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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其實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這一百多年來,每位皇帝都想研製黑火藥的配方,但最後都失敗了。
擁有黑火藥的配方,就能夠稱霸這個天下。
這絕對不是一句虛言。
只可惜的是現在的正陽,包括北蠻根本沒有人會這項技術。
柳新將羊皮紙卷好好儲存,然後離開了這一處遺蹟。
來到地面之後,柳新發現自己竟然身處玄劉鎮的北側,
按照陣法的標註,他的這個位置非常安全。
只要進了陣法沒有能夠破開陣法的情況下,是永遠都找不到這個地方的。
剛剛離開這處遺蹟,柳新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石堆上掛著的一塊金牌。
“嗯?就這麼直接掛在外面。”
柳新有些奇怪,便隨手從旁邊拿了一塊大石頭往遠處一丟,正好丟在那金牌的正下方。
只聽唰的一聲。
石頭落地的同時,一根石矛不知從哪裡射了出來,直接釘在了那塊石頭上。
那塊石頭頓時四分五裂。
這種威力讓柳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絕對是千牛弩!
柳新嘆息一聲,這種陷阱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未免有些太小瞧他們這些大成境武者了。
只見柳新撿了五塊小石子。
第一塊飛出直接打在了金牌的底部,金牌直接飛了起來。
緊接著第二第三塊石子接連打在金牌上。
金牌飛得更高了。
然後柳新直接跨步而出,速度快若迅雷,他直接開啟了【速脈】,加上他的頂尖身法。
當金牌落下的時候,他縱身一躍,已經來到了金牌的下落位置。
探手拿住金牌,落地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
看來除了那金牌原本掛的地方有陷阱外,其他地方是沒有陷阱的。
虧他還多拿了兩塊石子。
將金牌放好,柳新往前走去。
他試著走出去一段距離。
他仔細的觀察附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而他一直往北的方向也並沒有發生偏移。
直到柳新發現了一塊長相奇特的大石頭。
這塊大石頭有一半都埋在地底。
柳新發現他的異常是因為這塊石頭原本在他的正前方,而當柳新走到他的身邊時,換了一個角度,柳新竟然發現這塊石頭的大小,方向都發生了轉變。
柳新又回到了石頭的後邊,看過去這石頭竟然又發生了變化。
仔細打量了一番柳新,發現這塊石頭上有明顯人為製造的明暗痕跡。
在白天的時候,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就會造成視覺的誤差。
與此同時,柳新確認了一件事情。
這裡的玄劉大陣應該已經遭受到了破壞才對。
因為這塊兒石頭原本應該是立於地面的,當時的黑火藥爆炸,肯定將這座大鎮都毀掉了才是。
那麼為什麼他們一開始踏進這裡的時候中了陣法呢。
柳新覺得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裡的陣法已經被人修復了小半。
正陽國朝廷肯定是知道這裡其實是一座陣法的。
面對這樣一座強悍的大陣,肯定是要進行一番研究的。
就連北蠻的一個國師都能研究出來,那麼朝廷的歷朝歷代,那些軍事天才肯定更加輕而易舉,信手拈來了。
想到這裡柳新覺得自己懷裡的那一張牛皮紙卷頓時有些不香了。
這東西對於當初那位北蠻國師來說肯定是意義非凡,重若千金。
因此才會藏的那麼好。
那個位置即使是黑火藥爆炸可能也受不到波及。
但對於現在的柳新來說,這東西好像有些食之無味了。
不過再怎麼說,這玩意兒也算是一件古董。
拿到公平鎮上去拍賣也能拍出不少銀子。
柳新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他現在已經拿到了一塊金牌,而且已經破開了陣法,因此他可以直接選擇前往最終的目的地。
但想了想柳新做出了一個決定。
有些人,他希望將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裡。
一旦離開了這裡重新回到正陽朝廷的那個圈子裡。
有很多事情就不是那麼方便做了。
而這個決定在柳新回到最初地道入口的那個洞口的時候變得更加堅定。
當看到關德那三個流露出驚恐神色的同伴,以及那個已經被亂石填滿的洞口。
柳新終於爆發出了滔天的殺意。
此時的玄劉鎮中心,獲得金牌的人數已經達到九人。
但可惜的是,他們都無法離開這裡。
所有人在嘗試之後,都已經發現了此地的異常。
皇甫榮江代表的秦國公派系以及羅北代表的吳國公派系已經聯手。
雙方都有精通戰陣的同伴,此時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了困陣之中。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的遇到困陣,也終於理解了父輩為何談困陣色變。
這等玄妙異常的困陣真的能夠把人的心態搞死。
