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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對魁頭痛恨得很。”
“知道大漢曹丞相要帶兵來打魁頭，我們願意全面配合，和曹丞相里應外合，擊潰魁頭。”
“主人想要的很簡單，只是一個報仇的機會。”
“殺了魁頭，報了仇之後，主人什麼都不要，彈汗山的一切，任憑大漢曹丞相處置。”
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他說得還是很情真意切，好像是認真的，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你們覺得如何？”
曹操看向身邊的謀士。
他是不怎麼相信，對方是真的要裡應外合，就算是真的，那個騫曼要報復，也不可能隨便信任。
很多時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很難捉摸。
倒不如直接打進去，這樣來得更乾脆一些。
“不知道真假，沒必要相信。”
程昱首先說道。
賈詡贊同道：“也許這還是魁頭的詭計呢！”
他們這些作為謀士的，想法和曹操的一樣，哪怕騫曼是真的要投降，但也絕對不相信。
他們要的是穩，而不是冒進。
如果隨便相信別人，那麼還不如不打這一仗。
聽到他們不相信自己，男人頓時便急了，解釋道：“曹丞相，我們真的想投降，不是假的，我們主人真的想和你們裡應外合。”
陳舟笑了笑道：“既然你是真心要投降，那麼就把魁頭的人頭帶出來，我們就相信是真的了。”
“這……”
中年男人愣住了，如果他們有殺了魁頭的能力，何須出來投降？
直接就殺了報仇，再從魁頭手中奪權。
之所以出來投降，是因為真的殺不了。
“行了，把他丟出去吧！”
曹操沒有殺了他的打算，倒不是不斬來使，而是想看看把此人丟出去，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個人很快就被趕出了軍營。
曹操讓陳舟他們，各自回去休息，如今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
彈汗山城外，一處隱蔽的地方。
中年男人來到這裡，搬開草塊，露出了一個通道入口。
這個通道是騫曼他們耗時很長挖出來的一個秘密出入口，連同城池內外，除了騫曼及其親近的人，基本沒有其他人知道這裡的存在。
騫曼是真的想報仇，為了報仇，他還做了很多準備，包括這個秘密通道，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直到大漢曹丞相，帶兵來到汗庭外面。
他就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於是派人出去聯絡曹操，正是那個中年男人。
得不到曹操的信任，中年男人也是無奈，唯有透過秘密通道回去，回到騫曼的住處，把一切都告訴騫曼。
“魁頭的腦袋？”
騫曼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不禁皺起眉頭。
也許是魁頭有愧檀石槐，也有愧和連，奪權之後沒有把騫曼殺了，同時又對騫曼嚴加防範。
騫曼在城內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很多時候，又得被魁頭監視著，沒有自由可言。
以他現在的狀態，要殺魁頭，基本不可能。
但是，他又想試一試。
“怎麼殺呢？”
騫曼很努力地在想，但也想不出可行的辦法，有點頭疼了，不過此時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道：“集中我們所有的人，隨我去見魁頭。”
那個奴僕聽了，急切道：“主人，我們真的要殺魁頭？但是不好殺，也很危險。”
騫曼眯了眯雙眼道：“我認為不怕危險，可以拼一把，先集中我們的人。”
“好！”
中年男人。
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做，無奈地集中身邊的人。
第二天一早。
騫曼直接去找魁頭。
“騫曼侄兒，有什麼事情嗎？”
魁頭見了便說道。
現在的他，頭疼得很！
儘管城外的曹軍還沒攻城，但是兵臨城下，強大的壓力壓得他一整個晚上都休息不好。
看到騫曼來找，他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但是又對騫曼保持著幾分警惕。
畢竟他的盟主位置，還是從騫曼手頭上搶過來，也知道騫曼很不爽自己。
騫曼說道：“我集合所有部下，一起來幫叔父守城。”
停頓了下，他大義凜然地說道：“儘管我和叔父之間有點矛盾，但我們鮮卑是個共同體，榮辱與共，我們不能被外人欺負。”
“說得好！”
魁頭激動地拍了拍手。
儘管騫曼的部下人數不是很多，但是也比沒有的好。
既然騫曼願意放下執念，為的也是整個鮮卑的存亡，他覺得可以相信，畢竟鮮卑沒了，騫曼也一定會沒了。
以前的恩怨，他們打退了外敵，再關起門來計較。
現在還是對付外敵重要！
魁頭正是這麼想的。
至於騫曼怎麼想，魁頭認為一定和自己想的一樣。
“在大義面前，其他的，我們先放到一邊，共同禦敵。”騫曼一本正經地說道。
“難得侄兒能想到如此，我甚是欣慰。”
魁頭拍了拍騫曼的肩膀，又道：“等到打退了外面的漢軍，我就把一切都還給你，獨佔了那麼長時間，也該滿足了。”
“多謝叔父。”
騫曼只是客套地說道，其實在他心裡，連魁頭的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不可能是真的！
魁頭這麼說，也是故意穩住騫曼，避免他在暗中捅自己一槍，到手的權力，哪能輕易放下？
就算他想放下，他下面的人，還不一定能給他放下。
咚咚咚……
便在此時，城外傳來一陣鼓聲。
魁頭聽得出來，這是曹軍進攻的號令，連忙道：“騫曼侄兒，曹操要攻城了，快隨我守城！”
他們匆忙地往外面走去，很快到了城牆上。
“拓跋力微，如何了？”
魁頭看到拓跋力微已經在這裡指揮佈防，首先便問道。
拓跋力微死死地盯著下方，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我們以防守為主，應該還守得住。”
“傳令，全軍防守！”
魁頭喝道。
曹軍此時不斷地往彈汗山推進。
汗庭外面小部分負責阻擊曹軍的部隊，此時不斷地曹軍打退。
他們在曹軍面前，不堪一擊。
阻擊一點用都沒有。
城外組成的各處防線，很快被打得潰散，全軍敗退連連。
魁頭在城牆上看到下面如此一幕，不知道多心急，不斷指揮，企圖挽回局勢，可是不管再怎麼指揮也沒用。
不過，就在此時。
騫曼盯上了魁頭和拓跋力微，眼神一狠，給了身邊部下一個眼神，示意準備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