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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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洪江市。
新春的鐘聲敲響十二點，本來安靜的城市，忽然鞭炮齊鳴，五光十色的禮花衝上天際，將天穹染做七彩錦緞。
“媽我去房間看電視了！”一棟公寓中，李存浩飛快說了一句，隨後立刻關上房門。
開啟IPAD，群裡已經沸騰了！
“開始了開始了！”
“先看什麼啊親！”
“還用問嗎？肯定是演唱會現場啊！行屍走肉什麼時候不能看？？”
“各位，付費準備好了嗎？”
錦城臺率先準備好的網路上，一個鮮紅的大字正在倒數！
0！
刷……電視臺從中開啟，木頭製作的齒輪，槓桿齊齊響起，一種機械朋克的味道油然而生。
上方是錦城臺的名片——火鍋，熊貓，變臉。
下方是錦城臺今夜出現的明星——趙梓駱和一干龍寶明星主C！反而是跨年演唱會的藝人被擠到兩旁。
“臥槽！！機械朋克？這網頁有點意思啊！”
“充值的能不能慢一點！網頁都卡了！！！”
“各位，包月20元，點播1元一集！大型節目三塊錢！！太良心了吧！”
良心尼瑪啊！！
李存浩飛快點選著網路——作為洪江市土著，他都卡住了！
“不是！本地人沒優惠的嗎！不出提前點播就算了！充值也卡！”
好不容易充值完畢，他立刻點進了演唱會直播。
傻子才現在去看《行屍走肉》！
作為一名洪江音樂學院的大三生，孔聖才是心中信仰！
剛剛點進去，北灣大廈寬廣的樓頂就出現眼前。
採用的是航拍模式，偌大的樓頂打造出一隻巨大的蓮花，而中央，一道穿著中山裝的身影，正微笑朝著大家揮手。
“啊啊啊——！！孔方老師！！”
他飛快發出。然後覺得少了什麼。
哦。
沒開彈幕。
可剛剛開啟，排山倒海的彈幕嚇了他一跳！
“洪江音樂學院大三趙有禮膜拜孔聖！”
“秦海音樂學院大一李明德膜拜至聖先師！”
“越是學到後面，越是知道老師的歌有多牛逼！只恨老師去了寶島！”
“好不容易靠上洪江音樂學院，卻不能當面請教！”
“？？？我R你先人！我再鄭重說一次哈！孔方老師是我們秦海音樂學院的！和洪江沒半毛錢關係！”
…………
“2了！！2了！！！我的天！！！”
此刻，洪江電視臺，同樣有一群人夜不能寐。
陶臺長親自叫了價值幾千的年夜飯，陪著付費電視部門等待著這一刻。
他們忐忑。
緊張。
製作了幾個月的頁面，對接了上百部電視劇節目。為的就是今夜這一發！
可剛剛開播，實時收視率表上，《龍寶春節慶祝晚會》的資料條一發沖天！
“臥槽！！孔方老師牛逼！！”
“這就是統治了華國樂壇半年的真神啊……這就是亞太音樂盛典的超級黑馬啊！”
“孔爹！！給俺衝！！”
卡……陶臺長坐在最前方，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血壓瞬間衝了上來！差點站起來大喊！
一發入魂！
幹他孃的！
“臺、臺長……”身旁的助理都呆住了，半晌才顫聲道：“2啊……”
“破2了！！破2了臺長！！”
“錦城臺十年內首次破2啊！！！”
陶臺長微微頷首，波瀾不興。
桌子底下腿都快被擰青了！
誰說他陶永華沒有三把火？
這第一把火，就要燒得全國電視臺坐立不安！
“急什麼。”
他儘量讓聲音平靜：“剛開始。”
是的，剛開始。
歌都還沒有唱。
現在屬於幾大音樂學院的輪番膜拜階段！
收視率正瘋狂上漲！
已經快要頂到3了！
“各位，好久不見！”
趙梓駱終於開口了，微笑著揮手：“雖然我在龍寶，可也心念大家。”
彈幕瞬幹爆炸！
“老公，我也想著你！”
“老公，孩子一歲了，回來看看吧！”
“沒有你的樂壇，總感覺少了什麼！”
“兩個月前，西陸和高麗輪番霸榜，求求快回來！！”
趙梓駱自然是看不到彈幕的。
在他身後，一群中年藝人一起喊道：“對岸的朋友，春節快樂！！”
頓時，彈幕風向又是一變。
問候之聲不絕於耳。
而趙梓駱已經坐到了蓮花中央，鋼琴之旁。
隨著雙手摁下，優美的旋律如同清泉響起。
畫面已經切到一位中年歌手身上。
蔡雯。
被稱為龍寶“永恆的經典”！一代人的記憶！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流出一首讚歌。”
後方，穿著民族服飾的舞美魚貫而出，跳起龍寶民族舞蹈。
受限於舞臺，自然不會太盛大。
可是優美的歌曲，天上的明月，兩岸一家親的理念，卻傳遍千家萬戶！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河！”
“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
燕京。
春節聯歡晚會還有一個小時結束。
