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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季，他們學校又來了很多新生。
跟江拾月他們這一期比，年齡差距小了很多。
江拾月他們這一級年齡跨度多達十幾歲，新生半數以上都是應屆生。
而且一級比一級人數多。
偶爾在寢室午休，還能聽見舍友們嘰嘰喳喳說新生的事。
比如那個學妹和學弟長得好看，比如誰誰誰以多少分考進來的。
江拾月都暗暗記在心裡。
她上學從來不是為那一紙文憑。
人脈才是她執意要考大學的主要原因。
才大二，江拾月已經嚐到了分身乏術的滋味。
忙起來，甚至連陳山河都會忘記。
不能說忘記，再忙，也會有那麼幾秒鐘想起他。
可，也只是想起。
很多次江拾月回到住處，陳山河那邊早已經熄燈。
有時候趕上他值班還能打他辦公室電話，有時候只能錯過。
陽陽多數時間的在實驗室跟許珂他們混在一起，還在繼續最佳化手機功能，好讓手機編的輕便一點兒。
他們現在做出來的手機比板磚還大一點兒。
最大的難題依舊是基站問題。
除了去鵬城，李笑很少跟在江拾月身邊，因為很多事需要她做。
江肆年這段時間也大概瞭解了江拾月的業務，只能一次比一次震驚，到最後麻木。
江肆年是高中文化，屬於有能力但是沒機會上大學的那一掛。
江拾月找了很多書給他，讓他再考考試試。
江肆年不肯，說自己一個三十歲的老光棍上大學不合適。
江拾月想了想也就不勉強他，但是要求他上課。
現在的大學裡，有不少年紀挺大的學生，除了比較私密的課，江肆年天天蹭課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知識可以不用，但是得有。
除此之外江肆年就負責幫江拾月跑腿沙家村的事。
跟地方打交道，最麻煩的就是走各種流程。
駱局再心動沙家村拆遷計劃，也得把這個計劃在市領導班子開會時說出來，然後經過討論再討論。
一三五開大會二四六開小會，專案推進卻不算快。
記得謝主任嘴上又起了一圈燎泡。
李笑和麥克則負責沙家村這邊的釘子戶問題。
無論什麼地方拆遷總會有不願意搬遷挪動的。
沙家村也一樣。
三分之二投票透過，還有近三分之一不想搬的。
李笑就負責想方設法說服這三分之一。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其中最難啃的骨頭還是得留給江拾月自己。
眨眼就到了國慶，沙家村只剩不到十戶人家還不同意拆遷。
這十戶人家裡有一個領頭人，只要說服一個叫沙曉東的人，沙家村就算沒釘子戶了。
沙曉東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歲左右，屬於村霸那一掛。
他反對拆遷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覺得利益不夠。
江拾月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鬆口給他加錢。
還沒等拆呢！她要是鬆了口，全村都得來鬧。
江拾月能用的辦法都用了，沙曉東就是軟硬不吃。
短時間內陷入僵局。
唯一的驚喜是天降陳山河。
***
剛跟沙曉東吵了一架的江拾月，氣呼呼地往村口走，遠遠就看見一個高挑的男人倚在車身上，手裡夾著支菸，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夫妻一年多，江拾月一眼認出來男人是陳山河。
下垂的唇角秒變上揚，眉眼浮上驚喜，腳下不自覺的加快，直到跑起來。
“陳山河！”
陳山河扭頭。
看見飛奔過來的江拾月，忙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後朝江拾月迎過來。
張開胳膊，接了個滿懷。
“陳山河，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所以才不遠千里過來。
***
晚上江拾月和陳山河住在了鵬城。
江拾月也在鵬城置辦了房子。
一番溫存過後，江拾月枕在陳山河臂彎裡，臉上紅暈未退，聲音還帶著哭腔，“咱們不回花城合適嗎？”
畢竟還有陽陽和他的兄弟麥克。
“明天再回。回去全是電燈泡。”
那麼多人住在同一棟樓裡，想“辦點事”也不方便。
最主要的是，江拾月怕人聽見一定不肯叫出聲。
江拾月：“……”
抬手掐他腰間軟肉，“你臉皮倒是越來越厚。”
以前的陳山河，嘴像被焊上的，非必要不說話。
就連情事時，多數時候也只是低喘著牢牢地看著她，偶爾會啞著嗓子喊她“月月”。
現在情事時，說越來越露骨的話，不光自己說還逼著她說。
“我想你”“我愛你”等情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陳山河攥住她的手，拿到嘴邊輕吻，“我只是越來越愛你。”
從來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變淡。
相反，他越來越不想跟她分開。
江拾月咯咯地笑，“我也愛你。”
“呵！”陳山河語氣幽怨，從江拾月脖子下抽回手，支著自己得腦袋側身看江拾月，“你愛我？愛到想不起來的那種？這一個月，我們就通了……”
陳山河伸出一隻手，“五次電話。”
害他犯相思時只能拿出去年江拾月剛上大學聯絡不方便時的信翻來覆去的看。
江拾月心虛地移開視線，盯著他的胸膛，“我那不是忙嘛！”
“忙到忘了我？你以前怎麼說我的？說‘真要把我放心裡，再忙也能抽幾分鐘或者幾秒鐘來想我！’‘一天24小時真想聯絡我，總歸有辦法！’怎麼？輪到你就雙標了？”
陳山河捏著腔調學江拾月以前的語氣。
江拾月被他這調調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但，不肯承認陳山河的指控，“咱倆能一樣嗎？家裡座機你可以隨時打。我能隨時找到你嗎？你動輒就消失，去哪也不能說什麼時候回也不能說。吵架吵一半你還能玩失蹤呢！”
“是，家裡座機是能隨便打。但，也得有人接啊？”陳山河懲罰性地低頭咬了下江拾月的鼻尖，“小沒良心！”
江拾月“哎呀”一聲低呼，捂著鼻尖控訴陳山河，“你屬狗的嗎？怎麼還咬人呢？”
“我屬狼，色.狼的狼。”陳山河說完低頭吻住江拾月，一隻手撐在床上，另外一隻手熟門熟路的往下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