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槍與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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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在修卡師專心修卡時，是學徒工最輕鬆的時刻。
杜克準備在店內轉一轉，想想賺錢的法子。
旁邊工位的兩名學徒工鮑比和托馬斯，也隨著修卡師開始專心修卡，悄悄躲進角落，開始互相分享自己的糖果。
杜克沒這麼無聊。
他環視一圈小薩姆修卡店，櫃檯那邊是正式工鮑伯在打理。修理區這邊有四個修理工位，三位修卡師各佔一個，還有一個備用的四號工位，一般是老闆親自使用。
不過今天老闆並沒來，去市裡的廢卡站淘貨去了。
“怎麼賺錢呢？”
他皺著眉頭，有些無奈。
身為穿越者，腦子裡自然記著不少地球知識，但是真到用時卻發現派不上用場。鍊鐵、燒磚、蒸餾酒在這個世界屬於基礎，肥皂、玻璃、香水等產品也不稀罕，至於電腦、手機之類的高科技倒是沒有，但是杜克也造不出來。
他將目光從倉庫的窗戶往外遠眺。
越過低矮的平房區，可以看到遠處有高聳的煙囪，冒著滾滾黑煙，不知名的鳥類環繞著黑煙，時不時俯衝啄食其中升騰的靈性。
野獸想要進化為靈獸，就必須捕食大量靈性。
“那是黑蛇靈金冶煉廠，黑蛇家族的產業，從凡鐵礦石中提煉具備靈性的金屬……汙染真的大。”杜克以地球人的眼光看過去，這家工廠簡直堪比毒氣製造廠，但整個蛇首鎮都是黑蛇家族的封地，汙染再大也沒人敢管。
或者說，也沒人在乎。
七塔聯邦並無環保的概念，發展靈能工業、壯大人類勢力，不斷向莽荒叢林中開拓，才是當下的主流思想。
“靈能……靈性……超凡世界！”
杜克流露出一絲熱切的眼神，度過穿越最初的慌亂，現在他開始渴望在這個超凡世界，領略不曾見過的瑰麗風光。
當然。
想要領略超凡，前提是開啟靈海，否則他只能作為一名普通人，苟活在社會最底層。
“似乎沒什麼好的發明，能快速來錢……唔，火藥！”杜克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七塔聯邦是奧法師的聯盟，而奧法師就代表著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體系——靈性奧法，所以，黑火藥並沒有誕生過。”
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相信腳下大地擁有無與倫比的靈性。
正是這種靈性，賦予了生活在莽荒大陸的萬物，以強大的超凡偉力，並構建起一套“靈性奧法”力量體系。
採集靈性煉成靈能。
正是這種比電能更神奇的靈能，引發了浩浩蕩蕩的工業熱潮。
“強大的奧法師可以毀天滅地，所以黑火藥肯定遠不如地球上的價值，但黑火藥依然有大用處，我可以試試能不能在超凡世界，配出黑火藥！”
他在腦海中回憶，似乎黑火藥的配比是一硝二磺三木炭。
如此熬到中午休息，他匆匆吃完盒飯，便向另一條大街快步走去，再轉進一條寬闊的巷子裡。這裡全都是售賣各種材料的店鋪，從靈性材料到普通材料應有盡有。
一圈問下來。
杜克眉頭深皺：“硝石這種廁所都能長的材料，竟然售價1銀龍一斤，硫磺更是30銅龍一克，比搶錢來得還快！”
想要配置出黑火藥，不知道要反覆實驗多少次。
足夠多次實驗的材料，價值早就超過23銀龍的醒靈藥劑：“有這錢，我早買醒靈藥劑了……對了，我幹嘛不去廁所刮硝石？”
一計不成，杜克又生一計。
硝石一斤可以賣1銀龍，他完全可以刮硝石攢錢，雖然去廁所刮硝石有點遭罪，但來錢顯然比學徒工要快。
不過等杜克連續跑了多個汙水橫流的廁所，很快就一臉失望的返回了小薩姆修理店。
那些廁所髒是夠髒，但是牆根根本沒有想象中白霜一樣的硝石，只有各種泛黃的尿漬屎漬，讓人反胃。
“為什麼沒有長硝石？”
“是被人颳走了嗎，應該沒有，牆上沒有刮痕……難道是因為蛇首鎮的廁所，都是用石頭壘砌而不是土塊壘砌？”
他記憶中農村的土茅廁會長硝石。
或許是泥土中什麼東西與尿液發生反應，生成了硝石，換成石塊之後無法發生反應，故此也就長不出硝石了。
總之。
靠刮廁所硝石的掙錢想法就此破滅。
熬到晚上下班，也沒想出好的掙錢辦法，回到家中又煮了白米飯、蒸上香腸，囊中羞澀，家裡只有這點食物了。
靈飯鍋的卡機介面上，插著的儲靈卡光芒已經暗淡。
“再弄不到錢，怕是連靈能都用不起。”杜克感慨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封皮已經有些破損的靈卡，怔怔出神。
這是他的靈龍卡。
相當於地球上的銀行卡，七塔聯邦發行的龍幣交易不便，所以奧法師們研究出靈龍卡，買賣只需要刷一刷靈龍卡即可。
“餘額好像還剩57銅龍，慘淡！”
“不過，這種靈卡還真神奇。”杜克收起負面情緒，開始轉移注意力，關注到手中的靈龍卡，以及靈飯鍋上插著的儲靈卡。
兩種卡片都屬於靈卡。
將靈性以能量回路的形式進行封閉，再拓印到一張卡片上儲存，這就是靈卡的技術原理。
儲靈卡中儲存大量穩定的靈能，靈龍卡則與銀行直接聯通，這些神奇的靈卡不過是靈性奧法體系下，最簡單的科技。
“這是我所能觸及到的超凡力量，若不開啟靈海，這大約也是我能觸及到的唯一超凡力量。”
“必須儘快開啟靈海！”
吃飯、洗碗、沒有夜生活，睡覺。
輾轉反側許久，杜克在對未來的美好期待中沉沉睡去。
……
恍恍惚惚。
杜克感覺到自己飄蕩到一處星光璀璨的地方。
星光繁多，無限廣褒，四周漆黑，如同深海。
“是這裡了，我又回來了！”杜克的思維變得清晰起來，他已經明白自己身處於夢境之中，“和昨晚一樣，我又透過夢境來到靈海之中。”
目光向星光最濃郁的方向看去。
群星拱衛著兩道如同恆星般的奪目光團，等杜克飛躍到近前，便可以看得出來，其中一道奪目亮光形如手機，另一道奪目亮光形如手槍。
“我的金手指啊！”
“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