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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蘇曉只覺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她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
房間裡因為大白天拉著窗簾，有些陰暗。
蘇曉微微蹙眉，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大白天拉什麼窗簾啊。
“媽，我把姐姐帶來了。”金靈走到床前，蘇曉緊隨其後，黃飛燕最後進來，努力適應著裡面的。
“阿姨，我叫蘇小小，您可以叫我小小。”
“阿姨，我叫黃飛燕，燕子。”
“欸，多謝你們來看我們，咳咳。”床上的女人沒有動，蒼白的臉上努力保持著微笑。
“不用客氣，阿姨。”蘇曉回了客套話，隨後就問，“我能給你把個脈嗎？”
金媽媽眼底並沒有波瀾，但看著女兒激動的神情，還是點頭了，“咳咳，那就麻煩蘇同志了。”
她其實並不抱什麼希望，畢竟眼前的女孩看著也不大，只是女兒堅持，她也不好拒絕。
蘇曉微微一笑，坐在床沿，認真把脈。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良久，蘇曉收回手，又道，“我能看看你的腿嗎？”
金媽媽點頭。
蘇曉掀開被子，一雙略顯猙獰的腿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面不改色地伸手觸控，一邊詢問金媽媽的感受，“有感覺嗎？疼嗎？”
金媽媽也十分配合，有問必答。
半晌，蘇曉收回手，又幫金媽媽把被子蓋好，蹙眉道，“阿姨這腿斷得徹底，當年沒養好，已經長歪了。如今想要治癒，除非把腿重新打斷再續。”
金媽媽和金靈一臉詫異，重新打斷再續，想想這個辦法……似乎有點道理。只是，聽著就有些殘忍。
蘇曉沒管她們的表情，繼續道，“至於咳嗽，應該是肺炎，這是病症拖得時間太久，感染嚴重了呀。”
金靈一聽這話感覺整個人要哭了，“那，怎麼辦？都是我不好。”
金靈十分自責，她前段日子生了一場大病，讓原本就拮据的家裡越發艱難了。
那時媽媽就有些咳嗽，一聲二聲，哥哥問她，她都說沒事，讓哥哥先顧著她。
等她病好，這才發現媽媽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只是平時她一直壓抑著，不讓他們發現。
家裡已經一貧如洗，哥哥去求衛生院的醫生上門，醫生也說是肺炎，要儘快治。
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
哥哥又出去借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到。
“好了，你不要自責，媽媽沒事，咳咳。”金媽媽安慰女兒。
蘇曉也道，“靈靈，不用擔心，我那裡還有一些藥材，回頭就給你們送來，先煮著喝上三帖，看效果再說。”
金靈一喜，聽姐姐些口氣，媽媽這病她能治，而且她……
“姐姐，家裡沒錢，要等哥哥回來才能給你診金和藥錢。”金靈擰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都是鄰里，這點小事還談什麼錢。而且，我那藥材都是山裡自己採來的，不用錢。”蘇曉很喜歡眼前這個懂事的女孩，十分願意幫助他們。
“那怎麼好，錢一定要給的。”金靈認真地保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