他們派出了許多人試圖闖出這座困鎮。
結果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有些人迷失了方向,走了許久才重新回到了中心處。
而有的人則是順利的倒退了回來。
而這也讓眾人發現了,無論他們往何處走,最後都會回到這裡。
因此現在這裡已經聚集了三百餘人。
有一半的參賽者都已經來到了這裡。
當關德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眾人紛紛側目,看來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騎著坐騎進來的。
而且他手裡的青龍偃月刀上明顯有著暗沉的血跡。
他竟然已經在這裡開過殺戮。
當關德看到單身一人的雷傳昌的時候,眼中頓時有殺機顯現。
他的身上有兩塊金牌,便在半路上遇到了人的襲擊。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金牌之上似乎有一種金粉,這裡並沒有水源,因此他也無法將這個金粉去除乾淨。
於是便引來了一些人的覬覦。
關德讓他的三個同伴留在了原地,等待他的救援,因為他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座困陣之中。
但是憑藉他的自身能力並沒有把握能夠闖出去。
因此他只能試圖找到那些勳貴之後。
估計他們會有辦法闖出這座陣法吧。
他現在身上有兩塊金牌,可以用出一塊作為帶他們離開的籌碼。
當然,如果許程還沒有金牌的話,這塊金牌他也會留著。
反正跟著勳貴們也是可以出得去的。
總之他已經徹底擺爛。
他的出身不好,根本沒有學習過,接觸過陣法的相關知識。
只見關德駕馭著自己的寶馬道:
“赤火,去那邊看看。”
自從他將柳新埋葬之後,內心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本的他可能還有一點忌憚,總是畏首畏尾,不敢隨意的出手。
他原本就是一個比較自卑的人。
可自從經歷過正陽武比的這幾輪比試之後,
他已經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
而在親手埋葬了柳新之後,罪惡的種子在他心中快速的萌芽。
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驅馬來到了雷傳昌的身前。
雷傳昌此時孤身一人。
因為跟皇甫榮江他們鬧掰了,所以此時的他無處可去。
顯得異常孤單。
雷傳昌被打斷了鼻樑,雖然把鮮血擦去。
但臉上還是殘留有著一層血汙。
關德居高臨下的看著雷傳昌。
眼中慢慢出現了一絲輕蔑,以及殺意。
關德記得雷傳昌應該是秦國公麾下下陣營的。
於是他又將目光眺向遠處,
正好發現皇甫榮江他們正將視線投向這裡。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皇甫榮江他們眼神中還是帶著非常明顯的意味。
關德皺了皺眉,不由得緊了緊握住青龍偃月刀的手。
雷傳昌則是心中緊張了起來,要是皇甫榮江他們真的不管自己,面對關德,他沒有把握,尤其是現在身上有點傷勢。
但他沒有去看皇甫榮江他們。
作為男人的最後一絲尊嚴,讓他選擇了強行承受。
大不了一死罷了!
接著他給自己鼓氣,又不是打不過關德,踏馬的!
如此想著,雷傳昌已經將自己手裡的刀緊緊捏住。
關德也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他的嘴角出現一絲輕蔑。
不過他並未有任何動作。
因為皇甫榮江透過來的那個眼神讓他明白,他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眼下雷傳昌好像是被他們給驅逐出來了。
但是皇甫榮江的眼神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他,這個人不能動。
還真是團結!
關德嘟囔一聲,目光掃過全場,
並沒有發現許程和其他人的蹤跡。
因而他直接經過了雷傳昌的身邊,去往了一個地方。
雷傳昌握著刀柄的手不經意間微微一顫。
關德翻身下馬,青龍偃月刀直接插在身旁,
然後就開始了閉目養神。
雷傳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他整個人都因為剛剛太過用力的繃緊身體,而有一些發虛。
雷傳昌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皇甫榮江那邊。
但他發現皇甫榮江他們並沒有關注自己。
他立即意識到,此時此刻皇甫榮江他們還會庇護自己。
但一旦離開了這裡,雙方就會徹底決裂,
雷傳昌至今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就因為自己和柳新的敵對關係。
難道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柳新難道已經成為了秦國公的傳人!
難道我的傳人身份都已經被剝奪了嗎?
雷傳昌如此想著,心裡是越來越氣。
終於在某一個時刻他的憤怒超過了一個界限值,
他就這樣自己想著想著就氣爆了!
