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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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如何存在？

麻了。

看著電視機的觀眾，電視臺從業人員，影視愛好者，全都麻了。

「這首歌的力量……太強悍了！」一家音樂公司，一位黃金作者差點聽得跪了下來：「不是！孔聖沒有這麼慘的經歷吧？怎麼能寫得出這種入心入肺的歌曲？」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

觀眾們都已經目瞪口呆，他們哪怕不能感同身受，可這首歌火山一樣的情緒，仍然讓他們雞皮都冒了起來！

剛剛說要安靜的影視論壇，有叛徒偷偷發了帖子。

「哭了。」

就兩個字，下方卻一片跟帖！

「好歌。」

「很久沒有聽到這麼有感染力的歌曲了……想起了很多人和事。」

「也只有這首歌，能配得上這部片子的期待吧？」

還有的直接就是圖片。

畫風不對啊！

年輕的觀眾看得有些莫名，這……不是咱們這個年代的吧？

居然還用qq圖片？

他們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是紅著眼圈發的貼。

生活的重壓讓人無法喘息，可他們始終要活下去。

無論繼續苟活還是展翅高飛。

就在這首歌剛剛播放完，最高檢就直接釋出了官方動態。

「好歌。孔方老師的歌裡，最具有感染力的，非它莫屬。」

「一曲唱盡眾生相。」

音樂播放完，官方直接點贊，錦城臺監控室，所有人呼吸都暫停了一秒！

「二……二……二……」

一位監控員，只感覺頭皮發麻！

2.1%！

百分之二點一的收視率！

已經朝著前兩年大火的《甄嬛傳》那個方向走！

可《甄嬛傳》什麼級別？

b站，抖音，微博，養活了無數人，二創滿坑滿谷，現在讓女生開口閉口都是「本宮」「臣妾」的現象級爆款！

剛剛開播，也就二點幾，後幾集才漲到的接近百分之四。

好，或許有人說，那時候有高麗的《麋鹿》。

但現在，《人民的名義》主題曲還沒放完啊！

已經百分之二了！

坐不住了。

真的坐不住了！

陶永華呼吸急促地站了起來——今晚他就像個升降機，站起坐下不知道多少次。

而兩位副臺長已經螞蚱一樣到處踱步，彷彿有人拿鞭子抽他們一樣。

《存在》還在播放。

簡單的旋律，含義卻絲毫不簡單，字字句句打進人心中。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

「多少次狂喜，卻倍受痛楚。」

葉少彬的聲音完全開啟，好似一張眾生圖，恢弘灼熱的氣息讓人難以呼吸。

各種樂器的加入，讓第二段旋律更加豐富，好似生活的熱潮，走到了最低谷或者最巔峰，即將展翅翱翔！

「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刀絞。」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嘶吼的聲音，如同絕境咆哮的猛獸。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

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幾乎破了音，卻帶給人無與倫比的真實感！

再加上超燃的剪輯，彷彿每個人都有苦衷，都在生命兩個字中徘徊。

有的人走出去了，展翅高飛。

有的人埋了下來，如

同塵埃。

可這世界，不就是由一顆顆塵埃組成的嗎？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畫面到這裡嘎然而止，《人民的名義》五個大字出現。

論壇上，各種群裡——除了音樂群，都安靜了。

他們尊重於生命的含義。

而這份尊敬，帶給了錦城臺心肌梗塞一般的刺激！

「3.0%……」資料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是顫抖的。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全場寂靜。

