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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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潔，星光燦爛，迢迢銀河如絲如帶橫掛天宇，整片夜空寧靜而美麗，山風徐徐，帶著清新的草木芬芳傳了過來，怡人心脾，令人不覺沉醉於這大自然的無限風光之中。
“你們這幾個老小子倒是機智，選擇隱居於此，不問世事，倒是舒服的緊。”此刻東方不敗望著這滿山無限風光，不由感嘆說道。
黃鐘公與曲洋聞聽此言，不自在的訕然一笑，倒也沒說什麼。
“今晚夜色醉人，星光燦爛，不若一起去往落雁峰頂，再聽神曲‘笑傲江湖’，豈不美哉？”徐子凡開口，幽幽而道。
“好！”東方不敗贊同，風清揚亦點頭同意，隨後一群人一起出發去往這南峰峰頂。
兩刻鐘後，眾人來到這南峰絕頂，舉目四顧，頓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
抬目遠望，但見群山起伏，蒼蒼莽莽，黃河渭水如絲如縷，漠漠平原如帛如綿，盡收眼底，使人真正領略華山高峻雄偉的博大氣勢，享受如臨天界，如履浮雲的神奇情趣。
“這裡當真不錯！”東方不敗此時舉目環視，再一次感嘆道。
“錚！錚！錚！”琴音響起，清脆動聽，卻是曲洋手撫七絃琴，盤腿而坐，調了調弘，隨後望向站立於一旁的劉正風。
而劉正風手持洞簫，此時也恰巧望來，微微點頭。兩人相交，以琴簫唱和，心意互通，卻是非常有默契。
此時，四野寂靜，大家都屏住呼吸，準備聽這千古未有之神曲。
“錚！”琴音響起，幽雅動聽，彈不多久，過得片刻，有幾聲柔和的簫音夾入琴韻之中。
曲洋手中七絃琴琴音中正平和，非常優雅，夾著劉正風清幽的洞簫之音，此時卻更是動人。
隨著
“笑傲江湖曲”在這寂靜的山巔傳了出來，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互訴紅塵往事。
琴簫悠揚，甚是和諧！過不多久，只聽琴音漸漸高亢，而蕭聲卻慢慢低沉下去，但簫聲低而不斷，猶如遊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一股迴腸蕩氣之意。
此時，眾人開始沉醉於這優美的琴韻簫音之中，不可自拔，滾滾紅塵往事隨著樂曲不覺浮現心頭。
眾人聽著此曲，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酸楚，特別是立於一旁的劉菁與曲非煙，此時淚水涔涔而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奏了良久，琴韻漸緩，似乎樂音在不住遠去，細微幾不可聞。而在琴音似止未止之際，卻有一兩聲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
迴旋婉轉，漸漸高昂。此刻，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重，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然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然清晰可聞，在這寂靜的山巔，傳出去了很遠。
就在此時，忽聽曲洋手中七絃琴中突然發出鏘鏘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劉正風簫聲卻仍是溫雅柔和婉轉。
又過了一會，琴聲也轉柔和，此時琴簫兩音忽高忽低，幽美動聽，使人如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又如情意綿綿，若有若無。
突然間琴韻簫聲陡變，便如有許多具瑤琴、許多支洞簫同時在奏樂一般，此時，琴簫之聲雖然極盡繁複變化，但是每個音節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聽。
眾人此刻只聽得血脈僨張，熱血沸騰，以往江湖之中的刀光劍影，恩怨仇殺不覺浮現心頭。
