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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將起，暗潮湧動，但這一切和剛剛突破二段境的啟明相距太遠。
清晨的鬧鐘響起，日光燈在走廊點亮，啟明迷糊糊睜開眼睛。
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感受到千辛萬苦突破的疲憊，反而只覺體內力量磅礴，源源不斷，連視野都更清明不少。
這就是二段境麼？
看著已經粉碎的陽石，啟明有些唏噓。想不到突破的時候消耗如此大。
還好自己又搞了不少，不然又燒空了，還有些心疼。
一晚上竟然能燒掉整整100克陽石，自己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快了？
手機在旁邊嗡嗡震動不停，啟明終於接起。
“啟明？你怎麼了？”
沈清河給他打了一早上的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竊款潛逃了！
啟明尬笑兩聲，沒辦法解釋自己剛剛突破，只好支支吾吾道：“睡過了。”
睡過了？
啟明這是，睡懶覺？？？
沈清河簡直大開眼界，原來廢土出來的人也能睡這麼死的麼？電話都聽不見？？
虧他還以為昨天的星輪異象說不定和啟明有關。
呸！
有關什麼，星輪能和一個二段境有關什麼？？
“行了，你收拾一下，校門集合，一會兒出發。”
沈清河摸到的代工廠同樣位於綿北城，雖然名義上和歐陽家無關，只是一個普通的防具加工廠，但安委會知道這是歐陽家的產業。
綿北這地方混亂無比，能有什麼正經地方？
“這是通風口，按照情報應該可以直通地下加工廠。”
沈清河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溶於夜色之中。
啟明微微點頭：“我先下。”
通風口下面漆黑一片，啟明調動神威強化眼睛向下看去。尋了安全的落點一路向下，排除危險，然後示意沈清河跟上。
這確實是一個集約化的超現代化生產線，各式各樣的機械手臂在各自流程環節嚴絲合縫的工作。
長達數十米的流水線不需要任何一個工人，智慧系統可以將一切完成的很好。
“只是看生產車間，看不出任何異常痕跡。”
沈清河搖頭，開啟手臂上一個微型計算機不斷進行探測，身上的黑衣已經自動調整變成和環境適應的銀灰色：
“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擺在明面上。但是，只要他們涉及寄生，就一定會有活體魔神存在，之前探測儀器在這下面發現過，現在需要鎖定具體位置。”
啟明點頭，原來如此。
一抹藍色在啟明瞳孔閃過，他很快給出答案：
“我看見了，在地下大概30米深度，這個方向。”
沈清河微微詫異：“你的強化神威是強化在眼睛？”
之前看了他幾次出手，還以為強化是在手臂！
畢竟這傢伙用手可以直接穿透人的胸膛！
而且，就算是在眼睛，他的眼睛竟然比自己的探測機器都好用？
啟明不動聲色，原來強化類還區分強化部位？可是他的強化好像可以調整到任何方向。
當元力流轉到眼睛時候，啟明可以看見敵對目標身上的彩色輪廓判斷敵我戰力對比，所以剛剛用這個方式尋找魔神。
眼看啟明不說話，沈清河忽然回神：“抱歉，我不該打探你的神威。”
啟明已經和他說的很明白，兩個人為了利益合作，並不代表他們互相信任。
打探對方神威底細這種事，過於私密。
“如果在地下的話，我大概知道通道在什麼位置。”
兩個人繼續深入，在一個拐角深處，忽然發現兩名守衛。
此處人跡罕至，守衛也昏昏沉沉，啟明很自然的繞背過去，星落已經握在手裡。
“喂！別殺人！”
沈清河低喝一聲，聲音很微弱，一個守衛還是瞬間看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沈清河突然向房頂發射一個電磁吸盤，整個人拉線飛起。啟明也瞬間踩了牆壁一腳，躲到另一個死角。
“怎麼了？”另一個守衛不明所以。
“沒什麼，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守衛直接笑出聲：“不是吧，還說話？我看你是睡迷糊了，這工廠裡除了咱倆沒有第三個活人，誰會說話。”
“說也是……”
這守衛撓撓腦袋，繼續靠在牆邊，百無聊賴。
兩個人輕輕撥出一口氣。
手機上，沈清河的短訊息已經透過短波傳遞過來：不要殺人！屍體沒法處理，一定暴露！
啟明確實沒想到這一層，只好回一個：那怎麼辦？
沈清河真是無語，這傢伙是怎麼做到一言不合就下殺手的。
發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他開啟自己的微型電腦，選取角度拍了照片，然後原地投影，偽造出一個虛假的固定牆面。
“走。”
兩個人輕手輕腳走在投影之後，投影沒有任何變化。啟明真是大開眼界，不知道原來虛空呈像也能如此真實。
兩個守衛只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此時看見的一切只不過是偽造的幻影。
事實上，這世間又有多少人同樣看著旁人虛構的一切，自以為見到真相呢？
繞過了守衛，沈清河走到一扇看起來就安全等級很高的大門面前，伸手覆蓋在門鎖的位置，很快，大門悄無聲息的敞開。
露出裡面深深的電梯井。
“我的神威是消融，可以讓一定距離之內的東西憑空消失。”
剛剛他打聽了啟明的神威，此時也主動解釋。
啟明本能問道：“包括人體？”
兩人下降到最底部，收好裝備，沈清河終於解釋道：“包括任何東西。”
啟明微微謹慎。
這個神威，也夠逆天了！
毀屍滅跡天下第一啊！
就算需要接觸才能發動，也代表只要打在胸口就等同於擊穿心臟，要是還能透過物體傳導，豈不是更可怕。
好小子，剛還說沒辦法處理屍體，也是扮豬吃虎的能人。
故技重施開啟電梯門，兩人終於進入隱秘的地下工廠。
“吼——！”
陰暗的地下空間，森冷潮溼，地面甚至不再是大理石而是生滿苔蘚的泥土，和上面工廠的乾淨整潔形成鮮明對比。
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氣息，隱隱傳來壓抑的詭異嘶吼。
兩人相視一眼：有魔神！
絕對是活體魔神！
