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港地和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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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鄭秋冬。
汪濤要立馬回鵬城的實驗室，對無人機進行新一輪改進，方沂連著勞累幾天，也只想開車回去躺平。
目前，dj的初期三人架構已經達成，汪濤負責技術研發；鄭秋冬為代表的紅杉資本則負責牽線搭橋，炒高dj的股權估值；至於方沂，他的任務是在新電影上推廣自己的無人機，拍出足夠驚豔的鏡頭。
沒有誰的任務更重，各司其職。
盧卡斯創立工業光魔的時候，如果沒有《星球大戰》系列的成功，這家視效製作公司不可能一炮而紅，估值達到數十億美金；喬布斯被蘋果董事會投票開除，重新創業的時候，他拿出自己的老本五百萬美金買下某公司70%股權，投資搞電腦圖形技術。
砸錢砸了足足六年，沒有任何起色，連喬布斯都受不了了，開除了該公司的全部領導層，甚至破口大罵：“在倒閉邊緣行走的白痴！”
這家公司是皮克斯工作室，第一部是《玩具總動員》，票房3億5430萬美金。工作室在06年被迪士尼集團以76億美金購入。
喬布斯怎麼會和電影有關係呢？
嗎的，我搞電腦的，我怎麼知道會去拍動畫片。
方沂：我搞電影的，我怎麼知道會變成農藥噴灑機？搞不好以後還要掛導彈。
中影集團組織的導演研討會後，dj無人機在小圈子內火起來了，為了兼顧這群導演們的需求，汪濤花大價錢，給直升機配套哈蘇相機。
哈蘇在中畫幅上技術造詣深厚，人類登月的照片就是哈蘇相機拍攝。除此外，由於其在中畫幅的鑽研，目前在風景照上無出其右，除了貴，沒有什麼缺點。完美匹配dj的用處，當無人機飛在天空中，拍攝名山大川，拍攝戈壁荒原的時候，除了哈蘇，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是，真的太貴了，太貴了！”
臨行前，汪濤對方沂再一次吐槽，“那個直升機成本三萬多，哈蘇就要賣我一萬九，太離譜……錢都讓別人賺了，除去物料成本，我們都是在賺辛苦錢。”
“做消費級市場，不得不考慮到這些啊……我本來是隻打算賣飛控系統的，沒想過要玩這麼大。”
他繼而忿忿不平：“做成品無人機，很多零件都要從其他品牌那採購……但是國內的硬體技術，真的太落後……就算偶爾有長進了，實際上是供應商技術的長進，和那些硬體本身無關，他們只是做的組裝機。”
“哈蘇太貴，我們太弱勢……就算無人機大賣特賣，我都懷疑哈蘇的產量，夠不夠我們用。我們在這沒技術，合作起來太弱勢。”
方沂：“如果真有大量出貨的那一天，哈蘇肯定要和我們合作定製，成為供應商之一了，成本自然降下來。你現在是作為消費者一臺臺的單買，當然貴了。”
“紅杉資本承諾我們，會讓更多的基金投資進來，不就是為了這嗎？”
“如果做無人機的，只有我們拿到了所有基金的共同投資，那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我拍電影發現，如果所有人都希望我們成功，那我們就一定會成功！”
理工男汪濤對股權看的比較嚴格，他也有文青的一面，害怕人多起來了，讓他說話不算數，使得dj偏離他想要發展的方向。
但是，賺錢還是很香的。
發展到如今的局面，他並不拒絕，因為方沂不在技術上對他有任何的妨礙，從不干涉經營。
而且……汪濤不禁看著方沂的風衣：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個角色啊。
汪濤似乎極其不樂意，露出割肉般的表情：“按照你的理論，以後讓哈蘇參股，就萬無一失。”
這時候天色已經全黑，方沂站到窗前，球場上的員工們開始維護起草皮，並且在裡面尋找客人不慎丟失的白球，京城有一百多家高爾夫球場，每天丟失的高爾夫球能夠用車來裝。
方沂感慨道：“說不定以後是我們收購了哈蘇，你覺得呢？”
