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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麗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雪笙叫了晚餐送到甲字二號房。

那店小二上來送餐時,低著頭,一雙眼睛快速的在房間內亂掃,試圖發現一些自己想要看到的場景。

但可惜的是,幾個人衣衫都很完整,氣色也如中午是一樣,那個小姑娘也好好的躺在床榻上,帷帳放了下來,但能夠確認的是,床榻上很整齊,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夠了沒!”

柳離一聲冷冷的輕喝。

那店小二立即忙不迭的撤了出去。

小麗悠悠醒來,感覺自己的腦瓜子有點痛有點暈,但耳邊傳來的那聲輕喝卻聽得清楚。

怎麼是個女聲,不是師傅,師傅呢!

她連忙掀開帷帳,正好和看過來的柳離四目相對。

柳離看到小麗醒了,臉上頓時布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啊...”柳新剛要開口,就被柳離的一道冰冷目光頂了回去,訕訕的坐回餐桌,雪笙輕咳一聲,起身離開了房間。

柳新心領神會,立即起身也準備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前一刻,他還是對小麗說道:

“咳咳,小麗啊,這是你師姑。”

“出去!”柳離柳眉倒豎,怒斥一聲。

小麗剛想喊一聲師姑,沒想到被這一聲嚇到了。

房門被關上,柳離瞬間變臉,臉上出現了一絲八卦和興奮。

她來到小麗床榻邊,一屁股坐在小麗身邊,語氣帶著一絲小興奮地道:

“你...真的是我師侄?”

小麗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客房外,有一個廊臺。

柳新和雪笙來到走廊邊,看著日暮西山。

雪笙突然嘆息一聲,道:

“沒想到你下山之後,不到兩個月就沾染了朝堂的濁氣。”

柳新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雪笙白了他一眼,幽幽道:

“玩的挺花啊!”

柳新連連擺手,臉上有些慍怒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味道!我覺得你才變了呢,以前那個孤傲白蓮花去哪裡了,紅塵歷練,不是讓你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誰也別說誰,這世道,你進去滾一圈,怎麼能不沾染點俗氣。除非你永遠不要下山!”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點道理!”

“所以你是承認了?”

“我tm承認什麼!”

柳新怒火中燒,抬起就是一掌,雪笙絲毫不怵,瞬間反擊,兩人手掌相觸,一聲輕輕的氣爆聲響起。

柳新一揮衣袖,雪笙則是閃身。

一股強橫內力就橫空飛了出去,在空中爆開,在街道上颳起一陣勁風。

“你晉升了?”柳新詫異的看著雪笙。

雪笙一臉無敵狀:

“僥倖僥倖!”

柳新嘴角勾起冷笑,嗤了一聲:“沒出孃胎就開始藥浴,有這點成就算個屁。

論天賦,還是你家大師兄最強,江湖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是宗師境了吧,不到三十就突破的宗師境,說出去怕不是要嚇死一大群人。”

雪笙嘆息道:“大師兄是真的天之驕子,你我差他太遠了!”

柳新不滿道:“說歸說,別把我帶進去,我是將幽魔師兄當成榜樣努力的,萬一我也三十成就宗師呢!”

雪笙看了一眼柳新,道:“不可能。大師兄晉升宗師的代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說了,正常人是很難晉升宗師的,能晉升宗師的,心中必有巨大的動力。

而世間最大的動力莫過於仇恨二字。”

“是啊!”柳新想起幽魔那悲慘的前半輩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那種悲慘命運,比起他這個孤兒還要殘上無數。

人間至慘是幽魔,這是柳新年少時開的一個玩笑,但也是事實。

嘎吱

甲字二號房的門開啟了,柳新和雪笙齊齊回頭。

柳離估計已經和小麗私聊完了,開門的意思是讓他們過去。

兩人回到房裡,柳離和小麗已經手拉手在那輕聲熱聊,兩人的關係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極好了。

柳離的眼角還有淚痕,剛剛可能是哭過。

估計阿離問了小麗的身世,柳新心道。

坐下吃飯,柳離鬆開了緊緊攥著的小麗的手,一臉惡狠狠地看著柳新威脅到:

“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聶師侄,你要是對她不好,小心我知道了,哼哼!”

