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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阿基米德槓桿原理的終極實驗嗎？”查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嗯？”香黛兒呆了呆，想了想笑道點頭：“我想我知道了，是不是……”
嗯。
接著她說了她理解的槓桿原理的姿勢。
作為從小就被一個LSP教養的老司姬，她不僅有著顏值身材氣質風情方面的先天巨大優勢。
還有著從小刻苦努力的後天鑽研。
可以說她既配得上橘子郡第一美人的稱號，也配得上球花的美譽，堪稱是大部分男人眼中的絕世尤物。
“你理解的不錯。”查克也對她的理解能力點頭，但還是說出了莫妮卡聽到這個說法時從實驗本身的理解角度。
莫妮卡聽到後，想的是實驗必然性。
香黛兒聽到後，想的是操作可行性。
兩者結合，才是查克真正的本意。
“你的離婚辦的怎麼樣了？”
“我會加快速度的！”
香黛兒聽了查克過於耿直的解釋，對阿基米德槓桿原理的終極實驗有了更深的理解後，雙腿交叉的姿勢調換了一下，眼神中已然有了決定。
“就算少得到一些東西，我也會盡快完成的。”
“結束後，我讓莫妮卡帶你去一趟醫療室……”查克耿言耿語，提出了自己的科研專案開啟前的準備工作。
“你什麼意思？”香黛兒一直笑盈盈的臉色變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你這次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查克平靜的望著她。
“……”香黛兒一滯，想到過來的目的雖然是想撩一撩查克，但撩可以，這種所謂的科研準備，就太過侮辱人了一點。
她豔名遠播，有橘子郡第一美人之稱，但那是外在條件太過明顯，並不是說她和橘子郡其他男人有過什麼香菸接觸。
事實上，有身為稅務大律師的丈夫盯著，沒人願意輕易得罪這麼一個大律師。
所以她自認為自己很乾淨。
因此對於查克的要求，非常不滿。
我都沒有嫌棄你女人多，沒有讓你多做檢查，你竟然還嫌棄起我來了。
但是在查克依舊平靜的注視下，她稍微冷靜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雖然主要目的是這個，可打的旗號卻是為了朋友丈夫死於馬上風的案子。
嗯？
朋友丈夫之所以死於馬上風，可就是因為叫了遊伴服務。
那些遊伴服務人員，也就是記者，可是非常髒的。
難道查克指的是這個？
當她詢問後，知道自己猜對了。
查克給她更加詳細的介紹了花錢找遊伴然後馬上風沒死被遊伴司機敲死的案子最近進展細節。
時間回到檢察官按照遊伴公司的記錄名單，按照這個億萬富翁都有15個彷彿世界名人錄的名單去一一拜訪，希望這些人幫忙作證。
但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可能同意。
不僅沒有被檢察官施壓威脅到，反而一個個反過來施壓威脅檢察官。
然而並不是說他們就一點不擔心。
畢竟檢察官和他們一比，可就是光著腳的。
而且這個檢察官平時就以脾氣硬著稱，否則也不會這麼積極的接這個老錢家大小姐老鴇的案子了。
所以很快各種軟硬兼施的人情世故就找上門了。
又去走訪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相互施壓威脅後，回到檢察官辦公室，就見一個前同事坐在他的桌子上，笑著和他打招呼。
“想找我吃午飯？”檢察官笑道。
“我不記得我們有約過一起吃午餐啊？”前同事驚訝道。
“沒錯！我們的確沒有。”檢察官一語雙關道。
他既沒有約對方吃午餐，也沒有約對方來他辦公室。
“還在給市長工作？”檢察官點到為止，主動轉移了話題。
“是啊。”從檢察官辦公室跳到給市長當法律顧問的前同事笑道：“不過市長更加欣賞你，幸好你對離開檢察官辦公室沒有任何興趣，否則我的工作就難保了。”
檢察官笑笑沒有說話，等待對方切入正題。
“你不信？我說的是真的。”前同事也知道該進入正題了：“他特別欣賞你為掃除賣音犯罪做的工作！
他覺得應該給你多配點人手，增加預算，也許應該負責一個特別工作組。
你也知道最近甲基苯丙胺到處氾濫，對社會危害特別大。
也許該成立一個特別大的工作組，大力抓一抓，你覺得呢？
有興趣嗎？”
這一番話說的檢察官笑了。