又聽片刻，琴簫之聲又是一變，簫聲變成了主調，那七絃琴只是玎玎璫璫作為伴奏，但是簫聲卻越來越高。
突然間錚的一聲急響，琴音立止，簫聲也即住了。霎時間，四下裡一片萬籟俱寂，唯見明月當空，樹影在地。
簫聲停頓良久，眾人方才如夢初醒。東方不敗，風清揚雖都不懂音律，但是卻也不禁心馳神醉。
“世上竟然有此等神曲，讓人回想到了一段消逝的歲月。”片刻之後，風清揚有感而發，露出追憶之色，有股莫名悲痛之意從其身上透露而出。
而東方不敗此刻難得的靜默不語，其眼神中露出些許落魄之色，但是很快又變的清澈，充滿了堅定之色。
徐子凡此時眼神明淨而又深邃，幽幽感嘆:
“琴音俗世了，紛爭幾時休；誰能破名利，太虛任遨遊。”
“好一曲笑傲江湖，果真千古未有之神曲。”同是樂曲大師的黃鐘公此刻感嘆道。
南峰絕頂，此刻山風陣陣，林木簌簌作響，令人愜意至極。舉頭天近咫尺，明月當空，清輝素分，環視四野蒼茫群山起伏，在夜空之下，蒼蒼莽莽。
眾人對於
“笑傲江湖曲”無不稱讚，良久之後，才自散去。此時，在這華山最高峰絕頂之上，只有風清揚，東方不敗，徐子凡三人。
“笑傲江湖，笑傲江湖，誰又能真正做到笑傲二字？”東方不敗此刻感嘆。
對於這個問題，風清揚和徐子凡皆陷入了沉思。江湖對於所有武林中人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這裡有正邪之分，有恩怨情仇，有刀光劍影，也有陰謀算計，真要做到笑傲江湖四字，太難。
因為每個人都有牽掛，所以有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之說法，不只是簡單的成為天下第一就能夠做到笑傲江湖。
這只是一個夢，是江湖中人於現實中無法實現，而構想的夢。笑傲江湖，是所有武林中人心中的希冀，是江湖中人心靈的憧憬，是幻想出來的一種人生。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獨特的武俠夢，縱馬江湖路，一劍任平生。配劍上肩，歷遍山河，鮮衣怒馬笑紅塵，快意恩仇刀劍鳴。
……良久，風清揚轉頭望向徐子凡，道:
“如今天下，要說笑傲江湖這種人生境界，你小子最接近。”
“不錯，徐道友年紀輕輕，天縱英才，近乎妖孽，從出道江湖以來，一路橫推天下，打遍天下無敵手，行事全憑心意，無所顧忌，自由自在，卻是做到了笑傲江湖這四個字。”東方不敗此刻也深表贊同。
此時，徐子凡微微一笑，道:
“我心中亦有所求，所以也達不到真正的笑傲江湖之境界。”徐子凡在這方世界佈局傳法天下，以天下武林為牧場，汲取武道文明結晶，這是他所求，而但凡對這武林有所求，卻是沒有達到真正的笑傲江湖之境界。
“哦？你現在武功天下無敵，還有何求？”東方不敗好奇問道，風清揚也望了過來。
“我所求，就是突破這先天道境之法。”徐子凡開口回應道。此時，這三人都是這方世界最頂尖的存在，都已經走到了這方世界武道的盡頭，進無可進，對於徐子凡的這種心態甚是理解，一時之間場中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過良久，東方不敗遙望山下蒼茫大地，悠悠開口，道:
“我有種直覺，我們三人中，終究會有人開拓前路，踏出前人所未走出的道路。”
“看兩位了，我已經老了！”風清揚此時有些落寞。
“風太師叔不必如此，如若我可以邁出新的一步，必定會給天下所有人分享經驗。”徐子凡開口道。
“我覺的你希望最大，期待等到你的好訊息。”東方不敗望向徐子凡說道。
緊接著，東方不敗又遙望遠方，道:
“我該離去了，去完善自己的道。”徐子凡點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已經走到這方世界武道盡頭的東方不敗，絕不會就此停下腳步，必定會憑藉其不敗的意志，去嘗試開拓武道前路。
隨後東方不敗對著徐子凡和風清揚二人拱了拱手，腳尖輕點，眨眼間化為一道紅影，很快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
“徐小子你慢慢努力，我回去睡覺了！”緊接著風清揚化為一道劍光離去，臨走之時眼角餘波掃了掃遠方山道旁邊濃密的樹林。
此時，這裡只剩徐子凡一人，明月皎潔，清輝遍灑，籠罩了周圍的一切。
“出來吧！”徐子凡開口，淡淡地說道。
