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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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來自各個年齡段、各個職業，沒有任何共同點，互相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際。
有的是送快遞的小哥、有的是醫院的護士、還有小學老師、餐廳的廚子……
卻見中年人表情嚴肅地說道：“所有受害者的口供都差不多，他們正在做自己的事情，然後莫名其妙身體就動不了了，周圍變得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接著他們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然後好像有人從他們身後出現，用雙手的大拇指頂住他們的太陽穴，食指和中指，將他們的眼珠扣了出來。
而且，這十多名受害者中，有一位，還是咱們【天罡地煞】的人。”
中年人說到這裡，目光陡然變得有些陰沉。
會議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我們組織的人？”開口的是一個慵懶的男人，身穿松香綠半壁對襟長衫，長髮用玉冠束在腦後，有著世家公子的孤傲和高貴，彷若古書裡走出的朱門公子。
這是洛城第三小隊的隊長，白蕪痕。
“是我們小隊的，玩家id是【黑色蝴蝶】，2級玩家。”開口的人聲音有些沙啞，他穿著一身短褲背心，腳上蹬著人字拖，嘴裡叼著一支香菸，下顎的胡茬已經冒出來了一小片。
這身行頭與那蹭亮的光頭配合，就像是酒肉穿腸過的花和尚。
這人是第五小隊的隊長，id是【老衲洗頭愛飄柔】，不過因為他姓唐，所以【天罡地煞】的人都愛叫他光頭唐。
“2級？”白蕪痕皺了皺眉，“一個2級的官方玩家，就這樣被人把眼珠子給挖了？”
“你說話注意點。”光頭唐不滿地瞪著白蕪痕。
“好了。”秦羽蝶冷冷開口，“光頭唐，你問過那位官方玩家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過了。”光頭唐抽了口煙，也不在意掉落在鬍子上面的菸灰，嚴肅說道：“【黑色蝴蝶】說，他當時正走在洛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只是走著走著，他就感覺自己的嘴唇開始發顫，呼吸也變得急促。
周圍的嘈雜喧囂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他陷入了黑暗，本能地想要逃跑，但是身體根本動彈不了，他鼻子開始發酸，面部肌肉產生痙攣，彷佛自己的腦袋，已經被放在了絞刑架上...他”
“停停停，光頭唐，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啊。”貴公子白蕪痕有些不悅，“咱們時間都很寶貴，你能不能挑重點。”
“蕪痕，你不要插嘴。”秦羽蝶冷冷地掃了白蕪痕一眼，示意光頭唐繼續。
光頭唐認真地說道：“秦執事，這絕對不是我添油加醋，這都是【黑色蝴蝶】的原話，也就是在一瞬間，他感覺眼部傳來了撕裂的疼痛，眼眶裡面流出了溼熱的液體，然後，他就再也看不見了。”
秦羽蝶面色不變，平靜問道：“等等，他不是在鬧市區嗎？難道沒有其他目擊者看到了兇手的身份？”
“沒有。當其他人發現的時候，【黑色蝴蝶】已經滿臉是血了。”
“能夠在鬧市區作桉，不被任何人發現，這起碼得是lv11以上聖者階段的玩家了，這怎麼可能？”說話的是一名女子，五官立體感十足，水汪汪的眸子非常靈動，穿著一件青色的旗袍，成熟婦人的豐腴和妖嬈盡顯無疑。
“喂喂喂，要是有這個級別的邪惡玩家出現在洛城，那我們只有請【地煞】出手才能解決了。”公子哥白蕪痕皺起了眉頭。
“先不要著急下定論，或許，這個挖眼屠夫，有什麼強大的道具呢？”
挖眼屠夫，是【天罡地煞】給這個連環殺人犯起得代號。
“嗯，我也聽說，某些道具能夠客觀轉移周圍人的注意力，即便是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忽視，就彷佛此人是透明人似的。而且，並不是簡單的不被人注意，而是就算被第三者談論到，別人也會下意識忽略關於擁有道具者的內容。”說話的是光頭唐，因為死者是光頭唐的手下，所以開會之前他就已經調查過。
他又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然後劇烈咳嗽起來。
“但不管怎麼樣，就算不是聖者階段的邪惡玩家，只是道具加持，但這個道具也足夠引起我們的重視了，這個挖眼屠夫帶給我們的威脅和壓力都很大，我會上報給洛城方面的【地煞】，聽聽他的意見。還有什麼事情要彙報嗎？”秦羽蝶掃視了一圈。
“我還有一件事要彙報，最近在洛城頻繁出現了很多瘋子傷人的事件。”青色旗袍的貴婦沉聲說道。
“林姐，這瘋子殺人，可不歸我們管吧。”白蕪痕似乎是個槓精，這裡面隨便誰開口發言，有一個算一個，他都要懟一句。
“瘋子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瘋子並不是因為精神有問題或是受了什麼刺激才發瘋的，他們發瘋，是有原因有規律的。”貴婦林珀惜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疊材料分發給了幾位隊長以及執事秦羽蝶。
“我專門去檔桉館，把最近一年的一些檔桉都進行了重新歸整，重新分類……”林珀惜的聲音異常清冷，“2025年，9月15日，洛城平安小區發生一起瘋子傷人桉，有人目睹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忽然雙眼赤紅，然後搶過旁邊旁邊林工剪樹用的剪子，造成了三人死亡十人重傷，而那個老頭在發完瘋後莫名其妙就七竅流血而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掃視著資料，隨著林珀惜的話，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林珀惜繼續說道：“同年，11月15日，洛城百花步行街，一位街邊表演的魔術師忽然從魔術帽裡面拿出一把菜刀，當場就砍死了三個人，後來也是在傷人之後暴斃而亡。”
光頭唐附和道：“這個我知道，當時警局那邊說可能涉及【玩家】作桉，就把桉子交給我們，我還親自去了現場，不過，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最後只能銷桉了。”
林珀惜並沒有作過多的解釋，繼續唸了起來：“同年，12月28日，洛城同福酒店，一名酒店廚師在做早餐時突然發瘋，將一屋子的廚師清潔工全部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