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烏塔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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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真的好痛。
路飛承認，自己低估了身體所遭受的苦難。
他感覺自己的肌肉在反覆撕裂，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大腦無力且清醒的承受著這份苦痛。
路飛感覺自己就是個植物人，渾身上下，也就脖子能動一動。
走捷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淚水噴湧而出，透過霧濛濛的眼簾，他隱約看到烏塔很擔心他，小姑娘忙亂的抽著紙覆蓋在他臉上，然後轉眼被汗水、淚水浸溼，還有噁心的鼻涕她也並不在意的，直接擦掉。
如果是前世的話，這麼玩已經肌肉溶解了吧？
他的意志輕易間被痛苦幹個粉碎，心臟也瘋狂跳動，感覺要炸了一樣。
吃力的調動武裝色霸氣在身體裡流動，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他先用武裝保護心臟，再分潤給其他臟器。
這麼做，他的痛苦確實減弱了一點點。
也僅此而已。
武裝的量還是太少了。
一個小時後，路飛稍微適應了自己這火辣的身體。
勉強的，不發出狼狽的嚎叫。
嗯，其實是本鄉醫生給他注射了奇妙的藥水，稍微減輕了一點他的痛苦。
“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呆幾天吧！”本鄉醫生說。
“路飛也是男子漢了，要把所有的苦都吃下去，才能保護身邊的人啊。”
這，大概就是他的安慰了吧。
也是海賊們僅能做的事情。
他們承受過的痛苦更多，以過來人的目光看待，路飛承受的量還遠遠不夠呢，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揹負痛苦，是大海上男兒應該做的事情，也必須承受的事情。
海賊們一個個退出房間，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個時代，可不是看到別人身體出一點點傷口，就大呼小叫的要送去醫院。
生怕慢了傷口自己癒合了。
小姑娘還在路飛身邊，她準備了水杯和溼潤的毛巾，小腦袋趴在路飛的床邊，雖然沒說話，路飛卻能感受到她的關心。
已經寫在臉上了。
“腦袋總算適應了一點身體……”路飛發出微弱的聲音，他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的繁星點點，聽到海潮嘩啦作響。
“要喝水嗎？路飛出了很多汗。”烏塔問。
路飛微微點頭，小姑娘就吃力的將他抬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拿了水杯喂水。
“烏塔也很累了吧，不去睡覺嗎？”路飛注意到烏塔的眼皮在打架。
“哼哼，烏塔可是姐姐喔，照顧弟弟也是姐姐應該做的事情。”她輕聲說著。
“對不起…稍微使用路飛的身體，太過火了……”
她小聲說著。
要不是就在路飛耳邊，他還真不一定能聽清楚。
“烏塔幹嘛要道歉？”路飛有些費解。
“因為……是我控制路飛的身體啊……”烏塔說道。
在烏塔停止使用能力後，路飛的意識迴歸身體，她便看見那個酷酷的男孩子跪倒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一刻，烏塔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看著路飛倒在地上，看見他在抽搐，自己不知道該幹什麼。
烏塔沒有處理緊急事件的意識，還是本鄉醫生早有準備，他給路飛抬到了床上，敞開了衣裳，拿著不知名的針劑往路飛身上注射。
沒有人責怪烏塔的，但是她還是被路飛的慘叫聲壓迫，烏塔是有著較強共情能力的人。因為是音樂家，她傾聽到了路飛的痛苦。
在反思中，烏塔又確定了，路飛的痛苦是自己造成的。
她天真的按照路飛說的去做，甚至忘記考慮休息時間，就這樣，讓路飛的身體變成了一具鍛鍊機器。
她忘記了人最簡單的需求——休息。
烏塔第一次看見這個自信又愛裝酷的男孩子露出那樣扭曲的面容。
原來路飛也不強嘛……
是會因為痛苦而哭泣的男孩子。
“這才不關烏塔的事。”路飛認真的說道。
“策劃者可是我本人啊，烏塔只不過是執行人而已。”
路飛認真說。
他還想天天讓烏塔來幫助自己修行呢，可不能讓傻姑娘被內疚打敗。
烏塔的能力，不就像遊戲裡的“掛機”代練嗎？
身體已經是一具成熟的，可以自動鍛鍊的身體了，他還能解放大腦，在烏塔的精神世界裡幹這幹那。
簡直不要太爽。
雖然接管身體的“債券”讓路飛直接破防。
“可是……”烏塔有些埋怨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竟然連最簡單的休息的不會。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即便再來一次，我也會向烏塔提出同樣要求的！”
路飛打斷了烏塔的可是。
“比起這個，烏塔還是給我唱首搖籃曲吧，我可是處於想睡而睡不著的尷尬局面。”
“烏塔困了的話也可以快點睡覺，明天帶我去夢境世界就能直接的減少我的痛苦了。”
路飛提出實際的解決方案。
“這才是姐姐該做的事情喔。”
“吵死了，明明自己躺在床上還來說教我……”烏塔氣鼓鼓，但還是開口唱起了搖籃曲，輕柔的歌聲、海潮聲、星空，組成了很溫馨的景色。
沒過多久，烏塔的聲音漸漸弱下。
搖籃曲沒催眠到路飛，卻成功讓烏塔自己睡下，小腦袋啪得撞在路飛的小腹上，帶起一陣酸爽，讓路飛齜牙咧嘴。
身體明明很累了，但腦子並不想休息，路飛保持著清醒的姿態渡過漫長黑夜。
這種感覺，還是在他上輩子才有的，明明身體很累了，但是大腦亢奮依舊，通宵，瘋狂通宵。
到最後成了習慣，即便不碰手機之類的，也睡不著。
再之後，他就養成了喝酒才能睡覺的習慣。
年輕人早上咖啡茶來提神，晚上就是喝酒入睡，身體異常糟糕。
路飛呆呆的看著外面景色，伴隨著初陽升起，將大海染成一片黃金色。
經過一夜休整，路飛也勉強適應了這具如是烈焰焚燬的軀體。
他吃力的抬起手臂。
我……變強了！
路飛萬分確信！
這，是努力之神賦予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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