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翠海谷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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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麗貝爾遞過來一份檔案，上面有三種騎士勳章的圖案，以及內部嵌合的特殊符號。
特殊符號分別是三種蟲子——牛虻、斑蝥、蜚蠊。
“這是……未來的伯努利家族騎士，所需要的專屬騎士勳章吧？”杜克看到三種蟲子，便明白是為誰設計。
菲麗貝爾沒有否認：“就是如此，課題研究內容就是將三種圖案，分別嵌入三種騎士勳章中，並且制定出嵌入圖案的操作流程，以供修卡師日後對勳章進行改造。”
說完，便靜靜等待杜克答覆。
奧法師有特殊的身份證明——法靈卡，裡面有記錄奧法師的一應資訊。
綠色法靈卡代表靈性學徒，藍色法靈卡代表奧法師，紫色法靈卡代表大奧法師。
騎士、靈植使一樣有對應的身份證明。
騎士採用的是勳章，這是靈卡的一種特殊形式，本質上依然是一張靈卡；靈植使採用的是綬帶，也是靈卡的一種特殊形式。
勳章和綬帶都是靈卡，自然也需要制卡師來幫忙製作。
“勳章和綬帶就是變種的法靈卡，對我來說，改造一張法靈卡並且制定好一套方便制卡師改造的流程並不難。但是菲麗貝爾理事，我只是新手製卡師，為什麼要把這個課題交給我？”
杜克不太理解，這感覺好似故意來送課題一般，對他也太好了。
菲麗貝爾微笑著解釋道：“因為收益不高……這份設計工作，一般都會找新手製卡師，而你是最新的一位新手，所以……原本我是打算找山菲斯來接手的，但他到現在還沒成功制卡……”
這麼一說，杜克就懂了。
騎士和靈植使，作為靈性奧法的分支，都屬於超凡力量的一部分，自然需要記錄身份。
兩者有專門的機構負責，最終都會收納到法靈塔中。
勳章和綬帶，也是由法靈塔統一提供，不過伯努利大地奧法師準備建立家族，需要為家族附庸定製有統一標誌的勳章、綬帶，於是便找到法靈塔，要求統一設計。
這種小事，法靈塔自然不願意出高價。
便在新手製卡師當中挑選物件合作，以課題方式來交易，既幫助了制卡師練手，也省下了錢。
“我接了，理事大人。”杜克瞭解清楚，自無不可，“對了，伯努利家族不要設計綬帶嗎？”
“並不需要，伯努利是御蠱學者，家族以後肯定也會以馴養蠱蟲為主，需要大量蠱騎士附庸，所以才會設計專屬的騎士勳章……對於靈植使，應該沒什麼特殊需求。”
“明白了，這個是給蠱騎士設計的勳章。”
蠱騎士也是騎士，不過契約的靈獸夥伴卻是一些被人工馴養的靈蟲母蟲，用以控制蟲群。
伯努利是4環奧法師，建立的家族必然龐大，更會有大量蠱騎士附庸。
接了課題，杜克就要認真研究。
這種課題不用寫論文，但是出成果後能直接賺錢，法靈塔給出的價格是120金龍，相當於一張2環奧術卡的價格。
“果然很便宜，不過聊勝於無。”如今的杜克，對金龍已經不敏感了。
想當初為了23銀龍都能愁好幾天，現在每年都有大筆的金龍進賬，讓他不再為錢發愁。
沉蛟市大酒店的顧問費，一年1500金龍；尤氏服裝公司的股份分紅，一年上千枚金龍；黑蛇靈金廠的乾股分紅，一年也有幾百金龍；杜克-詹姆斯農場以後也能提供大量收入。
之前在彭羅斯法師塔做課題，倒賣一點靈材，也賺了不少。
跟隨斷劍僱傭兵團狩獵，獵到的靈獸也能賣出不少金龍，總之錢絕不會再缺。
離開理事辦公室，杜克並未離開法靈塔。
而是去了卡牌部，找人要了幾張空白的騎士勳章和靈植使綬帶，仔細觀摩一會。
“小藝，記住沒？”
“已經將綠色騎士勳章、綠底藍紋騎士勳章、藍色騎士勳章內部法術模型結構記錄，已經將綠色綬帶、綠底藍邊綬帶、藍色綬帶內部法術模型記錄，勳章與綬帶結構也已經記住。”