柳離舉起拳頭,惡狠狠地示意。

“聶師侄?小麗你姓聶?”柳新詫異地看向小麗。

聶小麗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師傅’,柳離在一旁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道:

“哥,你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全名?”

柳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忘了忘了,哈哈。”

柳離不滿的白了柳新一眼,然後輕咳一聲鄭重地說道:

“我替小麗鄭重介紹一下她自己。

聶小麗,御馬宗副宗主之女,也算是出身不凡了。

修為小成境!”

“什麼,小成境!”柳新目瞪口呆,他中午不是剛剛摸過根骨,雖然也算是接觸過修行,但是六脈未通,算不得小成境。

“難道是你...”

柳新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柳離不確定的問道。

柳離驕傲地抬起下巴,點了點頭:

“是我是我就是我!”

柳離身負奇脈,能夠幫人修煉,這件事情,他和雪笙都是知道的。

雪笙一臉平靜,柳新震驚的面容也漸漸恢復平靜。

聶小麗卻突然起身,舉起酒杯,對著柳離道:

“謝師姑幫我打通經絡,祝我修行,我幹了!”

說完不等柳新阻止,聶小麗已經悶掉了一杯酒,然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朝著柳新揚了揚,又是一口悶完。

“...”柳新覺得這個姑娘有成為酒鬼的潛質。

酒量不行還這麼海,等會又得不省人事。

似乎是看出來柳新內心的小九九,柳離說道:

“小麗體內經絡原本就通暢,估計原本也接觸過修行法門,只是沒有真正入門。

所以打通六脈難度並不大,現在六脈已通,可以執行小周天,小麗天賦其實很好的,我幫她執行一哥小周天之後她就已經找到感覺。

剛這兩杯酒下去,只要運轉個兩三個小周天,酒勁也就散掉了,以後小麗再也不會喝醉了!”

“是啊,是啊...嗝!”

聶小麗雙頰暈紅,連連點頭,最後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

下一秒,她突然神情一滯,喃喃地看著柳離道:

“師姑,我好像忘了運轉小周天了...”

柳離驚訝看著她:“怎麼了?”

“我好想...”

聶小麗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她的酒精竟然如此之差!”雪笙吃驚感嘆,這樣的人也著實少見啊。

槐影亭上,華燈初起。

今夜沒有大佬包下槐影亭,更沒有人有資格來到槐影亭頂層。

因此今夜的槐影亭頂層,被槐影亭的東家自己包下,獨自一人自飲自酌。

“今夜無月可觀吶。”一個身穿絲綢華服的中年男人舉杯對月,幽幽嘆息。

“東家,您今夜似乎心情不太好?”槐影亭的掌櫃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老陳啊,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槐影亭掌櫃露出驚容,他知道自家東家來這帝都已經快半年了,所為的就是找一個人。

但具體是誰,他並不知道,也沒資格知道。

令狐玉,槐影亭東家。

江湖人稱“烈馬”

是正道宗門御獸宗宗主。

御獸宗有神異手段,可以驅蟲趕虎,實力頗強。

每個御獸宗武者都可能擁有數不清的蟲獸驅使,常常越級作戰,個人戰力極強。

只不過因為入門難度不小,御獸宗門徒不多,江湖行走的就更少了,久而久之,這個宗門漸漸被人淡忘。

只不過這種淡忘其實是令狐玉故意為之。

“恭喜東家找到想找之人!”槐影亭掌櫃拱手道。

令狐玉微微搖頭:

“找到了,還不如找不到。有些事情,知道了遠比不知道來的難受。好了,你下去吧,沒事不要上來了!”

