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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虧都是客氣的，一不小心她這七年就得白乾。
陳山河在桌下握住江拾月的手。
江拾月側過頭小聲問他：“陳山河，我要是破產怎麼辦？”
“我養你！”
江拾月笑了，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在座所有的人示意了一圈，“各位首長領導，你們放心！就算傾家蕩產，我也會把那艘船拖回來！”
老鄭他們三個人對視一眼，老鄭一臉驕傲道：“怎麼樣？我就說沒問題吧？別看小拾月只是個女娃子，胸襟氣魄可不輸男兒！愛國也不輸咱們。”
“你驕傲個什麼勁兒？”老何有些酸，“又不是你閨女。”
“我底下的兵娶得好媳婦兒相當於我兒媳婦兒，怎麼了？酸死你！”
老何回頭瞪坐在他身邊的青年，“聽見沒？看你們一個個的一把年紀還打光棍害我都跟著丟人！回去趕緊娶個媳婦兒回來。”他指著江拾月，“就照這標準挑！”
老何身邊的青年：“……”
陳山河：“……”
領導，你禮貌呢？
江拾月：“……”
怎麼著？我這樣的還能滿大街都是？
大約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或者出門在外給領導面子，那青年還真答應下。
起身敬禮，朗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江拾月：“……”
就突然有個不合時宜地想法。
那些傳銷什麼的弱智極了。
太不上檔次了！
老鄧開口：“不鬧了！說正事。江拾月一個女同志都能有這魄力，咱們能做的不多，但，最起碼得保證她平安歸來吧？”
說著兩手抬起，在身邊兩個青年身上拍了拍，“這是我在我們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裡挑出來的兩個尖子兵，給江同志當保鏢！”
“當保鏢輪得到你的人？”老鄭指著陳山河，“人家物件坐在那兒呢！我也不挑什麼尖子兵，就他跟著。”
江拾月：“……”
還真是兵不厭詐。
這謙虛！
陳山河還不是尖子兵呢？！
果然老鄧反唇相譏：“你少來！我又不是不認識他。他去我們南部戰區幾回了？咱們軍報上他的臉可是熟客。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他還真不是尖子兵。”
老鄭眉毛一挑就要反駁。
老鄧擺擺手，“你聽我說完。陳山河是空中的雄鷹，但不一定能鬥得過海上的鯊魚。我這倆兵可是精英中的精英，開飛機或許不如陳山河，但是跳傘、開船、海里打或者在地上打都是一頂十的好手。”
老何搶在老鄭前頭開口：“這有什麼好爭的？一起去就是了！我也出倆人。人家姑娘膽小多帶倆保鏢他們能有什麼意見？”
江拾月搖頭：“不能帶太多。”
“為什麼？”老鄭不解，“丫頭啊！我知道你跟陳山河日常聚少離多，可這不是出國遊玩，是真有生命危險的。”
買船回來的途中，如果江拾月“暴斃”或者死在海盜手中，那船的歸屬就不好說了。
“我不是要談情說愛。”江拾月紅著臉解釋，“主要你們……”
她食指虛劃一圈，把一桌子人攏在一起，“長時間一起標準化訓練，走在一起，即使不刻意，也會步調一致。很多動作和行為習慣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以前江拾月看小說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個梗就是，女主在洶湧的人潮中一眼就能認出來男主。
她一度覺得這才是真愛。
直到她當了軍嫂才發現，在一群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穿著打扮一個樣，走路姿勢、步伐頻率都一個標準的男人中，挑出陳山河，並不容易。
但，在一群人中，挑出來一個當兵的卻不難。
站姿挺拔、走路有力……反正讓江拾月在一堆人裡挑當兵的，有十個她能挑出九個。
老鄭皺眉，“你說的這確實也是個問題。誰跟你去的事，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
為了防止生出變故，江拾月他們輕裝上陣，坐飛機趕往墨國。
陳山河和路徵當然在隨行人員中。
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合作伙伴。
除此之外還有那兩個特種部隊的尖子兵以及兩名造船廠的精英工程師。
他們主要負責檢測航母。
這是官配。
私下裡，江拾月帶著李笑還有其他幾個人。
這些人明面上是她一些生意的負責人，必要時也能充當保鏢。
江拾月在飛機上，電話還不斷，一個接一個遙控指揮她的生意。
路徵撇嘴：“你就不能休息會兒？一天到晚那麼拼做什麼？陳山河又不是養不起你。”
就陳山河這種立功速度，很快就年薪過萬。
江拾月朝路徵翻白眼，“這次買船相當於我幾年時間白乾了，我不得抓緊再賺一點兒？要不然我兒子以後怎麼娶媳婦兒？”
“嚯！”路徵坐直身子，“你竟然擔心你家陽陽找不到媳婦兒？他不是有個童養媳？寶貝的很你怕什麼？再說了，就你家陽陽那腦袋瓜，還會缺錢？”
陳山河抬腳踹路徵，“怎麼說話？萌萌不是童養媳。”
路徵：“……”
舉手投降，“口誤！不是童養媳，是青梅竹馬。”
什麼區別，反正逃不出他們陳家的戶口本。
江拾月朝陳山河豎起拇指。
她的電話又響了，實在顧不上跟路徵打嘴仗。
***
一行人飛到墨國，落腳處是江拾月在當地買的莊園。
莊園是在江拾月聽說航母的事情時買的，未雨綢繆。
這邊已經讓菲傭打掃乾淨。
江拾月的生活助理也提前過來，把家裡收拾妥當。
莊園很大，也很氣派。
除了路徵，都多少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連陳山河都有點不習慣江拾月這麼壕。
江拾月在國內為了遷就他，都比較低調。
甚至每次回銀城都是跟著他住一室一廳的家屬院。
路徵胳膊肘拐了拐陳山河，“軟飯好吃嗎？”
陳山河點頭，“總比強扭的瓜甜。”
路徵：“……”
草！
小白臉還這麼囂張！
竟然擠兌他？！
偏偏他還無言以對。
他跟李春天那點兒破事，在醫院是公開的笑話。
李笑看見江拾月進門，快步從裡面迎出來，看看眾人，挪到江拾月身邊小聲道：“拾月姐，出事了。墨國反悔，航母不賣給咱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