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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六年的京城，煙花璀璨，年味濃郁。
“爺爺新年好，祝爺爺健康如虎添翼、新年萬事順意，生龍活虎”
“奶奶新年好，祝福奶奶吉祥安康、笑口常開、虎年大吉.”
大年初一，一大早，許善和兩兄弟就來到客廳，看到他們爺爺奶奶已經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抱著他們的四叔和五叔，頓時趕緊給他們爺爺奶奶磕頭行禮問好。
其實，按照港島那邊的傳統習俗，拱手做輯就可以了。
但京城這邊是北方，禮儀習俗又很大不同。
而許善和他們兩兄弟的這一套，其實還是他們媽媽何憫鴻教他們的。
何憫鴻之前是北大中文系的學生，算得上是比較傳統的人。
自從嫁給了小不點之後，由於生活富足，反而更加喜歡追求傳統文化了。
她確實很喜歡看書，有句話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她最是崇拜這句話了。
比如她公公許多年，就是寫的，儘管許多年在經營企業上面更有才華一些，但不管怎麼看，他都是儒商多一些，氣質更偏向讀書人。
明明許多年之前可是退伍軍人，甚至在六六年前往港島之後，他還是在特別行動隊混的人。
結果卻是因為在港島寫了幾年的，就被人稱之為大文豪。
然後到了後面就是港島首富。
可即便大家知道許多年很有錢，很會做生意，但似乎很難從他身上看到那些華資大佬身上的那種‘錢味’，反倒是讀書人的那種‘書味’。
“好好好，你們也新年好，來，拿好你們的紅包.”
許多年和秦淮茹兩口子都十分欣喜地拿出紅包派給孩子們。
今兒是春節，是大喜的日子，一家人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春節是團聚的時刻，而不是教育孩子的時刻。
上輩子，許多年每次回到老家過年，家裡的父母總要說上幾句：又是那麼晚起床，不用早點去祭拜祖先麼？
提起這一點，就不得不提南方這邊，大年初一的第一炷香這個習俗，也就是頭柱香，燒頭香或者燒頭爐香。
這是拜佛敬神的表現方式。
燒頭香的風俗可謂是由來已久，早在宋朝就已經盛行開來了。
《東京夢華錄》卷八，《六月六日崔府君生日》便記載了農曆六月初六唐時人崔府君生日時，民眾在京城中的崔府君廟祭祀他的情況：
從‘在廟止宿，夜五更爭燒頭爐香’，可以知道當時人們對神明的虔誠和敬仰。
也可以據此推測，燒頭香在宋以前就比較流行，並且在宋朝時期燒頭香主要是在道教或者民間信仰的道場中。
但八九十年代之後，經濟迅速起飛，向錢看齊成為了全社會的‘重要指標’。
於是，宗教也逐漸商業化。
因此每到春節或者一些重大節日來了，許多古寺名廟盛行排名高價‘頭柱香’。
上輩子的許多年就看到過相關的新聞，在當時的二零零六年，京城雲居寺除夕首柱香的起拍價為六百六十元。
而南嶽衡山的一些宗教場所，新年的‘第一柱香’則是被炒道了十多萬元。
在九十年代、千禧年代的南方農村，受到改開影響非常大。
就比如譚小蓮所在的榆林村，也就是譚小蓮她們四人組都是少女，並不是男性，否則的話，她們在除夕的零點之前，肯定會被喊去祖宗祠堂去燒頭柱香。
南方為什麼年年都不愛看春晚？
除了這個燒頭香文化，三公文化也十分普及。
也因此，就是因為這些習俗，許多年特別反感。
畢竟辛辛苦苦打工一整年，好不容易可以回到老家放鬆一下了，結果還是要被喊起來，早早去燒所謂的頭柱香。
跟父母的矛盾就是這麼來的。
上輩子的矛盾，在這一輩子，許多年並沒有傳承下來，根本沒讓小不點他們幾兄弟早早起床來拜年。
當然了，也不會讓他們打亂了平時的作息習慣，該幾點起床就幾點起床，跟平時並沒有多少變化。
也因此，每年春節的這段時間，許家都是歡聲笑語多一些。
前兩年，孩子還小，哭鬧聲是少不了的。
今年的話，許元桐和許元夕兩兄弟已經長大了不少，自然不會動不動就哭泣了。
