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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紀淵就早早起身。

洗漱乾淨,穿戴好雲鷹袍。

挎著腰刀,出門就往北鎮撫司衙門奔去。

昨日藉著魏教頭,狠狠殺了林碌的威風,讓他知曉自己入了講武堂。

按照景朝律例,凡是文試武舉考生,暫不受刑獄之罪。

等待考完之後,再行懲處。

所以,有了講武堂這層護身符,紀淵就輕鬆許多。

他此前最怕的,便是林碌不顧後果。

鐵了心當場擒拿自己,然後丟進詔獄屈打成招。

這種招數看似粗暴,實則管用。

一旦被關進詔獄,就有性命之危。

即便二叔紀成宗一紙訴狀告到三法司,也沒什麼用處了。

無非是踢球扯皮,消磨精力。

“準時點卯,免得給姓林的借題發揮。

有空再去講武堂練功,有什麼問題還能找魏教頭。”

紀淵拿著兩個噴香油餅邊走邊吃,目光不斷地掃動。

識海內的皇天道圖,綻出千萬光華。

凡是他精神所至之處,便有命數被映照。

【苟三兒】

【勞碌(灰)、貧苦(灰)、喪子(灰)、耐寒(灰)、積病(灰)】

“好傢伙,灰色命數如烏雲蓋頂……”

紀淵看向路邊擺攤的一個小販,年紀不過三十許,臉上溝壑縱橫,盡顯歲月風霜。

他心中有些不忍,於是額外買了兩份吃食照顧生意。

外城這樣的升斗小民,如同遍地野草。

太多太多,根本救不過來。

【王虎】

【蠻力(白)、窮困(灰)、嗜酒(灰)、綠頭巾(灰)、牢獄之災(灰)】

紀淵眸光一轉,落到一個同樣住在南門衚衕的力夫身上。

透過這五道灰白命數,他大概能夠腦補出來王虎兄弟的不幸一生。

“娶妻要慎重啊。”

隨意感慨一句,紀淵視線掠過那個給人代寫家書、信件,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窮酸書生。

【曹必】

【書法(白)、落第(灰)、好色(灰)、縱慾過度(灰)血光之災(灰)】

“這兩人……竟有如此的緣分?”

紀淵愣了一下,莫名覺得他們倆的命數,似乎緊密相連,可以構成一段完整的故事?

“不行,映照命數太耗神了。”

大略掃過二十幾人,他就有些眉心發脹的疲乏感覺。

其間,並非每個人的命數都會被顯化。

那些不知名姓的陌生之人,往往無法得到具體資訊。

只有一片混沌氣流,什麼都看不清楚。

苟三兒、王虎、曹必,他們都住在南門衚衕這塊兒,所以才能映照顯化。

“不知道姓名、身份的路人,無法被皇天道圖識別……這是一種。

目前還未遇到過命數尊貴,有青紫之色的人物,所以無法判斷,這種是否可以窺探。”

紀淵思忖著,時間轉瞬即逝。

片刻後,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充滿肅殺之氣的北鎮撫司衙門。

大門敞開,左右兩旁是一對足有幾人高的麒麟石雕,比起講武堂更有氣勢。

“這就是北鎮撫司。”

紀淵腳步頓了一下,拾級而上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紀九郎……”

“他怎麼來了?”

“聽說就在昨天,這人踩斷總旗的一條腿,還打了百戶……”

“北鎮撫司設立幾十年,沒見過這麼驕狂的緹騎……”

“那得躲遠點,小心被牽連……”

“……”

衙門裡議論紛紛。

或驚訝、或躲閃、或冷淡的各色目光,不約而同打在紀淵的身上。

昨晚上鬧得那麼大,怎麼可能瞞住別人。

剛到早上點卯的時候,訊息就傳遍了。

各個都在說紀九郎膽大包天,以下犯上,恐怕要遭殃。

“看來入講武堂的這樁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也是,說出來也沒什麼光彩,只會助長我的氣焰。”

紀淵對此熟視無睹,十分坦然地站在廳堂外面的庭院裡。

其他人像見到瘟神一樣,刻意離得遠遠的。

點卯的百戶未至,眾人都在等待。

“紀九郎,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忽然,一道怒喝陡然炸開。

烈烈勁風緊隨而至,轟向後背。

來偷襲?

