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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人》……

原來,科幻還能這樣寫!?

眾人無不感到震撼。

尤其凡爾納,從1862年開始進行創作,曾經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構思,但如此精巧、簡短的,卻是從未有過。

他忍不住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地球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裡,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啊。”

羅蘭點頭,

“確實如此。”

凡爾納按捺不住好奇,又問陸時:“陸教授,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

陸時不由得一愣,

因為扯得太遠,把剛才的話題險些忘了。

他輕笑道:“剛才說到《八十天環遊地球》的題材問題。當然,它當然是科幻類作品。至少,在這部出版之前,應該還沒人有過類似的狂想吧?”

龐加萊笑呵呵地摸著鬍鬚,

“嗯,好像如此。”

陸時說:“我聽說,受到的鼓舞,許多旅行家嘗試打破環球旅行的紀錄,競相出發。一部能引起這麼大的社會反響,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

羅蘭補充道:“陸教授有所不知。連載期間,巴黎市民格外關注福格先生下一個旅行地點,甚至有多家輪船公司打電報給凡爾納先生,要求他讓主角團乘坐本公司的輪船,並願意為此支付一筆鉅額款項。”

花花轎子人人抬,

一通吹噓,讓凡爾納有些不好意思。

他尷尬地咳嗽一聲,說道:“還是說回科學幻想的話題吧。”

說著,坐正身體,

“陸教授,我之前從未想過這一題材竟然能有那麼多的細分,既然如此,可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便聽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就是陸時?”

陸時立即偏頭看去。

只見眼前是一個打扮頗為華貴的老者,看著頗為紳士,

有意思的是,他袖口、領口處的鈕釦都是小型的十字架形狀,明顯是定製的。

龐加萊眉頭皺起,

“這位先生,請回到你的座位。”

老者瞄了一眼舞臺,

正值幕間,現場的觀眾們全都該幹嘛幹嘛。

他冷笑一聲,

“我就是想來看一看,是哪位大能準備把諾貝爾獎攪黃了。沒想到……”

老者言盡於此,

但他打量陸時的目光很不友善。

陸時“嘖”了一聲,回道:“看來是瑞典文學院的院士。我得糾正伱兩點,一、我沒有想把什麼東西給弄黃了;二、以我的影響力,最多涉及到文學獎。”

老者臉上陰晴不定,

理論上,陸時一個家、詩人、劇作家,確實只能影響文學獎,

但之前的事搞得實在是太大了,很多人認為諾貝爾獎的權威性不足,主動退出了評選。

就比如居里夫婦,

之前,陸時曾預言居里夫人會獲獎,

夫妻倆竟然投桃報李,直接宣告不接受諾貝爾獎,

這耳光打得可響了。

所以對於現在的瑞典文學院來說,他們不光要承受歐洲文學界的質疑,還有其它獎項評選單位的質疑,壓力不可謂不大。

陸時伸個懶腰,

“行了,你請回吧。哪來兒的上哪兒去。”

看他的態度,幾個法國人都很震驚,

心裡不由得直犯嘀咕:

沒見過比巴黎佬還囂張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蕭伯納卻是見怪不怪,笑著說:“別擔心,陸一直這樣。”

陸時笑道:“嗯,我一直這樣。”

蕭伯納明知故問地打趣:“哪樣?”

陸時做了一個拍手的動作,說:“還能是哪樣?我啊,報仇不隔夜,打臉從來都是當場打回去的。”

現場一片安靜,

“……”

“……”

“……”

驀地,凡爾納大笑,說道:“好好好!陸教授,當真有我們文人的風骨!”

瑞典文學院的院士老者臉比醬豬肘還要黑,

他怒極道:“你……你……”

陸時輕咳一聲,

“老先生,看來你還準備和我們聊天。既然如此,為何不自報家門?”

老者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隨後,他說:“我是克拉斯·西奧多·奧德納。”

陸時撓頭,

“誰?”