汪濤捏拳頭和他碰了一下，“借你吉言，大影帝，我期待你的電影，把我的機器用好一點，dj員工包場看你的電影。”
“那是當然。”
“拿到八百萬後，我大機率要換地方，原先的團隊再也忙不過來……但是，我一直在思考，回港地，還是就呆在鵬城，或者來你這，京城？”
“除了港地都可以？”
“你瞧不起我們港地，我在那讀的大學！”
“那你怎麼跑鵬城創業？”
汪濤被逗樂，自顧自的點頭，“也是，我著魔了。”
——————
與此同時。柳蜜終於簽下港地公司美雅的合約，徹底和大陸資本說再見。
收拾好東西，她和經紀人跑到維多利亞港，那裡的夜景美輪美奐，遊人如織，柳蜜把攢來的錢報復性的花了好一部分，各種擺件裝滿整個房間。
在這裡，她和方沂的距離達到了史上最遠，2199.6公里。柳蜜買下兩張郵輪的船票，船上的很多人並不認識她，讓她產生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錯覺，她朝天空無謂的大喊：
“啊！”
“啊！”
“啊！”
喊到後面，已經是聲嘶力竭。
榮興達這幾年，柳蜜呆的並不快樂，如果沒有遇見方沂，她還可以忍受下去，擺爛蜜不是說說而已，現在不是這樣了。
“一部以你為絕對主角的恐怖電影，另外幾部港片的客串……還有，真正的重頭戲，好來塢數億美金的大製作電影，《人魚帝國》，我說了，方沂都會來羨慕你，他到底能不能在商業片繼續一番下去，都是問題，更不能接觸到這種片子。”
柳蜜扭頭道，“憑什麼接觸不到？為什麼要這麼說他。”
她經紀人曾佳輕笑，“蜜蜜真是可愛，你好喜歡他，現在也好喜歡，不過……我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我能理解。”感慨著搖頭，“年輕人啊。”
但曾佳轉而道，“不過，人是很複雜的，可以既愛你，又利用你；這不矛盾，連父母都是如此，你說是嗎，蜜蜜。”
“是~啦~”
終於下定決心的柳蜜，有對未來的憧憬，也有擔憂，她看著江面的水波翻滾，深深的陷入進去，好像下一秒就有人要答應她。
說：“蜜蜜，我很後悔看錯了人，原來你才是最有價值的。”
“方沂”虛幻的身影，在江水中被衝散了。
柳蜜抬起頭，“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來港地，就是不要沾到方沂的光，我發誓要有追上他的一天，港地就是實現夢想最好的地方。”
曾佳無奈道，“蜜蜜，國際章都是這樣的……你看新聞了嗎，國際章說欣賞方沂，她想和方沂合作，實際上是這樣嗎……還是，”曾佳搖著頭，加重語氣，“還是拿他炒作，方沂的經紀人就很聰明，完全彌補了方沂的清高。”
“我希望，我們能更坦誠布公，以後比他們的搭配更好。”
柳蜜搖頭，“就不。”
“你可能還抱有幻想，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既然都說到了坦誠布公，嗯，方沂他其實已經有……”
卻被柳蜜打斷。
她的眼眶漸漸變紅，仰頭把淚逼回去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知道的比你還多，可是不，不，我就是不！我絕不會，一秒鐘也不會，利用他！”
“如果拼盡全力也沒辦法，那就退圈吧，讓他去和人好好談愛，讓他去自以為是的快樂！雖然我一點也不祝福他，我就是這麼小氣！”
柳蜜朝船舷踢了一腳，強行忍住痛，筆直的站著。
“這個是開始。”她忽然掏出一件粉餅，用之前壓實了，然後怕那粉餅又散了架，她小心翼翼的沾了些在指腹上，又抹在自己臉上，讓氣色紅潤了很多。
曾佳或許不知道柳蜜的粉餅有什麼故事，或許是被柳蜜丟擲來的話鎮住，或許是心疼從大蘿莉時期帶起來的柳蜜。靠過去攬住柳蜜，輕聲說，“蜜蜜。”
柳蜜被打動到，瞬間帶著哭腔，“你也這樣，真是煩死了！都不許哭，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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