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法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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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吳濤才從失敗中恢復過來，情緒稍微振作些許。
失敗是成功之母。
失敗也是一種經驗，要學會從失敗中找到可以改進的地方來，為下一次的煉製增加成功的機率。
吳濤換了一身衣服，坐在地堂邊，此時的星火石已經燃燒殆盡，其實第一次的煉製會失敗，他先前已經做了心理建設，覺得可以面對這個結果。
但是，他太窮了。
失敗的成本太高，還是讓他忍不住心痛。
“雖說在禁制練習靈板刻禁制和在煉製過程中刻畫禁制，區別幾乎可以略微不計，但還是有一點點區別的，煉製過程中刻畫禁制，要比在禁制練習靈板要更細膩，對靈氣的控制要更加精確。”
“難怪說修仙四藝大師，都是用資源砸出來的。”
“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試錯，才能踏上成功的道路，沒有資源支撐，很難走得遠。”
“我是有煉器師天賦加成，但也不能全靠這個，還需要更加努力，多參悟，才能減少試錯成本。”
“星火石剩下四顆，妖蠶絲還剩下一斤。只有一次機會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今天精氣神消耗過量，只能明日再煉製了。”
總結完畢，吳濤揉了揉略微腫脹的額頭，自語道：“昨夜睡眠質量極差，精神狀態差了一些，若是隔壁今晚不吵鬧的話，我的精神更好一些，是不是距離成功也就更近？”
“要不，去求求張儷……”
剛閃過這個念頭，吳濤就掐滅了，連連搖頭：“人家開門做生意，我跟人家只是鄰居，交情淺薄，有什麼理由去要求人家歇業一天？”
“別看平時她好說話，但萬一……”
吳濤也怕碰壁，沒靈石，住在這種基礎設施差的地段，這些煩惱，只能生生忍著了。
“說到底，都是窮的問題。”
他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此時已到上午，肚子也開始發出飢餓的訊號，吳濤起身做飯，吃了飯後，便上床盤坐，運轉起三陽功，吸收著遊離在天地間稀薄的靈氣，恢復自身狀態。
足足打坐了兩個時辰，他才將精氣神恢復過來。
這時候，他就難免懷念起原主未中邪的時候，那時候，還在做礦工，雖說日子過得拮据，但有時還能用靈石修煉。
如果用靈石的話，半個時辰就能恢復。
“如果你懷念過去，那麼一定是現在過得不好。”
吳濤又嘆了一口氣，道：“聽說青靈宗五泉山的弟子都是用丹藥修煉的，高層都是直接抱著靈脈啃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抱著靈脈啃？”
吳濤此時的心態，就如同窮人在猜想皇帝種地是用金鋤頭種地還是用銀鋤頭種地一般。
此時已近黃昏。
上午煉製法袍，下午恢復狀態，一天就過去了。
乾飯！
乾飯完畢，吳濤拿出《一階法袍的煉製方法和五種禁制》這本煉器書籍，藉著燭光看了半個時辰，哪怕他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到了睡覺的時間，吳濤剛躺下，又半坐起來，臉色莫名糾結。
“要不，去求求張儷吧……”
“我只有明天一次煉製機會了，若是不成功，便度不過這個死劫。事關生死，就算碰壁又如何？若是成功了，睡好了覺，精神好了，多一點點成功率說不定就能救我一命。”
內心掙扎中，片刻後，吳濤起床，穿好鞋子，邊起身開門邊閃過念頭：“或許，我可以這樣……”
出門來到張儷的門口，屋內有微弱的燭光，這個時間，還早，張儷還沒有開門做生意，深呼一口氣，吳濤抬手敲門。
很快，屋內腳步聲響起，門開了，張儷看到吳濤，臉上略帶著震驚，但她知道吳濤中邪狀態，是不會來光顧她的生意的。
就算光顧，她也不敢接啊！
所以，張儷問道：“李道友，有什麼事嗎？”
吳濤看著身穿褻衣褻褲的張儷，囁嚅一陣，才說道：“張道友，不知你上次做的承諾，可還算數？”
“承諾，什麼承諾？”張儷一時想不起來。
吳濤直接道：“張道友上次說的，等我破除邪祟後，讓我免費一次，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
說完，他心中明顯鬆了一口氣。
張儷聞言，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沒好氣地罵道：“你想我死啊，你現在邪祟藏身，還今晚，我看你是邪氣進到了腦子裡，都神志不清了，滾滾滾！”
說著就要來推吳濤。
吳濤頓知自己沒有把話說明白，解釋道：“張道友，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怎麼個意思？”張儷停下推他的架勢，雙手抱胸，翻著白眼看他。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莫要開門接客，然後今晚算作是接我，當然我也不會真的要跟你做，總而言之，那個承諾也算張道友完成了。”吳濤解釋的有些賣力。
張儷懂了，盯著吳濤看了許久，見吳濤兩眼邊有一圈黑邊，笑道：“不早點說明白，嚇死老孃了。行行行，我懂了，你回去吧！”
吳濤連忙彎腰道謝：“多謝張道友，大恩不言謝。”
張儷是個信人，當晚就掛出歇業一晚的牌子，讓吳濤睡了一個好覺，一覺到天亮，精氣神飽滿，黑眼圈也消失了。
倒夜香回來的時候，又對張儷感謝一番。
吳濤在盥洗室洗了一個澡，將不好的運氣統統洗去，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坐在地堂邊。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
“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如來佛祖，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撒旦，奧丁，宙斯……請祝福我成功吧！”
“開始吧！”
對著已知的漫天神佛祈禱一遍，吳濤丟入兩顆星火石到地堂，三陽功靈氣點燃，拿過手邊剩下的一斤妖蠶絲繭子，開始抽絲剝繭。
這第一步第二步他昨天都成功了，經驗擺在那，但吳濤還是不敢大意，依舊小心翼翼控制靈氣和火候。
時間在緊張的煉製工作中悄然流逝，靈氣如梭，法袍的模樣映入吳濤的眼簾。
‘最後一步，刻畫禁制了，昨天就是失敗在這一步，這次一定要穩住。’
吳濤調整心態，不再去想失敗，怕心裡產生壓力，靈氣如刀，一刀一刀刻畫在法袍之上，疾跑禁制的進度一點點拉近。
“你觸發了煉器師職業幸運技能，幸運加成：50%！”
‘天助我也！’
吳濤大喜，精氣神不鬆懈，手中越發穩當，隨著最後一筆禁制落下，一個完整的疾跑禁制，瞬間在法袍上浮現出來。
“融！”
“煉！”
“合！”
隨著三聲輕喝聲落下，疾跑禁制落在法袍之上，兩者融合無間，靈光一閃而過，很快又內斂其中。
吳濤大喜，攝過法袍，不禁笑道：“終於成了，一階二級疾跑法袍。”
“感謝自己，感謝煉器師職業，感謝張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