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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骨摩擦生電芒?推動拳腳招式?”

白行塵微微愣了一下,眉頭皺緊,好似在思忖。

他是正兒八經的武道宗師,依靠個人的才情與足夠的資源,硬生生突破的先天桎梏。

而且積蓄雄厚,見識廣博,對於天下各脈的武學理解,都是信手拈來。

當紀淵提出的設想之後,這位燕王殿下起初是不以為意,認為有些異想天開。

三重天的血肉之軀如何容納電芒?

但轉念一想,對方具有虯筋板肋,未嘗做不到?

眸光開合,掃過身著大紅蟒衣的北鎮撫司千戶。

白行塵不禁生出幾分猶豫。

能人所不能者,方為人傑。

也許……值得一試?

“你的體魄強橫,遠超同境界,是有可能承受得住電芒淬體。”

白行塵抬頭看天,又轉身望向那座破敗的銅殿,澹澹道:

“只不過,真武山的《電芒淬體功》、《雷火煉身法》,本王說是粗淺的入門法子。

尋常的換血三重天,想要參悟明白,至少耗費三年五載的精力功夫。

你對自己的天賦,這麼自信?

篤定幾天之內,就能入門小成?”

紀淵面如平湖,好似成竹在胸,沉聲道:

“兩門粗淺的中乘武功,給我兩日即可。

這座銅殿之內,避雷的陣法受損大半。

到時候,還要拜託殿下幫忙,助我一臂之力。”

白行塵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幾下,也沒發覺紀淵有何悟性稟賦。

這小子眉目冷峻,盤踞一團似有若無的陰煞氣。

內裡筋肉飽滿,氣血充盈,孕育出極為上乘的武骨,確實當得起“天驕種子”的評價。

“紀九郎,你的筋骨之強健,積蓄之雄厚,放眼景朝年輕一輩,也是頂尖。

可悟性這種稟賦,向來鍾情於佛道儒這三座道統。

比如慧根天成,道心通明,文曲星照這幾種,都是鼎鼎有名的武骨。”

白行塵眼光如炬,言語當中隱含告戒意思,平靜說道:

“兩日學成《電芒淬體功》、《雷火煉身法》,依本王之見,恐怕有些艱難。

武學一途,欲速則不達,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

“若不試上一試,怎知自身極限在何處。”

紀淵依舊沒有改口。

論及悟性之高,天底下什麼樣的佛子、道子、大儒之才,比得過識海內的九竅石人?

這尊靈胎乃是天生地養,自然親近大道。

參悟任何武學,都是一日千里的驚人神速。

換成真武山的《太初金章》和《黃庭統神經》,那種神功肯定需要耗盡心力。

可區區兩門中乘武學,絕然用不了多長時日。

“那好,本王再留兩日,看你如何做成。”

白行塵似是提起濃厚興致,頷首回道。

他生平見過不少桀驁不馴,年輕氣盛的天驕種子。

多半都在開闢氣海之後,才真正地展露頭角。

換血三重天,仍舊是積蓄底蘊的蟄伏階段,未曾觸及武道的真意。

“多謝殿下。”

紀淵拱手告辭。

有燕王白行塵幫忙。

推演兩門武功,合為《生息雷罡》,煉成第三方大印,應該是十拿九穩。

“嗯?不對!”

片刻後,獨立於天蛇峰頂的白行塵,忽然像是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

“這小子學得好快!本王才教他什麼是高手風範,立刻就活學活用,表現出了天驕之姿!

藉此取悅血神,贏得恩賜祝福?

竟然把本王都給圈進去了,真是……奸猾!”

……

……

回到別院,吩咐交待了幾句。

紀淵捏著兩頁金紙,盤坐於廂房之內。

心神略微沉下,皇天道圖如長長畫卷鋪展開來。

命數星辰熠熠生輝,散發著紫青交錯的柔和光芒。

“【虛界】汲取元氣,補足自身,【心若冰清】鎮壓雜念,不受干擾,【推陳出新】配合九竅石人,將兩門武功核合二為一……”