下一秒，已經疲憊無比的他們，再次沸騰！狂歡！

「臥槽……臥槽！！」陳瑞鋒都四五十了，可這時候還是爆了粗口。捂著胸口靠在牆上，臉色漲紅。

有些受不了了。

心臟即將衝出胸腔！

這尼瑪……

是要衝擊《甄嬛傳》《開端》的最終收視率啊！

這天胡開局，拿不到6%、7%，他名字倒過來寫！

現象級！

兩年以後，錦城臺再次迎來自己的現象級！

別提《開端》《行屍走肉》。

一個是有龍寶背景，一個是付費臺播放。

可《人民的名義》錦城臺全程參與，是根紅苗正的親兒子！

陶永華狠狠錘了錘桌子：「今天！十倍工資！」

算下來一個人也就幾百一千。

可這部劇帶來的利益……他已經看不到這點小錢了！

不知道誰先尖叫道：「孔方老師牛逼！陶老闆大氣！！」

隨後，全場都是歡呼：「趙總監牛逼！太牛了！神！你就是神！！」

「臥槽……三部電視劇，三部現象級！這特麼……以後誰敢說老師拍片少？」

「幸好啊！幸好老師在錦城臺！去哪兒哪兒起飛！」

馬強早就衝了過去，抱著趙梓駱狠狠拍著對方。

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甄嬛傳》是趙梓駱獨資拍攝，只是在錦城臺播放。

毫無參與感。

可這次，參與感爆炸！

短暫的興奮之後，所有人再次回到機器前。

他們只有一個希望：不要跌！

衝。

繼續給爺衝！

他們知道，剛才進來的，是因為《存在》這首歌吸引的流動使用者。

可肯定有流下來的！有入坑的！

只要有1%留下來，他們都是大賺！看書菈

「臺長！」就在這時，秘書推門進來，急促道：「您可能得親自去一下了……《人民的名義》接到了太多廣告資訊！廣告部已經忙不過來了！」

「而且其中有幾家，還是國內巨頭！」

馬強嘿了一聲，臉上都在放光。

國內巨頭？

曾經自己求個幾十萬的廣告都推三阻四？

「讓他們等著。」他不鹹不淡開口：「現在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

「可如果他們走……」

「走就走。」陶永華泡杯茶，淡淡道：「沒了張屠戶，就吃帶毛豬？」

只要《人民的名義》保持住收視率，還缺廣告商？

彷彿聽到了他們的回應。

第一集播放完畢，全國收視率3.6%！

當錦城臺官宣收視率的時候，各大兄弟臺的眼睛跟血一樣紅！

「我不該……我不該啊！！」

水果臺臺長捶胸頓足：「明明是我先！明明我先找到他的！」

「居然被你姓陶的勾引了去！！」

不過五十分鐘後，他就知道自己捶胸還是遠遠不夠的。

應該自扇耳光。

第二集結束，錦城臺、最高檢聯袂高調官宣：全國收視率4.1%！

首播！

4.1%！

下面還配了一張錦城臺集體慶功圖。

遼東臺，新上任的女臺長恨不得拿著針一個一個扎過去。

「讓你炫耀！扎死你！」

「說好的難兄難弟，如今你離我而去！」

但這些微詛咒，已經完全影響不到氣運加身的錦城臺了！……

金閣，今晚電視臺包場！

別說晚。

晚也得做！

「來！小趙！我敬你一杯！」

陶永華臉色發紅，罕見地滿身酒氣，端起酒，親自幫趙梓駱斟滿。

頓時，所有人起鬨。

「喝啊！趙總監！你還怕老陶這糟老頭子？」

「放倒他！敢模老虎屁股！」

說得那叫一個百無禁忌！

陶永華完全不以為意。

他都沒想到，自己手底下居然能出一部現象級！

錦城臺全程參與，深入每一個環節的現象級！

這是多少電視人一輩子的夢？

他卻在不經意間達成了！

趙梓駱勉強喝下，看到對方還要倒，連忙道：「陶哥，別！別倒了！」

「咱們是高興，可別喝高了！」

陶永華聽進去了。

他笑眯眯地放下酒杯，壓了壓手，頓時，全場安靜。

下屬嘛……除非趙梓駱這麼沒眼色的，誰能真醉？

陶永華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自從我請來趙總監後，錦城臺的成績是節節攀升！」

「就連我去燕京，都能感覺到同行羨慕的目光。」

「我們的收益，也從負收益，到現在盈利十幾億！」

他鄭重地朝趙梓駱點了點頭：「謝謝。」

趙梓駱連忙道：「不敢不敢，分內之事。」

政治自覺還是有的。

但不多。

陶永華轉頭看向眾人：「可錦城臺不能一直依靠一個人扶著走。」

「我們要培養出自己的導演，編劇！」

「趙總監馬上要去阿美瑞卡學習，他只會拿出梗概，接下來的電視劇，得我們自己上！」

頓時，下方一片驚呼。

「啊？趙總監要外出學習？」

「趙總監，咱們剛吃上肉，可不能當甩手掌櫃啊！」

他們終於明白了。

這頓飯，是送別宴。

難怪臺長這麼大面子，硬是包下了金閣三個廳。

陶永華繼續道：「記住，你們的彙報工作繼續進行。每天、每週，都要彙報，該開的會議照樣開！電視電話開！」

「趙總監說的話，就等於我說的！」

趙梓駱苦笑。

這是陶永華在給他特權，在訴說對方的看重。

可是……他不想要這麼大的工作量啊！

以後還是藉口訊號不好，能不開就不開吧。

都學了一年多了，再撲說不過去。

陶永華轉身看向他：「小趙，放心去。」

「錦城臺永遠是你的家。」

「好好休息，放你半個月假，想去哪兒

旅遊都行，臺裡公費包了！」

「有什麼事給臺裡說，只要是對的，臺裡一定給你出頭！」

這樣的大功臣，多高的待遇都不為過！

陶永華已經看到文娛部的位置在朝他招手了！

接下來，他的目標要全部放到影視城上！

做好影視城，他的官途也就穩了！

「來！」

「大家一起，敬趙總監一杯！」

「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