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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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凝視前方古樸小院，只感覺呼吸困難心頭沉悶，如面巨獸。
好一會院門開啟，鬥堂長老走出來衝陳鋒招招手，如面巨獸的壓抑感消失不見。
陳鋒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去，懷著幾分緊張和期待。
院落不算大，院牆呈青灰色，放著一張青石桌和四張石凳，簡單古樸。
石凳上坐著一個身軀魁梧的老者，面色紅潤，虎目開合之間，精芒四射，陳鋒不禁生出一種凝視烈陽般的感覺，耀眼至極好似會被灼傷，不得不避開。
在那一雙熾烈虎目凝望下，陳鋒情不自禁生出渺小的感覺。
“陳鋒，這位就是我們大夏國混天道院的掌院。”鬥堂長老的聲音隨之傳來。
“劍武分院弟子陳鋒拜見掌院。”陳鋒當即鞠躬行禮。
“聽說你只用一刻鐘就將九影幻形身修煉至二影幻形層次，施展給我看看。”低沉渾厚的聲音蘊含著驚人的雄渾大勢傳入耳內，磅礴壓力撲面而來。
“是。”
陳鋒肅然回應，方才就想明白了，展現自己，才有希望破局，藏拙，只會弄巧成拙。
略微調整，陳鋒一身筋骨齊顫，筋骨力奔湧施展出九影幻形身，身軀變得模糊，似乎化為一道幻影，緊接著，第一道身外幻影出現，與本體幻影一般。
連續施展一番後，第二道身外幻影隨之凝聚，初時虛幻模糊。
“嘶……”鬥堂長老倒吸冷氣，眼眸鼓凸。
掌院也是面色微微一凝，眼眸深邃無邊。
以他的修為和武道造詣，自然能清楚的看出陳鋒是剛剛突破到三影幻形的層次。
第二道身外幻影竟然以驚人的速度凝練，宛若實質，與本體幻影一般無二，真假難辨。
雖然矇蔽不了他，但在鍛體境層次，估計少有人能夠分辨出來。
陳鋒連續不斷施展，既然有意展現自己的能耐，便無需顧慮其他，盡情展現即可。
造化神籙的神韻瀰漫在識海，令陳鋒愈發專注，冥冥之中似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九影幻形身的一切奧秘不斷湧現。
沒有難點沒有瓶頸，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的突破、提升。
當第二道身外幻影凝練到極致後，第三道身外幻影也隨之浮現。
鬥堂長老斯哈不已，他咬到舌頭了。
掌院一雙虎目精芒四射，卻沒有開口，繼續盯著陳鋒，似乎要將陳鋒看個通透。
時間緩緩流逝。
陳鋒不斷施展九影幻形身，一道道幻影在小院內橫掠。
第四道！
第五道！
“六影幻形！”
鬥堂長老整個人都麻了。
掌院也是震驚到極致。
陳鋒身形一頓，一道道幻影緩緩消散於空氣當中。
“為何不繼續修煉下去？”掌院問詢。
“回稟掌院，弟子修為有限，六影幻形是目前上限。”陳鋒不徐不疾回應道。
“鍛體五變巔峰，能承受六影幻形，能施展風影六劍，根基的確很紮實。”掌院早已經將陳鋒的一身修為看得透徹，聞言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而你在武學上的悟性更是驚人，為我大夏混天道院前所未見，堪稱前無古人。”
聽到掌院如此評價，鬥堂長老震撼至極。
“不過……我混天宗下道院有數百座，混天宗內更是天才無數，雖無需妄自菲薄，卻也不可自滿。”掌院繼續說道：“我知你來意，在你完成混天宗考核前，葉家不會以強欺弱，也不會波及你所在的陳家。”
“多謝掌院，只要我陳家無恙，足矣。”陳鋒連忙躬身致謝。
“去吧。”掌院末了說道。
“弟子告退。”陳鋒回應道，鬥堂長老也隨之躬身行禮，與陳鋒一同離開。
“確實是不錯的苗子，這份根基和悟性，就算是放在數百座混天道院內，也能位列前茅，但……”掌院低聲自言自語說著。
從混天宗派遣而來的他，在混天宗內看過、聽過許多天才乃至天驕、妖孽。
陳鋒這般高超悟性的確稱得上天才乃至天驕級，但，偌大的混天宗內也不是沒有悟性高超之人。
有些人悟性高超，卻有上限，只能快速的領悟低端武學的奧秘，面對真正高階武學卻無能為力。
唯有能夠無視一切武學高低將之奧秘參悟的悟性，才是真正悟性超凡的妖孽。
“不管是風影劍法還是九影幻形身不過都只是低端武學罷了，我給你一個機會，能否抓住，就看你自己的能耐……”
陳鋒與鬥堂長老先後踏出院落。
“多謝長老。”陳鋒立刻對鬥堂長老躬身行禮。
“舉手之勞，若你沒有這份能耐，就算是我力薦也毫無意義。”鬥堂長老微微笑道：“掌院的話你可明白了？”
“弟子明白。”
陳鋒回應。
“既然如此，那就在接下去的二十幾天內，盡全力讓自己的修為突破到鍛體七變吧。”鬥堂長老凝聲說道：“並且，還要注意紮實根基，才有望透過混天宗的考核，成為混天宗弟子。”
“長老，弟子斗膽一問，每一年我們大夏混天道院能有多少人透過考核成為混天宗弟子？”陳鋒略微靜默後開口問詢。
“不好說。”
鬥堂長老略微沉吟後回應道。
“每一年參與混天宗考核的弟子數量不一，少則一百多，多則三百多，故而透過考核的人數量也不一，不過，我記得歷代以來最好的成績是十中取一，最差的成績是二十中取一。”
聞言，陳鋒倒吸冷氣。
十比一乃至二十比一，這比例低得驚人。
“並且……絕大多數透過考核者，只能成為混天宗的外宗弟子。”
鬥堂長老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陳鋒微微一怔，想要了解更多。
“等你透過混天宗考核自會了解，現在說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鬥堂長老叮囑道：“去吧，好生修煉，另外，我傳你的九影幻形身切不可外傳。”
“弟子謹記，弟子告辭。”陳鋒對鬥堂長老再次行禮，轉身大步離去，重重壓力沒有壓垮自己，反而激發強烈鬥志：“還有二十幾天，我定要突破至鍛體七變，透過考核，成為混天宗弟子，葉家，你們的威脅將蕩然無存，楊雪寧、葉雲奇，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吧……”
鬥堂長老凝視著陳鋒背影，眼眸不自覺收縮，只覺得那背影的腳步愈發堅定，背脊愈發挺直，隱約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威勢在身上凝聚，彷彿無堅不摧欲破雲霄的利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