總導演馬林瑞臉上，卻滿是震撼。
“收視率……幾分鐘掉了2%？”
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助理焦急地說道：“不只是我們！”
“所有地方臺的跨年晚會，收視率全都在狂掉！”
“流向呢？”
助理立刻遞過來一個IPAD。
上面傳出一個熟悉的女聲。
穿透力極強，如同天籟！
“我親愛的祖國，你是大海永不幹涸。”
“永遠給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李楚涵？”他愕然拿過，卻發現自己錯了。
是龍寶群星！
外加孔方私人音樂團隊！
這不。
下一秒，諾布卓瑪拿起話筒，草原就像長在她嗓子裡一樣，藏族唱腔似雪山流水傾瀉而出！
“我的祖國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託！”
林棟笑著牽起她的手：“每當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渦。”
“我分擔著海的憂愁，分享海的歡樂。”
彈幕已經爆炸！
“這歌詞！！不比以往幾個月的TOP1經典幾倍？”
“夢迴去年……哦不！現在是前年了！”
“亞太音樂盛典的錄影，我沒事還拿出來看一看，實在太經典了！”
“好歌！打賞按鈕在哪裡？錦城臺是不是有點不懂事了？孔方老師親自彈琴不開打賞的？”
馬林瑞有些恍然。
在今年春晚製作的時候，他曾經問過，要不要製作全新的歌曲。
如果有當然好！
但所有人的提議都只有一個名字——孔方！
可孔方現在在龍寶啊！
用他的歌曲，是不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再怎麼說，別人也是龍寶文娛協會代會長，寶島畢竟還沒有迴歸。
所以，他選擇了不變。
今年的春晚片頭曲，仍然是《相遇》。
然而現在聽完，他才知道自己的顧慮有多麼離譜！
“不要告訴大家，特別是接下來的藝人。”他嘆了口氣，將IPAD還了回去。
“先播，播完再說。”
隨著一曲《我和我的祖國》演奏完畢，彈幕沸騰，而北灣大廈樓頂，霓虹已經沖天閃爍。
“春節快樂！”楚良翰普通話非常標準，拱手笑道。
“祝大陸的朋友春節快樂！”多位藝人也走了上來，身後的煙花閃爍成春節快樂四個大字。
在一段祝福語之後，舞臺再次暗了下來。
為了製作這次演唱會，趙梓駱調動了抖音和北灣的所有技術人員！
剎那間，一片冰山出現在背景上。
洪江，錦城電視大廈。
“是裸眼3D技術，這小子可真捨得砸錢……”陶臺長喃喃開口。
漫天風雪飄下，一束白光亮起。中央的李楚涵穿著一身亮片吊帶，頭戴王冠，背後是兩片晶瑩如雪的翅膀。
一位位吊在威壓上的“天使”穿梭於風雪之中，讓這一幕看起來格外神聖。
彈幕安靜了一秒。
緊接著，就如同火山爆發！
“李楚涵！我老婆終於上了！”
“孔賊！拉著我老婆去龍寶，一年就發兩首歌！你是看不起我楚涵粉絲團？！”
“我覺得吧……有一首《隱形的翅膀》就足以歌生圓滿，別提還有《小幸運》了……”
“呸！那我左天王呢！我已經有三百多天沒看到他的腹肌了！”
李楚涵握著話筒，心裡微微有些緊張。
她知道，接下來她要唱什麼歌。
這是一首不遜色於《隱形的翅膀》的核武級別歌曲！
這種歌曲，就像彈幕說的，一首都足以圓滿。
可她居然有幸唱第二首！
她也問過，說這麼好的歌，要不要讓別人試試？
可孔方老師的回答卻是：跟著自己來了寶島一年多，就兩首歌，太愧對他們了。
趙梓駱也在看著舞臺。
“作為我離別龍寶前的最後時間。”
“就讓我徹底捧起龍寶的輝煌好了！”
下一秒，一段打擊樂，伴隨絃樂微微響起。
緊接著，是一段聽不懂的語言。
“這是什麼語言？”
“好像……是西陸北方那邊的？”
還不等他們想完，極富節奏感的口琴聲響起，瞬間讓聽眾達到高潮！
“對了！就是這個味兒！”
“孔方老賊的歌，一聽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前奏……夢迴前年第一次聽老師歌曲的時候，全程沒站起來！”
是的。
這首歌。
就是《歐若拉》！
趙梓駱一直不捨得放的核武之一！
輕快而富有動感的前奏，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緊接著，李楚涵拿起了話筒。
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彷彿夜晚鳴叫的夜鶯，響徹夜空。
“神秘北極圈，阿拉斯加的山巔。”
“誰的臉，出現海角和天邊。”
“忽然的瞬間，在那遙遠的地點。”
“我看見，戀人幸福的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