“很好！”
杜克將勳章和綬帶，交還給了卡牌部，隨即準備離開法靈塔。
在離開的同時，吩咐小藝：“增加新的程序，嵌合剛才看的檔案上三種靈蟲圖案，到騎士勳章中，並將嵌合步驟整理出來，以制卡師能夠操作的步驟整理……”
“好的主人，已經為您新增新程序。”小藝迅速回應，“程序四：騎士勳章嵌合，研發消耗22.5%功率……”
“降低沙鷹1.5特效子彈版的研發功率，將程序四消耗功率提高到32.5%。”
“好的主人，已經調整成功。”
冥想法和幻境奧術奇觀建設，佔據了大半的功率，所以課題增加的程序，能分配的功率不算多。
只能先降低沙鷹1.5特效子彈版的研發功率。
看了一眼程序表上，沙鷹1.5子彈特效版的研發進度，杜克搖了搖頭，進度還沒過三分之一。
這特效子彈的研發，比之前幾個版本都要難。
“而且準確來說，這隻能算是沙鷹1.51子彈特效-物理版，針對子彈本身研發空頭彈、霰彈、穿甲彈，難度還算小。等到沙鷹1.52子彈特效-元素版，才是真正的大挑戰。”
沙鷹1.51子彈特效-物理版，沙鷹依然屬於槍械範疇。
等到沙鷹1.52子彈特效-元素版，沙鷹就真正成為一柄奧器，釋放雷霆、火焰、冰凍、毒液等等奧術範疇的力量。
“慢點就慢點吧，現在安全得很，不著急。”杜克想著。
……
對於騎士勳章的設計，小藝只花費了一天一夜時間，便已經制定出詳實的方案。
杜克用一張1環幻燈卡，將這套方案記錄下來。
幻燈卡是常見的民用卡，跟儲靈卡一樣，從1環到3環都有，它的作用就是記錄並播放影像。
在杜克看來，這就是異界版的電視機。
自從幻燈卡發明以後，娛樂業便迅速興起，全民歌姬、寫真偶像迅速火爆整個聯邦。
不過幻燈卡有一個巨大的瑕疵，那就是無法錄製連貫的影像，只能像幻燈片一樣播放圖片，像磁帶一樣播放聲音。
這也導致了電影、電視等娛樂，未曾在七塔聯邦誕生。
“歸根結底，是幻燈卡的容量不行，圖片播放也無法連貫，即便是3環幻燈卡，也無法做到滿足觀影需求的幀數。”杜克檢查著自己手中1環幻燈卡的記錄內容。
他在地球時瞭解過，人眼看到的畫面幀率超過每秒10-12幀時，就會認為是連貫的。
不過要達到觀影級別的效果，至少也要滿足每秒24幀以上。
“幻燈卡的幀率太低，容量更低……若我攻克技術難題，在幻燈卡的基礎上研發出電影卡、電視卡、音樂卡，一個制卡賢者的頭銜怕是跑不了！”杜克又開始暢想。
有著地球的見識，杜克在這個世界，有太多想要實現的內容。
驀然。
靈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杜克頓時雙眼放光：“我為什麼總盯著一張單獨的靈卡？一張幻燈卡的容量和幀數太低，只能充當店招牌或者海報，若是無數張幻燈卡聯合起來？”
想到這裡，他整個人豁然開朗。
七塔聯邦的奧法師們聰明絕頂，但卻又被自身的認知所限制——總想在一張靈卡上做個大文章，相信自己的技術能在一張靈卡上玩出無數花樣。
但是一張靈卡的上限太低了。
哪怕提升到3環的幻燈卡，也就那點容量，想要播放一段影片都未必足夠，玩不出太多花樣。
“一張1環幻燈卡，存放幾張圖片，然後無數的1環幻燈卡，透過機器串聯起來，間次播放影象，以達到24幀以上的速度，豈不是就能播放真正的影片了？”
越想越興奮，杜克已經忍不住了：“這大有搞頭啊！”
下一刻，他就有了決斷：“從現在開始，我就專攻幻燈卡！將幻燈卡學明白了，便開始發明電影……不對，應該叫靈影或者幻影……感覺都不貼切，還是叫影視好了！”
電視、電影合在一起，就叫影視。
“開影院，拍影視，培養明星……我要當七塔聯邦乃至全世界的娛樂業寡頭！”
夢想很宏偉，但實現並不難。
杜克知道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夯實基礎，先將影視卡或者影視卡機發明出來，註冊專利後再談後續。