槐影亭掌櫃躬身應是,緩緩退去。

夜風涼涼,令狐玉突然抬頭,看向遠處如輕紗般的雲霧中,一道黑影快速放大。

令狐玉笑了笑,拿起酒壺,倒進一個新的酒杯中。

黑影落地無聲,衣袍一卷丟在一側,顯露出連蘇伯的身影來。

連蘇伯坐下後拿起那杯剛倒的酒一飲而盡,口中嘖嘖兩聲,發出感嘆:

“槐影亭的槐花酒真是名副其實啊,好酒!”

令狐玉又給他倒了一杯,連蘇伯毫不客氣,拿起酒杯又一口飲盡。

“好酒!”

再次給出讚賞,連蘇伯放下酒杯。

“來帝都半年了,一直不肯見我,今日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連蘇伯衣袖中爬出一隻壁虎,沿著他的手臂爬上了桌子,最後來到了令狐玉手背上,原地轉了兩圈後停在了那。

令狐玉小心翼翼的伸手在這隻壁虎背上輕輕撫摸起來。

“因為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但我不方便出面,你人脈廣,更方便些。”

連蘇伯舉起空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放在桌上。

“求人幫忙總要有些誠意吧!”

令狐玉笑了笑,並無動作,道:

“我用摸過【擒龍壁虎】的手給你倒酒,你還敢喝麼?”

連蘇伯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令狐玉手背上的那隻平平無奇的壁虎,誰能想到,這隻小東西身上蘊含的毒素足以毒翻一個上品大成境,即使弄不死,也能弄個半殘。

“你既然知道,還讓這小東西來傳信,萬一我不小心碰到了,死在半路怎麼辦?”

連蘇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怒罵道。

令狐玉嘿嘿一笑,捏著那小壁虎的尾巴提了起來,那小壁虎在空中晃來晃去的,一動不動的,任由令狐玉擺弄。

“好了,說正事吧!”連蘇伯兩杯酒下肚,心情好了些,言歸正傳。

“什麼人,怎麼幫?”

令狐玉笑著點點頭道:“我就喜歡你這乾脆勁兒,不像池魚那個傢伙,幹什麼事情都要問三問四的。”

連蘇伯笑了笑,沒有接話茬,池魚的眼線不知遍佈什麼地方,要是說了不中聽的,那人心眼可不大。

令狐玉指了指桌上的一個木盒,道:

“我就不拿給你了,喝完酒,你把盒子帶走,裡面有那人的資訊。”

連蘇伯聞言毫不猶豫的拿起木盒,開啟。

裡面有兩頁紙。

連蘇伯抬頭看向令狐玉:“就這個是吧。”

令狐玉苦笑著點了點頭:“不是讓你走的時候帶走再看嘛。”

連蘇伯不解:“為什麼一定要走的時候帶走再看,現在看看怎麼了,難道這人是你的私生女,你家婆娘不知道?是不是怕丟臉,放心吧,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

說著連蘇伯就開啟了紙頁,細細看了起來。

“聶小麗?也不是你的姓啊,怎麼回事?”

令狐玉對這位老友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為了堵住他那張胡亂猜卻怎麼也猜不中的嘴,只好解釋道:

“這是我的侄女兒,我是她舅!”

連蘇伯驚訝抬頭:“你找到你妹妹的孩子了?”

令狐玉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分,原本挺直的腰背一下子佝僂起來。

“是啊,終於找到了。可惜我沒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也沒能讓她的孩子過上好日子。”

連蘇伯不知道令狐玉簡單的一句話蘊藏著怎樣的故事,他低頭細細看了起來,突然他發出了一聲輕咦。

令狐玉連忙問怎麼了。

連蘇伯道:

“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你這侄女兒竟然還牽扯到王爺關注的一個人啊。”

令狐玉頓時來了興趣,問道:“誰?”