我這十五歲的遼東少年?

紀淵眸光一閃,身形擰動,反手拍出一掌。

他本就是用樁功站立,時刻活動氣血。

感受到勁風襲來,全身筋肉一觸即發,直接做出反擊。

五指併攏,手臂如刀劃過,劈出蘊含內氣的無形掌風。

噔噔蹬!

那人打出的百步崩拳,全然比不過紀淵所發的劈空掌,腳步踉蹌著後退。

“內煉層次!藏得好深啊,紀九郎!”

偷襲未成的那人臉色難看。

服氣境界分為外煉、內煉。

區別在於前者打熬筋骨皮膜,比拼的是誰力氣大、能抗揍、武功招式更厲害。

後者則是鍛鍊臟腑,滋養內氣。

一境武者的生死搏殺,就在這一口“氣”的長短、強弱。

因而,許多武經裡都把外煉、內煉的精髓,歸為“力氣”二字。

外練力,內練氣。

任何武功招式,無論高深、平常。

只有用內氣催發,才能發揮最大的威能。

剛才甫一交手,紀淵的劈空掌力道雄厚,內氣充足,讓對方吃了個暗虧。

“原來是李總旗。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惹得總旗對我痛下殺手?”

紀淵嘴角一勾,右手按住腰刀,大拇指往前推動。

那雙冷厲的眸子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對方。

好似有兩道冷電射出,叫人心悸不已。

因為鋼筋鐵骨的橫練體魄,他內煉不過兩日,積蓄卻是不少,並不輸給李總旗。

“你可不要亂來,紀九郎!

打傷許總旗,冒犯林百戶,那麼多條大罪加身,還敢如此囂張?

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王法?!”

那個身材精瘦、尖嘴猴腮的李總旗莫名有些心虛。

畢竟是“鷹視之相”,青色命數。

少有人能受得住紀淵的目光,而不閃躲。

“李總旗這口氣,聽上去倒像個百戶。

可你既沒有領到捉拿我的差事派籤,也沒有讓我問罪下詔獄的權力,莫非是餓極了,忙著搖尾巴跟主子討骨頭啃?”

紀淵平靜問道。

這句話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簡直就差指名道姓,罵人是狗了。

“你、你個小小緹騎,竟然……反了!”

李總旗當眾出醜,氣得語無倫次。

若非剛才交手之下,發現紀淵已經是內煉層次,他怕是要當場拔刀殺人了。

“我雖是無品無級的緹騎,可卻歸許總旗調派,與你有什麼相干?李總旗你要不服氣,咱們劃出道來,用拳腳刀劍講一講道理,如何?”

紀淵一字一句清晰有力,透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囂狂意味。

“或者,請林百戶過來給你主持公道?”

衙門內,庭院中,陷入一剎那的寂靜。

不少認識紀淵的緹騎都感到震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沉默寡言、木訥順從的紀九郎,竟然以緹騎之身公然對抗總旗。

莫非真的不怕被懲處嗎?

萬一被下進詔獄,這輩子都完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紀九郎!難怪有膽氣、有本事入講武堂!”

眾人對峙氣氛緊張的時候,又是一道人影走進院子。

赤色飛魚服衣角翻飛,其人身材高大,昂藏如山,聲音渾厚,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參見百戶大人!”

那位李總旗連忙躬身行禮。

“免了、免了,區區一介六品官,弄這麼多繁文縟節作甚。林百戶在家養病,今日我來輪值。”

昂藏男子擺了擺手,直接略過諂媚堆笑的李總旗,走到紀淵的面前,灑然笑道:

“你若能掙到武舉人的功名,也算是給北鎮撫司長臉,以後不用按時過來點卯了,專心備考便是。

十九年了,要麼是越國公家的少爺,要麼是神武候的家將……看得也膩味。

聽說你是遼東人?從修羅殺場般的地方趟出來,確實了不起。

紀九郎,少年驕狂,也要有本事才行。

北鎮撫司的同僚,都會看著你,看你到底能走多遠!”

紀淵眸子亮如大星,沒有半點氣短,反而向著周圍眾人抱了一拳,沉聲道:

“那就請諸位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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