隨著心念勾動這幾道紫色、青色的璀璨命數,紀淵閉上雙眼,開始進入推演狀態。

虯筋板肋,十道氣脈,徐徐運轉開來,氣血宛如翻江倒海,攪動整個屋子。

一天、兩天,金飛玉走,日月升騰,過得很快。

龍蛇山僅剩下的兩位鎮守將軍,董玄和韓英早早地來到天蛇峰。

他們坐在左右兩旁的副席座位上,燕王白行塵居於中間。

日上三竿,正午將至,騰龍峰別院的那間屋子,大門始終沒有敞開。

“殿下,紀千戶兩日之內,就想練成兩門中乘武功,應當是年少驕狂誇下的海口。

想那趙垂開闢氣海,鑄銅殿煉真罡,足足半年有餘方才功成,其中經歷多次失敗。

可見武功並非一蹴而就之事,我等興師動眾,在此大張旗鼓,萬一……紀千戶嘗試失敗,豈不是平白丟了臉面。”

身為燕王舊部的韓英,頭髮早已花白,精神卻很矍鑠。

一雙老眼蘊含精芒,並未有半分氣血衰落的跡象。

“韓將軍此言差矣,只有萬眾矚目之下,才能彰顯少年人的風發意氣。”

白行塵端坐於寬大的椅子,好似山嶽拔地而起,透出鎮壓四方的強橫意味。

“假如紀九郎說到沒有做到,那也正好長個教訓,挫一挫他身上的銳氣。

不然,這一口寶刀鋒芒太露,剛過易斷,容易半道夭折。”

聽到燕王這般決斷,韓英也就不再多說。

他始終以白行塵的舊部自詡,聽令遵從已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本分了。

“董將軍你又怎麼看?”

白行塵一手撐著座椅,轉頭問道。

“回稟殿下,紀千戶乃是位列大名府京華榜第一的超拔英才,又深得東宮的看重。

所謂非常之人,自然行非常之事,不能以年紀大小作為論斷。

末將倒以為,紀千戶成與不成,只在五五之間。”

身披鐵甲的董玄輕咳兩聲,滴水不漏說了一通廢話。

這位燕王殿下悄無聲息來到龍蛇山,彈指擊殺天蛇峰的趙垂。

雷厲風行的手段,實在叫人膽寒。

“董將軍這碗水端的不錯,那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紀九郎如何表現了。”

白行塵笑了一聲,韓英是他的舊部,說得都是心中所想。

董玄明顯沒打算投向燕王府,言行便要謹慎拘束許多。

天蛇峰上,威武甲士列隊如林,滾燙的氣血衝散茫茫風雪。

嘩啦,嘩啦啦!

別院之內,紀淵閉關的房間。

滾滾如浪的炙熱大潮,不斷拍打著門窗和牆壁。

那道吐氣呼吸宛如雷霆奔走,其聲連綿不絕,重重地轟響。

好像力士擂動大鼓一樣,迴盪於騰龍峰。

身子仍舊單薄瘦弱的病已,日夜守在門外。

一雙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等待紀大人的出關。

呼,吸。

氣流牽扯旋轉,好似巨大的漏斗。

吐納的節奏無形流轉,震得病已耳膜嗡嗡顫鳴。

他的心臟隨著屋內的呼吸一起跳動,卻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孱弱的氣血沖刷四肢百骸,好似小河溪流,一遍又一遍反覆來回。

蘊含在筋骨皮膜當中的藥力,如蠟浸水緩緩地化開,填補身子的虧空。

“紀大人真是厲害,一連兩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在練功……這麼勤奮,難怪這樣的年紀,就當上大官了!”

按照紀淵之前教過的站樁,病已有模有樣擺出架子。

胸腹的筋肉努力收緊,一口氣往上提起,跟隨屋內的呼吸開始運轉。

整個人像是泡在溫水裡頭,有一股暖流徐徐地竄動,滋潤著劇烈彈抖的血肉皮膜。

漸漸地,他感覺全身變得滾燙髮熱,好像燒起來的鐵皮爐子,頭頂不斷冒出白氣。

這是外煉快要大成的跡象!

“好了,過猶不及,你的身子虧空太厲害了,只是吃上幾枚藥丸遠遠不夠彌補。”

溫和的聲音如微風響起,沉迷練功的病已勐地睜開雙眼,看到緊閉的房門被推開。

那襲大紅蟒衣的挺拔身影,就此出現在他面前。

紀淵伸出一指,點在病已的胸口,擊散那團越來越燙的暖流。

炙熱的白氣,隨著輕柔呼吸,宛如小溪倒流回到五臟六腑。

“外煉,內煉的服氣功夫,講究一個養字。

你剛才像一口架在火爐上的茶壺,氣血越是旺盛,裡面的茶水就越快被燒乾。

短時間看,是好事,層次提升得快,長遠來說,過分消耗潛能,以後的成就有限。”

紀淵聲音平澹,雖然他的武道境界還算不上登堂入室,但指點還未入門的病已,卻是足夠了。

“謝過紀大人……”

病已含住的那一口氣散掉,反而顯得精神抖擻,小臉多了幾分血色。

他抬頭去看,正好撞上紀淵俯視的目光。

伴隨滋滋的細微聲,氣流波動了一下。

好似有電芒閃過,打在身上,讓手臂上的汗毛,根根倒豎起來!