他雙目赤紅,看了一眼場中的局勢。
文臣陣營這裡出現的只有一個關德,
但是自己跟他的關係並不算好。
至於其他人,江湖散修那裡……
還是算了吧。
那一群人,雷傳昌實在是看不上。
他即使現在落魄,但依舊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而至於其他人。
都是朝廷中的一些小勢力。
他們並沒有偏向哪一方,屬於中立勢力,而且實力也並不強,
因此雷傳昌竟然覺得自己一時間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雖然此地有三百多人,
但是自己卻是孤零零的一個。
又過了許久,此地的人數並沒有增加太多,
此時根據日頭的判斷,距離太陽下山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左右。
如果他們再不離開這裡,很有可能之後的路程會來不及。
翁炳良可是說了必須要在日落之前趕到新的營地才行。
此時此刻,皇甫榮江終於站了出來。
他一出現,立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畢竟他們這一群都是勳貴子弟,
其中定然有了解陣法的人。
估計花了這麼久,他們也該有些眉目了吧。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們已經有了眉目,
只不過想要從這裡闖出去。光憑他們那幾十個人是不夠的。
想要離開這裡必須需要大量的人手以及大量的資料。
於是皇甫榮江站出來,開始號召大家聽從他們的指揮。
而所有人也都已經翹首以盼,就等待著這個時刻。
因此之後的探路之旅,任務分配的非常順利,
幾乎都是十人至二十人一組。這樣一來也不怕有人從中搞鬼。
一共分成了十幾組人馬,分別朝著各個方向進行探索,而時間就定為一刻鐘。
勳貴中也已經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時間點。
當然,如果武者們以更快的速度前進的話,
這個時間將會被縮短。
但是他們一直都記得翁炳良曾經說過此地有非常多的陷阱。
雖然他們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這也是他們非常奇怪的一點,
可是他們並不願意用一時的魯莽為自己的終身買單。
即使這次正陽武比失敗了也無妨,但如果遇到陷阱,受點影響終身的傷勢就不好了。
就在所有人都散開出去尋找陣法的規律的時候,
路子恆也悄然跟在了一批散修的後邊。
而另外一人則是悄然加入了一支有著錦衣衛的隊伍。
此人正是樓晨旭。
他看著前方那聚在一起的七人。
忍不住喃喃自語:
“錦衣衛!哈……哈……哈,都得死!”
此時有人彷彿聽到了他的低喃,因此轉過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此人是一個江湖散修,有著大成境界的修為。
樓晨旭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在意。
他的聲音很輕,他自信沒有人能夠聽到,
就算能聽到了,那又如何?
他們一行總共有十二個人,他們往一個方向走了大約接近一刻鐘的時間。
按照皇甫榮江的要求,他們前進一刻鐘之後馬上就要分散開來。
然後至少分成三組,朝著三個方向走。
而這三組人在出發又一刻鐘之後再分成幾組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的記住一路上那些標誌性的東西。
皇甫榮江並不要求大家把所有的路線全部都記下來,只要記住一些關鍵即可。
因此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些無論是朝廷中還是江湖中都算得上武者中的佼佼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就在眾人來到一刻鐘的時候,大家就應該在這裡分開了。
而錦衣衛這裡則是一分為二,一組三人,一組四人,而剩下的五人本應是順利成章的組成一組。
詭異的是,樓晨旭主動提出跟著那三人的錦衣衛隊伍。
這樣一來,每一支隊伍就有四人,比較平均。
錦衣衛那邊當然沒有意見,你只有一個人加入我們三個人的隊伍,當然也不怕你搞事情。
而散修的那四個人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這又不是組隊廝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何妨。
而那個先前依稀聽到樓晨旭喃喃自語的人則是面色有些怪異的看了樓晨旭一眼。
然而迎接他的是樓晨旭一個赤裸裸的充斥著殺意的眼神。
這人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一種死亡的危機感充斥他的內心,他不敢置信自己一個大成境武者竟然會被同階武者的一個眼神影響,出現這樣的感覺。
他也知道樓晨旭一定有詭異,於是頓時不敢說話了。
只是心裡默默的替那六個錦衣衛默哀。
他從小聽力就極佳,剛剛已經聽見了樓晨旭低聲說的話。
而他此時也有一種直覺,那幾個錦衣衛可能要有麻煩了。
他作為江湖武者其實並不怎麼懼怕錦衣衛。
而且這七個錦衣衛也並沒有展露出太強的侵略性,就跟其他會所的參賽者相同。
三組人就這麼分開,樓晨旭跟著那三個錦衣衛,既不靠近也不疏離,就這麼遠遠的跟在後面。
樓晨旭一直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而前面的那三個錦衣衛則在認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務,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就在他們前進了一半的路程的時候,樓晨旭突然在身後喊道:
“諸位,你們可是錦衣衛的?”
錦衣衛中有一人轉過頭奇怪的看著後者。
他們雖然身為錦衣衛,但作為年輕的一輩並沒有沾染太多錦衣衛的陋習。
因為以他們的身份,未來可以在錦衣衛裡坐上更高的位置。
而這一切都要看他們現在是否努力的修煉。
錦衣衛中,大成境修為雖然說是成為千戶的一個硬性條件。
但是如果你只空有修為,也是遠遠不夠的。
即使是柳新,他也是在獲得不少的功勞之後,才成功成為千戶。
再加上後來被諸位大佬看中。
參與的任務,完成的任務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完成的。
因此才能做到越級提升,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提升到一定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