奧德納差點兒吐血,

他的臉剛才還是醬豬肘的顏色,現在已經變成了紫色豬肝。

羅蘭真怕陸時把這老頭給氣死了,趕緊低聲介紹:“這位是瑞典文學院第九席。他負責組建了現在瑞典的絕大多數檔案機構,撰寫的教科書在瑞典很有影響力。”

介紹完了,

奧德納的臉色卻更差了。

看那樣子,他似乎要把自己給活生生地憋死。

凡爾納輕咳了一聲,

“第十一席,不是第九席。”

羅蘭:“啊這……”

老老實實地閉嘴,不說話了。

奧德納對陸時斥責道:“陸先生,你從到詩歌、再到戲劇,甚至還有跨學科專著,算是全才作家,怎可慫恿他人拒絕榮譽?此等小人行徑,不是紳士所為。”

沒想到老傢伙沒完沒了了。

都不用陸時來反駁,一旁的凡爾納直接就開腔了,說道:“奧德納先生這話是怎麼說的?”

蕭伯納冷笑附和:“我也聽著怪刺耳的。就好像我們這些退出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人沒有自我思維,陸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

兩人直接將攻擊性拉滿。

奧德納卻全無懼色,

“兩位先生,你們退出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原因,真當瑞典文學院不清楚?”

龐加萊在旁邊聽得忍不住笑了,

他上下打量對方,

“奧德納先生,你想說什麼?”

文人相輕,

此時,雙方既然已經開懟了,奧德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嚴肅地說道:“原因非常簡單,無非沽名釣譽。”

龐加萊的雙眸微微眯起,說道:“沽名釣譽?蕭先生我不好說,但儒勒被稱為法蘭西學術院的‘第四十一席’,你說他會沽名釣譽,是不是沒過腦子啊?”

陸時不由得心中感慨,

這個奧德納,大概真是發燒燒糊塗了,

在巴黎,人家法國人的地盤這麼明目張膽地挑釁,不是自找苦吃嗎?

陸時忍不住笑,

“我沒記錯的話,瑞典文學院是1786年3月20日為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三世仿照法蘭西學院而建立。從血統和繼承的角度講,瑞典文學院是不是應該叫法蘭西學院一聲‘爸爸’?”

奧德納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

蕭伯納對陸時眨眨眼,

“小夥子,你也太損了。”

陸時裝沒看見,錯開了視線。

過了好一陣,奧德納才平復了呼吸,一臉難堪的表情。

他說:“我說諸位‘沽名釣譽’是有原因的。”

凡爾納抱起雙臂,

“聽君高論。”

奧德納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諾貝爾文學獎是世界上最受矚目的文學獎項,所有的文學家都趨之若鶩。諸位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作品無法獲獎,便想以退出作為噱頭,藉此炒作自己。”

這話其實不見得全錯,

至少,當時蕭伯納退出評選,便是有這個原因在其中的。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蕭伯納說道:“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呢~奧德納先生,既然你持有這樣的觀點,那我想問問你,你覺得什麼人能穩壓我和凡爾納先生,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奧德納下意識地就想說“列夫·托爾斯泰”,

但話到了嘴邊,還是給咽回去了。

他沒那麼傻。

他說:“特奧多爾·蒙森先生,他的代表作《羅馬史》、《羅馬編年史》不僅具有重要史料價值,而且具有很高的……”

話音未落,蕭伯納說道:“退出了。蒙森先生退出了。”

奧德納滿頭黑線,

 ̄□ ̄||

“還有……還有……”

好像都退出了。

一旁的凡爾納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要不,你們提名亨利克·易卜生先生吧?作為北歐作家,他應該不會駁你們瑞典文學院的面子。”

易卜生寫了大量劇作,《培爾·金特》、《全民公敵》等不斷被世界各地的劇團翻演。

比較神奇的是,按照歷史發展,瑞典文學院在1903年將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了同時代的另一位挪威劇作家——

比昂斯滕·比昂松。

後世的文學評論家總感覺這裡面有偏見的可能。

羅蘭皺眉,

“我沒記錯的話,易卜生先生沒提名吧?”

奧德納臉色愈加難看。

蕭伯納叼起了菸斗,也沒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鄙夷道:“你說我們沽名釣譽?也不看看你們諾委會都幹了什麼?提名幾百個候選人!就這,還好意思說別人?”

