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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兄!”

“怎麼了褚兄!?”

朱全跟著褚青霄一路小跑,費了些氣力終於追上了褚青霄。

他對於這次褚青霄與孟先生的這次會面是抱有期待的。

二人都是他打心眼裡最佩服的人,他自然希望這次會面,能讓二人成為朋友,日後無論是明鏡臺還是褚青霄都能相互幫襯。

在朱全看來,這應當是共贏的好事。

但朱全的期待卻很快落了空。

本以為褚青霄與孟先生會一見如故,促膝長談,朱全甚至還特地讓人準備好了飯菜與酒水,想著等二人聊完,怎麼也得是日落西山了,備好這些,也好讓二人在一起吃上一頓飯。

可朱全怎麼也沒有想到,褚青霄只在孟先生的屋中待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忽然起身,從房間走出,悶聲離去。

這讓朱全一時間摸不準頭腦,在見過孟先生後,他便趕忙追了上來。

……

褚青霄自然聽見了身後朱全的聲音。

他卻並未在第一時間停下,並非他對朱全有什麼不滿。

而是他的心神在這時有些紊亂。

褚青霄對那位孟先生確實算不上滿意,但二人之間的分歧遠不至於讓褚青霄以如此倉促甚是可謂是失禮的方式不辭而別。

那位孟先生。

很可怕。

這是褚青霄對他的最大的印象。

這種可怕無關對方的修為,而是他言語間展露出來的氣息。

他似乎很瞭解褚青霄,從見面開始,便一直掌控著二人對話的節奏。

而當他說出那句他要扳倒天懸山時,褚青霄心頭對他的恐懼在這一瞬間幾乎抵達了極致。

褚青霄能感覺到對方似乎真的有這樣的把握,而且,他口中的扳倒天懸山,與其是說扳倒,反倒更像是要毀滅……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他像是一隻蟄伏在天懸山陰影下的惡獸,一直默默的等待著某個時機,好將這天懸山撕碎。

甚至,所謂的為民請命,對於他而言,似乎也只是一種手段。

褚青霄覺得自己這樣的念頭過於齷齪,甚至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所以,他才會在那時起身離去。

他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褚青霄終於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朱全見狀趕忙跟了上來。

“褚兄……呼呼呼……”朱全並無在身,就算褚青霄並未刻意加快步伐,追上褚青霄對於他而言依然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他跟了一路,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到底怎麼回事?”他費了些時間,方才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然後看向褚青霄焦急問道。

褚青霄則看向朱全,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道:“朱兄,你對那位孟先生到底瞭解多少?”

朱全笑道:“很瞭解啊,我跟在先生身邊已經好些年了,先生是個好人,有學問,有謀略,也有大志向……”

“朱兄,我的意思是拋開這些,你對孟先生了解多少?”褚青霄目光在這時直勾勾的盯著朱全,一字一頓的問道。

朱全一愣,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褚兄這話什麼意思?孟先生不就是孟先生,除了這些,褚兄還要我瞭解什麼?”

“我剛剛聽孟先生說了,他邀請褚兄加入明鏡臺,被褚兄拒絕了。”

“可是,褚兄你也不必擔心,孟先生做事素來坦然,人各有志,他雖然會覺得遺憾,但絕不會難為褚兄你的。”

朱全還以為褚青霄因為拒絕了明鏡臺,而害怕遭到報復,故而不辭而別,所以在這時還主動出言安慰道。

褚青霄卻道:“朱兄,孟先生有天大的本事,但首先他得是個人,你跟在孟先生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除了你說的那些,孟先生有什麼喜好,哪怕是喜歡吃什麼飯菜,亦或者喜歡看什麼書,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朱全眨了眨眼睛,對於褚青霄的問題,他確實沒有預料。

他仔細的想了想,褚青霄問題中提及的一切,然後搖了搖頭:“孟先生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他心底也泛起一絲疑竇,但這樣的疑慮很快就被長久養成的信任所壓下,他笑著說道:“我雖然跟在孟先生身邊多年,但孟先生與我們在一起,要麼是教我讀書,要麼就是在商議明鏡臺接手的各個案子,很少有聊私事的時候,所以我也沒那麼清楚這些……”

褚青霄聞言,心頭又是一沉。

那位孟先生就像是一個並非真實存在的人一般,從出現開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為了扳倒天懸山這一件事情。

一個人當然可以高尚,可以不在乎身外之物,只為了某些目標而活著。

但人都有各自的喜惡,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偏愛,終歸是免不了的。

在這一瞬間,褚青霄終於明白了自己對那位孟先生那般奇怪的感受究竟是從何而起的了!