可不是隻有大洋彼岸才有官字兩張口的官場文化。
美利堅其實更甚。
因為剛剛立國兩百來年的他們，各種文化習俗都更類似於大洋彼岸的一千多年前。
推薦信制度，就是九品中正制。
嗑藥成風，就是魏晉士大夫風采。
這番話中的威逼利誘簡直恰到好處。
市長對檢察官很欣賞，點出了現在不是他這個前同事在說話，而是代表了市長在說話。
特別對檢察官掃除賣音犯罪的工作大加讚賞，那就是在說市長對於一個檢察官抓著這麼一個男人喜聞樂見的古老勞動密集型產業很不滿。
多配人手，增加預算，成立特別工作組，既是拉攏也是威脅。
如果聽懂了，順從市長，那麼這句話就是正面意義上的拉攏，給好處。
如果不順從，那也給他一個特別大的工作組，去負責抓捕起訴最危險的毒販。
因為起訴毒梟，而被自殺的檢察官，又不是一個兩個了。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幾句話，將拉攏與威脅，全都不動聲色的藏在裡面，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不得不說不愧是搞法律的。
這口才硬是要得！
“我覺得我們應該在洛杉磯每個大街上設定兩個刑枷，烤熱，派人看守，所有被判持有甲基苯丙胺的人都要在刑枷上坐一天，從太陽昇起坐到太陽落下，還要戴高帽子和小丑鼻子，這樣的話，半年時間應該就能解決一切麻煩。”檢察官一本正緊的嘲諷：“你覺得怎麼樣？”
前同事見他這樣，笑容一滯，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覺得遊戲該這麼玩的話。”
檢察官說的這些，全都很難實現，更傾向於調侃。
而且話中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或許你們強大到甚至可以推動立法來完成你們的需求，但想象的再好也需要契合實際才能真有效果。
否則就是戴高帽子的小丑了！
威逼利誘他這個檢察官一樣，只要無法一下子將他按死，他都是可以反擊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在只是老錢家的老鴇大小姐被問罪，你們中一兩個倒黴蛋需要出庭作證，丟下臉面。
可如果鬧大了，那時候肯定會有更大的關注度，沒準每一個人都會露臉，然而丟臉丟到全世界去。
前同事聽懂了，知道自己無功而返了，當然只能丟下一句狠話，就走人了。
在他眼中，檢察官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
而且是非常不必要的危險遊戲。
可如果檢察官非要這麼玩，他也只會將這個訊息傳達給他背後站著的那些人。
等他走後。
檢察官的搭檔就笑了：“看來她背後的那些朋友們坐不住了啊，從我們這裡突破不了，可能就要找替死鬼了，我們要小心了。”
“喬琳和司機都已經選擇和我們合作，那個明面上的管理者，或許會改口，但問題都不大。”
檢察官提醒道：“讓隊長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相信隊長。”搭檔笑道。
這時秘書敲門過來，遞過來一份檔案，檢察官接過一看，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將檔案往桌上一扔，生氣道：“這就是為什麼我‘不識好歹’拒絕他們的示好，非要追著這個案子不放的原因！”
搭檔驚訝的拿過來一看，立刻明白了：“看來我們需要去見一見喬琳了。”
喬琳就是讓案子死者馬上風的那個金髮碧眼農場女。
“走吧！”
檢察官起身招呼。
兩人立刻按照隊長給的資訊，找了過去，看著他們都住不起的豪華住所，他們徹底明白喬琳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一直在這行當不出去了。
來錢太容易了啊！
比他們辛辛苦苦讀那麼多年書，揹負高額學貸，有時候還要做出違背良心的選擇，備受煎熬的他們這些檢察官肯定掙得多的多。
喬琳正一身休閒牛仔裝，在家裡做菜。
這場面，如果被猥瑣之王的小霍華德等人看到，只怕腦海裡中立刻就有各種各樣的小劇場演繹了。
一點也不差於大洋彼岸的廚娘系列。
但是露在兩個檢察官眼中，卻完全沒有任何香菸氣息了。
“我很高興你們打電話過來。”喬琳一邊做菜一邊說話：“既是你們讓我有了難得的休息放鬆機會，也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決定了，我不會出庭的。”