於是他向彭羅斯法師塔靈材部，申請了一批空白靈卡，開始專注的學習製作幻燈卡。
有小藝時刻跟進，又有完整的儲靈卡製作經驗，幻燈卡的製作進度，順風順水。
不到五天時間，杜克便成功製作出第一張幻燈卡。
與此同時他也前往了法靈塔，將之前設計好的騎士勳章方案，與菲麗貝爾交接。
“這麼快就設計好了？”菲麗貝爾拿著存有方案的1環幻燈卡，有些驚訝，“才六天時間，我給你的時間可是一個月。”
“難度並不大，所以不需要太久。”杜克笑著回應，然後領了120金龍的經費。
菲麗貝爾感慨：“我現在才相信，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伱會在制卡領域有一番傑出作為，可惜了蘇克塔拉大人，又得重新尋找能繼承她所學的奧法師了。”
“蘇克塔拉大人會找到的。”
“不說這個了，你證明了自己的才華，我手裡面還有幾個課題，可以跟你合作。”
菲麗貝爾決定對杜克進行投資，將自己手頭的課題，優先提供給杜克。
不過杜克卻微笑著拒絕：“抱歉，菲麗貝爾理事，我感覺到自己的基礎還不夠紮實，現階段不準備再接塔外課題了，想要專注於學習一段時間。”
“是嗎，那就等你學成之後，我們再合作。”菲麗貝爾沒有強求。
反而很欣賞杜克的表現。
若是一名奧法師，只顧著鑽研賺錢，那麼在研究領域註定走不遠。只有懂得取捨，知道彌補自己不足之處，才能有更好的發展前景。
“嗨，杜克。”
剛到靈梯間等靈梯，便聽到有人打招呼。
杜克回頭一看，是喬安娜·山貓，好奇問道：“喬安娜，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在法靈塔工作，當然會出現在這裡，我好奇的是你，你怎麼來法靈塔了，找菲麗貝爾理事有事？”喬安娜反問道，這一層都是菲麗貝爾理事的辦公室。
“我完成一個研究課題，需要跟菲麗貝爾理事交接。”
“不是吧！”喬安娜驚撥出聲，“你現在已經能從外面接研究課題了嗎，這進步也太快了。”
“別那麼一驚一乍，只是非常簡單的內容。”
“那也很厲害了，我晉升奧法師好幾年，連一篇論文都沒寫過……去我辦公室聊。”
“你是奧術師，我是奧法學者，這不一樣。”杜克說道。
“沒有什麼不一樣，奧術師一樣可以獲得學者頭銜，只是我繼承了我父親的意志，所以在學術研究上毫無興趣。我更喜歡戰爭，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都在翠海谷參戰。”
“你在翠海谷參戰？”
“當然，伯努利法師塔已經調來了蟲子大軍，我們得跟他們搶資源，否則那些蟲子會吃掉一切的。”喬安娜說著，又嘆了口氣，“可惜他們要圍獵那隻黑玉蠍王，我父親把我打發回來了。”
“他是為了你的安全。”
黑玉蠍王是7環靈獸，生命層次已經蛻變，雖然打不過大奧法師，但對普通奧法師卻是巨大威脅。
“我明白，所以我乖乖回來了，但總會有遺憾不是嗎……不過你知道嗎，我親自參與圍殺了一隻5環黑玉蠍，我的奧術打在黑玉蠍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太刺激了！”
“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面對過的最強靈獸，只是一頭3環沼澤灣鱷。”杜克笑道。
心中卻想到了自家別墅裡養著的小紅。
小紅可是5環地穴行軍蟻血脈，成熟之後，坐擁強大蟻群，不會比黑玉蠍弱多少。
“所以啊，真想直面7環黑玉蠍王。”
喬安娜正說著，助理敲門進來：“大人，有蛇首鎮送來的緊急信件，事關您的父親喬維斯大人！”
“我父親怎麼了？”喬安娜接過信件，迅速拆看閱讀。
