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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了,來,賜座。”上皇抱著四歲的第十八女,長公主陳棲坐在主位上,正在摺紙。

“雲叔叔!”長公主甜甜的叫了雲瑜一句。

“哎,小棲兒又長大了…”雲瑜也一臉寵溺的看著軟軟的十八長公主。

“長公主可還記得微臣?”賈琿也湊了過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小公主。

“唔…不記得了。”

賈琿做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惹得小公主有點自責,眼睛泛紅。

“混帳東西,你出京的時候她還沒生出來呢,能認出你才有鬼了,再說了,這可是你的長輩啊,你竟敢逗她!”上皇瞪了賈琿一眼,轉頭開始安慰小公主。

賈琿無言以對。

陳棲作為上皇的第十八女,可不就是自己的長輩嘛!算算自己還要叫她聲十八姑姑…

自皇帝登基的這幾年裡,矜矜業業連後宮都沒去過幾次,一直沒有添丁進口的訊息。

倒是上皇煥發第二春,陸陸續續給已經快四十了的皇帝添了幾個弟弟妹妹。

比如說正在上皇懷裡的十八長公主了。

好不容易把小公主哄好,讓她安安靜靜地自己玩。上皇抬頭看向端坐著的兩人。

“你倆應該都知道叫你們過來是幹什麼的了吧?”

賈琿看了一眼雲瑜,雲瑜開口道。

“回上皇的話,想必是因為此次北伐統帥之事吧。”雲瑜肯定的回答。

“對,呂觀自回來以後身子就不好,他也比不上伱,其餘幾個老傢伙也是半截身子埋土裡了,我怕他們死半道上,思來想去也就是你雲瑜了,我記得你也參與過四次北伐吧?”

“是,臣參與過太宗最後一次北伐,任軍中一校尉,第二次就是上皇您第一次北伐了,任遊擊將軍,第三次是五軍營都指揮使,最後一次則是十年前,任徵北大元帥,因此戰封定國公。”雲瑜挺起了不復往日壯碩的胸膛,驕傲的講述著自己的戰績。

“是啊,真懷念啊…”上皇也開始回憶那崢嶸歲月。

“可惜啊,當年的幾個北伐統帥,老的老,死的死,轉過神來一看,就剩下你了。”上皇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大齊是不缺武將的,但勇將易得,一帥難求。

不是沒有培養過新的人才,但天賦這件事是做不了假的,能指揮區域性戰鬥和防禦的人一堆,卻始終沒有再出現一個能夠統籌全域性的統帥了。

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老帥們老的老死的死,能用的統帥就剩下呂觀和雲瑜二人了。

偏偏呂觀早年間想要封公,不要命的打仗,留下暗傷無數,年輕時還好,如今年紀也上來了,體內潛藏的隱患終究是爆發了,病得要死要活的。

滿朝竟然只有雲瑜一人可堪大任,培養一個新的合格統帥已經成為大齊軍方最重要的事情了。

“這次北伐,還得是由你雲瑜掛帥啊,除此之外,也多多發掘一些有統帥能力的年輕人。

瑾玉,除了你本職的三千營都指揮使外,我還要你來當定國公的副手,跟他學習如何指揮十萬人以上的大軍團作戰,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撲通!

賈琿跪伏在地。

“臣定當竭盡全力,以不負上皇皇隆恩!”賈琿激動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賈代善對他的教育還差最後一步,統領大軍沒教就去世了,儘管留下了大量的筆記心得,但紙上得來終覺淺,光看書沒人指導解惑,是無法學成的。

呂觀當年倒是給他講解過,奈何對手水平太次,只要橫衝直撞過去就行,賈琿也就沒有機會實踐。

哪怕是韓信,當年也是給霸王當過執戟郎貼身經歷過戰陣的。

如今上皇發話了,要讓雲瑜來做自己的老師,給自己補全最後一課,講道理,親爺孫也不過如此了。

“呵呵,瑾玉啊,好好看,好好學,莫要讓朕失望啊!”上皇笑呵呵地朝賈琿說道。

賈琿什麼也沒說,頭埋得更深了。

“行了,起來吧,北行在物資充足,人員齊全,就等喀爾喀的使節了,等簽了盟約,大軍差不多就要開拔了。簽約,呵。”上皇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一張紙來。

“行了,這一走又是起碼半年回不來,回去陪陪家裡人去吧!”上皇開始趕人了。

“臣等告退。”賈琿二人從矮凳上站了起來,後退幾步,快到門檻時,這才轉身離去。

呲啦!

“哎呀,父皇,你怎麼把紙撕壞了呢!”小公主嫩嫩的聲音傳出屋外。

“呵呵,人老了,手腳不聽使喚了,小棲兒莫怪,莫怪…”

前兩天還和你在馬場操練呢!