相對安靜了一些。
除了許多年兩口子會派紅包之外，張明德、老許、周紅梅他們幾位老人也會派紅包。
還有就是許大年、許十年他們幾兄弟，也都會派紅包。
其實，按理說，現在應該是分家吃年夜飯才對。
畢竟現如今許多年他們幾兄妹，幾乎都是爺爺輩兒了，年夜飯聚一起吃飯的時候，都不是之前的兩三張桌子，而是七八張桌子才能夠坐得下這麼多。
不提許大年他們幾兄弟，僅僅只是說許多年自己，他家裡就十個孩子，也就小豆包和白豆腐嫁人了，但也多了何憫鴻母子三人。
所以許多年一家便是十三人之多，按照一張桌子十人的標準，許多年一家坐一張桌子還坐不下呢。
只不過老許還在，每年一家人聚一起吃年夜飯這個傳統就沒有變過。
自然，也是因為許多年能夠組織得起來，否則的話，估計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傳統。
年夜飯是一起吃的，大年初一當然是在一起。
他們幾兄弟在京城的房子，就在南池子大街附近，並不會很遠。
何況許多年家的這個四合院，房子本來就很多，完全能夠住得下一大家子。
一圈下來，許善友他們磕頭的次數很多，同時手裡的紅包也很豐厚。
怎麼說呢，一大家子都不是缺錢的人，派紅包的話，自然也捨得。
一個紅包能有多少錢？
反正許家不會缺這點錢。
“糰子姐，你幫我看看我這個女兒，她好像變醜了經常要用嘴巴呼吸，老是張嘴，我都說了他很多次，可還是不聽.”
初二的下午，晴空萬里的京城，四合院的大院子裡，好幾個孩子追逐打鬧，整個院子好不熱鬧。
卻是這個時候，許陸婉領著她女兒饒欣雨走了過來，跟小糰子諮詢了起來。
小糰子正在吃馬蹄，手裡拿著小刀子削皮呢。
聞言當即便笑呵呵地讓饒欣雨張開小嘴看一看，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接著便把馬蹄放嘴裡，然後準備給小傢伙號脈。
馬蹄是南方的經濟農作物，也是惠民超市一種不太暢銷，卻是有蠻多人喜歡吃的一種既是水果又是菜的食物。
許多年挺喜歡這樣的水果，在江北縣城周圍的幾個縣城，都有不少人喜歡種植馬蹄。
它是寒性食物，在敗火方面有著奇效。
生吃或者煮熟了吃，都非常美味。
饒欣雨這個孩子，跟小豆包她女兒江月熙同年，不過饒欣雨比江月熙大幾個月。
她媽媽許陸婉是六二年出生的，結果十八歲那一年，也就是一九八零年的時候就嫁人了，並且在第二年就生下了饒欣雨這個孩子。
時間過得很快，當初只是一個小屁孩，現如今她的孩子都五歲大了。
這會兒許陸婉覺得她女兒變醜了，可她爹孃許百年和姚春喜兩人並不這麼認為。
在許百年和姚春喜老兩口看來，饒欣雨本來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就變醜了呢？
小糰子在號脈了一會兒之後，頓時皺眉不已。
因為她並沒有號出什麼特殊情況。
此時的院子裡，除了小糰子之外，小豆包和風火輪也都在。
他們都沒有打算去麻煩許多年，只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肯定能夠解決這件事的。
“大姐，你過來一下.”
正在跟秦淮茹、姚春喜、婁曉娥她們閒扯著話題的小豆包，聽到妹妹的招呼，馬上就過去了。
“怎麼了？欣雨生病了？”
走過來的小豆包，還以為饒欣雨這孩子生病了。
結果小糰子開口，簡單陳述了一下病情之後，小豆包頓時來了興致。
對於小豆包來說，類似這樣的疑難雜症，她最是喜歡了。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更快地成長。
只有積累更多的類似疑難雜症，往後她就可以跟她父親一樣，成為人人稱讚的神醫了。
所以，還沒等小糰子說完，小豆包已經將手搭在饒欣雨的小手上面，開始進行號脈了。
一旁的許陸婉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怡姐，我女兒不會是真的有什麼病吧？她在過去半年，她總是感覺她變了很多，吃飯、睡覺、打盹、走路，都是用嘴巴呼吸.”