那張紙上的資訊都是他蒐集來的,上面的幾個人名他都知道他們對應的身份。

連蘇伯道:“錦衣衛千戶,哦,是副的。”

令狐玉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是那個叫柳新的?”

連蘇伯頷首,表示就是他。

次日,清晨白紙坊。

聶小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起來的時候記起了昨天發生的事,頓時一張小臉羞得通紅,早上和柳離他們吃過早餐,她就回了家。

幾個姨娘關心地問她怎麼徹夜未歸,但因為是大姑娘了,他們又從小寵溺這唯一的孩子,因此問了幾句,聶小麗不願意回答也就沒有再追問。

聶小麗回到自己房間,把房門一鎖,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條。

上面是柳宅的地址,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直接找過去。

近期柳新可能比較忙碌,因此託柳離轉告聶小麗,忙完這一陣,到時候宗門那邊也應該有信了,他自會去找聶小麗。

聶小麗看著紙條上的地址,眼中的欣喜和雀躍漸漸消退,因為姨娘們的詢問而羞紅的臉也漸漸恢復了正常血色,甚至更加蒼白了幾分。

捏著紙條的手指用力,微微泛白。

“爹孃,女兒一定會替你們報仇!”

昨天夜裡柳新很早就回了柳宅,他沒有逗留太久,吃完飯就趕回了柳宅。

既然找到了雪笙,那他就要好好準備後面的比試了。

兩大宗門之間的情報鬥爭,三師兄已經定下基調,一上來就要給武帝城一點好看。

因此程師兄徹夜未歸,一直在安排著,只要武帝城那邊有足夠分量的人出現,聖宗就準備對其進行一次狠狠的打擊。

一大早柳新先給師傅寫了一封信,程師兄還沒回來,所以他也無法透過隱秘調查組的途徑將信送出去,只好先放起來。

出了門,先去了趟千戶所當值。

官越大,事越少。

自從將劉傅丁明甫提拔為百戶後,他這個千戶就一點事兒都沒了。

除非有大案要案,否則他已經可以充當甩手掌櫃了。

但今日他當值後,直接下了兩個命令,其一就是讓人聯絡南鎮撫司的武庫,儘快將自己麾下裝備齊整。

因為他的千戶所是一個全新的千戶所,裝備還沒有完全武裝到位,校尉級別制式繡春刀,加制式短弩。

總旗官小旗官多配一套護心鏡。

百戶則是將制式裝備升級,雖然還是制式的範疇,但已經可以進行定製。短弩也換上獸筋,威力更強。

至於柳新,他將繡春刀的配額換成了更強檔次的短弩。因為武器他已經有了【破道】,精絕在手,天下我有,哪怕是皇御級別的繡春刀,他現在也看不上眼了。

其實錦衣衛內部是允許這樣操作的,有的人將短弩的配額用在刀上,可以讓煉器師額外淬火加強刀身,或者乾脆換一件武器。

錦衣衛也不是非要用繡春刀不可的,千戶級別就意味著你擁有大成境的戰力,每個大成境擅長的功法是不同的,善用的武器也大不相同,所以在這一點上,錦衣衛非常人性化,配額不變的情況下,你可以在配額範圍內,隨意更換武器裝備。

只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想要隨時隨地更換是不可能的。

工匠打造,打磨,淬鍊也是需要時間的。

柳新的加強短弩已經拿到手了,這種短弩叫做連弩,可以連續激發三次,或者同時激發三根弩箭,威力足有小成境全力一擊,使用的是蛟龍筋。

配弩箭十二支,可以快速上弦。

對於大成境武者來說,也算是不錯的武器裝備了。

而另外一項命令,就是加緊操練新招的人手。

目前除去文職人員,千戶所內的錦衣校尉數量已經達到兩百餘人。

雖說擴招數量並不是太多,但柳新要的精,而不是量。

即使郭鏞他們幾個好說歹說,柳新也沒有要三十歲以下的親軍子弟,他只要精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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