賈琿和雲瑜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既如此,那老夫就回去了,你也回去陪陪家裡,之後就住到京營裡去吧!”

“是,雲師慢走,弟子扶您上馬!”賈琿恭恭敬敬的扶著雲瑜走出西苑,扶上馬。

雲瑜聽賈琿的稱呼,也沒反對。

“你一身兵法皆學自你祖父賈代善,我那代善老哥哥行軍佈陣擅長穿插迂迴,而老夫擅長兵形勢,與我擅長的不同,我也不會收你入門牆。

先別說話,等我說完,此次出征,我會毫無保留的教給你老夫的兵法,但也僅這一次,班師回朝後也不會再給你解答了,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不用再送,老夫走了。”說完,雲瑜打馬,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賈琿理解,朝雲瑜拜別。

賈琿擅長的和祖父賈代善差不多,是戰略穿插和大迂迴,和雲瑜擅長的兵形勢是有不同的,前者如武安君白起和漢冠軍侯霍去病等,後者如李世民和李靖等,都是此道的高手。

不是說兩樣只能學一樣,但總要有自己的打法風格,另一道也要熟悉,但不要太耗費精力在上面,防止貪多嚼不爛。

再說了,雲瑜的兵法也是要作為家族底蘊傳給自己的後人的。他肯教自己就是看在祖父賈代善和上皇的面子上了,不可強求太多。

說打仗風格還太早了,自己這還是頭一次指揮大軍團作戰,先多看多聽多學,把雲瑜的兵法學過來再說吧。

。。。。。。

就在大齊熱火朝天的準備北伐時,喀爾喀的使團終於到達燕京了,如今已經住進鴻臚寺,等待上皇和皇帝召見。

賈琿躺在花廳的搖椅上,一邊看著祖父賈代善留下的筆記,一邊享受著妹妹迎春剝的橘子。

“爺,林管家讓我來告訴你,漠北的使團已經進京了!”鴛鴦走了過來,低下頭朝著賈琿說道。

“行,知道了,行李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就差爺你了。”

“成,通知胡九,準備一下,往後幾日就在京營住下了。”賈琿放下手中的筆記,摸了摸迎春的小腦袋,迎春乖巧的蹭了蹭賈琿的大手。

“迎姐兒乖乖在家,莫要讓老太太和爹生氣,等哥哥回來帶你出去玩!”

迎春乖巧的點了點頭。

“哥哥也要小心…”迎春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進了賈琿的耳朵裡。

我妹妹真可愛!

捏了捏迎春的小臉,賈琿轉身就走,順手一拍鴛鴦的翹臀一掌,引得鴛鴦羞惱尖叫,賈琿大笑著往前院走去,只留一臉羞紅的鴛鴦和一臉不明所以的迎春留在原地。

分別拜別了賈母跟賈赦後,賈琿走到了儀門前,賴大已經牽馬在此等候。

“小的賴大給琿大爺請安了!”賴大見賈琿走了過來,連忙過來行禮。

“嗯,賴大,過幾日臨出發前,按規矩,出發前三天,某家還是要回來一趟的,祖父他老人家出征的宴席都還沒忘吧?”賈琿騎上了馬,居高臨下看著賴大。

“小的怎敢忘記這些!琿大爺您放心好了,出了瓜果蔬菜要應季採買,其餘的都備好了!”賴大拍著胸脯保證道。

“成,你心裡有數就行,走了!”賈琿掉轉馬頭,帶著親兵們朝著正門騎去。

。。。。。。

京西,京營。

早已熟門熟路的賈琿來到了自己的營房裡。

當初回京後沒幾天,正值假期的賈琿迫不及待的就來了一趟。

作為寧國府把持多年的京營,其中賈家舊部無數,只憑出身賈家這一點,賈家的舊部們就對賈琿有著很高的好感,更何況賈琿也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左柱國大司馬大將軍了。

除了沒有跳出個鳥廝給自己裝逼打臉的事情外,一切都很完美。

出身漕幫,又起家於邊鎮的賈琿對於京營來說,那可是個天賜的統帥了,對於各佔京營一半人數的漕工、邊軍兩派來說,賈琿都是自己人,唯一的問題就是,賈琿不是京營節度使。

賈琿脫下披風,還沒坐穩的功夫,有人過來了。

只聽營房外有笑語聲,“哈哈哈,都指揮使,末將奮武營三千營指揮使王子騰參見大司馬大將軍!”

只見一個儀表堂堂的漢子,從營房正門進來。

王子騰進門,二話不說先行軍禮,光看這標準的軍禮就讓自己升起來一絲好感。

之前宴請老親的時候,由於不是在軍中,也就沒有行什麼正式一些的的禮。今天王子騰入內拜見,卻一舉一動頗有章法。要不是自己知道王子騰在大同的“光輝戰績”,換成別人早就印象深刻,好感大增了。

“哈哈哈,王家叔父快快請起,你我兩家可是多少年的老親了,何必如此生分!快快入座,來,胡九,上茶!”

