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深淵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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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一起沉痛哀悼基斯頓·怒濤的離世，願他在真實靈性大海中，得到永恆的喜悅……”
……
“我的老師蘇克塔拉，她影響了我的一生……”
……
時光荏苒，已經是暴風歷4475年，杜克已經是七十五歲的花甲老人，儘管歲月並未在他臉上雕刻下什麼痕跡，依然還是十六歲初次晉升奧法師時，那般清秀帥氣。
但杜克的心已經漸漸有滄桑的感覺。
統一之戰後，瑟爾薩斯干到第三年便退休了，隨後杜克高票當選為新一屆聯合至高塔常務會議議長，也就是七塔聯邦的元首上議長。
不過成為上議長之後，杜克並沒有很多工作。
莽荒大陸已經統一，沒有繁雜的外交和國際事務，有的都是內部事務，而內部事務交給群星們完成即可。
所以。
這十多年時間裡，杜克真正花費精力的工作只有一個，那就是研發可以橫渡罡風層的破風艦。
“月核的成長速度驚人，我給莽荒大陸帶來的影響太大，以至於大陸統一之後，獲得的靈性反饋也巨大。”站在破風艦製造基地的觀景臺上，杜克遠眺天邊。
晉升輝月之後，他的修行腳步並未停滯，相反，速度依然飛快。
靈性奧法的認知每時每刻都在拓展，使得他現在已經有資格衝擊冕日之章了。
不過。
杜克並不打算現在衝擊，罡風層始終是個未解之謎，正如安德烈·月見草當初遺言，冕日之章的大門就在罡風層之中，想要推開它，首先就得對罡風層有所瞭解。
若是貿然衝擊冕日之章，可能會遭遇安德烈·月見草的下場，月核破碎，心魔滋生。
“上議長大人。”主持破風艦的群星，趕了過來。
“逆反能量破風艦，還沒研發成功嗎？”杜克揹負著雙手，並未轉身，只是淡淡詢問。
群星立刻低下了頭：“智腦群正在緊密計算逆反能量公式，目前的進度可能還未過半……上一次罡風層橫渡實驗，測試出的罡風強度，遠超目前破風艦能承受的能量極限……”
“這我知道，但是進度還得再抓一抓，不要懈怠了。”杜克說道。
“是，我明白了。”
“去忙你的吧。”
打發走群星負責人，杜克默默張開自己的感知，將整個破風艦基地的一切資訊都盡在掌握。
萬物之氣、鬥氣力場與靈能感知，三重感知力交織在一起，整個七塔聯邦一百九十多位群星，沒有人能及得上他。
8環輝月奧法導師。
6環龍騎士。
6環精靈煉氣大師。
這就是杜克目前的三海修行水準，這幾年空閒時間較多，所以他都會一邊點亮星星，一邊穿越各個世界去修行。並在鄧恩·龍騎槍、阿薩姆·山茶花目瞪口呆中，修行到6環龍騎士。
值得一提的是。
得到《血海龍鳴》鬥氣武技之後，鄧恩·龍騎槍、阿薩姆·山茶花，以及另外兩位群星，先後晉升了4環龍騎士。
隨後鄧恩·龍騎槍等人，在騎士隱修院內主持了《血海龍鳴》的修訂本，並推廣開來。
越來越多的3環高階幻獸騎士，加入《血海龍鳴》的修行。
“吼！”
遠處。
無聊的小兜，發出了聲震方圓十里地的龍鳴之聲。
杜克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兜，如今的小兜也跟隨著杜克的血海修行，進階6環龍獸級別。
雖然尚未成為真正的巨龍，依然屬於兜甲獴龍獸，生命層次未變但生命質量卻暴漲。
4環時，它是水牛般體型，重約一噸半。
5環時，它是大象般體型，重約十噸。
而如今晉升6環，它已經超越了大部分鯨魚的體型，體重也達到恐怖的七八十噸。
依稀可以從小兜的身上，見識到真正的巨龍是何等風采。
現在讓小兜與亞龍搏殺，小兜已經完全可以正面碾壓亞龍，實力之強橫，配的上龍騎士之稱。
吹了個哨聲。
小兜駕馭氣流，須臾間飛到到了觀景臺旁，杜克縱身一躍，騎在小兜脖頸與肩胛交匯處的凹槽上。
不管小兜變成多大，這個專屬的騎乘位置，一直保留著。
“走吧，我們去深淵艦製造基地。”杜克吩咐。
“吼！”
一聲龍吟，遠到天邊。
深淵艦製造基地距離破風艦製造基地十分遙遠，位於昔日的迴歸島城，說起來，二者都是從最初的破風艦原型機發展而來。
不過此後一個往天上發展，尋求橫渡罡風層。
一個往深海發展，希冀潛入大海深淵之中，推開安德烈·月見草遺言所說的另一扇門。
“冕日之章，怎會有兩扇門？”杜克一直沒搞清楚，安德烈·月見草說的是真是假，“罡風層之中有一扇，深海海底有一扇，是否這兩扇門，隨便推開一扇便可走完冕日之章？”
想是想不到答案的，唯有去探索。
呼嘯著，大約幾個小時，便抵達了深淵艦製造基地——沒有壓力的緊迫感，杜克喜歡騎著小兜，在天上溜達——基地位於迴歸島城的東邊，一座海島之上。
據說迴歸島城是人類踏足莽荒大陸的第一站。
