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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老，您好，咳咳咳……”商子牧目光如炬地看著花老頭。
剛剛憋著是一股勁，這一開口就像洩了氣，一發不可收拾了。
“牧哥，你，你還好嗎？”蘇曉見他咳得停不下來，趕緊上前，一邊給他拍背，一邊拉他出去。
外面的空氣果然很好，蘇曉趁著天黑，快速從衣兜裡掏出一顆枇杷，剝了送到他嘴邊。
她知道要給他找水，可她沒帶水壺，今天包被他拿過，裡面憋憋的，她不敢冒險，只能給他一顆不佔地方的枇杷了。
微涼的果肉貼上他的唇瓣，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愣，他眼神又暗了暗，張嘴含住，不經意碰到了她溫熱的手指。
蘇曉卻沒想太多，擔心道，“快吃，感覺好一點了嗎？夠不夠，我這裡還有……”
商子牧目光深邃地看著她，笑道，“我好多了，別擔心。”
枇杷果香濃郁，酸甜可口，一絲甜味直達心底。
“小夥子，身子骨不行啊。”花老頭看著兩人，氣鼓鼓地橫眉豎眼，出言諷刺。
他認出了蘇小小，正是記憶裡小小的甜甜地喊他爺爺的人兒，看到她就像看自己的孫輩，自己的親人。這才剛剛重獲的親情，甚至還沒來得及相認，就看到有人想撬牆角，頓時不樂意了。
“華老，小子找了您很久。”商子牧也沒想到，找了那麼久的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花老頭耳朵抖了抖，眼神閃爍，“你說什麼呢？我姓花，你認錯人了吧。”
說著，他抬步轉身就要走。
“華老，是秦老介紹過來找您的。”商子牧淡定地說了一句，成功讓花老頭停住了腳步。
花老頭沉默了半晌道，“先幫小小幹活，明天找時間再過來吧。”
說完，不等商子牧再說什麼，揹著手走了。
“華？”蘇曉還有些懵，喃喃著。
“是啊，他應該姓華，不是花。”
“那你知道他是哪裡人嗎？”就在剛剛，蘇曉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些畫面，是原身蘇小小的記憶，她似乎知道這位是誰了。
“知道，他是京都人，不過，他也在南城住過一段時間。”
“是玄武路大安胡同嗎？”
“小小認識他？”這下輪到商子牧好奇了。
“嗯，小時候見過。”蘇曉已經確定，花老頭就是她家隔壁的華爺爺，那個突然消失的華爺爺，原來他在這裡，原來離得並不遠啊。
商子牧見她呆呆地，忍不住伸手想要摸她腦袋，不過，蘇曉適時微微歪頭退後了一步，躲開了。
商子牧的大手就這麼被晾在了空中。
“你來當知青就是為了過來找他？”蘇曉腦子裡有些混亂，急需要一個答案。
“是的。”商子牧默默收回手。
蘇曉臉色有些蒼白，低垂著腦袋。
所以，他會過來幫她，是為了過來接近華爺爺？
想得更遠一些，第二次見面，似乎就是舒伯伯領著他們呢……
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是怎麼回事？
“走吧，回去了。”
“還沒好。”
“明天弄。”今天沒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