杜克看她的臉色有變，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喬安娜表情嚴肅，放下信件後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翠海谷出現一頭恐怖的巨蟲，疑似9環，伯努利、埃爾文、威廉姆斯三位大地奧法師，投影之環被破，我父親也身受重傷！”
“9環！”杜克一驚，又迅速問道，“喬維斯大人他們現在安全了嗎？”
“已經退回蛇首鎮，那頭9環巨蟲被飛艇引開，後面的情況就不知道了，我父親沒寫。”
“不要緊張喬安娜，喬維斯大人會沒事的。”
“不行，我得回家等著我父親……”喬安娜心中很慌，9環靈獸已經是靈獸的天花板。
這個等級的靈獸，往往又被稱之為亞龍。
人類尚未見過10環之物，只在傳說中提及，10環靈獸號稱為龍——與幻獸種進化的龍種並非同一種物種，龍種是幻獸所進化，龍是傳說之物，二者差距甚大。
次於龍的9環靈獸，也就是亞龍，據說亞龍的生命層次，會向傳說之龍蛻變。
所以亞龍往往有大神通。
喬安娜匆匆趕回去，杜克也隨之離開了法靈塔。
坐上虎牌小轎車，看著身旁輕聲哼著歌的慕菈麗，他心中有些擔憂，不知道蛇首鎮什麼情況了。
“9環靈獸，亞龍！”
“當初7環黑玉蠍王，就差點把蛇首鎮毀了……萬萬想不到，翠海谷竟然還藏著亞龍！”
所與人都認為，7環靈獸-黑玉蠍王，就是翠海谷的統治者。
“希望這頭亞龍，不會入侵蛇首鎮。”杜克很多熟人都在蛇首鎮生活，還有慕菈麗的家人，“區區中型靈性之泉，不僅有上古之靈，還生長著兩棵樹王，現在又有亞龍……”
再聯想到3號井區下面，有上古邪物蛻下的殼，這翠海谷似乎藏著很大的秘密。
杜克沒對慕菈麗說起翠海谷的情況，怕她擔心。
徑直前往彭羅斯法師塔，一邊繼續研究幻燈卡，一邊耐心等待翠海谷的最新訊息傳來。
然而沒等他研究一會幻燈卡，便聽到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座法師塔。
嗡！
嗡！
嗡！
“怎麼回事？”杜克衝出辦公室。
恰好看到山菲斯也從辦公室跑出來，頭髮亂成雞窩，一臉莫名其妙的四處張望。
被杜克學會制卡所刺激，這陣子山菲斯基本上閉門不出，整天研究制卡。
“杜克，什麼情況，法師塔著火了？”
“不知道。”
叮咚，靈梯間的靈梯門開啟，利德曼導助帶著幾位騎士走過來：“靈獸入侵，各位跟我一起下樓去城堡，隨時準備迎擊靈獸！”
“靈獸入侵，什麼？”山菲斯抓了抓雞窩頭髮，“這裡是沉蛟市，利德曼導助，你在開玩笑嗎？”
利德曼冷冷看著山菲斯：“我從不開玩笑。”
杜克拍了拍山菲斯的肩膀：“可能真的是靈獸入侵，我之前收到過訊息，翠海谷那邊出現變故。”
“翠海谷？”山菲斯一愣，“是禁地……我明白了！”
禁地之事已經簽署契約封口，山菲斯無法將它說出來，但很顯然，他認定這此靈獸入侵與禁地有關。
一行人匆匆下樓，匯合了其他幾位奧法師，登上了城堡的牆頭。
嗡嗡嗡的刺耳警報聲，已經響徹整個沉蛟市，而杜克等人也看到了西邊的森林，似乎有大軍路過，整個開始顫抖。
飛鳥被嚇得四散飛去，然後似乎被什麼東西捕食。
杜克迅速跳上城堡外牆的一座哨塔，右手微微一動，沙鷹手槍便具現化在手中。
他抬起手槍，目視瞄準鏡。
從鏡中看到了遠處的情況，那是無數靈蟲在對飛鳥展開捕殺，並浩浩蕩蕩向沉蛟市撲來。
“不好，姬玉露！”杜克猛然想到。
於是匆匆跳下哨塔，對利德曼、維卡斯兩位導助說道：“我的農場那邊，我得去一趟！”
“開我的飛梭，速去速回！”維卡斯導助知曉杜克的農場，“若是救不出人，不要盲目送了命！”
“我知道！”
杜克沒帶任何人，直接開了維卡斯導助的飛梭，閃電一般衝向杜克-詹姆斯農場，趕在靈蟲大軍抵達前，衝到了農場最中央的大棚。
下了飛梭。
便看到詹姆斯正在挖姬玉露。
“詹姆斯，不用挖了。”杜克打斷詹姆斯，平復一下氣息，便迅速施展呼吸共鳴，將姬玉露收入氣海。
“大人，您來了！”詹姆斯大喜，“我聽到警報聲，就趕緊來保護姬玉露了，這可是農場的希望！”