此後人類依靠最初的騎士保護，在莽荒大陸無窮無盡的森林中，掙扎求存了上千年。
才找到賴以生存的祖地，建立了暴風帝國，發展文明，並開始以暴風歷為紀元。
也就是說，暴風歷之前，人類還有上千年的歷史，是未曾有過文字記錄。
很快。
深淵艦製造基地的負責人，過來與杜克見禮，之後閒聊便聊到了這段矇昧歷史。
“上議長大人，其實我仔細考證過，人類最早未必是在迴歸島城登陸。”群星負責人說道，“按照記載，人類在此生活過上千年，但是一直未曾發覺到古代遺蹟。”
“沒有遺蹟？”
“是的，而且這個專案，是原迴歸島城的群星一直在研究，始終沒能在島嶼上發掘出任何遺蹟。”
“人類不是最初登陸此地，那是哪裡？”杜克好奇。
莽荒大陸的地圖，迴歸島城位於最東邊，若是人類真的從東邊的大海飄過來，最初抵達的位置，很可能就是迴歸島城。
群星負責人解釋道：“其實我認為，騎士之源島嶼可能是個傳說，四海之上的大風暴，不比天上的罡風層來得弱。以我們先祖那時候的羸弱，如何能橫渡大海而來。”
“有道理。”
“依我之見，恐怕我們人類就是莽荒大陸土生土長的物種。”
“確實，這個學術觀點，現在越來越受到學術界主流的認可。”杜克也是認可這一觀點的。
連他都要辛辛苦苦建造破風艦和深淵艦，才能遠渡重洋，而且現階段還沒能成功。古人只會一點點鬥氣，又如何能抵擋那可以撕碎規則的風暴，肆意的摧殘。
不過。
杜克心中，未嘗沒有一絲絲其它想法。
也許，莽荒大陸可能最早只是一塊大陸，與洪荒大陸、寒荒大陸、蠻荒大陸乃至黑荒大陸，都是相連的。
只是最終被偉岸之力分割開來，形成了各自的星球。
這也是他穿梭的幾個世界之間，力量體系幾乎同源，並且觀測到的星象也大差不差的緣故。
杜克在占星領域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但是據他的觀察，幾個世界頭頂的月亮、太陽，以及其它的行星，乃至宇宙星空，都是一模一樣的，像是同一個背景。
但是。
他始終觀測不到彼此的存在。
站在地星莽荒大陸上，便找不到靈星、血星、氣星、死星，彷彿它們並不是太陽的衛星。
站在靈星洪荒大陸上，一樣找不到地星、血星、氣星、死星，似乎只有它獨自圍繞太陽運轉。
迄今為止，杜克尚未解開這個謎團。
他也曾推測過，是不是幾片大陸都分佈在同一個星球上。但是透過對地星的測量，很顯然根本滿足不了這一點。僅僅只是莽荒大陸，就佔據了地星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積。
然後還有大片大片的海域，基本上地星三分之二的區域，都已經探明。
只剩下四海之外，為無盡風暴所阻隔的，星球另一面的小塊區域，還不曾探索。
這一小塊區域，容不下幾個大陸。
“上議長大人，其實很快我們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了。”群星負責人笑道，“深淵艦正在緊鑼密鼓的鑄造之中，大約今年七月份，就能正式向大海深處潛航。”
他興奮的握拳：“到時候，我打算親身乘坐深淵艦，橫穿無盡風暴，去遠海看一看！”
聯邦一統之後，群星們不能再內鬥。
所以群星們無處安放的旺盛精力，都放在了對靈性奧法的探索，以及對世界的探索。不需要杜克督促，他們也會孜孜不倦的衝擊無盡風暴和罡風層，以及海底深淵。
“祝你好運。”杜克微笑。
至於他自己，暫時還不打算跟隨破風艦、深淵艦前行，頂多將複製環放在上面——深淵艦必須有群星真身操控，無法以普通人，或者分身代替。
駕馭破風艦、深淵艦的重任，就交給別的群星了。
隨後一段時間裡，杜克基本上就住在了迴歸島城。現在音管列車已經全面普及，普通破風艦更是航班不斷，妻子們、兒女們想來看望他，十分方便，不會有分隔兩地的障礙。
他親自督陣深淵艦的鑄造。
終於在暴風歷4475年7月12日，三艘類似群星機甲能量載體形式的深淵艦，完成鑄造。
三名群星，一名輝月奧法導師西爾維斯特，兩名晨星奧法導師布蘭登、卡西歐，正式確定為三艘深淵艦的駕駛員。
他們將承載著聯邦賦予的使命，承載著無數奧法師的殷切期盼，在迴歸島城港口出發。
一艘，向海底深淵潛行，兩艘，向無盡風暴衝擊。
轟隆隆！
雷霆閃爍，能量形式的深淵艦，很快就在萬民相送的呼喊聲中，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杜克混跡在人群中，目送著三艘深淵艦的起航，直至人群散去。
“希望……能帶回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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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