王子騰面色不變,但腦子也在快速運轉。

果然還是叔父嗎?看來前兩天在宴席上確實不是人太多說順嘴的,看來,確實不親近啊!

自己是賈琿二叔的妻兄,親近點該稱王家舅舅才是,看來這賈琿和自己妹妹關係不怎麼樣啊,

淑清也真是的,自己那天問她和賈琿的關係的時候,竟然還給自己來了個報喜不報憂?

王子騰開始懷疑自家教女的方式是不是真有問題了。

可明明嫁到薛家的淑嫻就很好啊?

王子騰按下思緒。

也罷,既然確認了賈琿確實不親近自己,那自己就該注意分寸,不要在這多待了。

“怎可勞煩都司,都司上次前來,屬下尚未到任,未曾相見,如今屬下前來,只為來看望都司一番,看看有什麼幫的上忙的地方,屬下必盡綿薄之力…”

“誒,某今日未曾披甲,且尚未去節度使處點卯,未曾銷假,王家叔父還是喚某瑾玉吧!”連續聽王子騰叫了好幾聲都司,賈琿這才制止了王子騰,王子騰連連應諾,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那叔父就不打擾瑾玉了,天色不早了,瑾玉還是快去見節度使一面吧,莫要讓節度使久等了,屬下還有軍務在身,告退。”

說完,王子騰就告退離開了。

就在王子騰退出房門的那刻,賈琿也收起了笑臉。

搓了搓臉,賈琿拿出來今早剛剛從天津衛撈上來,放置在冰裡快馬加鞭運來的兩條大牙片朝著節度使營房走了過去。

。。。。。。

“哈哈哈,末將賈琿,參見牛長史!”

一進門,賈琿就朝著京營節度使長史牛繼宗行禮。

“嘿,琿哥兒…啊不,該叫瑾玉了,來就來吧,咱爺倆誰跟誰的,用得著行禮?”牛繼宗笑著說道。

“牛伯父,禮不可廢啊!”賈琿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好好,這樣想就對了,來,賢侄,哎呦,來就來唄,還帶什麼禮物啊,你看著…”牛繼宗嘴上說著嫌棄,整個人早就走到了竹筐前,扒拉著冰塊。

“呦呵,兩條大牙片,賢侄好品味,看這個頭,最少也要兩斤半了吧?來來來,快搬去廚房蒸上,咱爺倆好好吃一頓!”

軍中不可飲酒,哪怕現在京營尚未有作戰任務,但兩人還是嚴格地遵守著軍規。

哪怕牛繼宗是現在整個京營的頭頭。

原本接替東府老太爺京營節度使職位的老蔡國公年弱體衰,躺在床上不得動彈,蔡國公多次上書乞骸骨,上皇均未批准,只是令老公爺在家修養,又令任節度使長史的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代管京營差事。

牛繼宗這才以伯爵之身成為京營十二團營的十二個侯爺都督的頂頭上司。

也多虧了牛繼宗出身開國勳貴,曾在邊軍呆過,有著近一半的京軍支援自己,要不然早就被趕走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條牙片下肚,兩人就坐在榻上閒聊。

“你推薦的那個叫什麼,林、林出?槍術確實厲害啊,本來原本的那幾個槍棒教頭不服他,想要給他個下馬威,你猜怎麼著?”

“林沖怎麼了?”

“對,林沖,這混人從背後取下大槍,沒盞茶的功夫,十幾號槍棒教頭就被放倒了,如今也被那群教頭稱讚,視作大哥,都號稱八十萬禁軍總教頭了!”牛繼宗湊了過來說道。

“嘖嘖,八十萬?還真能吹!咱京營砸鍋賣鐵都不一定養的活四十萬人!”賈琿一臉詫異。

“可不嘛,咱京營全營的編制也才十八萬,不到二十萬,就這,竟然還有些人信了的,整天嚷嚷著是老子這些高官吃了六十萬人空餉。

天可憐見,老子這代管京營的這段時間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犯些什麼事被抓住痛腳告到上皇那裡去。”牛繼宗委屈。

沒辦法,上皇就給了這麼些編制了,皇帝也沒改變的想法,只好遵守,唯一受罪的就是仍然被夾在上皇和京營士卒之間的牛繼宗等人了。

“行啦,飯也吃了,話也說了,回去早做準備,明日正式點卯,賢侄你也一定要去啊!”

“知道了,伯父也早點休息吧,待明日,各種事情就要多起來了。

那,琿著就走了。”說完,賈琿重新站了起來,朝牛繼宗告退,回到了自己的營房。

洗漱後躺在床上的賈琿一臉期待,不知自己麾下的幾個人物明日究竟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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