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絕望無助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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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收拾好之後，祁言心便開始了“工作”。
許秩沒什麼事做，只能一邊保持超凡能力的持續運轉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祁言心手中的動作。
早上9點時，外面的廣播聲再度響了起來。
——各位市民請注意！
廣播中傳來是一道十分嚴肅的中性化機械音。
——已確認，本次迷霧季為：絕望無助的季節。
——黑夜等待著我們，諸事不順，請各位務必小心，不讓疑慮滋生。
以上這段話被重複了三次，廣播這才結束。
許秩聽的雲裡霧裡的，但轉頭看向祁言心時，卻發現她像是鬆了口氣。
“所以廣播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謎語人了！根本聽不懂！
她討厭除了旁白之外的一切謎語人！
祁言心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耐心的解釋道：“根據以往的經驗和官方釋出的公告來看，絕望季節，在這段時間裡，大家心中的恐懼會被放大，很多原本你不會覺得害怕的事情也會令你感到恐懼。”
“假如你本來就有什麼害怕的事物，那就更要遠離了。”
“因為在這段時間裡，恐懼的情緒不會消減，只會越來越嚴重，讓人整日都陷入在這種恐懼的情緒中，當情緒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轉變成絕望。”
“聽說那些感受到絕望的人不少都自殺了，還有一部分是直接被嚇破了膽死在家中。”
“也有一部分人因為過於絕望做出了一些.很不人道的事情。”
祁言心說到這裡時，表情看上去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反正，儘量不要讓自己陷入疑慮中，因為那樣會滋生恐懼，而恐懼又會轉變為絕望。”
從前的她，是最害怕這個季節的，因為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回憶起自己這一生中最無能為力的時刻，但現在有了許秩之後，新的精神支柱讓她不再畏懼這個季節。
“我還擔心會是疾病季節，還好不是，不然就麻煩了。”
許秩的身體可禁不住疾病季節的肆虐。
“原來如此。”
許秩大概瞭解了祁言心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現在更多思考的是，迷霧中到底有什麼，參雜了什麼，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才能影響人的情緒和思維？
這些蔓延到整個城市的迷霧又是從何而來？
迷霧中的什麼因素壓制了她的疼痛，讓她得以重新吸收超凡能量？
許秩很想搞清楚這些，但顯然目前她沒有這樣的機會。
接下來幾日許秩都沒有再多去接觸迷霧，她雖然好奇，但並非拎不清，當時開啟門是無奈之舉，是在賭，如今已經贏了一次，沒必要再去做多餘的事情。
體內的迴路在超凡能量的餵養下正在慢慢壯大著，許秩並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超凡等級完全恢復後的迴路會有多大，但按照現在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吧？
接下來幾日許秩都格外老實，老老實實的吃藥，老老實實的控制著超凡能力吸收功率，期間也會揹著祁言心在感覺身體好一些的時候便悄悄用針戳破指尖給小異種喂點血。
每到這種時候，許秩便會微微晃神，想起從前還在雲城時她大部分時候都會吝嗇於過多支付自己的鮮血，也總會吐槽小異種太貪吃了。
卻沒想到如今，反倒是她心甘情願想要這個小傢伙再多吸收一些。
“.還真是物是人非。”
懷念又遺憾的語氣裡也不知是又想起了誰。
每天只能待在房間裡的日子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稍顯枯燥，但對許秩和祁言心兩人倒是還好，祁言心有工作要忙，而許秩每天則是要花費大量心神在超凡迴路上。
因為她發現，假如她時時刻刻關注著超凡迴路，“看”著對方生長，仔細觀摩這道淡金色迴路的模樣，她的大腦似乎也會逐漸變得清晰。
本來自從醒來後大腦就一直渾渾噩噩，高燒期間更是連思考都費勁，退燒之後雖然沒有那麼混沌了，但該存在的疼痛並未消減，但在這幾日對迴路的觀摩下，大腦裡的疼痛竟然也在慢慢消散。
許秩一邊感嘆【燈】屬性的神奇，一邊觀摩的更認真了，這段時間，她幾乎閉著眼睛都能回想起自己體內那個精美複雜的迴路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細節。
不過哪怕身處房間內，避開了迷霧，但祁言心依舊受到了部分影響，具體就表現在她最近兩天常常半夜驚醒然後慌張的看向許秩方向，確認許秩還在，並且呼吸平穩後才會稍微放鬆下來。
有時候她的動靜太明顯許秩也會被驚醒，她如今不再像之前那般一入睡便彷彿昏迷，而是隨著超凡的迴歸，精神逐漸充沛，再度變得警覺。
每次祁言心醒來，她幾乎都會察覺到，但為了不讓祁言心過於擔憂，她只能假裝睡的很香的樣子。
至於她自己是否有被迷霧影響到，很奇怪，她覺得自己並未有任何不適，至少情緒上，沒有任何不對勁之處。
是因為【燈】嗎？
不過這個狹窄的家裡總不能有兩個精神狀況都不好的人。
最近這幾天白天祁言心肉眼可見的會走神，每每許秩都得及時在她表情發生些許變化之前叫醒她，在看到許秩時，祁言心的眼神便會緩和，似乎找到了一個精神錨點。
但很快，祁言心的情緒似乎變得越來越焦慮，她開始害怕某件事的發生。
許秩問過，也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原因倒是很簡單，霧已經連續六日了，明日再不消退，許秩的藥就吃完一部分了，按理來說應該去診所複查並且換新的藥，但大霧不散，她們出不了門，診所也不會開門。
“該怎麼辦？”女人的焦慮幾乎寫在臉上。
在她說這話時，一旁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的許秩眼睫忽然顫動，並不是被她的話所影響，而是此刻，她體內的迴路再次完善了一部分，宛如一顆樹上再次長出一根嫩芽，前一次是她召回了與眷族的連線，而這一次，她再次“解鎖”了之前曾經擁有過的一個能力。
許秩緩緩睜開眼睛，淺灰色的瞳孔中有一閃而過的金色，她並未急著驗證自己再度獲得的能力，此刻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於是便先轉頭看向處於憂慮中的祁言心。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