之前哪怕有機會，為了更好的賺錢，她也習慣性的停不下來，沒有一日休息的時間。
但現在被抓了，總不能揹負著案子還出去努力拼搏吧？
所以總算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又值不值的事情。
又接到了老鴇大小姐讓人打過來的電話，最終還是決定不出庭作證。
“我願意認賣音罪！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們指望著我出庭作證！但是勞拉對我真的挺好。”
“我們來這不是為了這個。”兩個檢察官絲毫不震驚於她的突然改口。
這讓喬琳一愣，對上兩人憐憫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強笑道：“你們不是？那為什麼？”
“你的血液被抽去做了盲測！”檢察官提醒。
“什麼樣的檢測？”喬琳徹底慌了。
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因為這是她們的職業常識之一。
“艾滋測試？你們給我做了艾滋測試？”
在檢察官點頭後，她哪怕猜到了依舊無法接受，頓時化身曹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定期體檢，兩個月前我才剛做過檢查！”
“所有檢查結果都複測了一遍，而且這兩個月你接個多少客人？”檢察官一針見血。
“……”喬琳頓時無言以對，徹底沒話說了。
因為她的確說不上來。
她不僅年輕漂亮，服務態度還好，所以慕名而來的客人非常多，老客戶只要有機會也一定點她。
所以真的太多太多了。
多的她根本記不清楚。
喬琳拿著菜刀，抓起一把菜，自嘲的笑了起來：“看看！最健康的食材！
我每日那麼辛苦的工作，賺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能夠有錢住在這樣的大房子裡，買任何我想買的東西。
為了健康，我花費大價錢去採購健康食材自己做美食，可現在你們卻告訴我，我花再多的錢吃再多的健康食材都沒用？
我得艾滋了？！！！”
檢察官同情的看著她：“這就是我為什麼執著的抓著這個案子不放，哪怕你那有錢有勢的老闆，以及有錢有勢的客戶，都朝著我施壓。
我也還是堅持的原因！
因為如果不做什麼，就會有更多你這樣的女孩子，被拖進這個爛泥坑，從而在自己完全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就面臨世界末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老闆，根本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對你不錯。
事實上，但凡她做的稍微好點，你們也不需要遭受這個。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經歷了這個晴天霹靂嗎？
我們查到的真相觸目驚心！
這對公共衛生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你僅僅只是又一個受害者罷了。”
最終喬琳是哭著答應繼續出庭作證的。
在得知這個絕望的訊息後，老錢家老鴇大小姐之前的小恩小惠，以及現在答應讓她寧願坐牢也要改口的好處，都不重要了。
她要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兩個檢察官從她的大房子出來後，都比較感慨。
“這個人證非常重要，對公共衛生安全的輿論將會非常爆炸性，有她在，這個案子我們基本鎖定勝局了。”
“我寧願她沒得艾滋，我們都看過那些艾滋病人最後的慘狀和絕望。”
“她選擇了這條路，遭遇現在這一切，是大機率事件！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好這場官司，徹底打死這個行業明星企業！
並讓更多的人知道這裡面的公共衛生安全風險。”
“其實最可憐的是那些不知情的伴侶，不僅承受自己伴侶的出軌，還要承受對方出軌帶來的絕望和死亡。”
“然而市長卻並不關心這個。”
“因為沒發生在他身上。”
“也不一定。”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