其實不僅僅是用嘴巴呼吸這麼簡單，就是她好像合不上嘴巴一樣，總是在別人提醒她之後沒一會兒，她的嘴巴又變張開了。
除此之外，饒欣雨也沒有之前那麼漂亮愛笑了。
總之，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小豆包皺眉著沒吱聲，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
“我號脈的結果就是欣雨她沒有什麼問題，身體很健康，至於說她的嘴巴這種症狀，我也不確定是什麼病”
“要不我們去問問老爸？”
後面這句話，小豆包是看向小糰子，試探性地諮詢問題。
聽到小豆包的話，許陸婉頓時更加緊張了，因為如此許多年也不知道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是白擔心了。
但是，她女兒饒欣雨確實是沒有以前那麼可愛了嘛。
對於許陸婉來說，女兒漂不漂亮的，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問題是她現在明明已經出現了症狀，卻是連小豆包和小糰子兩位號稱中醫醫師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就真的有點麻煩了。
昨天大年初一的時候，張明德就回了石廟，否則的話，今天倒是可以請他幫忙看一看。
也不知道後面要不要勞煩到張明德這位老神醫。
小糰子點點頭，然後她們兩姐妹便帶著饒欣雨去許多年那邊了。
後者正教他那兩個小兒子數數，見小豆包她們過來了，便停了下來。
很快，許多年就知道了什麼情況。
“欣雨，你張開嘴巴讓我看看。”
許多年衝饒欣雨這個小傢伙說了一句，小傢伙也挺配合的，張開了嘴巴。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看出來了。
饒欣雨的牙齒出了點問題，現在已經有閉鎖性覆合的傾向了。
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內傾型覆合，屬於牙科中的一類。
主要是指牙是摳進來的，舌傾往裡倒的，咬合時根本看不到下牙。
現在的饒欣雨便是已經有這種傾向了，但還不是很明顯。
“我給你們簡單解釋一下，看看她下顎的牙齒，是不是已經開始內傾了？”許多年指著饒欣雨小嘴巴里的牙齒，給小豆包兩姐妹解釋道。
而另一邊，風火輪已經聞聲走了過來，對於這樣的現場教學，他也是很感興趣的。
“最常見的危害就是牙體的異常磨耗，在上前牙的舌側面和下前牙的唇側面會出現與年齡不相符的那種磨耗.”
“有時甚至會將牙齒的切緣磨成刀刃狀，時間再長，會出現牙體組織的缺損，出現牙本質敏感的症狀，再嚴重甚至出現牙髓炎的症狀，這都是對牙體組織的傷害。”
“其次，閉鎖合伴隨深覆合，如果嚴重到下頜前牙切緣咬到上頜顎側的粘膜上，有可能導致上頜前牙顎側的牙齦退縮或者是下前牙唇側的牙齦退縮，這種是牙周組織的損害。”
“再次，因為上前牙舌傾以後下頜其實是被舌傾的上前牙控制在一個相對靠後的位置，對生長發育期兒童會導致下頜骨發育不足，也就是下頜後縮的小下頜畸形，對側貌美觀的影響比較大.”
“最後，長期的下頜被迫性後退位，下頜前伸需要先張口再前伸，會增加顳下頜關節的負擔，可能會顳下頜關節病的症狀或者體徵。”
聽完許多年的話，小豆包他們三姐弟已經聽傻了，原來還有這樣的疾病？
牙齒這東西，向來都不是中醫專注的方向，他們更多是集中在內在調理、針灸等。
而許多年現在這麼說，已經是牙科方向很深入的一點了。
“到時候安排她去使用更加先進的裝置進行拍片檢查，就可以很快確定下來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