龐加萊補刀,

“我看,攪黃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奧德納猛然捂住了胸口,

“你……你們……”

他似乎明白了在人家地盤上不能太囂張的道理,改用了平和的聲音,誠懇勸道:“諸位先生,諾貝爾文學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文學獎項,如果真的……唉,這是世界文學史的損失。”

老頭也知道服軟了。

凡爾納攤手,

“奧德納先生,這諾貝爾文學獎還沒有評選,憑什麼說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文學獎項?因為它獎金多嗎?”

站在當時的角度來看,諾獎的獎金確實高得離譜。

但奧德納肯定不能這樣說。

他輕咳一聲,

“諸位應該都知道諾貝爾先生的影響力吧?”

凡爾納搖搖頭,回覆對方:“諾貝爾先生的主要榮譽在化學領域。至於文學方面……哼哼……我沒什麼好評價的。”

蕭伯納跟著說:“而且,你既然說了我們沽名釣譽,那我們自然不可能再重新參加評選。哪有自己退出,然後又自己再腆著一張老臉湊回去的道理?”

奧德納一臉生無可戀。

他的目光移向陸時,

陸時尷尬,

當時,他退出諾獎的評選純粹是因為害怕麻煩,所以搬了託翁出來當擋箭牌,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朝莫名其妙的方向發展。

要是真的把諾獎給攪黃了,那就有趣了。

奧德納低聲道:“諸位先生,諾貝爾文學獎真的很重要啊!”

凡爾納嘆氣,

“唉,你怎麼還是……”

說到這兒,他轉向身邊的龐加萊,展顏一笑道:“要不,我們法蘭西學術院也搞一個文學獎出來?”

奧德納:???

他們瑞典文學院折騰那麼多事,就是為了蹭流量的,

誰能想到現在竟然搞了一個競爭對手出來?

而且,因為陸時出招,整個歐陸文學界的作家基本都退出了首屆諾貝爾文學獎的評選,如果這時候被法蘭西學術院趁虛而入,後果將不堪設想!

奧德納緊張地看向龐加萊。

沒想到,龐加萊竟然答應了,說道:“有十幾位院士也是這麼想的。”

凡爾納點頭,

“那正好,咱們也攢一個文學獎出來吧。”

兩人都是嚴肅的表情。

與此同時,巴黎歌劇院內響起了歡快的音樂,預示著戲劇的下一幕即將開始。

奧德納沒有心思再看了,快步離開,

他要儘快把這個訊息通知瑞典文學院。

目送他的背影,凡爾納和龐加萊不由得相視而笑。

陸時好奇,

“兩位,你們真準備弄一個文學獎出來嗎?”

龐加萊沒有接茬,

凡爾納點點頭,

“龐加萊先生或許只是配合我演戲,但我的內心想法,確實想弄一個文學獎出來。”

陸時倒也沒有多麼驚訝。

在法國有一個著名的文學獎——

龔古爾文學獎。

它設立於1903年,每年頒發一次,面向當年在法國出版的所有法語,是世界上都久負盛名的文學大獎。

現在是1901年,距離不遠。

而且因為穿越客陸時的介入,導致第一屆諾貝爾文學獎拉胯,法蘭西學術院產生了野心,將龔古爾文學獎升級成全球性獎項也不是不可能。

陸時說:“是龔古爾文學獎嗎?”

凡爾納好奇,

“咦?陸教授還知道龔古爾兄弟嗎?。”

陸時笑著解釋:“神交已久。哥哥埃德蒙·龔古爾先生立下遺囑,要用遺產作為基金,成立龔古爾學院,並指定福樓拜先生、左拉先生、都德先生等十名友好作家為第一屆院士。”

但因為埃德蒙·龔古爾活得挺久,一直到1896年,導致院士名單必須修改,

所以,龔古爾學院於1902年才得以成立。

陸時暗歎,

歷史又要提前了。

沒想到,凡爾納搖搖頭,說:“不,我想辦的是儒勒·凡爾納獎。”

陸時一臉懵,

“什……什麼?!”

這個獎他聽都沒聽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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