“幹得不錯。”杜克很欣慰詹姆斯能第一時間保護姬玉露，“走，上飛梭，蟲潮入侵了。”
農場裡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還在收拾東西。
杜克一邊開飛梭，一邊大聲喊道：“都躲起來，蟲潮入侵！”
“往哪躲，啊，往哪躲……”一位大媽拎著水桶，已經不知所措，農場在郊外，除了幾排員工宿舍房子，根本沒地方躲。
沉蛟市建成數百年，還沒經歷過一次蟲潮入侵。
“大人，別管他們了，快走吧。”詹姆斯在一旁催促，對於普通人的死活，他一點不關心。
杜克皺了皺眉頭。
看一眼西邊，會飛的靈蟲已經快要抵達農場，再看一眼其他方向，已經有飛艇升空。
特別是彭羅斯法師塔那邊，騎士護衛隊已經衝出城堡，向四周開始救援普通人。
“向彭羅斯法師塔方向逃，趕緊！”杜克大聲吼道。
隨即又對詹姆斯說道：“換你來開飛梭，我讓你開你再開，現在先等在這裡。”
“大人，我們得逃……”
“閉嘴。”
杜克手握沙鷹，看著西方天空，抬手就是一槍。
遠處天空上，一隻快速飛行的靈蟲，被一槍爆頭，劃出一道拋物線向下墜落。
隨著他不斷開槍，衝到農場這裡的靈蟲，就好似下雨一般，紛紛被點殺墜落。
旁邊的詹姆斯已經看傻了，他只看到杜克握著一件銀黑色的小東西，手指不停地動，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作，一點也沒有奧法師用奧術狂轟濫炸的風采。
但是他卻能看到，前方天空上的靈蟲，一隻接著一隻墜落。
他的視力不錯，看得很清楚，有幾隻飛得快、飛得近的靈蟲，直接炸成一團血花。
“奧器，這是奧器啊！”詹姆斯心中狂呼。
隨即大聲喊道：“大人，農場工人已經跑出去了，我們也撤吧，蟲子太多了！”
“慢點開，保護工人們與騎士護衛隊匯合。”杜克已經鎮定下來，現在都是一些低階靈蟲，沒有一隻能在沙鷹槍子彈下撐過一回合。
開槍射擊，就跟割草遊戲一般。
飛梭緩緩啟動，悄無聲息跟在逃難的工人身後，杜克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隻手伸出車窗外，對著天空不斷開槍。
細微的噗噗噗槍聲，比風聲還要輕微。
得到杜克的保護，農場這邊沒有一隻靈蟲能衝擊逃難的工人，一會兒工夫，便撐到了騎士護衛隊的到來。
見工人們得到保護，杜克依然不停射擊，只是對詹姆斯吩咐道：“去城堡。”
“是，大人！”
飛梭速度奇快，一晃便進了城堡。
杜克收起沙鷹手槍，踏上城牆，與奧法師們匯合。此時城牆上已經有諸多奧術釋放，向著前方出現的蟲潮狂轟濫炸。
“你去守衛中段城牆。”利德曼導助下令道。
杜克點點頭，前往中段城牆，沒有再用沙鷹手槍射擊，而是開始釋放法師之手奧術。
轟！
巨大的瑩光大手凝聚，向前方几只靈蟲抓去，輕輕一握，靈蟲便被捏成爛肉。
彭羅斯法師塔的城堡，在幾位奧法師的支撐下，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將入侵的蟲潮攔在外面。
杜克一邊嫻熟施法，法師之手上下左右衝擊。
一邊看向四周圍。
天空中出現了許多飛艇，都是從沉蛟市另外幾個方向趕過來，飛艇上湧出大量奧術，向著地面轟炸，配合法師塔城堡，組成了空地聯合奧術炮臺。
還有一隊隊騎士護衛隊，穿插在郊區的小道，組成一道移動防線。
僱傭兵團也加入其中，跟在騎士護衛隊後面，興奮地獵殺每一隻漏網的靈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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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