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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雙卻轉了眉眼，開啟孟曉冬的奧迪A6。
剛坐進車裡，手機簡訊提示音響，林雙低頭看，是李松發來的。
他說：戰先生讓你來換藥。
林雙回：知道了。
回到秀水，林雙開了邁巴赫，先去世貿大廈服飾廣場轉兩圈，而後放下邁巴赫，叫了計程車來到開發區元亨大酒店。
這是海城唯一的五星級酒店，戰思寒住在最高層。
叩叩套房門，門在裡面開啟，開門的是李松。
“小姐。”李松微一低首。
“嗯。”林雙淺應。
“戰先生在裡面。”
林雙脫掉鞋子，沒穿李松遞來的拖鞋。
赤腳踏在厚重綿軟的地毯上，好像踩在雲端。
穿過門廳來到客廳，戰思寒正在喝茶。
銀色的襯衣，鬆散著兩粒紐扣，暖暗的燈光下，鎖骨清奇。
看林雙進來，他捏起蓋碗給她斟了一杯茶。
低垂的眉眼，在眉骨下透著英氣。
“渴了吧？一下午沒見你喝水。”
“走的急，沒帶水。”林雙淡淡應，她聽出來他在跟著她。
她跟他較不起，所以也不追究他對自己的瞭如指掌。
“那個就是孟曉冬？”戰思寒用唇角試下水溫，把小盞遞到她手中。
“嗯。”林雙呷了一口，覺得真是渴了，連喝了三盞。
“孟曉冬跟你......其實蠻相配。”
林雙舉眸，眸光清泠地斜睨著他：“戰思寒你有毛病啊？”
戰思寒唇角一勾，淺笑，清絕的眉眼在燈光下有些誘惑。
林雙失神了一兩秒，想起了戰宇寒，心底一楚。
“孟曉冬要在海城待下去？”
“嗯。”林雙低頭應。
呵呵，戰思寒笑了。
“怎麼了？”林雙不明白他笑容下的含義。
“海城可真熱鬧。”戰思寒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觸動了大提琴的低音弦。
林雙頰上微微一熱，兩團緋紅泛出來。
大家聚在海城，全是因為她。
“但是師父留在海城......”林雙在手裡旋轉茶盞，“是因為孟伯伯要他在這裡開辦中醫院。”
“這挺好的。”戰思寒頜首，“我支援他們的想法。”
林雙又喝口茶，摘下了海盜帽：“換藥，換藥吧！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怎麼了？”戰思寒一下蹙了眉，“忽然氣急敗壞的。”
“戰宇寒待會兒一定會找我！”林雙鼓起腮幫子，“我不想撒謊，所以換了藥我趕緊離開。”
戰思寒眯起邃眸，低哼，“我要不打算讓他找到你，他會找一輩子。”
“這個遊戲以後再玩吧！”林雙垂了眉，“等哪天我真傷透心了。”
“那就是現在還不死心。”戰思寒拉起她手，來到臥房，開啟窗簾。
客廳光線不是自然光，無法仔細辨認傷口癒合的情況。
林雙背對著窗子坐在椅子上，戰思寒小心給她拆頭上的紗布。
“你師父的醫院，籌備的怎麼樣了？”他一面漫不經心地問她。
“問這幹嘛？”林雙呲呲牙，縱管他已經很小心，但傷口還是痛。
“以你的名義，幫我給他轉五百萬，”戰思寒淡淡說，“就當隨份子了！”
“......”林雙一愕，“你跟他素未蒙面，錢多沒地兒花？”
“反正也沒外人，”戰思寒說，“照我說得做。”
林雙點頭，“好吧，我替師父先謝謝你！”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戰思寒說。
“我就知道，”林雙冷哼，“花錢哪有這麼痛快的。”
“再以你的名義，對接一箇中醫兒科專案進入他們醫院，然後你百分之五的抽成。”
林雙沒聽懂，正要扭回頭，戰思寒按住她小腦袋：“上藥呢，別亂動。”
林雙眨眨長睫，不置可否。
戰宇寒的電話意料之中的打過來。
林雙接起，一副無厘頭的混混口吻：“幹嘛啊您？”
“......”戰宇寒似乎在那邊皺了眉，“我去接你。”
“不用，”林雙撇著長腔，“自己開車比較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