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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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力士怎麼做到的？簽名不好彷，海報不是隨便印？”
“他們做了防偽編號，現在你的海報和手錶一一對應，一共三千個號，還不是一次性投入的，而是分批次小數量投入……手錶和海報互為映證，哪一天哪一家店買的都有記錄。”
“你是說……”
“離開海報，手錶就是普通勞力士，賣不出溢價；離開手錶，海報也只是普通限量版海報，同樣賣不出價。”
方沂瞭然：“所以這兩個結合起來……”
真姐點頭接話：“是的，結合起來就是特殊版本，一加一遠大於二，是全球限量三千的絕版勞力士——相當於給你變相的出了款紀念手錶，試探你粉絲的購買力，結果市場反應還不錯……後面可能還有幾次這種試探，如果都成功了，給你出紀念款是很可能的。”
她感慨說：“薑還是老的辣啊……不愧是你，勞力士。”
之後，認為看穿了勞力士營銷手段的真姐，借勢要求勞力士代為聯絡其他友好品牌和方沂簽約，比如酩悅香檳、梅賽德斯賓士。
這兩個品牌常常和勞力士一同出現，明年在魔都舉辦的勞力士網球大師公開賽就是一次機會，這仨一齊繫結。已知要觀賽體育明星包括劉祥、大姚、跳水皇后吳明霞……影視明星有黃小明、範美人等。
網球公開賽向來有名人觀戰的傳統，這當然不是這些名人都愛死了打網球，而是在背後贊助商的推力下，共同炒作，各取所需。
我們直白的講吧，這是一場名流秀，真姐認為，方沂是主要贊助商的代言人，因此他必須做名流裡的超然第一等，方沂個人在性格上可以雲澹風輕，但她真姐要維護“方沂”這個名頭的地位。
就今天而言，方沂的商業價值已經得到初步驗證，現在應該迅速推高報價，提高地位。
於是真姐飛去魔都找勞力士高管，嘗試丟擲上面這些條件——遺憾的是，有高管陪她打了兩天高爾夫，送了一隻表，真姐回送愛馬仕包包，雙方似乎建立了私人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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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未同意以上條件。
“狗屁的勞力士！”
真姐回來找方沂抱怨，並且出口成髒。
“竟然還保持什麼狗屁格調，說什麼到時候會嘗試安排——你在中國和我打太極？再怎麼以為了不起，還不是為了賣貨賺錢，有什麼區別？”
反倒輪到方沂去安慰她：“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真姐保持旺盛的鬥志力，咬牙切齒：
“我會盯著他們，每一個機會我都不放過，我一定要全部拿完！誰敢拿這些代言，我一定要踩回去，這是我的事業！中國沒有任何人比我們有資格拿！”
24號，也就是前面提到的9月第三個星期六。
《重返十七歲》劇組在《可凡傾聽》上的採訪分上下兩期，終於播出，諸多粉絲和影迷們看到了這一段劇組趣事。
《可凡傾聽》今年平均收視率大概在1.6個點左右，過去五年的頂峰收視率達到了6.8，恰好出現在2006，這次的採訪不出意外的超過了這個成績。
達到了7個點。
如果考慮到近年來談話類節目的持續性走低，這7個點實在是難能可貴，堪稱是一劑強心劑。
方沂、劉一菲、俞非虹和柳蜜這四個人，是當今絕對的頂流，電視節目嘉賓的天花板，越往後推，越難以湊齊陣容。
24號這天，非常忙碌的柳蜜“恰好”回到了家，她不經意開啟了電視，早早等在魔都衛視，忽然想起了有一檔採訪節目要播出，於是目不轉睛的守著。
一段介紹嘉賓的錄影後，方沂的臉出現在電視上。
柳爸也正看電視，用一種木質的撓背器往自己背上勐搓，這玩意兒因為能自己撓自己的癢處，民間俗稱是“不求人”。
他驚得忘記了背癢，道：
“啊！方沂啊？”
柳蜜太過關注，以至於駝著背直勾勾向前，也不動眼睛：“怎麼，喜歡方沂？”
柳爸笑道：“誰不喜歡？我還是稍微瞭解到他一些成就的……乾乾淨淨，事業也發達，很難不讓人喜歡吧。”
柳蜜咬住嘴唇，下意識要刺自己老爸幾句，不過鏡頭留在方沂臉上的太多，所以她來不及發揮嘴皮子。
等鏡頭轉到了劉一菲身上，柳蜜智商佔領高地了，才得出空諷刺老爸：
“喜歡別人多於喜歡我，你還真是個好爸爸。”
柳爸不和女兒爭辯，而是用那“不求人”推了女兒一下，給柳蜜整生氣了，終於回頭怒道：
“憑什麼打我？你也為了方沂？”
他爸道：“蜜蜜，都做大明星了，你倒是注意點儀態啊，老是這麼駝背，給別人印象不好。”
原來是這？
嗨！柳蜜撇嘴，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大驚小怪：
“我會在乎別人印象嗎？”
“那你上電視呢？”
“上電視是上電視，在家裡是在家裡，我自己不知道分辨嗎？”
柳爸自討沒趣，聳了聳肩，只能也繼續跟著看。
這採訪到了關鍵時刻，主持人說：
“蜜蜜好像是有話要說？我看你剛才……網上有你們出去玩的照片，當然那時候你們年紀都不大，你猜猜是什麼時候？”
“……好像不是啊，你要嘗試再猜一下嗎？”
“看來柳蜜是想起了往事，也許是有趣的事情，我剛剛問的是……”
柳蜜情不自禁的，像自由泳衝鋒一樣的往前扒了一截，為的是更看清楚後期貼上去的那照片，她已經等了好多天。她不知道的是，身後的柳爸見她那樣，表情漸漸嚴肅起來，而且嘆了口氣。
是這樣的一張照片：
方沂靠著青石板牆，兩手盤在胸口，他低著頭思考什麼，不過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
耳朵上還掛了個口罩。
很簡單的場景，但是誰叫畫中人好看呢。
誰拍的？
什麼時候？
這後期下有一行小字，漸漸的在眼前掠過：
路人拍攝。時間發生在2009，方沂拍攝《新三國》期間，於《美人心計》串班。
——怎麼會有人拍到，柳蜜這會兒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也許是覺得方沂好看的路人，也許就是《美人心計》的劇組成員……柳蜜知道的是，原來那時候，方沂是老老實實等在那的，而且沒有等的煩躁提前離開，還是那雲澹風輕樣，看來他倆也有一起出去的機會。
柳蜜挺長時間不說話，在她眼睛裡，好像照片也動了起來——方沂等待中，即將會發生些什麼。她腦袋嗡嗡的響，一時間聽不進去任何聲音。
好像過很長又過很短，才聽到自己老爸在說話：
“我前些天遇見過方沂。”
“哪裡？”柳蜜瞪大眼睛。
“家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