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是女人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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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的都是幻覺，那麼這一次，顧恨之無比的確定剛剛自己聽到的聲音絕對真實存在。
雖說他現在已經將自己的綜合素質壓到了之前十分之一的水準，但是對於有人這麼近距離的靠近，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所以……這可能才是占星師所說的那股力量嗎？
由於顧恨之的聲音很低，並密友引起身旁之人的關注。
然而盯著螢幕看的沈眠卻可以透過文字發現他所說的話。
你……是誰？
顧恨之的這話一出，之前曾經出現過的那種對方或許能夠透過螢幕察覺到自己的荒謬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這讓沈眠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安，目光死死地盯著螢幕，似乎能把它盯出一朵花來。
兩個處於不同世界的人同時摒住了呼吸，心中的戒備頓起。
“兄弟，你說什麼？”
谷治武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凝滯的氣氛。
他剛剛在跟顧恨之說話，卻發現對方似乎不知道聽見了什麼，表情一頓，隨後張口好像說了些什麼，自己卻又沒有聽清。
那一瞬間，他似乎從顧恨之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不過這種感覺一閃而過，快得就像是他的錯覺。
這讓他原本有些焦急的臉色一頓，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卻被他硬生生地停在了那裡。
剛剛的那一下……是他的錯覺吧。
在發現好像真的是他感覺錯了之後，谷治武不由撓了撓頭。
自己該不會真的被靳思轍那個傢伙給影響了吧？
“沒什麼。”面對谷治武的疑惑，顧恨之再次垂下了眸子。
對於他來講早就做好了長期調查的準備，進入普林斯特之後，這麼早就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其實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既然能夠確定他要調查的物件就在自己的身邊，那很多事情倒也好辦了。
那道聲音在出現之後便消失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思索片刻之後，顧恨之緩緩開了口：“記得你剛剛說的話。”
他這話顯然是向對面的谷治武說的。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出聲。既然發現了端倪，倒不如順著它的意思，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此話一出，對面等著他回覆的谷治武雙眼一亮。
“你答應了？我就說嘛，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放心，我們既然是一個隊的，之前我說的話自然算數。帶你躺贏什麼的，包在我身上！”谷治武開始給自己找補：“我真的不是怕了那個姓靳的。你不知道，他對於我的套路比較熟，現在的局面，我們想要贏了他，就得出其不意，你說是不是？”
“嗯。”
顧恨之並沒有跟他閒聊的心情，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谷治武見到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而對方看上去似乎不想說什麼，於是也就識趣地不再開口。
而此時拿著手機正在盯著螢幕的沈眠，見到顧恨之答應了谷治武之後，心中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周英”的視角來看，只能看到顧恨之的斜後方，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沈眠最終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異樣強行壓了下來。
看樣子，無論她做什麼選擇，劇情應該都能夠完成相應的變化。
倒是不知道在新手期結束，進入正式的劇情之後，所謂的“男友養成”具體是一個什麼情況。
從現在來看，“男友”也就是顧恨之是一名軍校新生，所謂的養成，很有可能指的是他的專業能力方向，也就是升級類遊戲走的路。
然而，這款遊戲的名字叫做“星際戀歌”，標註更多的其實是戀愛養成分類。
也就是說，遊戲的主要目的應該是往戀愛養成方向去走的。
可是想想顧恨之那個“-95”的好感度，這讓沈眠覺得遊戲策劃大概是對戀愛養成有什麼不可逾越的誤解。
所謂的“戀愛感”，指的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沈眠盯著螢幕上面的顧恨之的背影，思維開始漸漸跑偏。
而在她螢幕之中的顧恨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對上了她的方向。在沈眠詫異的目光中對她招了招手。
這是……叫“他”過去？
顧恨之似乎是跟谷治武說了什麼，對方也轉過頭來向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便起身走到了另一處，將原本的位置讓了出來。
沈眠也沒做多想，控制著“周英”走了過去。
“顧指揮？”
“如果建模的同時去做資料分析，所覆蓋的範圍能夠將整座海島包括在內嗎？”顧恨之看向了她。
啊？
沈眠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件事，這讓她一時之間有點兒懵。
她怎麼會知道？
關於建模和資料分析的操作她都是一步一步跟著遊戲操作來的，現在突然問她這種問題……她也沒試過呀！
就在她的手指在輸入框的上方糾結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副本中的“周英”在沒有她的操控之下開了口：“……可以。”
咦？
這也行嗎？
這是在她切入周英的視角之後，操作下的人物第一次主動開了口。雖說詫異，卻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嗯，去把姜子霖一起叫過來吧。”
“是。”
在沈眠操縱著“周英”去叫姜子霖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顧恨之看向“周英”的目光變化了些許。
從剛剛對方的遲疑和給他的感覺來看，在“周英”身上的傢伙似乎並不穩定。
這就像是入侵了光腦的駭客所強行佔領的位置並不穩定一般，似乎對方也並不能完全操控“周英”的言行。這與剛剛突然出現在自己耳邊的聲音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顧恨之總覺得這雙方之間應該有著某種關聯。
作為最高指揮，他想來不會完全憑藉自己的直覺去做決策，卻也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直覺扼殺在搖籃裡。
這人能夠出現在模擬器裡，必定是有著一定的本事的。
至於剛剛的那個聲音……
女聲……
周英是個男人……
到底哪個才是對方的本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