“一點都不好玩，原來徐大哥已經知道我們藏在這裡了。”此時，一聲空靈甜美的聲音從山道旁的小樹林中傳出。
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卻是兩名妙齡女子撥開擋在前方的枝葉，從那樹林之中走出，正是劉菁與曲非煙二女。
看著走到近前的二女，徐子凡不由感嘆道:
“都長大了！”
“徐大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年輕，現在看起來就像我們的弟弟了。”此時，古靈精怪，頑皮可愛的曲非煙圍繞著徐子凡轉了一圈，口中嘖嘖稱奇，笑著說道。
而旁邊的劉菁，一身氣質出塵，英姿颯爽，望著徐子凡，也不由大奇，歲月竟然沒有在這位亦師亦兄亦友的人身上留下一點點痕跡。
此時其望著徐子凡的眸光中流動著莫名神采，對於徐子凡，她有種特別的情愫。
而關於曲非煙的問題，徐子凡也不解，又不好解釋，所以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二人武功如何？”徐子凡此刻開口道。
“我和劉姐姐內功都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至於劉姐姐的劍法，已經早就將五嶽劍法融會貫通，現在在劍法一道上，就連劉叔叔都不是她的對手。”曲非煙活潑可愛，徐子凡剛剛問完，她就搶著回答道。
徐子凡聞言，面帶笑意，對著劉菁微微點頭，隨後又看向曲非煙，問道:
“那你的彎刀之術練的如何？”相比於劉菁的穩重，徐子凡更擔心曲非煙貪玩的心性，可能會荒廢武功。
“我當然沒問題啦，徐大哥，該給我傳授更高深的彎刀之術了吧？”曲非煙圓溜溜的雙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來轉去，非常狡黠。
徐子凡聞言，微微點頭，道:
“你二人現在演練一遍各自的武學，我看看。”二人應諾，先是曲非煙站出來演示，隨著彎刀出鞘，一抹刀光閃現，先是大漠彎刀法，剛勁凌厲，一股戰場之上的殺戮氣息隨著曲非煙手中彎刀的揮舞流露了出來，這是將這種武學練到深處的表現。
接下來是苗族彎刀，詭異絕倫而兇狠，招式奇異，曲非煙在演示這種彎刀之術之時，就像苗族之神附身，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異族風情。
徐子凡見此，微微點頭，曲非煙果然在彎刀一道之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
苗族彎刀演示完畢，曲非煙身姿一變，出手風格又有變化，刀光閃耀，如同一輪圓日在沉浮，充滿了震撼之感，這是藏地的大日彎刀。
片刻之後，曲非煙收刀而立，吐了吐舌頭，又變回了原來的那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
隨後劉菁出場，開始演武，只見場中劉菁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中長劍揮舞，非常凌厲，英姿颯爽。
徐子凡抬目望去，但見場中劍光森然，劍氣如霜，卻是五嶽劍法被其練到了融會貫通之境界。
“徐大哥，劉姐姐這幾年為了報仇，可是每天辛苦練劍。”曲非煙看著場中的劉菁舞劍，對徐子凡笑著說道。
徐子凡聞言，微微點頭，劉菁命運和林平之有點像，都是家人被殺，區別是林平之全家被滅口，而劉菁還有爹爹和一個哥哥依然在世。
片刻之後，劉菁演示完畢，看向徐子凡，但是馬上又低下了頭，面上生起一縷紅霞。
徐子凡對此倒沒有注意，此時他見二女基礎非常紮實，又肯用功，還有天賦，不由地在思考，接下來傳給二人何種武學。
內功，還是讓兩人繼續習練易筋經比較好，中正平和，所凝真氣又很純，修習速度還較快。
至於外功，徐子凡準備將獨孤九劍傳於劉菁，而彎刀之術，目前所收藏的根本沒有絕世級別的，所以徐子凡想著給曲非煙創造一門絕世彎刀戰技。
這不是浪費時間，因為徐子凡認為武道之路，不只是拳腳功能，更不只是劍道，而是包括了太多，例如各種兵器使用之道。
“嗯，不錯，可以看出你二人都沒有偷懶。”徐子凡此時毫不猶豫的讚道，二女功夫的進步有目共睹，他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