那位孟先生太完美了!

完美得近乎不像是一個人!

他得到了天懸城包括朱全在內那麼多百姓的愛戴,可他的來歷,他的喜好卻並無任何人能說出半點!

褚青霄念及此處,在這時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朱全。

他沒有將自己心底泛起的念頭與猜想都告知他。

並非不信任朱全,而是他知道朱全對孟先生的信任與崇拜由來已久,斷不會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而改變立場,反倒可能會讓朱全兩頭為難。

褚青霄把他當做朋友,自然不願意如此為難他。

想到這裡,褚青霄的心神也平復了下來,他問道:“剛剛我走之後,孟先生和你說過什麼?”

朱全聞言,面露恍然之色,他言道:“孟先生讓我帶段話給你。”

“他說褚公子不理解他的決定,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很快褚公子就會明白,如果褚公子總是瞻前顧後,失去的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多。”

“因為我們的敵人,遠比你想象中,更加殘忍!”

……

褚青霄想著那番朱全帶來的話,他的心底隱約有些不安。

他不清楚那番話到底是提醒還是威脅。

他透過了七堂會審,恢復了自己的身份。

這當然是好事。

但這也意味著褚青霄徹底暴露在各方勢力的眼皮子底下,他註定會成為各方對付的焦點,對於他而言,麻煩才剛剛開始。

想著這些,不覺褚青霄已經來到了自家的院門口。

褚青霄抬起頭,本想著推門而入,可抬頭卻見院門口,站著一道身影。

不是旁人,正是楚昭昭。

她的神情躊躇,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些什麼,以至於褚青霄的到來她都未有察覺。

“昭昭?”褚青霄嘗試著喚了對方一聲。

楚昭昭聞言,如夢初醒一般的抬起頭,看向褚青霄。

“青……青霄……”她這般說道,語氣有些慌亂。

“怎麼了?”褚青霄見她如此,當下便問道。

楚昭昭面露猶豫之色,她咬著牙,卻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

褚青霄愣了愣,也從楚昭昭的異樣中察覺到了什麼,他問道:“你在等我?”

被戳破心思的楚昭昭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但還是還是在數息後,咬著牙點了點頭。

褚青霄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那咱們在街上逛逛?”

楚昭昭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

他們的住處本就是芮小竹花大價錢買下來的,本就位於天懸城的鬧市。

此刻時間恰逢正午,天懸城的街道上此刻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來天懸城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我們好像還從未好好逛過這號稱南疆最繁華的城市。”褚青霄看著街道兩旁的商鋪,心底不由得感嘆道。

畢竟從來到天懸城後,他們就面對各種各樣的麻煩,如今日這般的閒暇可謂少之又少。

身旁的楚昭昭卻顯然沒有褚青霄這樣的閒情雅緻,她的眉頭還是緊皺著,聽聞這話,她只是面色有些落寞的應道:“繁華?”

“這繁華的表象不過是無數人的血汗堆積起來的南柯一夢,初看或覺驚豔,可待得久了,越看卻越是猙獰……”

褚青霄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一旁的楚昭昭。

“昭昭今天是怎麼了?”

“這種話不太像是你說出來的。”

楚昭昭應道:“只是在天懸城待得久了,不免有些感觸。”

褚青霄愣了愣,也感覺到了楚昭昭今日的不同,她在這時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楚昭昭問道:“昭昭,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楚昭昭也停下了腳步,她看向褚青霄,咬了咬牙,終於將憋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

“青霄,你記得今日那個範元武說的話嗎?”

“範元武?”褚青霄一愣,他認真的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道:“今日七堂會審上,範元武說的話可不算少,昭昭你是指哪一句?”

“威脅我們的話嗎?你不用害怕,我可以應付……”

褚青霄的話還未說完,楚昭昭卻搖了搖頭,打斷了褚青霄。

她在那時直勾勾的盯著褚青霄道。

“他問我……”

“有沒有想過,我在武陵城中所見的一切都只是古神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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