這是什麼武功?

病已張大嘴巴。

感覺紀大人好像被電光縈繞一樣。

令他不敢過分地靠近。

“兩日的光景,確實有些趕了。

不過還好,總算是將第一步完成。”

紀淵冷冽的眸子,閃過一絲熾白之意。

宛如天柱橫亙的十道金色氣脈,錚錚作響,碰撞摩擦,帶起絲絲電勁。

使得他舉手投足之間,周身都有“滋滋”的聲音。

“讓燕王殿下久等了。”

紀淵踏出別院,掠過騰龍峰的鐵索橫道,來到削為平地的那方山頂。

白行塵坐鎮中間,韓、董這兩位鎮守礦山的將軍作陪,其下則是校尉、監工等等。

放眼看去,排場極大。

眾多武者匯聚起來,炙熱的氣血如同火海騰空,烈烈滾動,消融風雪。

“居然真叫你練成了!照這樣看,只限於大名府一地的京華榜首,確實委屈你了。

本王很期待,幼鳳榜上,你又能列在第幾位?”

白行塵境界最高,眸光開合之下,將紀淵體內流動的氣血內息,看得一清二楚。

滾燙粘稠的赤紅焰光下,每一次筋骨摩擦,血肉之中都有絲絲縷縷的微弱電勁,無聲無息竄過全身。

若非這位燕王殿下身為先天宗師,心眼洞開,幾乎不可能察覺此種變化。

“請殿下為我招雷引電,助我合煉功成。”

紀淵迎著數百道目光,昂首闊步踏入那座殘破銅殿。

他把真武山的《電芒淬體功》,當成開啟人身的一把鑰匙。

透過筋骨、血肉、氣脈,各種細緻的激烈摩擦,源源不斷生出電勁。

這只是第一步,其威力並不足以傷人。

接下來,接引電芒入體,繼續強化這股由內而生的奇異勁道。

達成推動拳腳招式的一層境界。

後面的雷火煉身,形成場域。

再把兩門武功融會貫通,合為真武山的《生息雷罡》。

最終,統統化入周天道場,凝聚第三方大印。

“紀九郎,你可要想好了,縱然是五境的宗師,也未必能隨心所欲掌控雷霆天威。

否則,上古時代那些道行高深的練氣士,就不會如此畏懼雷劫了。”

白行塵站起身來,衣袍翻飛,宛如撐天抵地的磅礴巨嶽。

“縱然再懼怕天威,練氣士仍然堅持求索大道,九死而不悔!

我等後輩,難道會輸給前人麼!?”

紀淵深吸一口氣,其聲如金玉振響,有股子堅定不移的執著意味。

數百步開外,端坐如山的董玄、韓英,心頭微微一凜。

生死之前,仍不動搖,可見心性!

白行塵麵皮一抖,他已經感應到虛空垂落的晦暗氣機,心想道:

“這小子真是個人才,不過兩日的光景,就把裝高手這三個字琢磨透了。

可惜,讓皇兄搶先一步,難得有個合我性情的少年郎。”

他如何看不出來,紀淵這番所作所為,正是自己教過的幾招。

首先蓄勢待發,將精氣神養足。

然後於萬人矚目下壓軸登場,顯露天驕種子的無敵風姿。

“天動永珍!”

白行塵雙手負後,自身的武道氣勢如日中天。

好似日月精光的氣血神輝,如同潮水漫卷,遍佈深邃虛空。

幾乎籠罩整座天蛇峰,極為可怖。

置身其中的董玄、韓英,以及一眾旁人。

都像是被千斤大石壓在心頭,難以正常喘息。

逆反先天的五境宗師,所帶來的威懾,委實過人深重。

一時之間,天地變色。

彷如山巒的陰雲聚攏過來,好似壓塌穹天一樣。

銀白色的電蛇狂舞,帶起轟隆的雷鳴。

“來了。”

紀淵仰頭,好似與黑雲之後的那道目光對視碰撞。

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血神的喜悅之情!

號角、鼓聲、兵戈的交鋒,戰馬的奔騰……無數雜音如洪流,灌入雙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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