎮子裡的儲備食物又被阿瓦里和維普道格等人收走，鬧出了食物危機。
饑荒的時候，最先死的肯定是奴隸。
這些事情不是勞倫斯的錯，勞倫斯只是想做點什麼才打算幫忙，想要推進普米修人的文明程度。
五個普米修女人激動的看著勞倫斯。
儘管之前也有鎮子裡的人想過上山找點糧食，但是山上的寒風很快就將少年們吹回了屋子裡，讓更多人意識到比起山上的勞倫斯，村子裡的大戶更容易對付。
“勞倫斯先生，我們要儘快行動，凱特肯定會去雪洞人的地方抓海豹，如果我們去晚了，就只能從凱特那裡見到海豹皮了！”
勞倫斯看著艾瑪，“我首先要確定願意和我一起解決問題的人數，有多少女人，多少男人，多少孩子。”
艾瑪說道：“不清楚具體的人，鎮子裡還有一百多人，四十多個奴隸。”
勞倫斯算了一下，最早被庫爾人襲擊後，普米修人算上老幼婦孺也才三百多人。
後來吸收了烏格人奴隸、渡姆人，又加入了一百多西方奴隸。
一部分人和道格出去了，一部分之前去西方王國打劫的時候死在了海上，還有每年冬天死掉一些老弱，再加上這陣子永夜裡的混亂時期。
沒有足夠的食物和燃料，沒有足夠的酒，每天吃雪和生肉，能活下來的都是家底比較厚的那批人了。
勞倫斯說道：“那現在維普死後，你們誰說話管用？鐵匠？”
艾瑪回答道：“是弗裡森，弗裡森不肯幫我們，我們也打不過他。”
普米修人鎮那裡還有一些男人守家，這些人沒有跟著道格出去，但是對於周圍的事情也沒有及時的制止。
當外面發生事情後，他們首先是保護好自己的食物和財產。
以男人為中心，聚集女人和孩子，還有奴隸，組成小股勢力。
弗裡森沒有當村長的想法，也沒有遠大的抱負和情懷，誰敢偷他的雞和肉乾，他就砍誰！
勞倫斯發現野蠻人在為難面前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
“我可以幫你們，但我的幫助並不是無償的。”勞倫斯看著幾人，“這次我幫你們之後，你們需要在我這裡為我工作三年。”
“好！我答應！”布林迫不及待的答應。
其餘人也都鬆了口氣，艾瑪緊跟著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回去帶著我的孩子們過來當奴隸！”
“我們也可以！”
“能夠在勞倫斯先生這裡當奴隸，我們就不用去抓海豹了。”
幾個女人都露出開心的微笑，放棄了去冰天雪地裡抓海豹的想法。
抓海豹是為了吃上飯，但是在莊園裡當奴隸可以吃的更好，還可以睡在暖和的屋子裡。
就像是克哈蘭當初主動加入時的心情一樣，大家都緊緊地抓住了這個機會，生怕錯過了。
薩麗爾看勞倫斯做好了決定，就詢問道：“道格回來了怎麼辦？”
勞倫斯直接道：“回來就回來吧，別人打劫殺人都可以理直氣壯，想做就做，我收一些人加入還要看他臉色不成？”
勞倫斯已經今非昔比，完全不怕道格等人的報復指責。
“有時候就應該主動去變得強大，而不是什麼事情都慢慢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